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飛鷹死了,羅敷自我欺騙,大仇得報。伏魔府 m.fumofu.com她是將所有的仇恨都歸在了飛鷹的身上。
她是一個理智的同伴。
因為七海是安陽王府護衛,那是風清揚的父親。如果她刺殺安陽王,無異於會給自己的好友——七海帶來麻煩。
來臨水國這麼久了,七海為了她,得罪了很多人。
羅敷對此,是感激萬分的。
況且,她根本不是安陽王的對手,未婚夫趙照就是利用自己的性命,給了她一個提醒。
不能魯莽,魯莽丟了性命,也報不了仇。反而會連累朋友。
所以可想而知,羅敷是忍受了怎樣的痛苦,才決定用離開去忘卻在臨水國里這些不美好的記憶。
幸好老天有眼,飛鷹這個直接害死自己未婚夫的仇人死了。
他死了,至少了安慰自己,報了一半的仇。
畢竟另外一半,有很多人的參與,包括……他的親生父親羅中。
——
送走羅敷姑娘,七海的心情不好,他並非整天苦悶,就是總會在朋友的面前念叨羅敷姑娘的恩情。
風清揚就忍不住說到這個問題。
「七海,自從羅姑娘走後,你似乎很喜歡嘆氣?」
「的確。」七海趴在桌面上,瞪着眼睛,比較喪氣地說,「羅姑娘安慰自己報仇雪恨,實際上,只不過不想給我添麻煩。」
風清揚聽到這話,想得很清楚,「……她最大的仇人,是我的父親。」
「安陽王策劃菩提廟一案,對付他的夫君趙照,令飛鷹於菩提廟下毒。這些,她是有理由怨恨安陽王的。可誰讓我是你的貼身護衛呢,她殺你父親,你不會允許,可她傷你,我也不會允許。所以與其如此,還不如自我安慰,她自己報仇雪恨了。」
「你可會怨恨我父親?」
七海拍拍肩膀,劍往桌上一放,隨即哈哈大笑,「羅姑娘是我的朋友沒錯,我呢,打抱不平也沒有錯。但是這些並不是我造成得,蘭因絮果,自有命數。再說了,我怨恨你父親,你父親就能改變他為人處世的方式。或者說……之若兄就能回來啦?」
風清揚眼波流轉,悵然若思地回想一下,「不能!」
「所以嘛,很多事兒不能太糾結,一糾結,腦袋疼,胡思亂想過後,就得抑鬱症!」七海指着自己的腦袋,心寬體胖地說,「我就感覺我自己生了重病!」
「……怎麼會?」風清揚是被七海的話逗笑的,但他笑得勉強,憋得難受。
「真的。」
銀狐犬小白嗅到他的氣味,又跟着尋過來了。
到了跟前,晃晃自己的尾巴,就跟着一躍,在七海旁邊的小凳子上坐下,乖乖地抬着爪爪,放在了石桌上。
汪汪汪汪……
它問風清揚,爸爸,你們再說什麼?
七海將手掌揮下來,落在狗子的腦袋上。
腦袋被重壓,狗子也沒生氣,反而拿舌頭舔了下七海的手背,親膩地拿耳朵蹭了蹭。
「看,它多喜歡你,七海?」
「得了吧,它啊,又是惦記我做的紅燒排骨了。」七海回瞪了風清揚一眼,伸手將銀狐犬抱在了懷裏,「公子,你說,要不要給銀狐犬找個玩伴!」
風清揚搖搖頭,神色怪異,應該說有些難為情,他不喜歡這樣,扭捏又猶豫,「還是不要了,若真再買一隻銀狐犬,屆時家裏,它便無法無天了。」
哦,公子有潔癖,是不能再找只狗,回來禍害王的清淨。
——
某日下午,七海帶着銀狐犬小白出去遛彎,偶遇到了招安館的兄弟,他拉着七海,到了一處窄巷,訴說了鳳弦公子的情況。
鳳弦公子來帝都是尋找鎮國公的遺孤的,所以他不得不找安陽王算賬。
所以這一次他約了飛鷹於長臨碼頭見面。
鎮國公叛國求榮時,鎮國公夫人自焚以證清白。
而當日污衊鎮國公的是安陽王,帶兵抄家的,也是安陽王。
鳳弦公子派人跟蹤飛鷹,藉此想要殺了安陽王的副將。未想飛鷹緊急之時,扔出蠱蟲。
也是因為這,鳳弦公子昏迷不醒。招安館兄弟利用內力封住他的穴脈,才挽救了鳳弦公子的一條命。
但是蠱毒不解,人必死無疑。
可刺殺安陽王的副將一事兒,不能讓旁人知道,否則安陽王和太子知道了,恐怕招安館的兄弟們也保不住了。
七海四下一看,心裏琢磨鳳弦公子為何會中蠱毒時,他突然有了一個膽大的想法。
也許……也許刺殺飛鷹的是鳳弦公子?
