測試廣告1 天地情懷(53)
回家了!
泡在浴桶里竟是直接睡着了。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白嬤嬤在外面低聲跟林克用道:「倒是未見受傷,只是乏的狠了,熱氣一熏,竟是靠着便睡着了。」
那怎麼行呢?那麼睡着等會子脖頸子疼。
林克用低聲道:「叫起來吧,晚宴不去都行,叫上床去睡吧!好好的睡一覺。」
是!
白嬤嬤才轉身進去,便見劉雲急匆匆的過來,只對着他見了一禮,就要往裏面去。
林克用:「……」在家裏呢,「劉將軍何必這麼着緊,一路上辛苦,多歇歇便是了。」
劉雲愣了一下,只得道:「伯爺,末將有要事稟報郡主。」
要事?林克用朝裏面指了指,「跟她?」
劉雲不說話了,恭敬的站着。
林克用就好奇了,「要稟報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
劉雲繼續沉默,一言不發。
嘿?過分了啊!「劉雲啊,你們的老統領都不會避着爺的。」
劉雲更恭敬了,但還是站着不說話了。
林克用看了林寬一眼,指了指劉雲,指了指裏面,一臉都是:有意思了噯!聽自家那丫頭的,卻不聽自己的了。林寬低聲道:「咱先去前堂等着。」林克用擺手,看劉云:「我還沒問你呢,你們伺候郡主出門,這一路上可安生?」
這個呀!去的時候遇到了刺殺,想來消息從邊城早傳回京城了,「……除了這個,一路還算是安生。」
「沒有什麼特別的?」
劉雲迷茫的看林克用,「比如呢?」
比如,「有沒有跟誰走的特別近?」
劉雲想了想,「以前跟四公主常吵架,現在……兩人住一屋一床,很親近。」
誰問你這個!姑娘家出門在外,相互作伴很正常。我是問你,「沒有其他的特別親近的人?」
「跟大皇子和韓世子都很親近。」真的!很親近,能以背擋刀的情分。
林克用:「……」那是義兄,捨命相托之人,親近是自然的,「我是問你,跟其他人……」
「盧七郎?」劉雲搖頭,「盧七郎一路上恪守本分,辦差也盡心盡力,並未見郡主如何親近。」
林克用都惱了,這是幾個意思呀?非得問的這麼明白?他提醒道:「不是還有那誰?雍王!跟雍王可親近?」
劉雲懂了,是想問這個呀?這怎麼說呢?「跟四公主親近,跟大皇子和韓世子親近,只剩下雍王了,若不親近,豈不是在排擠雍王?」
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
還要再問,青芽出來,行了禮就道:「伯爺,郡主說一刻鐘後她便收拾好了。」
「若是還能睡,就直接睡吧,今晚上的接風宴也不是非去……」
桐桐在裏面接話:「爹爹,兒是要去的!去了在宮裏補一覺是一樣的。」
林克用看了劉雲一眼,這還是有事呀!他嘴上應着,就往出走,出了閨女的院子,他低聲吩咐林寬:「你去問問,劉雲之前見了誰。」
林寬:「……」盯閨女的哨,您這樣很不好,「女郎君長大了。」不能這麼着了。
林克用糾結的:「不能盯着?」
嗯!不能盯着。
林克用突然惱怒的很:「宋氏可惡!」
幹嘛提宋氏?
「要是有個靠譜的娘,我兒何至於被人給哄了?」
林寬:「……」誰哄了誰呀!唉!實話不能講的。
「不說實話?」桐桐對着銅鏡點上唇脂,「陳管事沒說,那刺客是怎麼不肯說實話的?」劉雲低聲道:「陳管事說,對方說刺殺陛下的事是受宋皇后指使。可這顯然不是真話。」
桐桐起身,由着青芽給她披了一件青色的斗篷,她自己抬手把披風的帶子給繫上了,「人關在哪裏?城外莊子裏?還是監獄?」
監獄!
「不着急,不要審了,關起來,不叫接觸任何人。」桐桐一邊說着一邊往出走,「我抽空親自去審。」
是!
一行人往出走,林克用等在前堂,他看着劉雲沒跟着桐桐,直接先走了。
明顯是有事瞞着呀!他意外的挑眉:且還不是哪個郎君找桐桐的事。
他第一次懷疑起來了,自家這女郎到底是怎樣的?在草原遇刺的消息早傳回來了,受傷的護衛他都問過了,雖然不知道當時是怎麼商量的,但自家這閨女表現可謂是可圈可點。
膽大、心細、善機變,還有點孤勇!
