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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和桐桐都知道, 這個明崇儼是有點本事的!
經驗不足,見識少,不過好在腦子轉的快, 有幾分機變之才。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真要是自己的臉上有什麼叫對方看出來了, 這其實不是大事!自來公主幹政的其實也沒少。真正要命的是四爺臉上要是有什麼叫人家給看去了,這才真是壞事了。
李績從瓦崗山走到如今, 就沒離開過行伍。那你說這得有多大的人脈!所以, 一旦誰拿四爺的面相說是,英國公府上上下下,都別想活了。
畢竟女婿要是得了天下, 那對皇家來說, 是一場滅頂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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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的不知道呀, 就見公主年也不好好過了,調了這個出來找人試。
香菊用了,覺得:「自然,貼膚。」是嗎?
林雨桐細看了, 用在香菊的臉上瞧着確實好,可等拿着這個擦在四爺的臉上, 當真是脂粉污了顏色!正是年輕的時候,又被自己從裏到外的調理,再加上本來就長的好,人家現在真真是細|粉|粉|嫩嘟嘟的。這脂粉往上一擦, 還沒不擦的時候好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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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伺候的侍從和婢女沒一個敢言語的,秋實的腦袋狠不能縮到肚子裏去。有啥辦法呢?駙馬嘛, 對吧?公主喜歡的駙馬才是好駙馬!這麼用心打扮駙馬的公主,在大唐……算是頂頂好的公主了。
不就是叫郎君塗脂抹粉嗎?多大點事。
林雨桐換了各種的配比,都到開春了,才找到一種勉強算是合適的顏色,抬手就想給四爺往臉上抹。
四爺以為她折騰不到合適的就罷手了,結果還來真的呀!她也不想想,上哪找那麼多神棍去?李淳風能耐小嗎?這傢伙放嘴炮嗎?關鍵是李家這一窩子,叫人看了都得迷糊。看準了都不敢說準的!沒瞧見明崇儼明顯看出什麼來了,可他給嚇回去了!尤其是這種沒經驗的,他第一時間會懷疑他學藝不精!當然了,要是他們能活到很老很老,是知道他們是對的!可往往這種窺破天機還敢張嘴瞎說的,都活不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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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聽我的吧!」桐桐覺得這麼着保險,什麼事不得有萬一嗎?
那也別弄脂粉呀,改天想個別的法子不行呀?不在這麼幾天吧。
那可不一定!聽我的吧。愣是把四爺摁在榻上沒叫起來,給臉上塗了一層。果然是更好看了,越發顯得眉眼分明。她特別滿意,「我真是個天才!」這種難調的脂粉都被我調出來了。
四爺起身想看鏡子,可而今這銅鏡能看出什麼來?
那邊秋實又催了,「郎君,再不走就晚了。」當差遲到要打板子的!
塗脂抹粉和打板子之間,四爺忍了前者,先走,回來咱再說話。
桐桐對手藝很自信,真的,不會有誰看出來的。
嗯!是沒人看出來!但過了一個年,這駙馬是不是五官變的更精緻了呢?閻立本本來是找四爺有事的,結果一見四爺給忘了,着實是打量了幾眼,然後一副滿意的不得了的樣子,「……老夫想作一副長安八俊圖,心裏一直沒叫人滿意的構思,可見了駙馬……」
別!閻立本是誰呀?人說的『左相宣威沙漠,右相馳譽丹青』,閻立本就是這個右相。過了年才簡拔上來的。
昭陵六駿和凌煙閣功臣圖就是此人的大作!
真叫把自己畫到長安八俊里,這是想把小白臉的名號傳千年呀!
四爺回去就洗臉,如果非要遮擋面相,點一點硃砂也是可行的!關鍵是點的地方得巧妙。面相的東西咱懂,將硃砂點在七寸上,就沒妨礙了。
而七寸這個位置,正在命宮偏下一點點的位置,基本就在眉心。點一顆紅痣,猛的一看,便是與佛有緣,主大貴之命。
再給手上掛一串佛珠,扭臉看桐桐,「不如你的脂粉強?」
桐桐的神色就很詭異,眉間一顆紅痣,可比用脂粉奪目多了。她故意帶着幾分失落,嘆氣道,「不喜歡用脂粉……也行吧!就用這個湊活一下,我給你加點東西,別叫它掉色。也不用總點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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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桐出去還警告秋實:「不要多嘴多舌。」
肯定的!堅決不!
於是,四爺眉心的位置就多了一顆鮮紅的痣。他打算請假,隔上幾天再去,只說是被蟲兒咬了,就添了這個一顆痣。
可是誰信?之前瞧着五官鮮明,而今五官恢復回來了,眉間卻多了一點紅痣?你家蟲兒咬的可真好!
這謊話人家不戳穿,可心裏卻都不信。畢竟只要一對比就知道,之前肯定是用脂粉了,如今公主的喜好又變了,不弄脂粉了,又給駙馬打扮了一顆紅痣。
噯!還別說,是好看!
結果就是,等春衫薄了,桐桐終於有機會走出門,跟四爺去曲江轉轉看杏花的時候,人來人往的人潮里,那麼多的年輕郎君,眉間都點了一顆硃砂。
哎呀呀!四爺現在妥妥長安一潮男!
