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這一刻仿佛靜止,房間內蘭妮蒂緊張着,如果要是不成功,伊卡古蒂恐怕就真的要一輩子成為瞎子。房間外伊卡修汀和朱寅心弦緊繃着,尤其是伊卡修汀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感到一種窒息。
夜風微微的吹動,安靜的氛圍瀰漫着,就算是掉一根針都能聽到。在所有人的焦急等待中,伊卡古蒂柔美的一道聲音緩緩響起,打破這種安靜的同時,讓房間內外幾個人忍不住發出一道歡呼聲。
「蘭妮蒂姐姐,沒想到你這麼漂亮,果然和我想像的一樣!」
「啊!古蒂,你能瞧見了,你眼好了?」伊卡修汀猛地推開木門,閃進房間內,盯着古蒂,眼眶中的淚珠不斷的打着轉。強硬如伊卡修汀,在這一刻再沒有辦法控制,淚水斷線珍珠般的落下。
「哥哥,我眼好了,我真的好了,我能看到東西了!」伊卡古蒂緊抱着伊卡修汀,幸福的淚水打濕着他的雙肩。除非是親身經歷過,不然沒有誰會體會到一個盲人的痛楚,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那種一點點的折磨,就像是一柄小刀一塊塊的切割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瀕臨死亡前的那種等待。
「哥哥!」蘭妮蒂瞧着兩人抱在一起的同時,轉身盯着近在咫尺的朱寅,一個雀躍投入朱寅的懷中,呼吸着那久違的氣息,和伊卡修汀一樣,淚水不受控制的落下,濺落在朱寅胸前。
「蒂兒,辛苦你了!」朱寅溫柔的撫摸着蘭妮蒂的秀髮,呢喃道。
蘭妮蒂是朱寅出現在靈氣大陸遇到的第一個女人,卻不是第一個成為他女人的主兒,就連對她進行治療後,朱寅都沒有在梅丹城多走停留便徑直的前往邦寧城。呼吸着蘭妮蒂獨特的清香,朱寅舒服的閉上雙眼。
伊桑站在門口,瞧着眼前這一幕,忍不住撓了一下腦袋,這都什麼和什麼,簡直是一團麻。最怕的便是這種哭泣的場面,不是不喜歡,而是這樣的情景會讓伊桑不由自主的回想起當初和卡梅倫分別的那一幕。
「來,古蒂,你不是想要見主人嗎?來,我給你介紹,這便是咱們西多默特家族的主人,是我們要效忠的,朱寅!」伊卡修汀擦去伊卡古蒂的眼淚,牽着她的手,面對着朱寅就要跪下。
「不可!」朱寅一道靈氣划過,將兩人攙扶住,「伊卡修汀,你也知道當初你許下重諾,我並不知情。和你我並不想搞的那麼功利,你要恢復西多默特家族的榮耀,我支持就是,這主人一說就不要再提了!」
「不!」
這道拒絕聲卻是從伊卡古蒂口中喊出,當初的情形她是知道的,再說西多默特家族的第一誓言一旦許下,便沒有再更改的可能。伊卡古蒂臉上浮現着一種堅定,凝視着朱寅和蘭妮蒂。
「主人,如果你不喜歡這個稱呼的話,那麼我們可以稱作少爺。但是我們之間的關係卻是絕對不能更改的。是少爺你救了我哥哥,是蘭妮蒂姐姐將我眼睛治好,就衝着這個,我們兩兄妹便必須報答。少爺,就讓我們追隨在你身邊吧!我會呆在蘭妮蒂姐姐身邊,做她的丫環都行!」
「不錯,主不少爺,古蒂說的話就是我想要說的,如果沒有你就沒有現在的西多默特家族,這個是不能夠抹殺的!」伊卡修汀沉聲執着道。
朱寅掃過兩人,嘴角一笑,「好,那就這麼定了,伊卡修汀你跟着我,古蒂你便和蘭妮蒂在一起,不過記住一點千萬不要以什麼奴役自稱,我不喜歡那種感覺!今晚既然是古蒂眼好的時刻,那咱們就要好好的慶祝一下,走,今晚咱們敲詐一下修汀這個傢伙,他有的是金幣,今晚不醉不睡!」
「好,不醉不睡!」
瑞德本城內不管怎麼的喧譁熱鬧,不管有着多少人為了朱寅在忙碌着,現在的朱寅卻是躲在這麼一個小宅落中,全身心的放鬆着,好久沒有過這樣的放縱,蘭妮蒂在身邊,古蒂眼睛復明,卡梅倫的毒也不用擔心,所有的一切像是都圍繞着朱寅旋轉,讓他舒心的沉淪其中不願醒來。
「修汀,你知道瓦雷家族嗎?」朱寅端着酒杯笑着問道。
「瓦雷家族?少爺,你問這個幹什麼?我知道,瓦雷家族是瑞德本城內一個隱形家族,雖然家族規模並不大,但是卻絕對不可忽視,因為旗下的瓦雷商會是溫寧王國最大的商會,幾乎掌控着王國一半的經濟命脈。」伊卡修汀將自己知道的一股腦倒出來。
說到商業,天生一顆經濟腦袋的他,幾乎將溫寧王國內只要排上號的家族全都烙印在腦海。做買賣,說穿了就是做人脈。
「這麼厲害?」朱寅一愣,倒是沒有想到這個瓦雷家族竟然掌控着溫寧一半的經濟脈搏。當初茨夫基還真是夠低調的,竟然給自己說只是做着一個小買賣,如果說這也叫做小買賣的話,其餘人還不餓死?
