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無論七海怎麼說,那方舟前輩就是不為所動。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七海想想,話題一轉,「那好,我不買畫,我和我朋友只在方舟前輩這裏歇息一晚,再走總可以吧?」
方舟前輩見對方不在寄予他的畫,心情好了很多,「當然可以,諸位前來,是老夫的榮幸。」
七海拿着水壺的手一顫。
倚老賣老!
夜裏,四人被安排在了一處。七海吵着方便,遲遲未歸。
大鬍子海之嵐在屋子,背着手,左右徘徊,心情不適,「喂,你們說,七海老大怎麼還不回來?」
風清揚捂着嘴巴,痛苦地咳嗽着。白天,山風吹久了,受了寒,病情真就加重了。
不過因為是在外面,身旁並無僕人,他也不想給幾人添麻煩,便一個人忍着受着。
夜裏寂靜,山中方舟前輩的弟子們剛下晚課。
院子裏嘰嘰喳喳,好不歡快。
安之若開了門,空空小師父站在門口,手上拿着茶托,「四位,這是師父老人家讓我送來的果子點心,給各位嘗嘗鮮。」
大鬍子海之嵐飯量大,晚上光喝酒了,沒有吃飽,這會兒送點心,自是主動伸手接了,並謝過了方舟前輩的好意。
弟子空空躊躇着,咧着嘴笑笑,代替方舟前輩搖了搖頭,說了句幾位慢用,就恭敬地離開了房間。
海之嵐捧着果子,剛要送唇,安之若就伸手按住托盤,「且慢,小心……」他的眼神帶着懷疑,從果子表面掃到托盤,嘴裏嘟囔,「出門在外,小心為妙!」
「哦……多謝之若兄。」大鬍子被安之若這麼一提醒,高興地咧嘴。
風清揚沒有摻和進來,他比二人想得更加深。
看着窗外暗沉的天幕,他若有所思。
七海這個時候真的是在方便麼?
……
他預料地不錯,此刻,七海的確沒有方便,而是偷摸到了方舟前輩的書房,去找一幅畫。
白天,看方舟前輩護得那麼緊,畫上一定畫得一個女人,說不定還是他心儀的女人。
但是方舟前輩如果心儀地是一個女人,那雲娘那邊又說不過去了。
雲娘就算嫉妒,也不能嫉妒一個孩子心悅的女人啊?
七海利用空間,來到了方舟前輩的書房。和弟子們交流一番回來,方舟前輩連夜宵都未用,就直接奔進了書房。
空間裏,七海發現,對方打開了書架上的機、關,然後從牆壁木匣子裏拿出了一幅封好的畫卷。
他剛拿出來,空空就跟出來,小心翼翼地說,「師父,您還是吃點兒夜宵吧。」
「滾!」方舟前輩第一次沖自己的弟子空空發火,竟然是因為一幅畫。
七海的心裏更加好奇了。
空空端着托盤,嚇得皺眉,捧着東西,着急地往回走,「師父不要生氣,弟子馬上就走!」
他顫顫巍巍地,本來還想勸解點兒什麼,但當看到自己的師父,那盯着自己的瞳仁,逐漸有些類似死魚眼的時候,一哆嗦,忐忑不安卻又極其知趣地走出門了。
「大師兄,師父怎麼了?」
「快快快,關門!」空空朝着身旁一眾師弟擠眉弄眼。師弟眼疾手快,明白過來,當下直接將房門合上了。
七海看着屋外神神叨叨的弟子,不覺好笑。
如此看來,那幅畫應該是一個寶貝,至少連他親密的弟子也不能透露。
畫卷一扔,直接掛在了牆壁上的暗扣上,那畫猶如瀑布般鋪陳而下。
良久,畫就一絲不差地呈現在眾人的面前。
畫上的女子非常漂亮。
她不是屬於那種非常纖瘦的女人,也不是那種看起來比較豐腴的女人,她剛剛處於中間。絕美的容顏十分傾城。當然讓人記憶最深刻的,是她臉上的痣。非常小,笑起來時,痣就陷在酒窩裏,乍眼看去,無不嫵媚迷人。
她的笑容明明看起來很憂愁,偏偏給人一種治癒的感覺。
七海瞧得痴迷了,在空間裏,挪動步子,走到了方舟前輩的身後。
他是側站着的,於是方舟前輩的表情就一五一十地落在了眼中。
