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來人卻是哈密鐵。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今個兒衙門有事,忙了差不多大半天。直到天色將晚,還有好幾件公事沒辦完。
哈密鐵是個武人,本就對這些事不在行。他歡喜的是吃吃喝喝,逛逛窯子,快活隨意。對這些事情,聽不到一半,便覺得頭大,可是又不能不問。
雖則才做了個把月的代理知府,他已經嘗到了大權在握的暢快滋味。哈密鐵有個小心思,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
一個男人活在世上,到底圖個啥,還不是金錢、美女和權勢。哈密鐵以前沒想到的,沒經歷過的,想到卻沒機會得到的,在登州府一下子全有了。一夜之間,那個黃粱夢成了真。
權力是男人的春藥。就像貓兒一旦嘗到了腥,便再也捨不得撒手。這無意間得來的權力,哈密鐵同樣捨不得放手。哪怕只是裝模作樣地聽聽,最後還是順了衙門裏那一群吏員的主意,哈密鐵還是要做做樣子,拿拿架勢。他要讓眾人都知道,在這登州府,如今是他哈密鐵說了話才算數。
此刻,哈密鐵騎在馬上,挺直了腰杆,望着街巷鋪戶,有一種君臨天下、萬物皆歸我所有的氣勢。風起身涼,哈密鐵恍惚覺得自己的身子開始膨脹起來。
才走出巷口,哈密鐵已然看到了萬花樓前的攤子。地上的虎皮,他自然很有興致。可讓他眼前驟然一亮的,還是那兩個絕色少女。他兩眼直勾勾地盯着,嘴角流出口水來。
身後的侍衛看哈密鐵忽然停下來,都是一愣。順着他的眼光看過去,見是兩個年輕貌美的女子,立時明白了。
「哈密將軍,你......」
聽到侍衛的話,哈密鐵似乎才如夢方醒。看那三人正在收攤,像是要走的樣子。哈密鐵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吩咐道:「快去,把那三個人攔住,別讓他們走了!」幾名侍衛急催馬,奔了過去。
「賣虎皮的,先不要走!」
「等等,不要走!」
那少年聽到喊聲,早已轉過身來,又將包袱打開,立在原處,望向這一行人。
哈密鐵此時也到了跟前。他跳下馬,蹲下身去,裝作很懂行地摩挲着虎皮,一雙眼睛卻在兩個女子身上來回打量。
那高個女子上前走了一步,微微一笑,輕啟朱唇:「這位大爺,你可是要買虎皮?」
哈密鐵聽到這聲音,骨頭都要酥了。他擦着嘴角,盯着女子的臉,連聲應道:「是,是,我買虎皮!」
「你買虎皮,就看虎皮唄,盯着我做啥」那女子故作嬌羞,嗲聲說道。這一下,哈密鐵的心裏更痒痒了。
哈密鐵的喉嚨響了幾下,又扭頭看了看另一個女子,心頭的那一隻小貓撓得更厲害了。他恨不得立馬把這兩個女子女子摟在懷裏,好好親熱一番。
那少年說話了:「大爺,這虎皮,你是要一張啊,還是幾張?」
哈密鐵自覺失態,站起身,正了正臉色,指指地上的虎皮,手一揮,大聲說道:「你這些虎皮,某家都要了!」
那少年似乎有些意外,忙道:「這可都是上等的虎皮,絕不作假的高麗貨,一張要三千兩銀子。客官,你可是真的全要了?」
「某家全要了!」哈密鐵眼睛一瞪,胸脯拍得啪啪響,「你覺得某家付不起你銀子嗎?」
「那倒不是,」少年連忙答話,「待我數數!」他俯下身,一張一張掀看着:「客官,你瞧瞧這成色,這毛皮!」
哈密鐵的眼光還落在兩個女子身上,聽着少年還在絮絮說道,有些不耐煩:「少囉嗦,給某家包起來便是!」
「是,是!」少年連聲答着,「總共三張,每張三千兩,是九千兩。給你打個折,收你八千兩!」
「行,行!」哈密鐵看也不看,一口答應,「包起來!」
那少年一邊包着,一邊又道:「我可是要現銀,概不賒賬!」
