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項小羽的提議讓宋恂內心蠢蠢欲動, 然而經過一番天人交戰後,他還是理智地婉拒了。七色字小說網http://m.qisezi.com
畢竟他們倆已經小半年沒有夫妻生活了,冷不丁來這麼一下, 宋恂覺得只是隔靴搔癢, 起不到什麼放鬆的作用。
於是,夫妻倆心照不宣地將活動安排在了考試結束以後。
項小羽也怕自己的突然回歸會打亂宋恂的複習計劃, 所以考前這兩天她大多時間是跟親娘和兒子們膩在一起的, 給小宋哥留足了私人空間。
考試前夜,項小羽幫兒子們洗完澡, 送去跟姥姥睡,返回房間時,宋恂正在整理明天考試要用的東西。
項小羽翻出一盒清涼油遞過去說:「最近天氣太熱了, 你還是帶上這個吧。我前幾天的期末考試, 全靠清涼油提神醒腦才熬過來。」
「你期末考試考得怎麼樣?」宋恂將清涼油裝好, 隨口問。
「自我感覺挺良好, 具體分數還要等開學才能知道。」項小羽將手裏攥了好久的東西, 鄭重其事塞進他手裏,「這個你收好,明天考試的時候一定要貼身帶着!」
宋恂盯着手心裏的東西有片刻的愣神。
一個小孩巴掌大的束口錦袋。
「這裏面裝的什麼?」他以為也是提神醒腦的, 還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
「能給你帶來好運的東西!」項小羽神神秘秘地說。
「」宋恂盯着上面支棱着的一根頭髮絲問, 「你不會是把自己的頭髮放進去了吧?」
他媳婦的運氣確實不錯, 但是送他一縷頭髮是不是有點太那個了?
具體是什麼感覺,宋恂也說不清, 反正心裏怪怪的。
項小羽伸出兩根指頭, 像筷子似的將錦囊上的頭髮夾下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黏上去的, 這裏面裝的不是我的頭髮!」
「???」宋恂打開束口就想將裏面的東西倒出來看看。
「哎, 你別拿出來!」項小羽焦急地阻止,「拿出來就不靈了!這是我爹特意去娘娘廟求回來的!」
「你不是說他以前呆過的那個娘娘廟已經被改成小學了嗎?」宋恂迷惑了,「他從哪裏求來的?」
項小羽哪知道他爹是從哪求來的,當初她參加高考的時候,她爹就把這個給了她。
還讓她妥善保管,千萬別隨便把裏面的東西拿出來,否則就不靈了。
她按照老爹的要求隨身攜帶,果然就考上大學了!
上大學以後也一直順風順水,雖然沒當上什麼大官吧,但現在的狀態她也很滿意了。
「這個很靈的!我高考的時候就隨身帶着它,這不就考上了嘛!」
宋恂忍了忍,還是問:「當初你們三兄妹一起參加高考,咱爹總不至於厚此薄彼地只給你一個人準備這個吧?」
三個人里只有她一個考上了
「我大哥二哥肯定也是有的。不過,他倆都是臭男人,娘娘肯定更喜歡我這樣的女同志!」
宋恂:「我也是男的。」
「」項小羽很能自圓其說,「你是我家屬,也是一樣的!」
「」
兩個哥就不是家屬了?
