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明月清風(216)
氣運是個很玄妙的東西。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關於國-號的事吵吵嚷嚷的, 沒停止。上來的摺子越來越多,支持的人很多人將氣運這個理論拿出來,表示支持的態度。
雖然表示了支持, 但是四爺並不高興。
桐桐把摺子推到一邊, 晚上偷摸的跟四爺道:「其實,你想想大明亡的其實是不是有點玄幻?」倒霉催的, 啥倒霉事都堆到明末了。農民起義四起, 到最後李自成輕而易舉的打進京城,其實還有個原因,就是當時的京城呀, 倒霉催的在鬧瘟疫。
林雨桐就是覺得, 真就是好像有人看着呢,掐指一算, 兩百多年了,叫它完蛋吧,然後它完蛋了。
四爺點她:「別人瞎說,你也跟着瞎說。」
本來就是!感覺朱家的老先生睡在下面能把賊老天罵個死臭。討飯的當了皇帝這是多了不起的事呀, 結果呢,這麼折磨人家的後人, 不地道呀!
四爺:「」你是忘了朱常洛是怎麼二了吧唧的把他自己給弄死的。
國-號這事不急,咱還有事沒處理呢!
林雨桐嘆氣,「對!還有事情沒處理呢。」那麼些人走了,這名單得給張采送去。
怎麼跟其他學社的人說, 那是張采的事。
可張采是個什麼人呢?那是眼裏絲毫不揉沙子的人呀!這名單一到手裏,他先是不信。
這怎麼可能呢?萬萬不會呀!可是不敢查證呀, 一查之下就發現,這些人對外的說辭都是遊學去的!
遊學嗎?好啊!我信你是遊學的。
他在京報上刊登消息, 把這些人的名單都給放上去,並且說了:我知道京報或早或晚的,能到大明的各州各府各縣,我知道你們在任何地方都會關注朝政,這京報是每日必讀之物,我相信你們每個人都能讀到。所以,在我不知道你們都去哪裏遊學之後,我只能通過這樣的方式聯繫你們。你們離開京城了,但是京城裏有傳言,說是你們背叛了大明投奔了大清,我希望你們儘快的回到京城,儘快的澄清流言,給你們的家人、朋友、同窗一個交代。這消息一登出來,瞬間譁然!本來不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
好些人的家人都人心惶惶,這要是真的,可怎麼辦?
有些家人甚至出錢,叫京報刊登。說是不論你在哪,請到當地的官府說明情況,請求人家傳遞的時候說一聲,或者是用朝廷的驛站,花點錢儘快把消息送回來,叫我們知道你們好好的,就是遊學去了。
可是等啊等的,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當春滿大地,百花盛開的時候,依舊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反倒是去東北的沿線,有消息說哪一日哪一日,有疑似的人路過過。山海關那邊也有消息,說是有人在什麼時候出關了。緊跟着,就有來往的商隊送來消息,說是大清那邊去了一批文臣,甚至詳細的名單都有。
大清的皇宮裏為歡迎這些人設宴等等,哪一日哪一時,詳詳細細。
消息一傳回來,輿論之聲瞬間就炸了。什麼學社,這是鬧的什麼?
而此時,黃宗羲才被從家裏放出來。在屋子裏呆着,並沒有胖多少。他每日裏都能看到京報,重點的部分,爹會在上面打着記號。
崇拜的學社領袖,竟然帶着人叛逃了。
連着好幾日,他神情都有些恍惚。
黃尊素在外面等着兒子,看見渾身都耷拉了一般的兒子,他心裏有過一些不忍。但還是道:「學高,不等於德高,你得知道這一點。你也讀史書,你該知道。那秦時的趙高,擅書法,精律法,騎術精湛,乃是始皇帝親信中的親信。結果呢?因為政見不同,便害死了公子扶蘇。你敬佩張溥寫的好文章,那你怎麼不看看唐時寫出『粒粒皆辛苦』的李紳,文章華彩叫人動容,可他本人呢?吃雞舌,一盤雞舌得殺三百隻雞。說張溥是趙高,那是抬舉他。他無趙高之能。但拿此人比李紳,為父卻覺得是恰當的。」黃宗羲沒有說話,只苦笑了一下,「爹,我得去當差了。」請假這麼久,太子沒把你踢出來,那是太子厚道。
黃尊素就說,「你曾在太子面前推舉過張溥,這件事要真認真追究起來,這叫識人不明。太子就是自此永不用你,都不算冤枉。此次去,你該求見太子,對此事,你該有個交代!兒啊,做官不是隨心所欲。你覺得爹油滑,你覺得油滑是自保。可爹只有做官小心不犯錯,不因為錯而傷及無辜,才不至於把官做不下去,這才是自保,對吧!自保,對自己負責的前提一定是,替別人負責了。朝廷不是家裏,你在家裏能任性,可身上有官職了,就不再能任性了,懂嗎?」
懂了!然後,第二天一早就去當差去了。連上官都沒見,直接找太子去了。
求見太子,也不是這個點呀!這個時候的太子得上課的。今兒上課的是馬羨儒,這節課講什麼呢?講勾踐。
史書都是讀的,馬羨儒一般也不會再去細講史,他講的未必有那些大儒說的更好。
他的課堂很隨意,就是說咱們今兒說說勾踐,而後就都說說嘛,誰說都行。
白官舉着手,「先生,我說!我說。」
行,你說!
