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聞步知逃脫的方式同七海都一樣,不喜歡戀戰。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拖得雲娘的人找不到北的時候,她才悄悄地從宅子的狗洞裏,鑽過去,離開了。
雲娘的人沒有追到。可院子上,那個穿着僧衣,戴着斗篷的男人卻看得一清二楚。
這個男人就是大師觀塵。
觀塵要為嚴番將軍報仇,必須得抓到那個貼身護衛的把柄,可七海最為緊要的人,在這帝都,不就是那個同七海山莊出來的聞步知麼。
他笑着,對着清風中,說了一聲,阿彌陀佛。就踏着屋頂上的磚瓦,快速離去。
飛鷹和着雲娘,並沒有等到好消息,那些派去的人都暈了,回去稟報時,還有些迷糊。
「齋主,人沒追到!」
雲娘冷聲,一拂袖子,那冷冰冰的眼珠子都像淬了火的刀子,「滾!」
那些人在地面上匍匐顫抖,良久,瑟縮着肩膀,退了出去。
不多時,有人稟報,說是一個和尚求見。
飛鷹和雲娘對視一眼,莫名有些恍惚。到了樓底下,那和尚才自報家門,言他是觀塵大師。
觀塵大師同嚴番皆不願意為臨水國國君控制,也不想歸降臨水國,可郁長亭,郁世軒父子二人叛國求榮,他們權利在握,想要逃離,也是百般無奈。
白丞相派來的羅中本以為可以和他們一起,逃離臨水國。可惜事與願違,也被算計死了。
眼下,郁家父子雖死,但他們的人還在京都各處。稍不注意,就有可能死於非命。
「都說菩提廟已經被人燒毀,如何……大師還活着?」
觀塵冷笑,「老衲命不該絕。」
「呵呵,觀塵大師真是夠自信的。」雲娘圍繞着觀塵走了一圈,木訥地想起來一件事兒。當初菩提廟有個肥頭大耳的和尚海之嵐還揚言給師父報仇,今日看來,不禁有些可笑,想着,這師父尚在,報得是哪門子仇?
觀塵咧嘴笑了下,同兩人道,「難道二位,不想知道,適才救人的是什麼人麼?」
「莫非觀塵大師知道?」
「自然。」觀塵大事向着二人一禮,眸子犀利,「此人同安陽王府風清揚風公子的貼身護衛七海脫不了干係。」
「哦,你是說,人是他救的?」
觀塵大師搖頭,猶豫着回答,「在京都衙門外,有一個醫館。這個醫館裏,有一位可解蠱毒的女子?」
「什麼?」飛鷹聽了,突然有些後怕,倘若柳葉飄不死被救,那他告訴七海,揚言彎刀城滅是因為自己,王爺的苦心,可不就白白浪費了麼?
觀塵大師說完這話,向二人行禮後離開。
「觀塵大師且慢。」雲娘上前,覷了他一眼,下意識地問了,「大師如何會關心我們,您老人家……目的何在?」
觀塵面有慍色,但他當然不會告訴他們自己的身份,「老衲只是順路瞧見罷了。」他說完,再次戴上斗篷,從房間離開。
雲娘往前走了兩步,看着那人的背影,心下沉默,「飛鷹,你說,他真是拔刀相助麼?」
飛鷹為了安陽王,沒有說破,只是冷嘲地笑笑,「不管如何,他總算告訴了我們一個重要的消息。」他轉過臉龐,明明一雙冷厲的眸子,突然帶上了半點兒溫柔,然後他向雲娘躬身,緩慢地離開了慕鶴齋。
雲娘仿佛心口被什麼東西擊中,今日她雖然出手,但她的確看到飛鷹身旁竄出一個黑色的蟲子。
她腦子突然不聽使喚了。
難道……難道當初救自己的,並不是扁鶴,而是他麼?