之前穿的胭脂色的袍子,如今滿長安城看去,能置辦起的,都置辦起來了。今兒四爺穿了一件妃色的,有不認識四爺的,遠遠就指指點點。桐桐出來戴着面紗,很多小娘子都是半遮掩的戴着面紗,路過的時候擠成一團,等兩人路過的時候,還探着頭湊到一塊品頭論足。
想像一下,杏花似雪片隨風飛揚的三月天裏,一身妃色袍服額間有一枚硃砂痣的少年漫步期間,驀然回首,面帶微笑,這是不是一副美人圖。
但是呢,其他的種子遺失了。再要得等明年!
可作為太子,沒有危機意識,只怕李治也不大放心吧。
我哪好了?
滿場都是歡呼聲,一聲高過一聲的喊着:「潞王!潞王!潞王。」
馬球?!
這此的棉花籽確實是不少,愣是帶着半車來。這東西得浸泡,得選種,完了都育苗,還得好好的給種下去。
那邊一堆兒的小姑娘,從那邊的林子鑽過來看,見人走遠了,還覺得好生可惜。
在宮裏打發人來說要舉辦馬球的時候,桐桐終於等到了西域的商人阿史那。他確實帶回來了棉花籽。
人一走,後面就喊:「香兒,你去哪?」
不知道多少小娘子擠着瞧呢。
林雨桐的笑意不變,心說,武后能答應才怪。別說武后了,李治都不能答應!這事不是太子說了算的。
男裝姑娘默默的記在心裏,見眾人說了幾句這個,話題又轉走了,她這才起身,不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這姑娘一笑,「我叫韋香兒,是皇后給賜的名兒!」
沒事!沒事!有這些就是大功一件。阿史那要五十金,林雨桐給了一百,「只要是種子,別管什麼種子,想法子給我帶來。」
但作為太子,不防備兄弟,能有胸襟容下兄弟,這是他的好。
韋香兒嗎?記住了!
在棉花苗下種的時候,去看了一次馬球賽。
他皺眉扭臉去看,就見柱子後面冒出個穿着石榴裙的小娘子。這小娘子眼睛滴溜溜的轉,然後展顏朝他一笑,「之前瞧見英王朝這邊來了,果然就在這裏找見了。」
李顯詫異的打量這姑娘,「瞧着面熟?在哪裏見過?」
男裝小娘子笑了笑,只不言語。
找本王有事?
正看着池水愣神呢,就聽近侍滿金喊了一聲,「是誰?」
這一忙,哪裏還顧得上再打扮四爺,且看這個能不能種成呢。
少年騎在馬上,英姿勃發。馬是好馬,少年騎在馬上,來往奔馳,揮杆擊球,馬速不減,球一躍而起,穿過對手大門。
話題岔過去了,林雨桐也沒在意。
其中一個一身男袍的姑娘看了兩眼,就道,「哦!是他呀。」
李賢舉着旗杆,騎在馬上沿着球場的周圍一圈小跑着示威,路過林雨桐的看台,還揮動了一下球杆示意一二。太子妃坐在邊上,就笑道:「潞王果然了得!太子昨兒還說,潞王弟上馬能武,下馬能文,才情高能力出眾,還想着再念幾年書,等成了親了,好留在京城幫他。」
「就是安定公主的駙馬呀。」這小娘子回頭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
「贏了炫耀誰不會呀?可輸了有風度體面的退,誰都能做到嗎?我覺得,人活在事上,終是贏的少,輸的多!要不然也不會說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了!總贏的人和總輸的人比,我就覺得,總輸的人能過的更好!」
知道這玩意值錢,他就會想辦法不叫東西遺失。
她沒言語,只跑她的。
文不成,武不就,說的就是自己吧!
李顯確實是換衣去了,換衣回來再不想去馬球場了。一個人坐在太液湖邊上的遊廊里,聽着馬球場的歡呼聲。
這姑娘蹦跳的跑過來,挨着他坐在遊廊上,「怕殿下不開心,就跟來了。」說着就朝馬球場聳了聳鼻子,「都夸潞王好!可他們哪裏知道您的好?」
「從西域一路來,倒也算不上是匪盜橫行。不過是沿路住店或是打尖,總有附近的村民偷摸拿點什麼。咱們走這一路,不能跟人結仇。只要不是拿了要緊的東西,只做不知,走了便是。」
那邊卻議論開了,「聽我家兄長說,潞王和英王都喜歡馬球,且今年宮裏是必比賽的!」
剩下的人又議論紛紛,「這個韋娘子,脾氣好生古怪。」
怎麼會遺失呢?
是駙馬呀!怪不得那麼出色呢。能被選去婚配皇女,果然是不是一般庸俗之輩。不知道誰說了一句,「還有兩位王爺要婚配了,不知道咱們中誰有這個福氣……」
李賢和李顯各帶着一隊,凡是能陪着皇子打馬球的,不是宗室子就是達官顯貴家的郎君,李賢打的是真好。
怕不是汗濕了,更衣去了。
這個話沒法給太子妃說,只打岔道,「怎麼不見顯兒?」
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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