「好,好,」哈密木似乎真的煩了,「現銀就現銀,某家不會少了你的!」
少年將虎皮包好了,站起身來,遞到旁邊的侍衛手裏,問道:「客官,哪裏去拿銀子?」
「就去這裏!」哈密鐵指指萬花樓。少年一笑,問道:「這萬花樓是客官開的嗎?」
哈密鐵哈哈大笑:「雖不是我開的,我叫他拿銀子,他不敢不拿!」
聽哈密鐵這麼一說,那兩個少女捂住嘴,偷偷笑了。哈密鐵愈發得意,大肚子挺得老高。
「好,客官,」少年拍拍手上的灰塵,「我這就跟你去拿銀子!」隨即衝着兩個少女說道:「你倆在這等着,我拿了銀子就回來!」
「不要你來拿,」哈密鐵連連擺手,指指兩個少女,「讓她倆跟某家來拿銀子!」
「這怎麼好?」少年臉色一怔,答道:「她倆都是女子,如何懂得這些,還是在下隨你去吧!」
「怎麼不好?」哈密鐵面有不悅之色,「若是她倆不來,這虎皮我不要了!」
「我去,我去好了!」高個女子慌忙說道。她抓住少年的胳膊,搖了幾下:「哥,好不容易找到個買主,怎就輕易放了去?」
「是啊,湊不齊盤纏,咱們如何回家啊?」另一個圓臉、身形稍顯豐潤的女子也說道。
「那好,那好,你倆去,」少年賭氣似地蹲在地上,「要是有啥意外,可別埋怨我!」
「一看這位爺就是個好人,有啥意外......」高個少女柔聲說道,還偷偷衝着少年眨了幾下眼。
「快走,快走!」哈密鐵嘴角的口水又流出來了。
那少年看着兩個女子跟着哈密鐵走進了萬花樓,回身斜靠在柳樹上,隨手摺下一根嫩柳條,咬在口中,眼中隱隱有了笑意。
哈密鐵上了樓,眼睛不住地瞅着兩個女子。僕役將他們帶到後院,將房門打開。哈密鐵用手一指:「兩位姑娘請進!」說罷,回頭吩咐侍衛:「看好了,誰也不要讓他進來!」
那兩個女子猶豫着,互相看看,還是隨着哈密鐵進了屋。哈密鐵一把關上房門,插上門閂,回過頭,衝着兩個女子,露出了淫淫的笑容。
「大爺啊,銀子呢?」那高個少女卻毫不慌張。
「等陪好了某家,就有銀子!」哈密鐵獰笑着,作勢撲了上來。
「大爺啊,好好的,你這動手動腳的,嚇怕了奴家......」那高個少女將身子一閃,輕巧躲開,依舊笑意盈盈地看着哈密鐵。
哈密鐵心裏癢得厲害,一時卻不好意思再上。轉念一想,頓時有了主意,說道:「你倆陪某家喝酒,某家給你一萬兩銀子!」
「大爺,你說的可是當真?」高個女子面露喜色。那圓臉女子在旁,似乎也動了心。
「某家答應的事,怎會不算數?」哈密鐵拍着胸脯,「你倆出去打聽打聽,這登州城裏,是不是我哈密鐵說的話最管用!」
「原來你就是那個哈密將軍啊!」圓臉女子眼睛一亮,脫口而出。
「哈哈,正是某家!」哈密鐵兩手撫摸着自己的大肚子,洋洋得意。
「那好吧,」高個女子想了想,「你說話可要算數啊!」
「某家怎會捨得騙你!」哈密鐵見兩個女子很輕易就上了他的當,不禁心中暗喜。
「你倆先坐下,」哈密鐵指指房中的凳子,「可別想着逃,我的守衛可都在門外呢!」
「你不給銀子,趕也不走!」高個姑娘一邊說着,一邊衝着哈密鐵拋了個媚眼。哈密鐵心中頓時如有七八隻小手抓撓着,痒痒得情不自禁。
「好,等着,」哈密鐵轉過身,朝門邊走,「我叫人上酒食來!」
不多時,僕役將酒菜端上了桌。葷素齊全,熱氣騰騰,香味撲鼻,哈密鐵不由胃口大開。
他岔開兩腿坐了下來,指指面前的椅子,示意兩個女子坐下。
「別說,奴家還真是有些日子沒好好吃一頓了,」高個女子毫不慌張,根本沒推讓,拉着圓臉女子的手,「妹妹,來,坐下,咱也吃頓大餐!」
說罷,高個女子就在椅子上坐下來。那圓臉女子看看同伴,又瞧瞧哈密鐵,緊挨着高個女子,也坐了下來。
「大爺,咱可都說好了,」圓臉女子小心說道,「陪你喝完酒,你把銀子給我們!」
「放心吧,我哈密將軍說過的話,怎會不算數?」哈密鐵嘴裏說着,心中卻暗自好笑:等喝了酒,哪還由得了你?
