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明月清風(54)
四爺深吸一口氣, 成吧!這麼個媳婦就說怎麼辦吧?
惱的回去恨不能扒了褲子打屁股,但這在外面了!文武大臣位列兩班,臉上一點都不敢帶出來。看書否 m.kanshufou.com
今兒是親耕禮, 那就得親耕!
不就是炮火轟了一輪嗎?越是這種時候越是得親耕。這就跟當下的時局一樣。邊關打他們的, 咱得種地,咱得產糧食, 咱得活命的。
四爺指了指左遷, 擺了擺手,先給押下去再說。還有那個埋伏在上面的刺客,一起帶下去。
扭臉一瞧, 陳法正叫人救治那個東廠的太監。四爺就嘆氣, 「送去詔獄,先叫大夫給瞧吧。」
啊?
什麼意思?難道不是誤傷的?
陳法看向皇后, 皇后目光沉凝,心裏咯噔一聲。原來原來,危險距離皇上這麼近呢。東廠的人都不可信了嗎?
桐桐沒言語,只把帶血的刀交給余橫水。
四爺叫了跪着的大臣都起身, 「觀禮台上坐吧,都別跪着了。」
除了武將好點, 其他人好些人起不來,嚇的需得扶着才能坐回去。
四爺把犁掛好,然後看桐桐。
林雨桐直接就過去了,她去扶犁, 四爺牽着牛,真就是一畝三分地, 耕牛拉犁,真就一會子犁出來了。這個季節種玉米好似溫度還不夠, 因此,桐桐早叫人預備了早就育出來的番薯苗子。跟四爺兩人一點一點的種下去,一窩一窩的澆灌了,非常的仔細。
先農壇里靜悄悄的,沒人敢說這個禮儀不對!皇上沉着臉,年少的皇后血染了衣袍,踏踏實實的耕種。文武官員坐在觀禮台上,獲罪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裏塞着呢,知道有罪的這會子還跪着沒起,被斬殺的亓詩教是齊黨的領袖,這會子身首異處,血流的到處都是。
風把遠處的硝煙味帶來,叫人不由的想起之前駭人的炮火聲。
而此時,外面一陣陣馬蹄聲傳來,停在了大門外。人數不少,轉瞬卻安靜了下來。緊跟着,從大門外走進一人來,正是錦衣衛指揮使劉僑。他直奔親耕田而去,單膝跪地,「皇上,娘娘,三大營督軍奉懿旨復命,此刻正在正門外。」
四爺起身,「宣!」
老中青三位督軍,身披重甲而來。甲冑在身,膝蓋落地,擲地有聲,「皇上,娘娘,叛亂已平,戰場打掃乾淨,未傷一戶百姓,未損一處民房。」
桐桐就問:「別的呢?」
「驢子一頭,正在打聽是誰家的。騾子一匹,受了驚嚇,已經花兩倍的價格從百姓手中購入。」
嗯!這是怕騾子受驚之後不如之前好用。
「兩發炮火偏移,損毀有主樹木三棵,已經着人去賠付了。」
還有嗎?
「夜裏行軍埋伏,踩踏了百姓的田地。初春田裏不曾種莊稼,但田地已經耕過,正打發人給百姓把踩踏過的重新耕一遍。」
四爺就指了指那頭牛,「叫人牽走復耕,不得有絲毫馬虎。」
是!
黃克瓚便明白了,之前還有人說百姓無辜遭荼毒,可其實,皇后怕是跟三大營設置了個口袋,愣是把人引入口袋裏,合圍了起來,並未叫百姓受到損失。
聽炮聲那個方向那個方向有一片極為開闊的鹵地,不適合種莊稼,戰場應該在那個地方才是。
是啊!戰場是那個方向。
皇家的儀仗從天農壇回去的時候,好些百姓奔着那個方向去。不用問都知道,那是想看看能不能撿點有價值的東西!
好些百姓見了皇家的儀仗就跪在了路邊,高聲喊着萬歲。
葉向高坐在馬車裏,靠在車壁上,緩緩的塞了一丸藥到嘴裏。驚了一天,嚇了一天,可如今被嚇到的好似只有他們這個人。外面的百姓並沒有因為這炮火而嚇着,他們知道好歹!知道如今這位帝王,其實是個好皇帝。
可是,今兒很多人都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從錦衣衛到三位督軍,向上啟奏的時候,喊了兩個人。他們喊的是:「皇上娘娘」
這在大明,絕對沒有過。
馬皇后賢德,那也賢德在內務上。外面的事她多是以勸諫皇帝為主,作為妻子勸諫丈夫,這是合乎禮的。
徐皇后也是一位賢后,是!徐皇后最叫人稱道的是,曾經守過城!可是,當時的情況之於燕王十分兇險。建文皇帝削藩之前,叫錦衣衛把燕王一家給看的死死的。真就是刀架到脖子上了。一旦敗了,那便是一家上上下下屍骨無存。當時作為燕王妃的徐皇后,行那樣的事,也不過是權宜之計。
當然了,如今這位皇后這次也可以被看作是權宜之計。但就怕這事常態化!若是朝事皇后處處能插手,這事不是自己迂腐,而是朝臣不管換幾撥,這事都不可能沒有人提!他擔憂的是大好的局面,結果又陷入下一輪的『爭議』之中。
作為閣臣,這事該不該提?