這麼一想,腦子裏瞬間就刻畫出那麼一副畫面: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將一身銀色的鎧甲,騎在一匹白馬上,手握一杆黑色的長-槍,長-槍上的紅纓子染血,這女將的臉上濺上了兩滴血,竟是比胭脂還嬌艷。
可腦海里才出現這麼一個畫面,就被一聲嬌嬌軟軟的『爹爹』給擊碎了。
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女郎長高了一些,已經能到自己肩頭了,可這纖弱的身形,這巴掌大的小臉,叫人瞧着還是要多可憐有多可憐。這一趟顛簸下來,越發的瘦弱了。
因着守孝,衣衫一水的青白之色,這衣衫穿在瘦弱的人身上,只會將人襯托的越發弱不禁風。
他喊林寬:「拿個手爐來。」
才是中秋的節氣拿的什麼手爐呀!桐桐去拉林克用,他的手不涼呀!她便問:「兒的手可涼?」
不涼!那是因着才洗漱了從屋裏出來,等會子就涼了,「聽話,帶着吧。」
其實不弱,非要覺得我弱。那行吧!中秋的節氣里,捧着個手爐乖乖聽話吧。
父女倆一輛馬車,一上來林克用就叫他閨女躺着去了,「歪着也行,能睡就睡會。」
寬大的馬車如同一個移動的小房子,桐桐歪着去了。等馬車動了,她才問說,「皇伯父遇刺了?怎麼會遇刺?」
「沒傷着。」林克用不甚在於,「在京郊巡視河堤的時候,有人混在挑夫里……」說着就問說,「你怎麼知道的?」
「在邊城聽兄長說的。」
果然還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二殿下呢?可傷着了?」
「一點輕傷!」林克用搖搖頭,「不礙事。」
再見到二皇子,果然見他好好的,一點也不礙事。
四公主抱着文昭帝的胳膊:「雖是有親民之意,但再不可離他們那麼近了。您看這次多懸吶!」
大皇子說二皇子,「幸而你在身邊!」而後又問:「可是傷着哪裏了?太醫怎麼說的?」
無礙!「只扭傷了胳膊,真無大礙。」
桐桐卻拉了文昭帝的手腕號脈,之後又問二皇子:「可否讓我號脈?」
二皇子伸出胳膊:「真無大礙!」
林雨桐抬手給號脈了,真就是沒有大礙,只扭傷了胳膊。這種的,怎麼說呢?誰家的老子絆一跤兒子去扶,都有可能扭傷胳膊的。這怎麼就是救了呢?
這樣的事……傳的連邊關都知道了。
這不是二皇子要算計誰,而是這倒霉蛋被人給算計了吧。
她收了手,就道:「平時習武損了一些筋骨,回頭泡一泡,如此颳風下雨便不那麼難受了。」
是!太醫也這麼說,「正泡着呢。」
那就好!
林克用在邊上看着,注意力在自家閨女和雍王身上。可自家閨女關心了該關心的,就縮到皇后身邊去了。而雍王呢,這會子正說跟大遼互通貿易的事。
這個使臣已經稟報過了,但這裏面的賬目是怎麼算的,雍王補充的清清楚楚。
而且,他不說他怎麼說的,他處處把大皇子往前推。又夸嗣源這小子,說這小子怎麼配合談判,好似一個個的都有大功勞。
吃飯的時候,大皇子又說大遼的權利交割,當時怎麼樣的驚心動魄。而後他們幾個又怎麼商定跟大遼接觸,這事是四郎第一個提的,商量事情的時候當時誰說了什麼,他都一字一句的學了:「桐桐當時便提出要跟大遼女眷接觸。一是拜見后妃;二是禮佛;三是祭祀薩滿……」
四公主一邊把金絲餅往嘴裏塞,一邊道:「那太后怕人的很,我見了她心裏就有點發慌……」然後就學,這太后是怎麼說的,桐桐又是怎麼答的,「得虧她腦子轉的快,那小話回的,一句跟着一句,一絲都不落下風。本來祭祀薩滿只叫那小皇后陪着我們的,結果那天之後就改了主意,是述律平太后陪着我們親自祭祀的薩滿。」
別看這一點動作,代表的意思很不一樣。
林克用很驚訝,韓宗道朝後一靠,見大兄不見驚異的樣子,再看看老三那愕然的眼,他轉着手裏的杯子,覺得煞是有趣。
四公主還在那裏笑:「你們都不知道林三演的有多像……」說着就開始學了起來,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今兒我從祈禱的歌里聽到了神的聲音!神必會賜福於契丹百姓,使他們永享萬里草原明媚春天……」說完,便朗聲大笑,「我當時差點憋不住給笑出來!」
桐桐:「………………」夾了一筷子菜給她,趕緊吃吧,塞了那麼多怎麼還佔不住你的嘴呢。
四爺心說,桐桐說的都是真的!她真心祈禱不管是哪裏的百姓都能永享太平。
這些詳細的情形,四公主不說,使臣是不知道的。文昭帝也是第一次知道詳情,萬勝只稟報說桐桐和小四都幹了什麼,這已經叫他覺得很驚喜了!誰知道這裏面還有這麼一出,這叫人如何不驚訝,對外事務不是個容易的差事。因此,自來能出仕他國的使臣,都得簡拔大能之人。凡是使臣,那便得出使四方不辱君命。何時該硬,何時該圓滑,這個分寸怎麼拿捏,特別不容易。應對的時候又得當機立斷,隨機應對,這麼不容易的事,這孩子把這事做的極好。那述律平是一般人嗎?威震北方諸部,說的就是此人呀!自家這瘦瘦小小一女郎君,能不落下風,那是一種得遇珍寶的驚喜!