「是的,瓦雷家族一直很低調,所以並沒有多少人注意到。不過,我想蕭家和林家在瓦雷家族中安插的眼線肯定不少。瓦雷家族從上一任族長茨夫基消失不見後,便再沒有族長,所有事情都是由長老會做決定!蕭家和林家都清楚,誰能夠掌控瓦雷家族,便意味着誰能控制帝國的經濟命脈!」伊卡修汀說道。
朱寅若有所思的點着頭,要真是這樣的話,說不得還必須在這十天內見到瓦雷家族的大長老,如果能夠說服瓦雷家族效忠皇室的話,蕭家距離衰亡便又靠近一步。
「修汀,一會將瓦雷家族的所有情報都給我,我要在最近去一趟瓦雷家族!」朱寅拿定主意後道。
「是,少爺!」伊卡修汀爽快的應道。
差不多酒酣耳熱的時候,朱寅便和蘭妮蒂離開酒桌,酒宴也散掉,伊桑自顧自的離開,伊卡古蒂盯着朱寅兩人的背影,直到現在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真的沒事,困擾自己那麼多年的盲人世界就此被拋棄。
「哥哥,我眼好了,我眼真的好了!」
「不錯,是好了,走,和我去祠堂,我要讓父母他們都知道,咱們兄弟現在很好。從現在起,我們西多默特家族將會重新煥發光彩,奪回屬於我們的榮耀。」伊卡修汀拉着伊卡古蒂的小手緩緩走向一側的祠堂。
安靜的小院位於整個西多默特家族院落的邊緣,淡淡的花香味道在夜色中隨意的散發着,一陣輕風吹過,空氣中多出一種很為乾淨的味道。沉浸在這樣的氛圍中,朱寅環抱着蘭妮蒂坐在床邊,呼吸着那侵襲而來的一陣陣體香,忍不住一陣心神蕩漾。
「蒂兒!」
朱寅的心中根本不存在什麼狗屁禮節,早就不是雛兒的他,現在瞧着近在咫尺的這張完美無瑕的臉蛋,想都沒想便親吻上。瞬間瀰漫開來的那種芳香,讓朱寅雙手忍不住的開始在蘭妮蒂身上遊走開來。
蘭妮蒂的溫柔是讓朱寅最為欣賞的,從來不會有任何忤逆自己的想法,對蘭妮蒂朱寅有着一種說不出的感情。或許當初在梅丹城兩人擁有着相似的經歷,讓朱寅無時無刻不想着要保護她。
「嗯」
蘭妮蒂享受着朱寅的親吻,如果能夠選擇的話,蘭妮蒂當初就會將身子交出,只是卻一直沒有機會。蘭妮蒂甚至都曾想到絕對不會和朱寅有一點的交際,理由只有一個,自己是一個沒有未來的人,與其兩個人都傷痛,不如由自己承受。
像是現在這種毫無顧忌的親吻,在蘭妮蒂的心中一直以來都是一種奢望。是朱寅給了她新生的機會,本來想着在被治好的時候就滿足朱寅,誰成想,朱寅會前往邦寧城,這麼一去便不曾回來。
「蒂兒,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古蒂的眼睛耗費了你不少心血吧?能夠治好,你位居首功!說吧,想要我怎麼獎勵你。」朱寅凝視着蘭妮蒂笑着道。
「我想就這樣躺在你懷中。」蘭妮蒂柔聲道。
「這個願望實在是太容易,不行,我不能這麼的不負責任,要不這樣,我就犧牲一下,陪着你睡覺好不好?」朱寅嘴角揚起一抹壞壞的弧度,手心的溫度開始撩撥着蘭妮蒂嬌軀的敏感部位。
「不行!」蘭妮蒂氣喘吁吁的站直身子,凝視着朱寅,雙手摁着他的胸部,臉蛋浮現着一抹紅暈,用蚊子哼哼般的聲音開口。
「哥哥,人家今晚不行,人家那個來了!」
「轟!」
朱寅高昂着的漏*點一下子被蘭妮蒂的這句話給徹底的擊散,不是吧,不帶這麼玩的,人家好不容易在這都城之內碰到蘭妮蒂,你卻讓她那個來了,該死的玩意,早不來玩不來,偏偏這時候來真掃興。
行,夠狠!