該!哪怕知道不討喜,可還是得提!
先提一提吧,看看這個新帝和皇后對這樣的事,包容度到底有多大!若是不能包容,不能權衡這裏面的利弊,他想,他還是得致仕的。
馬車轔轔,緩緩的進了城。四爺憋了半天的話要說的,結果馬車一動,桐桐就靠在車壁上打盹了。那麼着多難受呀!他把人抱懷裏,這是這幾日都沒怎麼好好睡吧!
御輦進了宮,停在了乾清宮的門口,他親手把桐桐抱下來,崔映月要幫着清洗,四爺擺手,外人一碰她就醒了。
給簡單的擦洗了,就叫這麼先睡着吧!誰都不要來打攪。
四爺梳洗完去了外間,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
首先得處理的是,神機營的申督軍。周寶低聲道:「申督軍在大殿外候着呢。」
請進來吧!
四爺還散着頭髮,隨意的綁了,穿着家常的袍子就出去了。
申督軍是來領罪的,「臣未尊皇后懿旨」
四爺叫他先坐了,「你要說的事情,朕聽到炮聲的時候就知道了。皇后安排了三千營和五軍營合圍,其實動不動炮火都能將其全殲。且這些人是烏合之眾,一見真刀真槍就慫了。朕知道,你所慮者,無外乎那些叛軍。」
是!在不知道對方是哪一部分的時候,臣不敢有絲毫大意!這樣的叛軍留着太危險了。
「在這件事上,你有你的道理,皇后有皇后的道理。」四爺這麼說着就道:「留觀一年,以觀後效。」
就是說,這一年不能升遷。自己這樣的,本也不是那麼容易升遷的。自己的職位,在於重,而不在於高。
「臣叩謝皇恩。」
嗯!去吧,忙去吧。
這個剛走,外面又奏報,葉閣老求見。這位閣老呀,竟是沒有回家,直接來了班房了,且這個點要見他。
四爺就說,「擺膳吧,都是一日沒吃飯了。」
飯桌上,四菜一湯,葉閣老見四爺吃的很快,他也極其利索的把飯吃了。等飯桌撤下去,進了書房了,葉向高這才道:「皇上,臣此來,是說點別人暫時沒反應過來的事。」
四爺就笑:「是為皇后的事來的?」
是!
四爺叫人上了消食茶來,這才悵然一嘆,「閣老擔心什麼,朕知道。不僅朕知道,皇后也知道。所以,閣老,大可放心。皇后是個胸有丘壑之人。她知道什麼時候該以什麼樣的樣子出現。你擔心的事不會發生。」
可自來這軍中
四爺更笑了,「知道申督軍是來做什麼的嗎?」
不知。
「皇后給的旨意是,不可開炮,將帥有罪,但將士何辜?可申督軍抗旨了,他開炮了。」
葉向高皺眉,皇后慈悲,這不是錯的。申督軍老道,距離京城這麼近的地方,萬一有潰兵為禍,不堪設想。所以,申督軍也沒有錯。
四爺就道:「皇后能圈定戰場,難道她不懂潰兵為禍的道理?她懂的,但她依然那麼吩咐了。她不是在標榜仁義,而是她想叫更多的人知道,她不善兵事!慈不掌兵啊,她把她的慈擺在軍中叫人看!」
如此,可彰顯皇家之仁,更可叫很多人放下戒心,不要在一些無謂的事情上再起爭端。
皇后這主動的一退,保的是如今朝廷的安。
葉向高起身,「臣有罪」
「何罪之有!」四爺握着葉向高的手,「閣老呀,不管心裏有什麼疑惑,有什麼想法,只要出於公心,那就能談!指責朕也好,指責皇后也好,都可!就像是今天這樣,咱們君臣之間能交心而談。我知你所思,你知我所想,豈不好?當年皇爺在位之時,朕就說過,君臣不交心,乃至於對立,此危比內憂外患對朝廷的影響更壞!此乃大明第一危也!」
葉向高便明白了,皇上今兒在先農壇那般揭人臉面說話到底是為何了!
皇上是先得把他心底那點東西刨開叫大家看,所以,他今天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臣懂了!」
懂了就好!四爺起身送這位閣老出來,「皇后累了,幾天不曾合眼了,睡的沉了。等皇后歇過來,讓皇后整治幾個小菜,朕請閣老小酌幾杯。您是第一個跟朕交心之臣,朕和皇后得謝您。」
把這位閣老說的,眼圈都紅了,走的時候狠狠的握了四爺的手,卻再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送走了這位,終於能歇歇了。
可還沒躺下呢,外面腳步匆匆,是王成,「皇上,遼東急奏!」
四爺蹭一下起身,「快!拿來!」
王成遞過去,四爺急忙打開。才一打開,桐桐踉踉蹌蹌的出來了,估計是遼東兩個字比較敏感,桐桐一聽就醒了。
四爺扶了桐桐坐一邊叫她先緩着,而後才打開急報看了起來。
這一看,頓時就露出幾分蛋疼的表情來。
桐桐眯着眼掃了一眼,頓時就扶額:你家老祖宗怎麼還是重兵圍困了瀋陽呢?真是好生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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