方舟前輩手觸着畫,神情感傷。眼眶裏窩着晶瑩的淚珠。
他聽見對方叫了兩個字。
姐姐……
七海瞧着畫中女子,立在荷葉上,身姿輕盈。手中拈着一朵花苞,髮絲上簪着一朵芙蓉簪。身穿紫紅色金菊刺繡石榴裙,兩手腕上帶着銀鐲子。
鐲子顏色新鮮綻亮,雖然不及這女人的手白,但卻起着重要的作用,至少鐲子遮蓋住了女人那手腕處,一個不小的傷疤。
七海視力不錯,他看得十分清楚。
瞅
了畫大概半個時辰,方舟前輩心情才緩和過來,他開心地將畫再次卷上,慢悠悠地收起,重新放進了木匣子裏。
嘴裏嘟嘟囔囔地回答,「姐姐,您放心吧,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將你唯一留在這個世界的東西弄丟的。」
他慢條斯理地將畫放進去,旋即就離開了書房。
七海確定人離開後,才現身將那幅畫偷走,藏在了空間後,大搖大擺地回了客房。
篤篤……
來開門地卻是風清揚。
透過門縫,他那病白的臉頰出現在七海的面前時,七海愣了一瞬。
「還沒休息?」
「沒有。」
「他們呢?」
風清揚輕言輕語,「剛歇息了。」
「你怎麼不睡?」七海着重點兒主要在這裏,目光淡淡的,進屋聽見他咳嗽,便又問,「你身體不好,要不然我現在下山,讓管家把你接回去?」
接回去這話說出來的時候,風清揚定定地看着他,那天藍色眼眸一向暗沉,盯得久了,七海就心慌,擺擺手,「別這麼看着我,我說笑的。」他蹭了蹭風清揚的胳膊,「我想讓你幫我畫一幅畫?」
「畫?」
「是,但我只能形容。」七海樂呵呵地貼耳道,「剛剛我去了方舟前輩的書房,看到了那幅他視若珍寶的畫。」他賤兮兮地笑着,故意讓風清揚好奇,「哪,你猜猜看,那畫上是什麼?」
風清揚並沒有多麼好奇,可他還是非常溫和地偏轉了腦袋,問七海,「畫的是什麼?」
「你猜猜看麼?」七海一翻身,坐在了開着的軒窗上。
風清揚靠近了,左顧右盼,倒是睿智地壓低了聲音,「畫地是人。」
「男人還是女人呢?」七海故意賣弄關係。
風清揚背身,靠在另一扇窗子上,一如既往的平靜着,「女人。」不疾不徐的語調,聽起來,就像是一股暖流從心中淌過,跟他那淺如清秋的笑容十分貼切。
「嘿,別說,你還真聰明!」七海手指將將要落到風清揚的頭上,對方就走了。
手一晃動,差點兒就要摔下來。幸好他是習武之人,沒那麼脆弱。
「沒錯,是女人。」七海正經了,跟在對方身後,聲音也壓低了許多,「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可惜……我只能在外面看着,拿不到。」七海自然不會告訴風清揚,他利用空間已經將那幅畫偷到手了。
自己才剛想到這些,風清揚就正義凜然地反問他,「你……盜了那畫?」
「沒有!」七海心虛搖頭,「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兒我能做麼?」
「不會!」風清揚還挺信任他。
可七海卻已經當場打了臉。
「好了,這畫咱們也拿不到,現在只能靠你了?」七海俏皮地嘟囔,「你得畫一幅畫,如此,咱們回去才有東西應付雲娘。」
風清揚欲言又止,良久,點點頭,「為了調查清楚當年的事兒,倒是可以……畫。」他難耐地問了,「但是別太期待……不一定畫得像。」
「公子,你得有信心。」七海笑嘻嘻地說着,「在這兒畫,不安全,也帶不回去。咱們得……回王府再畫。」
「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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