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好個沒臉沒皮的臭丫頭,什麼叫做拉人家夫君?即便母后把你也許配給夫君,也是我是大,你是小好不好?」蘇星然羞惱的回懟道。
「好了,我知道啦,以後我都聽你的,姐!」蘇星辰將臉扭向一邊撅着嘴生着悶氣。
其實在前些天蘇乘軒還都的時候,陸皇后就對蘇星然提起過說將他妹妹蘇星辰也許給了陳曉木,蘇星然雖感到意外,但想想陳曉木不但幫他父皇重新從楚國人手裏奪回江山,而且又救了她皇后一命,當時心裏彆扭歸彆扭,倒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各國間經過連年征戰,很多青壯男子都殞命沙場,弄的現在手裏稍微寬裕些的平民百姓不少都是三妻四妾的,各國朝廷不但不禁止此種行為,反而發佈一些條令變相鼓勵男人多納妾,以提升本國的人口數量。
見蘇星辰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蘇星然又有點心疼,她睨了妹妹一眼說,「既己上來了就一塊回去吧。」
蘇星辰聞言不禁低頭捂嘴偷笑了一下,順勢伸手拉上車簾。
「什麼,你怎麼能私自和熊澤那個奸賊媾和呢?」蘇乘軒望向陳曉木炙熱的眼神驟然冷了下來,回到皇宮裏蘇乘軒和陳曉木坐下敘話,當蘇乘軒問起他最關心的前方戰事情況,陳曉木便告訴他己經和楚國達成媾和約定,蘇乘軒聞聽一下子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盯着陳曉木責問道,原本他還指望陳曉木能抓住熊澤讓他羞辱一番,最不濟也要他把在鄭國搶去的錢財吐出來,再賠償鄭國一些銀子,如今看來一切都成了泡影,不過蘇乘軒倒沒存吞併楚國的心思,他知道憑他這個小國也吞不下楚國那麼大的地盤,何況自己現時還沒緩過勁來,手中就四五萬人馬的軍隊,即使一時得手,秦國和齊國這些大國也不會讓他得意的太久,到時成了眾矢之的下場決不會比當初逃到天泉縣城好多少。
陳曉木從身上掏出那封齊國警告信默默的遞給蘇乘軒。
看完齊國的警告信以後,蘇乘軒頹然坐回到椅子上,呆坐了半天他才從牙縫裏擠出四個字,「欺人太甚!」
這時陸俊從外面大大咧咧的走進蘇乘軒的御書房,離着老遠就大着嗓門喊道:「外甥女婿你可把熊澤那個老賊給抓回來了麼?」
陳曉木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來迎過去,笑道:「舅舅,我和楚國媾和了,所以沒必要再去把熊澤抓回來。」
「媾和?」陸俊一愣,瞪眼望着陳曉木一時沒反應過來,蘇乘軒從後面慢慢走過來,將陳曉木交給他的那封齊國的警告信遞給陸俊。
陸俊愣愣的接過警告信,看了陳曉木和蘇乘軒一眼,便低頭看起信來。
要說鄭國朝廷中現今最不願意和楚國媾和的官員,那肯定是非陸俊莫屬,不僅是因為他唯一的兒子死在楚國人手裏,連他夫人和女兒自從新京城被楚國人攻破之日起到現在都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一直下落不明,如此深仇大恨讓他怎能善罷甘休。
本來早上他準備隨着蘇乘軒一塊去迎接凱旋歸來的陳曉木,可無奈的是宮中沒銀子了,鄭國這麼大的功臣歸來,犒賞三軍先不說,總不能一頓像樣的歡迎宴會都不辦吧,於定蘇乘軒派他和新任的太監總管王喜一塊去籌措一些銀兩來舉辦迎接宴會用。
「皇上,現今國庫空空,這齊國人又在邊境準備起兵,這仗還怎麼打?」看完信,陸俊憂心忡忡的說到。
蘇乘軒沒答話,卻把目光望向陳曉木,想聽聽他的想法。
陳曉木略微思索了一下,說道:「我看不如先發行一些國債,以度過眼前的難關!」
「國債?」蘇乘軒和陸俊幾乎異口同聲的問,他們還從未有聽過國債這個名詞,也未聽過當世那個國家搞過這東西。
原本陳曉木準備把吳炎臨刑前告訴他楚軍在鄭國搜刮的錢財藏匿地點告訴倆人,可又一想若是把這一千多萬兩銀子一下子交出來,只怕又助長鄭國朝廷過去的奢靡之風,終日不思進取,只是挖空心思對付國內的老百姓,維護好自己小朝廷的統治,還是回道過來的老路上,這樣下去不出幾年就會被周圍的大國所滅。
「國債就是國家財政出現赤字,就發行一些債券向民間籌一部份錢,並給予一定的利息。」陳曉木見倆人不明白,就向他倆解釋了一下。
誰知他越解釋蘇乘軒和陸俊越糊塗,陸俊不解的問,「外甥女婿,這銀子存到錢莊或票房不都是要給她們的利息嗎?怎麼反過來我們還要給她的利息?」
三個人正在談國債之事,正好衛文和盧謙這時也走了進來,他倆是來參加中午朝廷所舉行宴會的,幾個人分別見完禮後又接着討論剛才的國債話題,衛文做了多少年丞相,他越聽越不對勁!