「不,沒事,蒂兒,那我就抱着你就好!」朱寅很大方的一笑,將蘭妮蒂抱在懷中,既然完不成那還不如表現出點男子漢的大度來。
蘭妮蒂緊貼着朱寅胸膛,臉蛋滾燙着,小聲道:「哥哥,我知道你憋的難受,你別動,我來服侍你!」
就在朱寅的瞠目結舌中,蘭妮蒂竟然生疏的褪去着朱寅的衣服,蔥玉般的手指握住小朱,在朱寅的不可思議中,房間內傳出一道舒服的呻吟聲
瓦雷家族作為溫寧王國的經濟隱形巨鱷,坐落在一座小島上,也就是瑞德本城,被河水劃分出這麼多的小島,換做其餘任何一個城池都會感到憋屈。這種零散的形式,實在是不利於管理。
在林家作為皇室執政的時期,能夠誕生出蕭家這樣的強勢家族,和瑞德本城的地理樣式擁有着不可分割的關係。
「嗖!」
朱寅和伊桑兩人乘坐着一條小舟急速的在水面上前進,一圈圈浪花向外擴散着,在伊桑靈氣的催動中,小舟的速度和平穩都得到最大程度的掌控。紫荊花廣場的對峙,梅邦的名字算是相當出名。現在朱寅走在瑞德本城內,隨時都能夠聽到關於自己的議論。
有議論不怕,如果沒有朱寅才會奇怪。不過這樣的議論未免有點過,在眾人的口中,朱寅不單單是一個三品靈器煉器師,而且還能煉製出一品魂器,是最有希望衝擊三品魂器煉器師的主兒。
林家執掌的情報系統,將梅邦幾乎渲染成一個救世主般的角色,在這個煉器師為尊崇的大陸,梅邦想不火都不成,想不引起重視都不能。
林景天的這一手,不但是確定了朱寅煉器師的名分,最為重要的是藉此向所有人宣告,朱寅不但是皇室的人,更是整個溫寧王國的希望。有誰要是敢在這時候對梅邦動手,那就是和整個溫寧王國為敵!
「嗯?前面有廝殺打鬥聲?」朱寅微閉的雙眼猛然張開,強大的靈識從靠近瓦雷家族之時便開始搜索着。
「咻!」
就在這時一陣弩箭聲劃破半空,落在小舟前方的水面,強橫的勁道濺起一大片水花,一道囂張的喝聲隨後傳來。
「瓦雷家族辦事,閒雜人等統統讓開!再敢前進一步,殺無赦!」
「咦,是她?」朱寅神色一動,無視掉弩箭的威脅,笑着道:「舅舅,我想咱們還真是要替茨夫基整頓整頓一下家風,這光天化日之下,瓦雷家族的子孫竟然敢公然調戲良家,咳咳,不,調戲浪蕩女人,有傷風化,太有傷風化了!」
「好,走!」伊桑瞧着前方一艘大船橫着,船邊站立着十幾個人手持着弩弓,封鎖着自己這方的水域,不屑的冷哼一聲。
「嗖!」
強橫的金屬性靈氣猛然間湧出,小舟被整個包裹住,幾乎就在對方剛剛反應過來的瞬間便竄了過去。當大船上的十幾個人剛想着要射擊時,小舟早就竄出老遠。忍不住大聲咒罵着,大船掉頭追了上來。
在伊桑的心中,朱寅所說的調戲浪蕩女人和調戲良家婦女是一個概念,只要是女人就成。不管對方是誰,公然調戲那就是囂張跋扈,該罰!只是伊桑卻不清楚,如果說這個女人是浪蕩主兒的話,很有可能便是另外一種說法,不叫調戲而叫**。
寬廣的水域上,漂浮着兩艘船,一艘從外表上看,分明便是一座花船,是那種典型風塵女人的坐船。另外一艘則相當的彪悍,比溫寧王國的戰船都不遜色。停靠在花船旁邊,戰船便像是一頭龐然大物,身邊跟着一條小狗似的,相當的不搭襯。
戰船之上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影,而在花船的船頭上,站立着一個大約二十歲左右的男人。一系大紅的長衫包裹着身子,在陽光下反射出一圈圈刺眼的光環。腰間懸掛着一塊玉佩,閃爍的光澤證明赫然是一件極品暖玉。
「好一張囂張跋扈的臉!」
朱寅忍不住驚嘆道,和想像中的竟然沒有一點吻合之處,男人眉毛粗粗的,眼睛大如銅鈴,黃色的絡腮鬍須肆意的飛舞着,漆黑的臉面讓人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壓抑和粗魯。和那魁梧的身軀搭配起來,那簡直就是打家劫舍的標準臉譜。
這位便是瓦雷家族長老會現任大長老布利斯之孫,岡薩!
仗着布利斯,岡薩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在他的觀念中,只要有金幣,就沒有辦不成的事。在低調的瓦雷家族中,岡薩無疑是一個極品另類。而礙於布利斯的面子,很少有誰正面教訓岡薩。
「還真是她!」
如果說岡薩讓朱寅感到意外的話,那麼此刻平躺在花船軟椅上的那道嬌軀,則讓朱寅雙眼不由眯縫起來,迸射出一股強烈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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