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不知安陽王有此反應,七海倒是因此吃了一驚。燃字閣 www.ranzige.com
意識到這點兒,他咧嘴一笑,「不過,現在郁老將軍死了,所以到底是不是公子的師父,也只是猜測。」
安陽王那瞳光有些異常,目光瞥過去時,看上去,十分奇怪。
他是一個看起來極其嚴肅的人,同風清揚不大一樣。
他兒子看起來很有規矩。
而他則是因為脾氣不好。
倘若稍有不對,絕對會大發雷霆。
這是區別。
顯然七海再一次成了安陽王發泄的目標,「繼續說!」
「哦,因為這個,我以為觀塵大師離開也就合情合理了啊。」
他向來說出的理由,符合邏輯,但偏偏總讓人有些懷疑,也許是因為不大嚴謹,別人不能找出任何破綻,才變得這麼不可理喻。
「觀塵大師覺得,自己不是公子的師父,卻要鳩佔鵲巢,搶了公子的鋪,深感自責。另外……觀塵大師心繫一個女人,據說這個女人同……嘿嘿,同安陽王您有關係。所以他心情不好,更沒有理由再在安陽王府繼續住下去了。」
管家關伯忖度,老爺不知道,他知道啊?
真實的情況明明被顛倒了。
他為七海再次捏了一把汗。
自己已經同老爺稟報了,他這麼說,也不擔心問責。
思量着,身旁坐着的安陽王,故意瀟灑又精明地問他,「你說觀塵大師是主動離開安陽王府的,那麼……關伯如何告訴本王,他挾持了公子,打算……」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王爺,事情真實的情況如何,得問公子?再則……」七海瞟着站在那兒,發現被瞪立馬就恭謹的管家關伯,「關伯那會兒的裝扮,是為了方便。方便時,不小心瞅見的。所以也許眼神不好,誤看了呢。」
這麼一說,管家關伯自然也是瞅着七海的眼睛,無言以對。
此事兒,七海和公子明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呢,沒必要因為老爺,陡然打破二人的局。
他希望自己不是一個添油加醋的人。
「沒錯,老爺,老奴當時也是方便看見而已,興許……年紀大了,看花了。」
管家關伯斜瞅了七海一眼,一副你小子要知足,別再添亂的意思。
管家關伯出手相助,兩個小滑頭又死不認賬。
安陽王審得有些難。
他捏着額頭,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討論的了。
只有些頭痛,很多事兒他都忽略了那些漏洞。
安陽王離開,二人大功告成了。
七海長長地呼了一口氣,看站立如松的管家關伯,拱手感謝,「關伯,您仗義,多謝!」
風清揚則跟着附和,「這次多虧關伯,要不然此事兒沒那麼好擺平?」
關伯站累了,瘸着腿,一步又一步挪到了七海的身旁,看着那溫文儒雅的風清揚,又轉眸瞧着七海,有些不好意思,老臉一紅,「小子,讓我也坐會兒。」
七海跳起來,是驚嚇的,「呦,關伯,第一次瞧見你這麼不客氣的。」
他見七海讓了位置,還是覺得不大好意思,微微頷首,再示意,「公子,老奴可以坐會兒吧?」
風清揚也愣着,望着七海,一副不敢自信的模樣,隨後傾了身,和七海噗嗤笑出了聲,「關伯,您請便!」
七海從屋子裏再順了個板凳,再次毫不忌諱地坐下了。
關伯望望門外,唯恐被別人看見。
僕人坐久了,在主人面前隨時隨地都有種不知所以然的尷尬。
風霽坐定,垂着臉頰,神色難耐。
甚至有些尷尬和不知所以的木訥,他盯着杯中茶,淡藍色的眸子掐出了點兒笑,這笑有些欣慰。
七海盯着,問了,「公子在想什麼?」
「觀塵大師應該沒事兒吧?」
「放心。大鬍子已經悄悄去送了他一程。估摸着……他應該找了地方住下了。」七海不由他問,就眨着眼,手指一上一下敲着嵌玉的劍柄,「公子,倘若你的師父真是郁長亭,會如何?」
「應該不會。」風清揚也是滿面不解,眸光黯然地有些許迷茫,「郁長亭是北昀國的人,怎麼可能會……」
一旁的管家關伯不知太多的秘密,跟不上兩人的思路,但因為聽者好奇,也忍不住絮叨,「心法,什麼心法?」
七海勾着管家關伯的肩膀,湊近了,小聲解釋,「還不知道吧,關伯,菩提廟教公子習武的師父可能是北昀國細作。」
「這……這怎麼可能?北昀國細作為何要教習公子,這不是有些?」
太可笑了麼?
