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心有繁花(48)
肖若說什麼都不回家。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
肖允謙怎麼辦?他先給文文打電話,得問問,是哪個大夫診斷出來的。能診斷就能治療,家事怎麼處理是以後的事了,病了就得治病呀。
高文文能怎麼說?林雨桐的名頭打出來了,不是之前只拜師那會子了。她打電話告訴自己,就是沒想瞞着。她說,她給二叔打電話,二叔不知道她的情況,怕是不會重視。這才打給了自己這個知情人。
那就是說,她沒想一直瞞着其他人。
既然如此,高文文就說了,把桐桐現在的情況都跟肖允謙給說了,「……這個您問問找人隨便打聽一下就知道了,好些人找她調理呢,都說效果可好了。我媽才說叫我舅媽改天約了人過去呢,她那邊有時候約人,排半個月都排不上……」
肖允謙是真不知道這個事!
肖奶奶和肖歐也不知道,肖歐低聲跟肖奶奶說,「我就說吧,那丫頭可靈性了。長的好,跟肖若這種的還不一樣……人可聰明了,也就是我白阿姨不重視,要是教育的話,她能甩若若十條街去!」
高文文衝着肖歐『噓』了一下,才對着電話那邊繼續道:「就是林雨桐給我打的電話,不知道她們姐倆是怎麼見的面,反正我跟你打電話之前,剛掛了林雨桐的電話。她說若若抑鬱、焦躁、失眠很嚴重……」
說的都對!
「要治……我覺得還是找林雨桐的話。一則,她的醫術真的很好。便是醫不自醫,但誰有她的醫療資源好?找孟老那樣的大夫看診,對咱們都挺難的,但對她來說不難;二則,我想着若若不願意見別的大夫,她姐她該是樂意見的。要不,你先跟林雨桐聯繫一下……儘快!她好像要去郊縣實習,怕明兒就走。」
好的!知道了。
肖允謙將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桐桐正在新房那邊給幾個病人診脈。這都是今兒托關係來的病患,好幾個呢。有男有女,因此四爺是陪着的。這是聽說了惡性腫瘤控制住之後,被各種不能推脫的關係推薦來的癌症病人。
這些病人比董明麻煩的多。他們屬於做了手術的,掛着糞袋的!保肛的話,按說手術之後一段時間就可以回納了,不用老掛着這個。但手術後一個月了,發現癌細胞依舊有浸潤,就成了眼下這個樣子。現在需要的是控制癌細胞之後,再回納。
在臨床上就有發現,這個癌細胞吧,有時候不動手術不碰它,它發展的還很緩慢,但一旦碰了,壞了,極具惡化。
眼前的病人就屬於這種情況。
正號脈呢,電話響了,是肖允謙,她接起來,只『餵』了一聲。
肖允謙一聽就知道可能說話不方便,他忙道:「桐桐呀,若若的情況我知道了,你在哪裏,今晚能騰出時間給她看看嗎?」
「我號過脈了,回頭我給開個方子也行……」
「主要是她不配合呀!」肖允謙就道,「你看,要不等你不忙的時候我帶她過去?改天也行。」
那就不合適了!桐桐就道,「那今晚過來吧,我給您一個地址。」
好的!
桐桐報了新房的地址,然後掛了電話,繼續給病人抓脈,之後開方子,「這比單純的不動難處理,所以,得需要耐心。」
需要耐心,就是說還能繼續生存下去,能控制癌細胞發展,這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桐桐將方子遞過去,「也是七天,用完之後拍個片子之後咱們再說,成吧。」
好的!好的!
四爺就在外面的廳里坐着,很客氣的把人送出去。然後跟家屬握手的時候被人塞了一個厚厚的紅包。
他:「…………」直接收錢這個事,其實不是太體面。改名得給家裏隨處放個小東西,方便人家走的時候體面的把錢留下。
這會子下一個大夫病人還沒出來,四爺把信封放在了進門放鑰匙的柜子上,邊上也還沒添置什麼擺設,就是桐桐掛了一串鑰匙。他把裝着錢的信封放好好像還不明顯,便又拿起來將錢往出倒了道,半露不露的,有那麼點意思呢,又從屋裏取了一本書要遮不遮的蓋在上面:嗯!看起來自然多了。
果然,再送第二個病人出門的時候,人家就不做往人手裏塞錢這麼叫人尷尬的事了,瞥見那個放着個信封,這病人的家屬就把信封放在書本的上面,然後跟四爺握手告辭,「知道林大夫忙,替我們道一聲辛苦。」
好的!一定。
肖允謙帶着肖若來的時候,一進門就看見邊上的櫃枱枱面上放着好幾個鼓囊囊的信封了。
「肖教授。」四爺將人迎進來,「快請進。」
肖允謙認識四爺,跟四爺握了手沒急着鬆開,而是環顧房子,「新房?」
「對!準備的婚房。」四爺說着把人往客廳讓,然後指了指大門另一邊的書房,「裏面還有病人,稍微等等。」
肖若朝四爺點點頭,跟着坐客廳去了。
客廳里還有人等着呢,不過都沒說話。
屋子不大,看診那屋的門留了個縫隙,能清晰的聽到裏面說話的聲音。
肖允謙注意去聽,是桐桐的聲音,又不是熟悉的那個桐桐的說話的語氣。也是!他跟這個孩子接觸的太少了。
「……摘了一個腎,還覺得沒事?誰告訴你沒事?兩個眼睛,沒了一個也能看見東西,那摘了一個眼睛試試看。腎病既然摘了一個了,你現在身上的九成的不舒服,根子都在這一個腎上。你這個得特別小心,需得長期調養……」
「每天得吃藥嗎?」
「不用!給你開方子,應着季節吃。春夏秋冬四季,一到季節就吃三幅。春夏一幅,秋冬一幅,別混了!」
那我寧願每到了季節再找你複診一次。
都行吧!先這樣吧。身上覺得舒服了,你也不會總想着找大夫了。
給開了方子,病人拿了方子出來了。等着的兩女人起身往書房去了,肖允謙看這瞧完病的兩口子,出來往出走的時候,又往柜子上放了一個信封。
這錢掙的,有數嗎?
