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你就不行 明月清風(33)二合一(明月清風(33)大殿裡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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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裏寂靜無聲,  靜!靜!特別的安靜。書神屋 m.shushenwu.com林雨桐悄悄的從裏面出去了,王成等在外面。她將『如朕親臨』的玉牌交給王成,「秘調錦衣衛戍守皇城。另,  叫劉僑着人,  密切關注城防營的動向,密切關注城外三大營的動向,  不得有誤。」

    王成一哆嗦,  接了牌子塞到袖子裏,腳步匆匆的離開了。

    林雨桐進去之後,三方還都僵着。

    朱由校沒反應過來;大臣們許是反應過來了,  許是不想認這個結果,  反正沒人動;那能怎麼辦?只能四爺先動。

    雖然計劃被打亂了,可打亂了就打亂吧,  只能臨時更改計劃。

    怎麼辦呢?

    四爺只能先處理眼下這件事,他站在上面,在大臣中一掃,視線就落在一人身上,  「王紀。」

    王紀一愣,出列!眼下這種狀況,  他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是恰當的。

    這邊四爺還沒說話呢,魏朝就呵斥道:「大膽!見陛下不跪,誰給你的膽子?!」

    四爺皺眉,抬手卸了御階邊上一內衛的佩刀,  蹭的一下拔出刀了,對着魏朝就斜劈了過去,  這顯然是誰都沒有預料到的!魏朝瞪大了眼睛,只見那寒光近了,  緊跟着脖子一疼,他看見一道子血飈了出去,他抬起手想捂住脖子,可整個人直直的倒在地上。

    喘息抽搐那就那麼幾下,而後雙腿一蹬,死了。

    那血流出來,濕了那麼一大片,猩紅些的,血腥味瞬間蔓延開了。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蒙了。尤其是朱由校和張皇后,顯然是被嚇着了。朱由校更是癱坐在地上,不敢言語。張皇后站在原地,閉上眼睛不敢多看。

    四爺看王安,「帶兄長和皇嫂下去歇着,請太醫給看診,開幾劑安神藥緩緩。」

    王安看着還那滴血的刀,再不敢多言。

    魏朝被殺,一點也不冤枉。內侍在大朝之上,對着一品大員大呼小叫,皇上能容你,那是因為跟你親近。可簡王跟你有那麼親近嗎?你知道簡王是什麼樣的人嗎?敢這麼呼喊,死了活該!以為轉臉投靠過去,簡王就能容你?本來你不做聲,還能多活幾日。如今可好了,用你的腦袋既能收攏人心,又能威懾眾人。他何樂而不為?

    四爺看了手裏的刀一眼,再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魏朝,有點遺憾。這要是桐桐出手,一傢伙削了這傢伙的腦袋,讓這腦袋滿大殿的咕嚕嚕滾幾圈,如此,效果才更好。

    到底是手上沒那份力道,效果沒預想的好!

    算了!就這麼着吧!

    他看了陳距一眼,陳距抬手,有幾個太監麻溜的過去,托着魏朝的屍體從上面下來,從大臣中間穿過去,一直到出了大殿。

    四爺這才看被點名的王紀,此人是刑部尚書。

    「此一案,究竟如何,交由刑部審理裁奪。」說着,就問王紀,「此案所牽扯人犯,悉數轉交刑部,每日一報進度,不得推諉遷延。案情所牽涉人員,不論是誰,爾等都有權提審、羈押。王堂部,可還有別的要求?」

    王紀能怎麼說呢?「此乃臣等本分。」

    四爺看陳距,「將人壓下去,悉數送往刑部。」

    陳距看向還跪在上面的魏忠賢和客氏,「此二人」

    「押下去,兄長那裏,我去解釋。」九龍玉璧之上,誰想上來就上來?只僭越這一條罪,誅九族都不冤!