白官就道:「我讀這段史,就覺得斬草不能不除根的道理。夫差若是當時滅國就殺了勾踐,什麼事都沒有了!」
馬羨儒:「」這個殺坯!你讀的什麼書,若不是自小看到大的孩子,真想把你從這課堂上踹出去。
但他還是不得不保持先生的姿態,微微笑着,然後抬手壓了壓,叫白官先坐下。
這個坐下了,那邊李兆北舉手了。
馬羨儒眉頭一跳,看看!就是這樣的!自打進了東宮,這小小的課堂都不咋太平了。他點頭叫安南的世子有話就說。
李兆北問白官說,「那依照你所言,皇上打下安南,就該把安南的皇室斬殺殆盡嗎?」
這話可敏感!
誰知道這話才落,谷有道就說,「我沒聽出白兄有那麼一層意思,卻聽出了世子有臥薪嘗膽之志呀!」
火藥味很濃呀!
年哥兒笑眯眯的問李兆北,「世子的意思,是要跟皇上求情,饒恕安南皇室嗎?」
李兆北一愣,「我不是這個意思!」
諒你也不敢是這個意思!你家也不是皇室,你家是背棄了皇室的權臣。你爹恨不能皇室死完呢!你卻在這裏因為這個跟咱們打嘴仗,有意思嗎?
啟明提筆,在紙上寫了一句:可斟酌着從安南皇室中擇一幼子,前來為質!
李家若是太桀驁,就得想法子換掉他了。
他寫完,吹乾了,而後給裝身上了。
巴林眼珠子轉轉,嘻嘻笑着打岔,「我說覺得,我從吳國和越國的過往上,更懂了一個道理,那便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而今,早不見當年的吳國和越國了。他們成為了一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費揚果嘴角一撇,這傢伙最會討巧賣乖。瞧瞧這個話說的多動聽。沒有吳越之分,那將來也沒有明蒙之分,自然也就沒有大明和安南之分了。什麼你的我的,其實都是一樣的,誰也躲不開分久必合的鐵律。
他不得不舉手說話,「可我覺得,不管是吳還是越,他們的手段都不對!他們採用的手段永遠都是戰、戰、戰!我就在想,除了這樣的手段,再沒有別的手段嗎?戰爭,受到傷害最多的依舊是小老百姓。戰爭所帶來的人口銳減,也會叫社會倒退很多年,所以,我就想知道,戰爭真的是必要的解決爭端的手段嗎?」
巴林心裏嘖嘖,費揚果這不要臉的,竟然說出這樣的話!誰家最愛用戰爭?除了你家也沒別人!你阿瑪就是個戰爭販子,你家那些哥哥好戰者不知凡幾。老鴰窩裏竟然生出一隻喜鵲來,可不叫人驚奇?
鄭森弱弱的舉手,「我覺得,戰爭得是最後的手段。如果別的手段都無效,那就得戰爭。戰爭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或許有別的辦法,但是戰爭是最不能放棄的手段。」
啟明在心裏給鄭森打了個重點符號,這是個帶兵的料子。
李定國緊跟着就道:「我覺得,兩國的征戰,缺了一個『理』字,他們征戰的目的是什麼呢?夫差的父親和勾踐的父親,相互攻打數年。勾踐的父親死了,夫差的父親便覺得有機會,於是攻打越國,結果被殺了。臨死前,要讓夫差為他報仇君王若以個人的仇怨為目的發動戰爭,這是愚蠢的。君王若以個人的榮辱而發動戰爭,亦不算是合格的。況且勾踐此人,只能同貧賤不能同富貴因而,這不是一個能叫人輔佐的好君主。」
點到了君主,馬羨儒就看太子,「殿下怎麼看?」
「定國剛才說到了勾踐的父親勾踐的父親允常,嚴格說起來,不是中原人。越國建國之後,才跟中原有了聯繫,傳到勾踐,已然二十多代了。那要是這麼說,越國從根上算,算不算是夷人?」
當然算!
「是啊!區別於中原民族的夷人,成了我們的一部分。這說明什麼呢?說明華夷共祖。」
華夷共祖!
費揚果拿着筆,在紙上劃拉了一道。別小看這四個字,這四個字就是個萬物皆可裝的大口袋,不定什麼時候,大清就被塞到這個口袋裏,跟人家共祖了!
他心頭一跳,那個去大清的漢人,就是人家『共』的第一步!
可是皇太極啊皇太極,這裹着du藥的糖塊,可是你親手搶過去的。
娘的,搶啥的都見過,就是沒見過搶着找死的。
看來,小爺得想法子回去了,在你死之前,爺得找到自己的定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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