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風清揚搖頭,回答地快,「我在想……尚書大人會怎麼做?」
轉折話題之快,七海也算服氣,手指摩搓着劍穗,他正經地說,「還能怎麼做,你能想得到,他也想得到。燃字閣 www.ranzige.com所以他一定不會親自去做?」
風清揚聽得稀里糊塗,「你以為他會派誰去?」
「不知。」七海搖頭,但明亮的眸色分明是勝券在握,「不管怎樣,他反正不會自己帶人去就是了,畢竟要……避嫌!」他避嫌二字脫口出,風清揚卻耐不住地黯然神傷。
「他若避嫌,咱們當怎麼查?」
「無所謂啊!」七海抬起手,聳聳肩膀,笑容可掬地回以一笑,「想想看,不管陳明傑動還是不動,於咱們都沒關係。事實上,我們想要抓的……不過就是兇手,僅此而已。」
風清揚像是理解,又像是不理解。
他很難理解七海的思想,「我不明白。」
「公子,其實說得簡單點兒,我根本不是去找兇手!」七海透露了一點兒小心思,「咱們抓了那姑娘,又將人放了。你以為她回去,還會有人相信麼?」
風清揚聽後,愁眉展開,心下瞭然。原來……七海是打的這個算盤。
他悵然若失片刻,忽而問,「那姑娘?」
「嗯,去菩提廟路尋人去了。」七海說得如此輕巧,其實是故意的。
風清揚手指落在小白的尾巴上,說來也怪,小白不知在哪兒沾了灰,他這個高潔癖的人卻也沒有嫌棄,「那咱們可再去菩提廟?」
「不……這事兒咱們不能去?」七海眯着眼睛,狡黠如狐,但那雙帶着笑意的眼睛,始終如日一般明麗,「咱們透露給孟世子他們。陳露白為了陳尚書,必定會再去菩提廟抓人?」
陳露白和孟綾兩人上回去過林中,因為有解藥,所以不會中毒。他們這些人去,很有經驗,不會被秒殺。
當然七海的用意並不在這兒。
「你讓他們去,那姑娘還跑得掉麼?」風清揚問了。
「要得……就是跑不掉。」七海嘖嘖舌,他淡定從容。
因為只有讓對方跑不掉,他才有機會英雄救美,他才有機會談判。但前提是,那姑娘……啥時候去啊?
七海覺得自己會是……空想!
風清揚了解了他的計劃,倒沒說什麼,只是,或明或暗的眸子裏深藏了些說不出的怪異。
……
兵部尚書陳明傑因為四月茶樓一事兒,傍晚都未休息。他坐在書房裏,糾結彷徨。
和敵國羅中這個生意人結交的時候,他只想着二人志同道合,喜歡喝茶。因為彼此關係友好,是以二人才結為了兄弟。
但是羅中非臨水國人一事兒,誰也不知,除了他自己。
羅中在這兒開茶樓,一直以來都循規蹈矩。而且每每有好茶,准要拿給羅中。
二人之間的情分,不是一兩句話就可以說得清楚的。並且,他們之間,從來不談國事兒。
此刻四月茶樓被人懷疑,陳明傑忐忑不安,他想出門去告訴羅中,又擔心自己會打草驚蛇。畢竟風清揚等人前來尚書府,一定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如果現在自己出門,被抓住以後,說不定還會被說成通風報信,那他再能說,也解釋不清楚了?
因此,這通風報信,不可做。他若不能做,那誰又能做這種事兒呢?
「父親睡了麼?」屋外陳露白站着。
「老爺,是公子。」站在身旁的元福小聲通報道。
「讓他進來吧!」陳明傑微微一笑,笑容里蒙着淡淡的哀愁,那哀愁之意甚濃,如同陰霾蒙在當空。
陳露白邁過門坎,他是非常儒雅的人,躬身一禮,就開門見山,「父親可還是為今日之事兒憂心?」
「是啊,今日風清揚到了咱們府上,親自同咱們說這事兒。可見父親和羅掌柜合開茶樓一事兒,他們一清二楚。」陳明傑走近兒子,手掌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四月茶樓開到現在,箇中細節,誰知情?可偏偏風清揚就找上我了?」
陳露白不明白陳明傑的意思,想一個茶樓而已,怎麼會如此惆悵,「父親,那只是帝都一個較大的茶樓罷休,即便被人查到有敵國之人潛入,那又怎麼?我們行得端,坐得正,還怕被人誣陷麼?」雖然儒雅,但和孟世子在一起久了,也就正義凜然,光明正大,連小人的半點兒狡黠之處也沒有學到。
陳明傑嘆氣,抬起手,「這事兒哪裏能是你這個孩子可以明白的?」他很愁,因為愁,他還憂心。憂心好友!
羅中這個人,陳明傑並沒有看錯。在做任何事兒時,哪怕是帶有企圖的事兒,他也一定不會拖累自己。
對女兒羅敷非常冷淡,但對陳明傑這個好友,卻有情有義。
在茶樓得知,風清揚等人去過王府
後,他就知道,有可能是他們之間的關係被人察覺,於是為了儘快尋找後路,他找來手下,命令他們先行撤退,自己卻留在了四月茶樓。
他羅中遇到陳明傑,從來不過問國事,他們之間的關係,永遠如同小溪一般清澈甘冽。他們之間,從來不曾有任何交易,就像普通朋友,無所保留。
陳明傑知他羅中不是臨水國人,羅中也知陳明傑是臨水國兵部尚書。
羅中做任何一件事兒,都不會牽連上茶樓的任何一個夥計,只唯恐給陳明傑帶來任何危險。
眼下,他讓所有的人撤退以後,就坐在房間裏,等待着他將要到來的風風雨雨。
京都府尹錢長申帶人到四月茶樓,將所有的人都帶回了衙門。
夥計以及大廚那些人,當然只是問問,錄錄口供什麼的,就放了。
至於那位羅中,真就被帶到了京都衙門。
七海在四月茶樓,親眼看到羅中被帶走,派了人去京都衙門問。
那人回來說,羅中自己表示,只是一個生意人,四月茶樓,是拖了關係。
錢大人將人扣押,只說會好好審審。
七海想了想,「他沒有提到兵部尚書?」
那人搖頭,「沒有。」
「好吧,你再跑一趟衙門,就說……讓人將四月茶樓封了。」七海說完這句話,又補充,「記得說,這是公子的意思。」
「是!」那人又快速地奔去京都衙門了。
羅中被抓,四月茶樓被封,這消息飛速傳開。
當日晚,一波黑衣刺客,闖進京都衙門。
然而,還沒有進入大牢門口,就被人給殺了。
錢大人早就提防着,見那些黑衣刺客團滅,感慨不已。
心想何人能有這麼大本事兒,根本沒有過上幾招,就倒地不起了呢。
「昨晚,可有人劫獄?」
「有,不過說來也怪,七海護衛,那些人被闖進衙門的其他刺客給殺了。」錢大人說明情況,「而且,我們的人無一傷亡。最最重要地是,那些黑衣刺客死得莫名其妙,竟然是自殺的。」
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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