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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觀察研究,973的邏輯鏈可作為攻擊手段。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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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邏輯鏈,包含因果,以及其鏈上的各種岔點。
蕭矜予見過很多沒有攻擊性的邏輯鏈,比如肉王的邏輯鏈。從普遍意義來說,肉王的邏輯鏈肯定是無法殺人的。比如肉王來到一個極度缺水的地區,他每天故意吃紅燒肉,造成地區終年烈日,那麼一定會有人餓死、渴死。
但也有一些邏輯鏈是真的無法攻擊人類的。比如「狗狗俠」。
「狗狗俠」這條邏輯鏈只是使用戶獲得了超敏的聽覺和嗅覺,她的所有攻擊力全部來自於身為用戶帶來的身體素質的提升。邏輯鏈本身無法幫助她直接進行攻擊。
但是這兩條邏輯鏈的因果鏈上,都有「真實存在的人類」這個因素存在。
狗狗俠是無條件提升所有聽嗅覺,沒有刻意規避人類。肉王更是如此,他使用邏輯鏈的前提,是讓身為人類的自己吃紅燒肉,並且擁有一雙視力正常的眼睛。
和他們相比,「插畫師」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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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深邃,靜謐安寧的城市夜晚,蕭矜予和宿九州剛從地鐵口出來,便看見滿天的星辰。璀璨細碎的繁星如同一顆顆晶瑩的鑽石,輕飄地鑲嵌在寬闊的黑色夜幕中。
蕭矜予看着趙狠發來的地址:「……往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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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化城市想要看見星星,需要滿足三個條件:天氣晴朗,污染不嚴重,以及非人口密集的城市地區。
人造的霓虹燈太過明亮,城市燈光能將天空照出半片緋紅的影子,於是也遮掩了星星。
蕭矜予沒想到插畫師竟然住在這樣荒僻的地方。
中都市是華夏著名的江南古城,城市中水網密佈,郊外山林茂密。沿着地鐵出口向西走,兩人走到一座黑黢黢的大山前,再往道路的盡頭看去,只見一盞暈黃的小燈照亮了半板古舊的木牌,幾朵無名的藍色小野花順着藤蔓爬上木牌的邊緣。
蕭矜予走到跟前,念出木牌上的名字:「古洺畫舍。」https://y
似乎是聽見門口傳來久違的人類動靜,嘎吱一聲,木牌後的小門打開,一個黑色人影站在門邊,問道:「是宿上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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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畫師逆着光,讓人看不清他的臉,只能聽到溫雅的聲線:「好久不見。快進來坐吧。」
……
進了屋,蕭矜予終於看清這位神秘的「插畫師」。
插畫師名叫蔣維,根據趙狠給的資料,他今年三十四歲,前年和妻子離了婚,開了間畫廊獨自撫養兩個孩子。
長相儒雅的男人穿這件米色開衫,他戴着眼鏡,先是和宿九州點點頭,算是打招呼。接着他看向蕭矜予,笑道:「第四視角?」
蕭矜予輕輕頷首:「蔣先生,叫我蕭矜予就行。」
「好,蕭矜予。」蔣維:「你的事我聽趙狠說了。我經常幫清除小隊做事,當然,能和畫扯上關係的邏輯鏈事件不多,不過我和官方還是比較熟悉的。所以大概情況,他都告訴我了。」
蕭矜予並不在意對方知道自己的事情,畢竟插畫師了解得越多,或許對他解讀這幅畫會有幫助。
蔣維看向蕭矜予手裏抬着的大箱子:「就是這幅畫了吧。打開看看吧。」
《魚缸里的金魚》不是污染物,但蔣維拆開畫封的時候依舊仔細小心。
他仿佛在對待一件易碎的藝術品,小心翼翼地將其放到桌上,接着,揭開了蒙在畫上的面紗。
一幅色彩絢爛的畫作出現在眾人眼前。
蕭矜予悄悄觀察蔣維的神色,只見他在看見畫的那一刻抬高了眉頭。只看了幾秒,便道:「我本身就是一個專業的畫家。所以我先不用邏輯鏈,只用身為一個畫家專業的眼光,和你們兩聊聊關於這幅畫的事。」
對方的專業性讓蕭矜予有些驚訝,他立即道:「好。」
蔣維直接將視線從這幅畫上挪開,他笑道:「首先,畫這幅畫的人一定是個新手。或者是一個對畫畫並不專業,也不是那麼鑽研的業餘人士,說是個孩子我也不會意外。」
「怎麼說?」
蔣維指着畫布邊緣和畫框連接處:「你們看這個畫框,這是事後鑲裱上去的,而且裱得很粗糙。任何一個熱愛畫畫的人,都會熱愛自己的作品。不排除一些行為奔放的大師,他們甚至不會用畫框,就單純地將畫好的畫堆在一邊。但一旦要用畫框,一定不會做得這麼粗糙。
「然後是這個畫框和畫布的材質。選料很常見,都是常見美術用品店能買到的品種。如果你現在走進一家店說要買點新手畫油畫的材料,那麼店主一定會給你推薦這幾種。」