他向陳曉木一拱手問,「我說殿下,你讓我國鄭國借這麼多外債,還要再另外給予利息,這不就是寅吃卯糧嗎?將來這麼一大筆款項朝廷如何還呢?」
陳曉木笑道:「兩個途徑,一個途徑是就這樣年復一年的借下去,就是像首輔大人說的那樣寅吃卯糧,二個途徑就是開源節流,讓國家富強起來不就有銀子還帳了嗎?」
盧謙聞言撇了撇嘴,語帶譏諷的說道:「我做夢都想我們鄭國能夠富強起來,可這麼多年來當想的法子大家都想了,可能是我們這些臣子過於愚鈍,一直沒想出什麼好法子能讓鄭國富強起來,今可否煩請殿下為我等指點一二!」
陳曉木毫不在意盧謙話語裏的夾槍帶棒,反而點頭道:「這個倒沒問題,只是父皇及各位大人能不能稍微下放一些權力,對朝政推行一些改革,從而使鄭國強大起來!」
蘇乘軒聞聽眼睛陡然一亮,忙不迭點頭道:「賢婿但說無妨,只要能使鄭國變的強大,即便付出一些代價也是可以接受的!」
陳曉木點點頭,向衛文一拱手問,「請問首輔大人,如今朝廷的財政主要有那些稅源支撐?」
衛文先是一愣,隨即伸手豎起五指,說道:「土地稅,戶稅,人丁稅,鹽稅,茶稅,商稅。」他說一個稅種縮回一根手指,然後縮完再豎起來,如此來回豎了幾遍手指,一口氣說了近二十個稅種。
陳曉木聽他說完笑道:′′國家要強大老百姓必須要得到修養生息,在下提議咱們鄭國乾脆取消這土地稅,戶稅和人丁稅讓鄭國的老百姓更加擁護咱們朝廷,緊緊團結在朝廷周圍,同仇敵愾,另外還可以鼓勵農民積極開墾荒地增加糧食的產量,等到糧食充足,人口自然就多了起來,人口多了,消費自然就多了,朝廷的稅收自然也就多了!」
蘇乘軒和衛文等人可聽不懂所說的後世這些什麼擁護,團結,消費這些詞,若不是陳曉木率軍打敗楚國人,幫她們復國成功,她們現在都妥妥的認定這個人是敵國派來臥底的奸細,這不是開玩笑嗎!土地稅,戶稅和人丁稅是朝廷主要的收來源,取消這三個稅種老百姓是高興了,可她們這些人連喝西北風都趕不上趟!
看着每個人都像不認識自己的樣子瞧着自己,陳曉木笑道:「怎麼了?我說得不對嗎?」
衛文搖了搖頭,又嘆了口氣說道:「殿下,你是自小就生長在宮裏衣食不愁,可你不曉得我們這些各層官員的苦處,若真是取消這三種稅源朝廷的收入減少一半都不止,而且國家還要再養兵,這又是一大筆支出,連兵都養不起如何又能拒敵於國門之外?」
「可以大力發展工商業呀,到時這塊稅收不就補上了嗎?比喻農民土地稅不收了,可他們賣糧食要收稅吧?再比喻,陳曉木順手拿起桌上的一張宣紙說道:「這張宣紙如我估計不錯的話應該是秦國宣城曹家紙坊產的,當今各國朝廷,名門貴族大到聖旨,小到書信往來大多都用這個紙,用量極其大,為什麼不能派一些精幹人員去秦國悄悄找他們洽談,讓他們在咱鄭國也開設作坊生產這種紙,咱們不光為他們提供場地,再免他們三年稅收,三年以後的稅收也減半收取,前三年雖不收他們稅收,可他們總要僱人為他們幹活吧,僱工拿了工錢總得買些糧食及日常用品吧?再說他們購買原材料也得花錢吧,你看只要他把銀子花在咱們鄭國,咱們就有稅可收,這錢不就來了嗎?以此類推,只要別國有響噹噹的產品,咱就派人去招他們過來開個分作坊,政治地位上只要他辦的作坊夠大,僱人夠多,交稅積極,咱們就可以設些虛職封給他們,什麼提議官,議政大夫,之類的虛職,然後再根據需要加上些品級,比如七品提議官,五品議政大夫,他們的權力範圍僅僅是給朝廷寫寫帖子提提建議,只不過他們這些虛職官員朝廷不發薪俸,最多象徵性的發一些生活津帖給他們,允許他們購置三匹馬或四匹馬拉的只有朝廷官員才能坐的官車,只是這些官車必須由朝廷統一提供,登記在冊,每月要交一定銀子的車馬稅。」
陳曉木一口氣說完,只把這幾個人聽得目瞪口呆,鴉雀無聲,他們沒想到這傢伙不但打仗厲害,肚裏還有這些花花腸子,他算是把這些商人的心性吃得死死的,是啊,這些人生意做大了吃喝不愁,小妾納了一房又一房的,唯一缺的就是在社會上的地位,當今世界畢竟是官天下,士,農,工,商,商人和作坊主的社會地位連農民都比不上,誰手裏有錢不想光宗耀祖,混個官位到身上在親朋好友面前炫耀一番。
過了半天,蘇乘軒才看着衛文問,「丞相,你以為如何?」
衛文拱拱手說道:「皇上,可以按照殿下的這個法子先試試,這三種稅收暫時先免一半,待到將來殿下這法子實施成功再考慮全免!」
蘇乘軒點點頭,又轉頭問陳曉木,「賢婿,你再把那個什麼國債的事說說,到底怎麼發行,怎麼付利息,要付多少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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