「哎呀,你就別管那麼多了!老實帶着就對了!」項小羽見他還在一臉懷疑地翻看她的錦袋,強行抓過來放進他的口袋裏。
「小毛同學,我是去考黨校的!考試內容還包括科學社會主義理論,」宋恂掏出那個小袋子,一言難盡道,「這樣大搞封建迷信不合適吧?」
「信則有不信則無嘛。」項小羽幫他把剩下的東西整理好,「反正我已經無私地將我的好東西貢獻分享出來了,用還是不用都由你自己決定吧!」
宋恂趁着她背過身去整理東西的時候,將錦袋的束口稍稍打開,向裏面瞄了一眼。
內里確實躺着一張紙。
但是與他想像中的硃砂黃紙有些出入。
這張紙是白色的。
通過上面紅色的格紋,宋恂可以確定,這是一張稿紙。
他不動聲色地重新將那個小袋子的束口系好,在媳婦轉過身後,當着她的面將袋子放進了自己的褲兜里。
項小羽見狀滿意點頭,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催着他上床睡覺。
*
次日上午,宋恂沒讓家人大張旗鼓地為他送考,吃過一頓豐盛的早飯,便自己溜達着出了門。
身後還有雙胞胎扒在院門口此起彼伏喊「加油」的聲音,兩個人打造出一支啦啦隊的效果。
宋恂跟他們揮揮手,心想,這回好了,連這條街上的鄰居都知道他要去參加考試了
走出家人的視野範圍後,他翻了翻褲兜,將他媳婦的幸運法寶掏了出來。
打開束口,翻轉過來,掉下一張小紙條。
宋恂將紙條展開,這不但是一張稿紙,甚至還是一張形狀不規則的稿紙,邊緣的弧度告訴他,這片紙曾經是稿紙的一角。
紙條上寫着八個黑色大字「萬事順意,逢考必過」。
確實是他老丈人的筆跡。
宋恂:「」
寓意是美好的,就是有點糊弄潦草。
好歹把紙撕得整齊一點吧
宋恂幫忙將逢考必過符的邊邊角角修整了一下,變成一個好看的梯形,就重新折好塞回了錦袋裏。
興許是他親手整理過的「萬事順意逢考必過」真的有用,宋恂今天參加兩場考試的過程都挺順利的。
上午的寫作考試給了兩個題目,《我們的書記》和《一次批評會側記》,任選其一作文。
宋恂選了第一個題目,寫了曾經與他在團結公社共事過的女書記蕭廷芝。
參加工作這麼多年,蕭廷芝是給他留下印象最深刻的基層單位一把手。這位女書記一年裏有三百天的時間是在生產隊裏度過的,地里的農活就沒有她不會幹的。
自從她當上公社書記,團結公社不但農業機械化程度直線飆升,而且還讓所有生產隊都通電了。真的兌現了當初給社員們的承諾,在她的任期內,實現「社社隊隊辦工廠,村村戶戶電燈亮,耕脫排灌機器響,生活福利有保障」。
蕭廷芝這幾年幹得出色,地區和縣裏都對她進行了表彰嘉獎,聽說她馬上就要被調職到縣委工作了。
下午的政治考試結束後,有幾個縣區的考生組織本縣的幹部一起去國營飯店吃飯聚餐。
這些人想得很明白。
省委黨校一共才錄取一百人,其中還有二十個是給高考生的名額。
但是全省有七八十個縣區,哪怕是平分,一個縣也才有一人能考上。
能被錄取的只是少部分的幸運兒,考場裏的大多數人是要落榜的。與其白跑一趟,還不如趁此機會結交些人脈。
畢竟這六十個人能從全地區上千個考生中脫穎而出,也算是佼佼者了。
不過,有些人,比如宋恂,考完以後只想回家歇會兒,沒什麼心情跟同場考生交際。
所以,不等聚餐組織者問到他這裏,宋恂就收拾東西離開了。
*
考試結束的當晚,宋恂在身體上和精神上都徹底放縱了一次。
第二天睡到中午,才頂着雞窩頭起床。
苗玉蘭女士已經準備收拾東西返程回家了。
她還得回老家幫項遠洋籌備婚禮事宜。
項遠洋早在五月份的時候就想結婚來着,不過那會兒項小鴻剛生了孩子,又準備參加七月份的高考,項小羽在大學讀書也回不來,宋恂一邊帶着孩子一邊準備考黨校,都是沒時間的大忙人。
婚禮當天,男方這邊一半的親屬都到不了場,實在不好看。所以才將婚禮改到了暑假,等家人們忙完工作學業回村時,順便參加他的婚禮。
「姥姥,你就不能一直住在家裏呀,為啥要走?」雙胞胎跟姥姥朝夕相處兩個月,已經習慣每天放學就能見到姥姥了,這會兒突然聽說她要走了,小哥倆瞬間就垮了臉。
他們今年吃的雪糕、喝的汽水,都是姥姥給買的呢!