她心有畏懼,想起同七海的那個賭注,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同他招呼一聲。
——
夕陽如織錦一般,籠罩在整個帝都。俯瞰整個皇城,雪色里夾雜着晦暗的光亮。
飛鷹將此事兒稟報給安陽王后,就得到了任務。
他派人前往醫館,因為突襲,柳葉飄被抓住了。
聞步知站在飛鷹的面前,她的鼻子很靈,幾乎嗅到了那一絲並不濃重,卻讓人噁心的蠱蟲味道。
很淡,同他那張冷厲的國字臉相得益彰。他蒜鼻很高,看起來十分威嚴。嘴角上蒙着一絲淡淡的光亮。
他十分平靜地站在那裏,可是身上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場。
聞步知坐着,把玩着藥材,徐徐地笑了,「大人若是來看病的,必定要遵循先來後到的道理。」
飛鷹走近,將聞步知的藥材打翻在地,隨後,那把飛鷹鐵爪直接放在了聞步知的脖頸上,「姑娘,你可知自己所救之人是誰?」
「一個病人。」聞步知回以一笑,隨後抬起那端莊溫柔的面容,望着飛鷹,「他是自己來到醫館的患者。」
「呵呵,可是有人看見,是你……救了他。」飛
鷹軟磨硬泡,他那鐵爪在蹭亮的桌面上劃下了一道道爪痕。
聞步知抬起眼睛笑道,「對,是我救了他。醫者仁心,面對患者,我不能不救。」
「可你知道自己救的什麼人麼?」那飛鷹鐵爪在聞步知的肩膀上壓得更加用力。
聞步知仍舊坦然,面帶笑容,她嘴角微微一笑,手指拈着兩頭毛,「喂,你每天帶着那些臭蟲,就不覺得噁心麼?」她將翠綠的兩頭毛葉子抬高了些,那葉子在窗戶透進來的光亮里,閃閃發光。
這些話明明說得非常輕聲平和,可偏偏戳中了飛鷹的心思。
他想,原來自己蠱蟲的秘密已經為眼前這個女人發覺了麼。
他很心慌,有些着急,當然更緊張地,是內心那難以接受的事實。
且不說聞步知這個小小的醫女,就是躺在那裏,還尚有一線生機的柳葉飄,此刻也成為飛鷹眼裏最大的障礙。
「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聞步知搖搖頭,「為什麼,給我一個理由?」
「殺一個人,有時候不需要特別的理由。」飛鷹的那鐵爪落在聞步知的下巴上,他冷聲,勾着笑,那笑有些陰詭,「姑娘,如果你不來帝都,也許你不會死?」
聞步知難耐地挑挑那氣質出眾的遠山眉,「可是,我還是來了。」
「所以,你必須去死!」說時遲那時快,幾隻蠱蟲突然間,就跳到了聞步知的手背,幾乎同出一轍地咬傷了她。
聞步知取出銀針時,飛鷹卻笑了,「這並非普通的蠱蟲,而是蠱母,蠱母可比蠱蟲要致命得多。所以這豈能是你這些草藥就能活命的?」他想着那位身中劇毒昏迷不醒的柳葉飄,邪魅一笑,那飛鷹鐵爪突然落到兩頭毛上,兩頭毛盡碎,一時之間,中毒的聞步知卻只能茫然地看着。
柳先生還未服用,解藥便毀,只怕?
她因為過於着急,白色袖管里毒針飛出,直刺飛鷹的脖頸。那一剎那,飛鷹也覺得頭暈眼花。
二人是同時吐血的。
飛鷹快速地封住了自己的穴道,聞步知也及時拿銀針給自己催毒。
「你……給我下了什麼毒?」他伸手掐住了聞步知的脖子。
聞步知睥睨着他,「那你呢,又是給我下的什麼毒?」
「你……」因為全身無力,飛鷹也殺不了聞步知,可是殺掉聞步知,就等同於殺掉彎刀城的柳葉飄。彎刀城滅門一事兒不被七海知曉,對安陽王就是最大的忠誠。
於是他咬着牙,鬆開了手,他想,他死,聞步知也得死。沒有他的解藥,聞步知……必死無疑。卻不知,聞步知死,他也活不了。
——
後來,飛鷹是被人抬回王府的,安陽王找大夫相救,結果此毒怪誕,無從下手。
安陽王在書房裏大發雷霆,想着飛鷹突然昏迷不醒,氣憤不平地指着一名府兵,「何人給飛鷹副將下了毒?」
「是醫館一位……一位姑娘。」府兵急急忙忙地解釋着,顫抖着膝蓋,跪在了安陽王的跟前。
「姑娘?」安陽王冷喝,「究竟是誰?」
「是……是來過王府的聞姑娘,聞大夫?」那府兵顫抖着雙肩回應,良久又着急地回應。
「聞姑娘?」
想到那個姑娘,安陽王又惱了,這一下子,這件事兒便越來越糟糕了。特別是,前去捉人的府兵,告訴他,兩方慘敗,皆中毒一事兒,他就有些暈頭轉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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