他有些急,「這樣,你趕緊回招安館,一會兒我就帶着大夫去救人?」
「是。」那
人點頭。
為了防止有人跟蹤,七海待在巷子裏後走,讓兄弟先回招安館。
救人心切,七海連忙到得醫館,叫上了聞步知一道。
聞步知背着藥箱,心急如焚,「到底是救什麼人,你這麼着急?」
「還記不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招安館?!」七海在路邊,走得很快,當然同路的過程中,也很認真地解釋。
聞步知往肩膀上提了一下藥箱,「你不是說,你誤打誤撞,成為了招安館的館主麼?」
「沒錯,正因為我是館主。所以我才必須救那個人!」七海停下步子,湊近耳邊,「那人是鎮國公的後人,回來報仇的。」
這麼些日子,帝都里那些流言蜚語,聞步知多少了解一些。聽到是鎮國公的後人,聰慧機靈的她很快就了解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你讓我帶了蠱毒的解藥,莫非……」
七海朝她點頭,「沒錯,他刺殺飛鷹時,被蠱蟲咬傷了。」
醫者仁心,這麼一聽,聞步知立馬加快了速度,跑到了七海的前面。
可走到前面,又不知道方向。
七海看着傻呆呆的聞步知發笑,伸手將人拽了回來,「走這邊!」
「哦。」
這一路,二人都沒有耽擱多少時間,唯恐那鳳弦公子中毒身亡。
到了招安館,為怕有人瞧見,曾羽親自護送,將人引到了鳳弦公子的屋子。
七海帶着聞步知進入房中,聞步知拿開袖子,看着那蠱毒入寢,皮膚潰爛的手臂,心下駭然。
「這手臂只怕都保不了!」
聽到這話,最先激動地卻是七海,他抓着聞步知的手腕,特別強調,「步知,鳳弦公子的手臂絕對不能廢了!」
七海的急切,聞步知看在眼裏,她沉思了一下,猶豫再三,「既然不能斷了手臂,那就得想辦法,把蠱毒吸出來。」
吸出來?
看着那手臂,七海皺了眉,「怎樣做?」
「你要來?」聞步知聽了話,一針見血,「不行。」
「為何?」
「雖說我能救你,但你這樣做,無異於讓自己也跟着中一次毒。」聞步知猶豫再三,「還是我來吧。」
「不行!」七海冷冷地瞪她一眼,聞步知拿他沒辦法,只能讓七海來了。
聞步知取出小刀,落在對方被蠱蟲咬傷的地方,七海幫襯,吸了毒血。
那味道,一個字,噁心得要命。七海感覺這輩子都沒有嘗過那種味道。
他坐在椅子上,一直拿水漱口。
聞步知用針扎着幾處穴脈,又給對方服用了解毒藥草。
因為中毒時間長,所以她又開了藥方,告訴身旁的人,鳳弦公子最近不能過於操勞,手臂每日都要泡,直到半個月後,才會恢復。
過後,回身,望着七海,將手中草藥塞到七海嘴前,「吃了這個?」
七海挺乖,往跟前湊了湊,笑笑說,「苦不苦?」
「良藥苦口利於病,你不是也這樣以為麼?」聞步知沒等七海注意,就捏着七海的嘴巴,將兩頭毛塞了進去。
嘗着那草藥,七海想哭了,「步知,嘗過無數次後,我以後再也不要嚼這種草藥了。」
聞步知樂了,拉了凳子坐下,語氣溫吞,「適才不讓你來,你偏要來,怎麼樣,自作自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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