    陳距帶着人,將亂糟糟的金鑾殿裏的閒雜人等都帶出去了。

    四爺從上面走下來,手朝去而復返的王成招了招,「三品以上留下,以下先回班房歇着。另外,搬凳子來,回頭有話,坐下說。」

    王成應了一聲,利索的去辦事去了。

    四爺站起來,「諸位,事起突然,本王跟諸位一樣,沒有做好絲毫的心理準備。請容我一刻鐘的時間,回來咱再說話。」

    說完就出去了,人一出去,大殿裏就嗡的一聲嗡嗡開了。

    大殿裏有許多的太監進來,清洗大殿裏的血跡。王成就道:「各位大人,今兒大典的時間長了,若要方便的,趕緊去吧!王爺體恤,騰出了一刻鐘的時間給大家。抓緊時間吧!不管之後怎麼着,今兒這事總是要了了的。」

    是啊!大臣也沒放出宮,只叫去班房裏呆着去了。

    諸人你看我,我看你的,誰也沒說話,這個時候說什麼話都是不對的!

    說簡王居心叵測?沒有呀!他的話並不多,出口必是維護皇上的。

    可事情怎麼就這樣了?跟一出荒誕劇一樣,好沒道理!本是登基大典的,結果同一天禪位,唱戲也沒這麼唱的。

    先帝當了一月的皇帝,如今這位皇帝當一天的皇帝,胡鬧嘛這不是?!

    但這是合理合法的禪位,且簡王看着,確實比皇帝更像是明君。可就算是明君,這一登基就禪位,跟天下人怎麼說?我們說這真是正常的,別人信嗎?

    此後會因為引起什麼樣的動盪,完全不知道。

    咋辦?

    是啊!林雨桐也在想,這咋辦?

    四爺從裏面出來,到了後殿。後殿已經清空了,王成把府里的老人都給弄進宮來了,如今後面都是府里的人。他們倒是真興奮了,可四爺和桐桐是真麻爪了。

    這會子,沒什麼神醫了,桐桐換回了裝束,在後殿急的團團轉,四爺這才回來。

    「怎麼樣?」她先迎過去,給四爺脫了外袍。

    四爺直接往屏風後頭去了,從裏面出來端了茶就喝,「都這樣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我叫錦衣衛封了皇城,注意城防營和城外三大營的動向。」林雨桐低聲道,「小心沒大錯,兵部堂官此時都在宮中,應該暫時無礙才是。」

    嗯!這個處置得當。

    但只這些還不行,得給下面一個大大的恩典才行。他起身,問桐桐,「府里的人進宮了,東西進宮了嗎?」

    林雨桐便明白了,開了箱子取了家常的棉袍子來,四爺順手給換上了。

    「拿點吃的來。」林雨桐喊崔映月。

    崔映月端了點心來,「是出來的時候從家裏帶出來的,沒離開過我的視線,乾淨的。」

    嗯!

    林雨桐看了,這才遞給四爺,「茶是新打的水沖的,除了周寶遞的東西,別個都別吃。」

    四爺胡亂的塞了些吃的,「我去前面,後宮你處理。」

    嗯!

    後宮裏包含了太監宮娥,這是個很麻煩的事!大清的皇宮裏,伺候的太監也就是三千人上下,後來都不到三千,一兩千人是正常的。可大明的皇宮,便是有出宮居住的,可日常在宮中的人數也在一萬多人,加上宮娥的人數,這是一個非常龐大的群體。

    想想看,密閉的皇城內,一萬多人要是造反,這得多可怕。

    而且,這些宦官可不都是聽話的!誰還沒有點從龍之功的凌雲之志呢?

    真要鬧起來,事就小不了。

    兩人得分頭而行,誰的事都不是小事。

    四爺叮囑桐桐,「小心着點,不管是女官還是一些太監頭領,都不是易於之輩。」這個皇宮說是皇家的,可其實早被這些人操持了。想給他們當主子,不是那麼容易的。

    嗯!明白!