四爺把人送回來,把其他一次性杯子都收了,這才又給肖家父女添了茶,「今晚只應了八個人,進去的是最後一個了,快了。」
「不着急!」肖允謙就低聲問:「桐桐這一步跳的很漂亮,中醫晦澀,竟是能學到這一步,難得。」
「沒有捷徑的人,只能下苦功夫。中醫呢,苦功夫到了,就學成了一半。至少中藥上,有她一席之地。剛好又遇到名師看上這份苦功夫,肯指點,幫着她從量的積累過度到質的飛躍……」
肖允謙面無異色的點頭,但卻也知道,這話里未嘗沒有帶話。那一句『沒有捷徑的人,只能下苦功夫』當真是一擊命中。
這孩子判給了白雲,便是不用肖家,只白雲跟廖主任關係很好,廖主任學的就是中醫,孩子真要是有這個意向,找個入門的師父難嗎?
說到底,還是沒用心!
白雲的責任大,但自己又何嘗無辜?
這個話題沒法說了,剛巧這個病人更省心,沒多大功夫出來了。四爺去送去,肖允謙拉了肖若起來,「沒關係,你姐姐怕什麼,咱們進去吧。」
桐桐坐在大桌案後面,靠在椅背上,明顯有些疲憊的樣子。手裏捧着個大杯子正喝水呢,也沒起身,「不是外人,隨便坐。」
這樣的桐桐對肖允謙來說,是極其陌生的。利利索索的扎了丸子頭,忙活了一天了,頭上有不少碎發,腦袋毛茸茸的,卻是最自然的狀態。身上穿着個白大褂,利利索索的。
這會子把杯子放下,就說肖若:「下午你跑什麼呀?」
肖若嘴角動了幾下,還是一句話都沒說。
「我最近忙的很,忙什麼你也看見了。這一學期也沒顧的上問你。你呢,就是剛過年開學的時候給我打了個電話。半學期而已,怎麼就成了這樣了?」說着,就看了肖允謙一眼,「要不,叫肖叔叔去客廳等着,咱倆說說話?」
肖若微微點頭,但就是不看人。
肖允謙趕緊起來,「行!你跟你姐說話吧,爸在外面等你。」
人一出來,門一帶上,肖若的眼淚就又下來了。
桐桐這才起身,將身上的白大褂脫了,挨着她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了,「說吧,怎麼了?」
肖若抬起頭來,眼淚就跟止不住一樣,一滴接着一滴,不間斷的往下落。
桐桐心裏嘆氣:「你知道了?」
肖若把頭一個勁的往下埋,哭聲堵在嗓子眼,不敢哭出來。
桐桐就說,「你十八|九了,知道了,受不了!可大哥……打小就知道,他有點強迫症和潔癖……你不知道吧?」
肖若愕然的把頭抬起來。
「我可能比你知道的早點。」桐桐又說,「我還知道我滿月的時候,她跟那個男人偷情,被我爸撞見了……堵在床上。我爸問她說,孩子是誰的,她說不知道……」
肖若的眼裏全是不可置信,然後一把抓住了姐姐的手。
桐桐就笑,「看!遇上這樣的媽咱們都選擇不了。你就當她是你這一輩子的劫難。大概是上輩子咱們都欠她欠的太多了,這輩子她來討債來了。要不然呢?把自己逼出毛病呀?不值呀!她不值得你如此,對吧?」
肖若終於從嗓子裏憋出一聲壓抑的哭聲,那一聲聲的都像是從胸腔中擠壓出來的,好似要把心裏的那股子不可言狀的情緒發泄出來。
桐桐這才將針迅速的下在頭上,「別憋着,吐出來,把憋在胸口的那股子氣吐出來……」
吐出來了,好似沖的嗓子都疼!
這一吐出來,她哇的一嗓子大聲的哭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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