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竟然在這兒?」七海抱着胳膊,看着面前那宏偉壯觀的將軍府。筆硯閣 m.biyange.net
這是闕無英的住宅?也就是說,那個從皇宮裏出來的宮人,就關在闕無英的家裏。
七海看着聞步知,「將追蹤蝶收回去。」
聞步知點頭,從腰間荷包里,取出一包花粉。
追蹤蝶嗅到花粉,飛到聞步知的掌心。
聞步知藉此將蝴蝶塞進了瓷瓶里。
不過闕無英一向同自己關係不好,這會兒這麼闖進去,反而不方便。再則步知在身邊,他得注重策略和形象。
聞步知大方地扁着袖子,手指着院牆,「七海,咱們翻後牆進去吧?」
一向端莊賢淑的聞步知,竟然因為自己,變得如此地不拘小節。
七海好生羞愧。
「不用了!」七海往回走。
聞步知追着七海,對於他突然放棄,百思不得其解,「別啊,咱們反正都來了。進去看看吧?」
闕無英將軍不喜歡自己故弄玄虛,脾氣也不好,人也不幽默。曾經,動不動在安陽王的面前,告狀。
是個鐵面無私的男人,他同這個人打交道,就得做好充足的準備。
至少得找一個可以讓闕無英害怕或者尊敬的人。這個人,除了風清揚以外,沒有旁人。
風清揚是七海眼裏頭最管用的人,特別是壓制這些官大還特別固執傲嬌的人物。
在岔路口,七海告別聞步知,他還答應,會幫忙查出那個怪女人的身份。
聞步知高興,站在台階上,望着七海,「你做了編纂大人,以後在帝都,定然要多加小心了。」
「我會得,步知放心。」七海邁步走,聞步知又走下來,將瓷瓶遞出去,「到時候進了那府上,找不到人,就用這個?」她又細心地拿了花粉包,「追蹤蝶很容易尋人,你拿着。」
七海接過,細心地問了,「這追蹤蝶……咬人麼?」
「放心。它不會的!」聞步知哪裏想到,自己武功如此高強的意中人,擔心地竟然是一個小小的蝴蝶能否傷了他。她嘆氣,兀自離去。
……
安陽王府觀景亭里。
風清揚兩手放在欄杆上,望着遠處的山峰,突然想起了那件事兒。
飛鷹被殺的前一日晚上。
他來找過自己。
兩人的談話是在安陽王府最高的觀景亭進行的,那時候飛鷹就跪在自己的面前。
飛鷹跪在地上,朝他磕了幾個響頭。
然後很傷心地同他說,「公子,屬下可能活不成了。」
他看着飛鷹,略略有些絕望,神色不大好看,「給我一個理由。」
飛鷹匍匐拜倒,他吞吞吐吐地回答着,「媚姬雲娘在京都大牢裏自盡了,飛鷹……心裏很是痛苦。」
他愣了愣,亭上掛着的燈籠,曳下點點光影,光影籠罩着風清揚的臉頰,他的臉上不知道是喜,還是悲。
倒是飛鷹,因為匍匐跪拜着,所以臉上的表情,風清揚未曾看到,可以說一無所知。
只能從他吞吐的嗓音里,感受到他起伏不定地傷愁。
「你……同父親說過這件事兒麼?」風清揚挑了個背對燈籠的位置坐下,他不太喜歡被別人發現自己的真實情緒。
飛鷹遲疑不定地回,「屬下已經說過了。可王爺說,屬下在他身邊多年,即便死,也只能死在戰場上。」
「看來……父親不喜歡你死!」風清揚仰着下巴,沐浴着冷風,他喉嚨啞,難受,想咳嗽,但他忍着。
努力一忍,又終於憋住了。
飛鷹沉默不語。
「父親不喜歡你死,可你卻偏偏要死。飛鷹,我想問問你,你是因着什麼篤定,你有死的權利?!」風清揚咬牙,終于堅定地問出了這麼一句。
飛鷹的性命,是為他們所救。
算是比較鄭重其事地在討論這個問題,飛鷹抬起頭,拱手作揖,他輕輕笑着,「飛鷹,你害了那麼多人。說實話,你的確該死。七海從前就想殺你,他的朋友也想殺你報仇雪恨。可是……礙於我,他沒有這麼做。現如今你自己要主動送死,我……雖然高興。可誰又能殺了你呢?」
「公子,屬下可以為王爺做最後一件事兒。」飛鷹其實是一個特別聰明的人,他每次做事兒,都會思考。這大概是他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突然成為安陽王的副將的重要原因吧。
顯然,他還是有很大的能力的。
「王爺之所以陷害媚姬,大概也是期望最後有人能夠替他承了扁鶴這個特別的身份。只要屬下代他去死,就不會有人再盯着他,甚至懷疑王爺就是……江湖中的扁鶴。沒有了這層威脅,縱然有人查,也無路可查。」
風清揚不贊同
,「不了,雖說我希望父親能夠安然無恙,但是你死了,他好像也不會開心。」他站起來,「此事兒就此作罷,不要說了。」
「公子——」
「還有事兒?」風清揚轉過去,看着跪在那兒的飛鷹。
飛鷹拱手告訴他,「已經有人約了屬下去長臨碼頭。」
「你仇人那麼多,有人殺你很正常。但我相信……你應該有能力對付!」風清揚只輕飄飄地回了這麼一句,就揚長而去。
當時風清揚也揣測過約飛鷹前去長臨碼頭的人,但他想來想去,也不會想到招安館的鳳弦公子。
並且還是七海派去跟蹤的。
七海這個人,他很了解,如果他真要刺殺飛鷹,根本不會等到這麼久。
可是他還是等了,所以他所說得派人跟蹤飛鷹一事兒,他完全沒有懷疑。
「公子,倘若這一次,屬下不能逃過刺殺。請……請您以後多多保重。千萬不要為屬下一條賤命傷感。」他額頭點地,嗚咽着說完這句話時,眼淚已經滑過眼角。
看似他是安陽王身邊的副將,可他聽從的人,不是安陽王,而是風清揚。
所以這麼多年來,安陽王令飛鷹做的那些事兒,風清揚或多或少都非常清楚,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但他也大概了解了一些。
「人這一輩子,生死不由己。你若想生,那便生,你若……想死。那便死,但……如果真要死,就替父親完成最後一個任務吧!」
「屬下領命!」飛鷹拱手,再次磕頭。
……
風清揚回憶着那一段經歷,走下樓梯,來到長廊,他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
他攤開手掌,用力地掐着手指。
也許是個什麼穴位,他掐着那個地方,舒服了許多。然而他雖覺得舒服,卻又覺得自己十分可怕。
到了走廊。
暗沉的陰影里,燈籠被風吹得一晃,現出風清揚那溫和儒雅的表情。再去看,竟然透出一絲孤獨和冷傲來。
像生長在懸崖的花,與生俱來地孤冷。
七海睡不着,推開房間的門,借着屋裏的光,他看到了風清揚。
「在那兒做什麼呢?」
「吹涼風。」風清揚走進了光亮里,此時此刻,他又顯得莫名地儒雅矜貴了。
七海剛好有事兒同他說,於是將他叫進了房間裏,說到了長臨碼頭的季明。
「公子,我已經找到了季明!」開門見山地一問。
「他怎麼說?」風清揚也好奇問出來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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