    四爺撓頭,如今這情況可比從一群兄弟里脫穎而出可難多了。那大殿上站着的,一個比一個難纏。

    一刻鐘的時間,四爺準點進了大殿。大殿裏擺着各種凳子,但是沒一個人落座的。


    四爺沒坐龍椅,他隨手拉了個凳子,坐在朝臣的前面,跟他們面對面,「都坐吧!坐下說!有上了年歲的長者,這一天下來,站不住了。都坐下吧,坐下說。」

    方從哲猶豫了一瞬,率先坐下來了。他這一坐下,大殿裏零零散散的這才坐下。

    還有人沒坐穩呢,後面就竄出個人來,大殿裏掌燈了,可也有暗影,看不清楚對方是誰。這人一張嘴就道:「王爺,立嫡立長,此乃規矩。皇上一時失智」

    四爺擺手,「你先不要着急表態,也別急着言語。這不是正在這裏議事呢嘛,急什麼呀?坐回去吧!別着急,有你說話的時候。這事一日不決,那咱就得耗一日下去。咱就耗着,天下就都不管了?」

    「所謂名不正,言不順。」這人執拗的很,「王爺,皇上一時失智,正該王爺勸解才是」

    四爺懶的跟此人廢話了,「這樣,我給你一個能叫你冷靜的地方,你冷靜完了,咱們再說話。」說着就喊王成,「收拾一間屋子出來,作為禁閉室。給筆墨,叫他有什麼想法就寫出來!我等着呢。」

    禁閉室?

    嗯!四爺朝後指了指,「問王妃去!她知道怎麼弄。」

    哦!好的!

    不過這麼多人聽着,多少也有點明白那玩意是幹啥的。就是關起來,叫他在裏面寫摺子。

    這位大人起身,袖子一甩,仰首挺胸的就出去了。

    看!就是這樣!他樂意頂撞你,頂撞了你你最好能打他板子,再不行下個詔獄。沒下過詔獄的臣子都不算好臣子,這證明你不是直臣。

    就是這麼個毛病!瞧瞧,他說了別人不敢說的話了,被關了,人家光榮呀!明兒他的名聲就傳出去了,天下人都知道又出了一個敢說別人不敢說的話的直臣了!

    林雨桐叫了張宮令,才坐下,話還沒說到正題上呢,然後張成來了,說佈置禁閉室的事。

    「你守着爺去吧,禁閉室我佈置!」

    說完就帶着張宮令往出走,「咱們這些朝臣們吶,各個都有一股子脾性。對這些人呀,還真是有些輕不得重不得。」說着話,來回的看,乾脆選了一處靠近前朝的偏僻院子,騰出來,「每間小屋,得有炕!得保證冷不到人,炕得燒起來,鋪蓋得換上。桌椅板凳一樣不能缺,茶水伺候,恭桶,洗漱的水」然後叮囑周寶,「給送乾淨的飯菜來,四菜一湯,孝期過後兩葷兩素,筆墨紙硯但凡要就得給。但就一點,禁止跟他們閒聊。」

    說着,就看到站在屋檐下等着進禁閉室的一位小老頭。林雨桐又吩咐周寶,「先拾掇一間,把人安排進去。熱湯熱飯先給弄進去」

    小老頭還不領情,哼了一聲了事。

    林雨桐:「」

    行吧!自己和四爺還真就得跟這樣的人把這樣的遊戲玩下去。只要大臣們樂此不疲,四爺和自己就得這麼陪着玩。你罵我,我關你!然後你洋洋得意,我得假裝生氣。呵!瞧着吧,打從今天起,這裏就閒不下來,只怕是以後得排隊等着進禁閉室。

    可張宮令卻覺得這法子是真聰明!此雖為禁閉,可卻把尊重做到了極致。哪怕是罰了,可比獎賞更能打動這些讀書人的心。

    在這些人看來,簡王是捨不得他們!這是一種哪怕你犯錯了,我依舊珍惜你尊重你的做法。

    因此,她難得的鄭重其事的說了一句:「您慈悲。」

    不是慈悲!而是該硬的時候必須的硬,但明知道硬解決不了問題的時候,只能以柔克之。

    看着把那小老頭先關進去了,桐桐叫周寶去稟報一聲。

    周寶機靈的很,進去就道:「王妃說,都安置好了。炕燒起來了,被褥新換的。菜飯也都給送去了,筆墨紙硯隨叫隨給就是不許出來,也不許跟其他人說話王妃說,要是明兒還不能出來,是不是得打發人去家裏給取兩身換洗的衣裳」