在兩個崽的心裏,苗玉蘭女士的地位已經可以跟爸爸並列了。
「你們二舅要給你們娶二舅媽了,我得回去幫他辦婚禮!」苗玉蘭完全沒有小哥倆的離愁別緒。
幫家裏的最後一個光棍辦完婚禮,她就能徹底解放了!
「要不讓小毛回去幫你操辦操辦吧?」宋恂主動開口。
他借了丈母娘的不少力,這次二舅哥結婚,不管是出人還是出力,他們都得回去搭把手的。
不過,苗玉蘭不同意。
雖然考完試了,但成績沒出來之前,女婿還得在單位繼續上班。兩口子長期分居不是什麼好事,閨女好不容易回來了,正是跟男人和孩子培養感情的時候。
於是,宋恂將丈母娘送回了瑤水,回來以後就跟媳婦商量,給項遠洋的婚禮送個什麼大件。
娶媳婦肯定是要準備三轉一響的,他倆幫忙置辦一樣,也能減輕丈母娘的經濟負擔。
「我大姐說,她在部隊那邊買到了便宜的收音機,打算送給二哥一台。」項小羽擺弄着她的攝影課作品,挑出幾張相片給他看,「你覺得我拍的相片怎麼樣?」
宋恂拿過來仔細端詳片刻,點點頭,構圖確實要比以前進步很多。
「我給他們拍一套結婚照就行了!」項小羽自信滿滿地說,「我可是上過專業攝影課的!還是攝影課的課代表,應付一套婚禮相片簡直綽綽有餘。」
「那你送相片,我送一輛自行車吧。」宋恂想了想說,「明天我去單位跟人換一張自行車票。你二哥現在還跟咱爹共用一輛自行車呢。咱們正好趁着他結婚送他一輛。」
項小羽覺得這禮有點重了,她大姐結婚的時候,他們才送了一床毛毯和兩套被面。
「自行車買回去直接交給咱娘,只當是他們老兩口給買的。明面上咱們就幫忙拍一套相片。」
項小羽一樂:「你還打算做好事不留名啊?」
宋恂頷首,他本來就是衝着丈母娘的面子送的。否則哪有兄弟姐妹結婚相互送自行車縫紉機的?又不是什麼大戶人家。
*
項遠洋結婚前,黨校進修班的錄取線公佈了,140分。
宋恂不知道自己考了多少分,但是他收到了省委黨校的體檢通知。
去醫院體檢的同時,還要由省委黨校的工作人員對前來體檢的七名同志進行簡單的口試。
宋恂是七個人里年齡最大的,而且還是實職正科級幹部。黨校的同志對他的面試只是走個過場,簡單詢問了他在單位的工作內容,以及地區外貿局內部理論工作的開展情況,便結束了談話。
宋恂體檢回來以後,項小羽就歡歡喜喜地忙碌了起來,她得趁早將一家四口的東西打包好,開學以後一起帶到省城去。
黨校進修班的體檢,與高考體檢不同。
高考生即便去體檢了,也有落榜的可能。但是黨校體檢通過以後,只要政審不出問題,原單位不卡人,大家就是板上釘釘的黨校學員了。
不過,宋恂這個人穩當慣了,只要沒收到錄取通知書就不算數。所以當他們帶着孩子回瑤水參加婚禮的時候,宋恂一律以還沒確切消息回應大家的關心。
項遠洋的婚禮辦得挺熱鬧,女方那邊來了不少人,宋恂和孔斌這兩個項家姑爺被安排在主桌,幫忙招待新娘子那個在縣委當官的大哥。
結果宋恂一見到新娘大哥本人就笑了。
「老安,你是新娘子的大哥啊?」宋恂笑着跟他握手說,「早知道你就是親家大哥,這婚事恐怕早就成了。」
新娘大哥叫安建業,在縣委的基建辦公室工作。安建業兩口子是宋恂和項小羽的老熟人了,當初他們在縣委家屬院門挨着門做了兩年的鄰居。
前幾年安建業的小姨子高中畢業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差一點就去插隊了。