蕭矜予先是一愣,他細細一想:「很有道理。」
蔣維笑着說:「我說作畫者是個新手,並不僅僅因為他選用的畫材,還因為他的用色。
「宿上校,蕭先生,你們不會畫畫,所以可能不了解。國內生產的油畫顏料大致有39種顏色,但事實上在作畫時,我們用不到這麼多。比如人物肖像畫,連喬爾喬內、拉斐爾這樣的大師,他們畫肖像畫時用到的顏料一般也就最基礎的五種。
「風景畫對顏料的用色倒是多了些,不過一般也不會超過12種。12種顏料,足以讓一個畫家通過調色,畫出所有的自然顏色。」
「不是作畫年代的原因。我曾經看過最古老的一幅畫,是存放在首都博物館倉庫里的《韓熙載夜宴圖》。我使用邏輯鏈觀察那幅畫時,也從中感受到了一絲微薄的燦金色情緒。而這幅金魚圖才畫了二十多年,最多三四十年,絕對和年份無關。」
蔣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他先是張了張嘴,又閉上。接着他看了那副畫一眼,才回過頭說道:「情況比我想的要複雜一點。剛才和你們分析這幅畫的表面信息時,有一些事是我沒有說的。」
蔣維再仔細看了幾遍,他抬頭道:「從畫作本身能分析到的東西,我大概心裏已經有數了。接下來我就用邏輯鏈,對它進行更深刻的分析。」
其實即使宿九州不拉住他,他也不會真的使用邏輯鏈。他不會窺探別人的秘密。
幾秒後,青年睫羽微動,睜開了眼。
宿九州鬆開手。
宿九州眯起眼睛:「你說的是沒猜到,而不是猜錯。」
蕭矜予正了神色:「有什麼特殊情況麼?」
蕭矜予意識到:「你的意思是,他畫這幅畫的時候,很用心。」
蔣維繼續道:「我能通過觀察一幅畫,了解這幅畫上所賦予的情感,內涵。包括但不限於作畫者的繪畫意圖,他想通過這幅畫表達的東西,甚至是一些他本人在作畫時的情緒和思想。
蕭矜予閉上了眼,他回答道:「黑色。」
蕭矜予和宿九州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蕭矜予和宿九州主動向旁邊避讓幾步,並移開視線。
空氣中,一種無形而濃烈的氣息令蕭矜予手指微動。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想要按上眼皮,開啟第四視角。
蔣維想了想,給出一個更準確的數字:「二十年以上,三十五年以內。你們不知道嗎?」
一隻溫暖的手倏地拉住了他。
蕭矜予默了默:「謝謝。」
房間的正中央,明亮的燈光下,只見男人雙手輕輕按在桌子兩側,身體前傾。他以一種虔誠又專注的目光,貪慕地凝視着眼前這幅普通平凡的新手畫作。
蔣維深吸一口氣,他面色凝重:「我的邏輯鏈大概是什麼,你們應該都是知道的。」
宿九州微笑道:「不客氣。」
宿九州突然道:「你剛才說這幅畫已經畫了多久?」
蔣維低下頭,細細看着桌上的畫:「但是你們的這幅畫,作畫者用了14種顏色。這是一種很不專業的行為。不是說你用的顏色多,就說明你的畫越燦爛。而是你在選色的時候,一定哪裏錯了。比如這條金魚的眼睛。」
蕭矜予也反應過來,他和宿九州對視一眼。
「起初我以為是我看錯了,於是我又試了三遍。但是依舊空無一物。
「我閉上眼,滿目只有無邊無際的空曠!他甚至不是漆黑,漆黑往往代表的是一種壓抑痛苦的情緒,可他就是空無一物。什麼都沒有!」
短短十分鐘插畫師看出的東西,已經遠超蕭矜予和宿九州兩人幾個小時的分析。
蔣維鄭重地點頭:「有。一般情況下,我看一幅畫只需要多觀察,都能猜出作畫者的性別。男性畫家和女性畫家在筆觸、用色、視角等方面,是有差別的。比如女性能看到自然界中的180萬種顏色,普通男性只有130萬種。當然,我有時也會猜錯性別,這很正常。」頓了頓,他的聲音嚴肅起來:「而我剛才看這幅畫時,我沒猜到對方的性別。」
蕭矜予回過神。
專業的事,果然需要專業的人來做。
過了許久,蔣維舒了口氣,專注的目光從這幅畫上挪開。
不用開啟第四視角,蕭矜予也能想到,此刻在這間窄小溫馨的房間裏,應該充斥滿了密密麻麻的邏輯因子。
蕭矜予:「什麼叫沒有?」
蔣維:「我給你們舉個例子。如果此刻你們閉上眼,你會看見什麼?」
「對!我感覺不到他的性別。這幅畫本身沒有任何筆觸的性別差異,用色也沒有,什麼都沒有。一切都是空的。
「之後我再使用邏輯鏈,查看了一番……依舊是沒有!而且是,什麼都沒有!」
蔣維嘆了口氣:「就是這種虛無。這不可能,這不合理!任何人在每時每刻,都一定在想着些什麼,在飽含着某種情緒。哪怕是在微弱的,他都一定有情緒。可這個人沒有。他什麼都沒有。
蕭矜予:「那看來,我們原本推斷的很多東西都錯了。這幅畫的作者或許根本不是為了我,而畫的這幅畫……這幅畫的年齡或許比我還大。」
「對。但如果你只閉上一隻眼呢?」
「白得太透徹,摻雜的嫩綠色又沒讓色彩顯得明亮,反而給人一種僵硬生冷的白。很失敗。而且他這個用色絕對不是無意間用錯了,看得出來是努力調了色的。」
蕭矜予和宿九州都沒否認。
蕭矜予二人一起轉過身。
「可是在這幅畫裏,什麼都沒有!一點都沒有。
——不詢問、不窺探他人的邏輯鏈,是一種最基本的禮儀。
話音落下,男人走到桌子的正前方。
誰料蔣維又搖了搖頭:「沒有。我不覺得他有過分的用心。從一幅畫是能看出作畫者的性格的,作為一個新手能畫出完整度這麼高的作品,他本人一定有很強的強迫症,且非常苛刻,眼光挑剔。但他的用心不是因為他非常想完成這幅作品,而是因為,他本身就是個很嚴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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