「嗯,關鍵就在這兒。」七
海看着二人,手指托着下巴,又開始假設了,「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他真是公子的師父,那麼他一定同公子有關係。」
反正他不相信,天下有白吃的晚餐,再則郁老將軍這個人也不像有病,能夠白送心法的。
關伯聽得發愁,他凝視着七海的眼睛,「這聽起來,真不大可能。」
「假設嘛,就得先將它當成真的,才能推斷真假。」七海抬高了下巴,得意洋洋。
風清揚凝眸深思下,俱是靚麗的瞳,瞳孔里佈滿了驚疑之色。
他沒七海這麼大的腦洞,會想得這麼多,可後來思慮一下,也覺得符合邏輯。
觀塵大師的解釋分析,定然有他的道理。
如果隨隨便便就扯到了郁長亭的身上,反而不符合常理。
況且觀塵大師昔日和郁長亭等人皆是北昀國的細作。
既然都是細作,那彼此之間,有所往來,說不上知根知底,但了解一二總歸是真的。
越想,風清揚就越恐懼,他……他同北昀國人能有什麼關係?
他扶着額頭,薄薄的冷汗汨汨冒出。
七海瞧見他反應,伸手觸他額,「怎麼了,沒覺得發燒啊?」
「我沒事兒。」
平日裏,除了父親以外,他臉上隨時都寫着生人勿近的。
可唯獨對七海,沒有那麼大的反應。
他只是很平淡地站起來,有些猶豫,「七海,我回房休息了。」
七海一拍褲腿,跳起來,「等着,一起回房休息。」
端茶倒水的家僕聽到這話,開始漫無邊際地想歪。
他們想?
啊,這究竟是什麼情況。自家護衛對待七海護衛竟然如此地……
啊,能有什麼關係?
哥們仗義,兄弟關係!
……
等着各自回了房間,七海才踢了鞋子,跳到床上,喚出空間。
他拎着狼毫,在紙上畫。
公子的師父有可能是北昀國細作郁長亭,那麼如果真是郁長亭,公子就和他有關係。
能是怎樣的關係?
他又從後背取出那幅畫作,懶洋洋地鋪展開來,望着那張畫卷上的女人,陷入了沉思。
這女子被認為是臨水國……如皇后?又被認為是北昀國月西公主?
但經過那些人的推斷,這個女人的身份便十分可疑了。
枕着雙手躺着,機器狗子扔了骨頭,走過來,撐着耳朵,將七海昔日分析畫過的宣紙全部扔出來。
好巧不巧,七海的腦袋瓜上就掉下一張紙。
紙上寫着,是張太醫的秘密。
醫治生產的皇宮婢女,被人害死。
當年這個生產的婢女……會否就是……這個畫中女子?
雖然不能肯定。
但七海將這些事兒,一五一十地挪列好,隨之,再思量着媚姬雲娘的話。
那件事兒……還沒有試探出來呢?
七海坐立不安,決定此刻就去試探。
當他透過空間,步入安陽王的書房,把媚姬雲娘的瑪瑙簪子放在桌案上時。
沒過多久,安陽王風於則就出門了。
他換了一身衣裳,臉頰上戴着面具。
他一出門,就自後院離開。
七海意欲跟上查看一番,卻沒想到,人剛走出去,就發現了大概三四個身穿同樣衣服。
同樣的身高,同樣戴着面具,在岔路口,朝不同的方向行去。
他望着那幾人的背影,一時真辯不清楚,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安陽王。
看樣子,真假李奎的戲碼就此上演。
可也是在這兒,七海頓悟了,安陽王始終是一個狡猾如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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