    四爺『嗯』了一聲,擺手叫周寶下去了。

    人一下去,四爺才笑道:「改天上摺子來怎麼說都行,今晚上別頂撞。禁閉室只拾掇出一間來,沒那麼些地方塞你們。所以,心裏有想法的,可以理解。回頭先拿摺子來,咱再說。

    這話說的,氣氛頓時就一松。

    距離遠的,官位低一些的,有些還會心的笑了笑。可坐在前面的這些,心裏卻都緊了,這位跟他們之前伺候的皇帝,都不一樣。

    四爺看向他們,「我不了解諸位,諸位也不了解我,沒關係,咱慢慢了解。」

    他先看戶部,「我記得你部餉司有一個叫楊嗣昌的,幾日前上過一份摺子,摺子奏報的是淮北、鎮江、蘇州、松江數府鬧饑荒的事,可有此事?」是!這數府確實鬧了饑荒。

    「他身在應天,說是淮北之地,百姓只是吃草根樹皮,有些婦人和孩子為了搶一些豆萁莊稼稈果腹,鬧出了人命。有年壯者,搶稻穀,搶漕糧,亂紛紛不得治理。從淮北入鎮江,一斗米價錢過百錢,等到了蘇州。松江,一斗米的價格漲到一百三四是錢,這還不到頭,自發摺子出來那一日,還在瘋漲。商船等不到米運過去,店鋪早已經被搶購一空,幾乎是罷市」

    李汝華起身,「此乃實情。」

    「應天今年之漕糧有幾何?能撥出幾成賑災明晚上之前,我得見你!花里胡哨的東西不看,我要實實在在的數據。」

    是!

    四爺的視線又挪到兵部的身上,黃克瓚之間兩人有過接觸,「之前那兩百萬兩,修皇極殿的銀子,發往遼東,充作餉銀。另外,明日開始,清理內庫積壓,用於撫恤將士及其父母遺孤。除此之外,得昭告天下,凡為國戰死者,贈功勳田每人五十畝,留其子嗣繼承。父母年過五旬之後,另贈五十畝養老田。奉養照顧其父母終老者,得其田。另,朝堂開設演武堂,烈士遺孤皆可免試入學,學費食宿全免。凡因戰場上致殘致傷退伍者,着兵部統計,朝廷該予以安置,直至終老。再此期間,凡身體傷痛患病,就醫湯藥費用全免。」

    李汝華一下子就抬起頭來,「此法好但施行難」

    四爺擺手,「只要想辦,就有法子辦。不想辦,那永遠都有難處。知道難辦,那現在要想的就是,怎麼去辦。若不如此辦,那該怎麼辦呢?招募遼兵,試過了,十七八萬人,月余逃跑八成。各地募兵,沒有送到遼東就已經逃亡殆盡。如今更是徵調了土司兵秦良玉秦將軍,一員女將已然開赴戰場朝廷上彈劾熊廷弼的摺子近些日子從未斷過。認為他別無長計!可糧沒有,錢沒有後勤補給跟不上,他怎麼打仗。巧婦尚且難為無米之炊,他便是智計百出,能變出錢糧嗎?打不贏仗,罪不在前線的將士身上,罪在哪,就在這大殿上,在袞袞諸公之中。因着這種種緣由,我建議,軍中可否引入記功記過制,除影響惡劣罪大惡極就地斬殺之外,其他罪責緩議。罪該罰,但功該賞。千功而一罪致人死命,此法不妥。如今正值用人之際,保人力,存人心,比什麼事都更重要。所以,兵部接下來就有得忙了。」