「那你叫人拿銀子來!」圓臉女子說道。
「急什麼?喝完了酒,銀子立馬就來!」
「倒酒,倒酒!」哈密鐵大叫。
高個女子站起身,搬起酒罈,走到哈密鐵跟前,將酒倒入碗中。哈密鐵不覺一愣,這女子看上去嬌滴滴的,不想還有這麼大氣力。他雖覺奇怪,卻也未放在心上。
女子放下酒罈,將酒碗端了起來說道:「我兄妹三人流落到此,丟了行李,少了盤纏。多虧哈密將軍出手買下虎皮,解了我兄妹的燃眉之急,小女子這廂多謝了!」說着,手腕一抬,將酒碗舉到哈密鐵眼前。
哈密鐵見女子臉色白裏透紅,嬌艷若花,恨不得立馬摟入懷裏。聽女子這麼一說,他暫時壓下了心中升騰的欲望,接過酒碗,笑道:「不過舉手之勞,姑娘客氣了!」一揚脖,一飲而盡。
「妹妹,你也來敬哈密將軍一碗吧!」高個女子回到自己的座位,衝着圓臉女子說道。
圓臉女子接過酒碗,端在手中。高個女子卻將酒罈高高舉起,將碗中注滿了酒水。
高個女子將酒罈放到哈密鐵腳邊。長長的發梢,掃了哈密鐵的臉。哈密鐵心中一盪,要去抓她的手。高個女子早已將身子一扭,蛇一樣躲了出去。哈密鐵有些詫異,愣愣地看着高個女子。
這時間,圓臉女子雙手拿着碗,卻將手指輕輕一抖,指縫間一小團白色的粉末飄了出來。粉末散入酒碗中,轉瞬消逝不見。
哈密鐵接過酒碗,見這圓臉女子肌膚似雪,媚眼如絲,說不出的嬌美,不由得心猿意馬起來。
哈密鐵望着圓臉女子,急忙忙將酒灌進肚裏。放下酒碗,伸手就要去摸圓臉女子的臉。手剛伸出去一半,忽覺眼前一陣迷糊,圓臉女子的影像頓時模糊起來。他的身子晃了兩晃,歪倒在椅子上。
兩個女子見狀,相視一笑,面露喜色:「這藥還真是管用!」接着在哈密鐵的身上搜尋一番,將幾件物事找了出來,小心收好。
哈密鐵口眼歪斜,嘴角吐着白沫。兩個女子一個抱頭,一個扳住兩隻腳,費了好大勁,才把哈密鐵抬到床上,拿布單蓋好。哈密鐵頭朝里躺着,似在沉沉熟睡中。
兩個女子滿臉是汗,不住喘息着。望着床上的哈密鐵,高個女子笑道:「這惡賊,真是頭肥豬啊!」
「這個笨豬,還沒等用別的招,就已經倒下了。看來馬爺的擔心是多餘了。」
圓臉女子也笑了:「姐姐膽子真是大,嚇得我心裏怦怦直跳!」
高個女子擠擠眼:「哪啊,我這也捏着一把汗呢!」隨即想起什麼,又道:「東西拿到了,我們還是快些走吧,趙榛哥哥在外面肯定等急了!」
兩人看了看屋裏,將桌凳重新擺好,走到門邊聽了聽,隨即把門打開,走了出來。
天色開始朦朦朧朧,院子裏的柳樹模糊成一團陰影。
兩名侍衛站在門外,無聊的望着柳樹梢頭的那一片天空。忽聽到門口有響動,嚇了一跳,忙將頭轉了過來。
「你倆聽好了,」那高個女子隨手把門關上,對着兩名侍衛說道:「哈密將軍喝得多了,已躺下睡了,吩咐任何人也不要打攪他!」
那兩名侍衛有些奇怪,哈密將軍怎麼這麼快就放兩個女子走了。可都知道哈密鐵的脾氣,又聽這女子如此口氣,也不敢多問,眼巴巴地看着兩個女子走出院子。
兩個女子下了樓,僕役更是不敢攔阻。到了門外,那少年還靠在柳樹下,神色很是焦急。猛然看見兩個女子出來,急忙迎了上去。
「趙榛哥哥,都辦妥了,快走!」高個女子說道。
三人急匆匆走入一條小巷子。那少年打了一個胡哨,不知從何處跑出三匹馬來。
三人上了馬,疾馳而去。
身後,暮色漸濃。萬花樓上的燈,都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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