他得意的看老三:看!朕說桐桐很好,果然就很好!
林克用摸摸鼻子,腦海里又出現了一個手持杖節的使臣形象,那是刀斧加身而不退,張口便能舌戰群儒……
「爹爹!吃菜!」
一聲打攪的,畫面又散了,邊上坐着的還是個乖孩子。
就聽軟軟的聲音又說,「公主誇大了,哪裏就至於那樣。」而後又跟文昭帝和皇后道:「國強使臣才能硬!那述律平是誰,兒又是誰?哪裏就能出門就滿是王霸之氣?不過是有大陳做後盾,又恰逢遼國新舊交替的當口,他們也需和平。這才顯得兒做什麼都對!」
話不是如此說的!皇后就說,「莫要自謙太過!這事處置的極好。回頭想要什麼,叫你皇伯父賞你!最近就好好歇着,瞧瞧,都瘦了!」
好啊!那我最近就歇了。
用膳一完,文昭帝就說:「有話以後再慢慢說,都回去好好歇着。叫太醫給開調理的方子……」
是!
應承了,都要退出去了。四爺低聲道:「兒還有下情稟報,兩位叔父若是不忙,就請稍等……」
是說跟耶律倍私下交往的事。這個確實是不能瞞着。
大皇子忙道:「兒等先退下了。」
嗯!先退了吧。
跟二皇子等人寒暄了幾句,桐桐給韓嗣源使了眼色,兩人就趕緊出宮了。
四公主在後面喊:「韓二、林三,你們又鬧什麼鬼?」
眼睛怎麼這麼尖!
「我們去吃好吃的,明兒給你帶。」桐桐嘴上回着,轉身卻拉着韓嗣源就跑了。
兩人能去哪呢?出了宮就直奔監獄。
不用猜四爺都知道桐桐去哪了,因此,他打算多留林克用一會子工夫。
於是,他便不疾不徐的說起了渤海國,以及渤海國現在的情況,「唐玄宗冊封大祚榮為渤海君王,而大祚榮的父親是被武周女帝冊封為震國公的……可見此一地,原也屬大唐……」
事,確實是這麼一回事。那你的意思呢?跟如今的東丹再聯絡?若是如此,跟大遼的關係必然會變的微妙起來。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怎麼也不可能做的天衣無縫的。
四爺就點頭,「是啊!兒也是這麼想的。後來,兒跟東丹王耶律倍接觸了多了一些,越是了解此人,兒越是覺得此人驚才絕艷,放在大陳,真能算的上是一才子。只那丹青妙筆,不輸給任何一個大家。兒跟他越是結交,越是欽慕其人品才華……國事是國事,私交是私交。兒覺得難得碰到一個如此志趣相投,可堪為知己之人……便與他結為異性兄弟……」
文昭帝眨眼眨眼再眨眼,抬頭看看如此真誠的四郎,他差點都信了他的鬼!
事,當然沒有不對。
可就是覺得哪裏怪怪的,是吧?他迷茫的看了皇后,又看老二老三:你們說呢?
林克用艱難的咽下嘴裏的茶,然後說呂城:「換一盞茶來!」
涼了嗎?
也不是涼了!就是覺得今兒這茶……味道有點怪!
韓宗道將嘴裏的茶又吐回杯子裏了:怪不得覺得哪裏不對味,感情是今兒的茶……味道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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