    李汝華跪下叩頭,額頭貼在地上,聲音裏帶出了幾分更咽:「臣,遵旨!」

    四爺抬手將人扶起,「我也知道你的難處,人手不夠,官員缺額,對吧?」他拍了拍李汝華的肩膀,就看吏部,「買賣官位這個事,停了吧!今兒回去,將致仕官員名單整理一份,明兒下午,我要見到名單。另外,把歷年的參與會試的名單抄錄一份拿來這些人便是沒考上,至少也是舉人。有些人買的起官位,有些人買不起。但買不起的人中,未必沒有大才。所以,只要真想簡拔,是不缺人用的。我也知道,清廉之官,日子都不好過。俸祿銀子養家餬口尚且艱難。這麼着吧,除了俸祿銀子之外,朝廷按月發放補助銀,具體多少數目,怎麼一個發放法,需得另議。總之,最少保證官員的日常生活。」

    這個恩典給的一樣很大!讀書人只要想做官,奔着京城來,還真就能授官。關鍵是,很多窮舉子願意來的原因是,朝廷給發補助銀。這是非常誘人的一個條件!

    方從哲喉結滾動,心都揪到一塊了。這兩個舉措,安撫了朝中的文臣武將,安撫了下層當兵和讀書人。

    接下來呢?接下來他又要幹嘛?

    四爺起身,「鼓勵開荒,開荒所得田地,可為私產,但不得轉賣」說到這裏,四爺的視線就在大殿裏一掃,「這件事得列成章程,之後得詳議諸位大人誰有想法,今晚上回去,寫摺子明兒一早遞過來。當天的摺子,當天處理,晚上下值之前,若是遞來的摺子沒有回覆,必有緣故從明兒開始,外朝會設一備詢處,若是摺子沒有回覆,那就去問一下。這種情況,多數是有事面談,可能會耽擱大家的時間。」

    不敢!

    四爺這才道:「內閣留下,楊漣、左光斗、黃克瓚、王紀留一下,其他人可以告退了!」

    李汝華行大禮,「陛下,臣等告退!」

    此時,才嘩啦啦的跪了一片,「臣等告退。」

    四爺長吁了一口氣,看了王成一眼,「安排轎輦,送老大人們回府。」

    是!

    「再請陳距陳內相來一趟,議事。」

    王成愣了一下,而後猛的鼻子一酸,快步從裏面退出去了。四爺起身,「諸位,暖閣里請吧,夜裏了,冷的很。咱暖和的地方呆着吧,也吃點喝點,事是一時半會辦不完了,吃飽了咱慢慢說。」

    周寶早就安排好了,一圓桌,一銅鍋,鍋里湯翻滾着,各色的菜擺了一桌,又有八成熟的麵條用油拌好了,在湯鍋里一滾,就剛好入口。邊上專門準備了一淨室,給這些大人方便整理之用。

    四爺先躲到內室,假裝上廁所去了,留足了時間之後才出來,「入座吧!一天沒吃了,都餓了吧!先吃飯。」

    他把麵條扒拉進去,又是蛋又是菜的這麼一放,扒拉了一下挑出來放在醬料碗裏蘸着這麼一吃,看着都香。

    這些大臣不全是一夥的,但這會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確實是餓了,先吃吧!

    四爺一邊吃一邊跟陳距說話,「王妃去處理宮裏的事了?」

    「是!乾清宮那邊一切都好,御醫也去瞧過了,只是受驚了,喝了安神藥,睡的很安穩。」

    四爺這才點頭,然後看向方從哲,「方閣老,你說,眼下這事該怎麼往下辦?」

    方從哲一口差點沒給噎死,問我幹嘛?你這說的眼下這事到底是啥事?吏部兵部戶部您點了一遍,必不是問這個!不是問這個能是問哪個?肯定是登基一天就禪位這事,怎麼朝外說合理?

    你這問的,好像我跟你是同夥似得!

    可我這會子要是不答,你不得以為我不支持你呀!

    支持你其實也行,但我老覺着,你在憋着勁要收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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