他媳婦甄老師病急亂投醫,求到宋恂這裏,最終還是宋恂幫忙把她推薦去東方飯店當了接待外賓的服務員。
安建業握着宋恂的手呵呵笑:「我一聽遠洋說,他有個在地區外貿局當副局長的妹夫,就知道是你了!」
像是怕宋恂誤會,安建業又解釋道:「安茹是我最小的妹妹,我們爹媽走得早,安茹是我們兄妹三個一起拉扯大的,對於她的婚姻大事,我們這些當哥哥姐姐的肯定是要慎重的。」
宋恂只能點頭表示理解。
平時離得遠,他不太清楚項遠洋的情況,也沒怎麼見過新娘子安茹。
還是之前聽丈母娘在飯桌上念叨,他才知道項遠洋的對象是團結公社機械廠的一個車間主任,人長得漂亮,性格又爽利,把項遠洋管得服服帖帖的。
這樁婚事裏唯一的不足就是,項遠洋的大舅哥有點瞧不上他。
安建業雖然是大哥,但是長兄如父,他也算是半個老丈人了。自打知道妹妹在跟項遠洋談對象,就沒少明里暗裏地挑剔他,要不是安茹夠堅定,這樁婚事沒準兒真能被他攪黃了。
直到雙方正式會了親家,安建業的態度才有所好轉。
妹夫本人雖然不怎麼樣,但是有一家子能耐親戚也算彌補不足了。
項遠洋聽說宋恂和他大舅哥是老相識,端着酒杯來這一桌敬了好幾杯酒,拉着大舅哥說了一籮筐的漂亮話,才晃晃悠悠地挪去下一桌敬酒了。
這幾年家裏生活條件好了,他爹娘為了他結婚,在家裏擺了三十桌席面,半個生產隊的社員都來吃流水席了。
他還得敬十幾桌的酒呢。
至於新媳婦,已經被項家人安排進屋裏歇着了,喝酒的事不用新媳婦出面。
吉安和延安今天穿着一模一樣的紅色小褂子,腦門上點着大紅點,塗着紅嘴唇。
他倆相貌上的相似度高到連宋恂這個親爹都會偶爾認錯,所以小哥倆看對方就像照鏡子似的。
見到對方的鬼樣子,也就知道自己是什麼德性了,因此,他倆一直嫌棄地伸舌頭舔嘴唇。
按照南灣的習俗,結婚當天要請兩個五六歲的小男娃在婚床上滾幾個來回,寓意婚前童子壓床,婚後子孫滿堂。
雙胞胎就是今天肩負重任的滾床童子。
不過,新娘子安茹挺有意思的,把娘家婆家的十來個男孩女孩全都叫了過來,一起在床上滾過一遭,就算是正式滾過床了。
她懷裏抱着才四個月大的小外甥問:「大姐,聽說你去參加高考了?那以後咱們壯壯怎麼辦啊?」
項小鴻笑道:「成績沒下來,還未必能考上呢。要是真考上了也沒事,我報的都是海軍駐地附近的學校,回家還挺方便的,平時就由他奶奶先帶着。」
苗玉蘭聽到這裏也不由暗嘆一口氣。
原本說好的,閨女生娃的時候,她去部隊伺候月子。沒想到距離生產還有兩個月呢,孔斌他娘就去部隊探親了。
連級軍官的住房空間有限,親娘已經去了,丈母娘再去肯定住不開。
所以,壯壯出生以來,一直是由奶奶帶着的。
這孩子倒是被養得挺好,比吉安和延安小時候壯實多了。
只是苦了當娘的,她家小鴻生完孩子四個月,看上去比當姑娘的時候還清瘦一些。
十來個孩子在屋子裏嘰嘰喳喳的,苗玉蘭嫌煩,將他們都轟了出去。
順便也將大閨女拉出門,有些話當着兒媳婦的面不好問。
「你婆婆不是跟着孔斌他大哥那邊過日子嗎?怎麼這麼長時間了一直不回來?」閨女兩口子回老家參加婚禮,那老太太都沒說跟着回來,看看家裏的情況。
「孔斌也是她兒子。部隊的條件肯定比農村好啊,在部隊她每天負責帶帶孩子就行了。她連飯都不用做,我們都是在食堂打飯吃的。」項小鴻不以為意地笑笑,「回了老家兒孫一大堆,除了看孩子做飯,還得下地幹活。我要是我婆婆也得選擇住在部隊。」
「那你們天天在一個屋檐下,能相處得來嘛?你看你瘦的!」苗玉蘭心疼地摸摸閨女凹陷的臉頰,「早知道還得讓你跟婆婆住,當時就不該答應這門婚事。」
她當初能看中孔斌當女婿,也是有閨女婚後不用跟公婆一起住的原因。
「娘,你今天還娶新媳婦呢!這話可別讓安茹聽到!呵呵,其實我這婆婆還行,反正把孩子交給她我是放心的。她對我怎麼樣都無所謂,反正也不是我親娘,大面上過得去就行了。」項小鴻在她手背上拍了拍,安慰道,「不管之後是上大學還是出去工作,我都得找個人照顧孩子。把孩子交給我婆婆,我也就沒什麼後顧之憂了。」
苗玉蘭還是不放心,她閨女性子要強,孔斌他娘也不是好相與的,在一起時間久了,難免有碰撞摩擦。
「你就放心吧。我之所以瘦了,是因為既要帶孩子,又要準備參加高考。這幾個月我一門心思都放在複習上了,家裏的事全都甩手給我婆婆,由她說了算。我倆其實沒什麼矛盾,等我正式上學或者出去工作了,她就更管不到我了。」項小鴻想起什麼,笑道,「反倒是孔斌不習慣跟他娘生活在一起。他十幾歲就離家了,這十多年裏,雙方碰面的次數有限。冷不丁又被親娘管手管腳了,他各種不適應。母子倆沒少鬧矛盾,我還得給他們居中調和呢!」
苗玉蘭聽出她話里沒有勉強,這才稍稍放了一些心,但還是強調道:「你要是跟她處得不好,就往隊裏給我打電話。我也想去部隊家屬院見識見識呢,到時候我就跟你婆婆擠一張床!把她擠走!」
項小鴻挽着她的手臂,哈哈笑。
*
參加了二舅的婚禮以後,雙胞胎再次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他們學會玩兒鞭炮了。
婚禮當天,他們跟在村里那些大孩子的屁股後面撿了不少鞭炮。
小哥倆將這些零散的鞭炮很珍惜地收集起來,帶回了家。
趁着爸爸媽媽不注意,這倆倒霉孩子,一個負責拿線香,一個負責點鞭炮,把他們姥姥養得好好的小青菜炸得全是窟窿眼。
宋恂發現以後,黑着臉給他們做了一盤子綠油油的炒青菜。
「媽媽,今天怎麼沒肉啊?」延安望着一桌子綠葉菜,沒什麼食慾。
「這都是被你倆炸壞的青菜,等這一撥菜吃完了,就可以吃肉了。」
吉安不信:「騙人!我看到爸爸把那些菜都摘出去扔了,這些菜都沒有窟窿眼!」
「別挑三揀四的,有得吃就不錯了。」宋恂給他們一人挾了一筷子青菜說,「咱們馬上就要去奶奶家,要趕在出發前,將菜地里的菜都吃掉。」
他上周在單位收到了省委黨校的正式錄取通知書,要求他在九月十號前遷移戶口、黨團關係和糧油關係。
岑冠壽聽說以後,帶領外貿局的同志們給他辦了一個小型慶功會和歡送會。
他這些天已經開始正式跟單位交接工作了。
不過,他們一家四口具體什麼時候出發去省城,還得聽宋恆那邊的消息。
這一屆大學生的錄取通知書已經陸續發了出來,隊裏有兩個知青收到了通知書。連袁梅那個大專的通知書都到手了,但是宋恆那裏卻一直沒什麼動靜。
宋恂覺得他要是二次高考失敗,興許就真的沒有心氣再戰第三次了。
項小羽也不由嘀咕道:「你們老宋家的孩子都挺聰明的,咱家的兩個寶寶就不說了,你看小悅高考一次就考中了,你考了兩次也都通過了。怎麼到了宋恆這裏這麼費勁!早知道就應該讓我爹也幫他在娘娘廟裏求個符的!」
想起那個梯形逢考必過符的宋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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