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話說得葉篤正和許倩兒連連點頭,「好了,我吃飽了。」陳曉木放下筷子,站起身。
「陳大人」許倩兒猶豫一下,說道:「民女想和爹爹商量一下,按照您所說的法子試一試,只是若要實施起來,難免會碰到一些難處,民女可否隨時找到陳大人請教?」
「可以」陳曉木爽快道:「如遇什麼難處,隨時可到慶豐公主府去找我。」
許倩兒嫣然一笑,「我們香味坊當然不會白白去勞煩陳大人的,等民女和爹爹商量一下,將分給陳大人香味坊至少不低於兩成的乾股,不知陳大人可否滿意?」
「好!」陳曉木豎起大拇指贊道:「不管是一成還是兩成,甚至一點不分,本人都能接受,但倩兒小姐能有此種超前商業運作意識,相信一定會把加盟店做的非常成功!」
許倩兒不好意思道:「一切全仗陳大人扶持。」
陳曉木接着道:「第一步,剛才我進來的時候,聽到不少外地口音的人在這裏吃飯,看來這些人都是在新京城裏做事的外地人,倩兒小姐你的字好,寫張招收加盟店條件的告示貼到店堂里,先看看她們反應怎麼樣。」
許倩兒聞言眼睛一亮,她正犯愁如何開始着手此事呢!沒想到陳曉木已經替她想好了。
接下來,在許倩兒盈盈目光注視下,陳曉木帶着吃飽喝足的衛羽心,周歡歡和憐兒走出香味坊,並在門口和葉篤正拱手作別。
「通判大人,我們現時要去那裏?」衛羽心問。
陳曉木訕訕笑道:「衛小姐,通判之職,本人已交出去了,以後別再喊通判大人了,現時我們去慶豐公主府和易芳將軍他們匯合。」
「哦!知道了。」衛羽心面無表情點點頭。
陳曉木隨即抬手招來正在路邊等客的馬車,幾個人一齊擠進車內,隨着車夫一聲鞭響,馬車向慶豐公主府駛去,不大一會,便來到了公主府門前,陳曉木剛踏下馬車,早就等在此地的胡家鐵匠鋪的大徒弟鄭江和他委託專門收購家禽羽絨的老陸便迎了上來。
鄭江上來拱手道:「官爺,家師令我過來稟報,您在胡家鐵匠鋪所訂的一併鐵器,已於今天夜裏全部完工,現請您過去驗收。」
鄭江話音剛落,老陸跟上來跪下道:「陳大人,草民多謝您讓翠兒帶回家的半顆老參,老妻吃了老參後,身體如今已恢復如常,草民無以回報,今後不論上刀山下火海,我陸成義這條命就交給陳大人了!」
陳曉木伸手拉起老陸,笑道:「陸老伯,舉手之勞,不必掛齒,以後幫我干好託付之事就行了!」
老陸一拍胸口,「陳大人,您放心好了,前些天您所託的收羽絨之事,如今連剛買下的十幾間大屋都快裝不下了,今早草民特意過來請示大人,下邊還接不接着收?」
『『收,收得越多越好,如屋裏放不下,那就再多買些屋子!」陳曉木邊說邊從身上掏出一張面額兩仟兩的銀票遞過去。
老陸一看銀票面額,急急擺手道:「大人,這太多了,您上次給的銀子還沒用完呢。」
陳曉木道:「陸老伯,你把銀票收着,我另有事情託付你。」
「這個!好吧。」老陸稍稍猶豫一下,接過銀票,說道:「大人還有甚麼事,請儘管吩咐便是。」
陳曉木道:「老伯,現時新京城內的空房子多不多?」
老陸點頭道:「大人,不瞞您說,現時新京城內的房子,幾乎有一半都是空的,先前打仗跑了一批人,現時又聽聞要和齊國開戰,這不?又有一批人在急着找下家賣房子,如今的房價是一日不如一日,掉的非常快。」
陳曉木沉吟着道:「陸老伯,你去城裏幾家牙行看一看,凡是那種帶有高牆大院的房子,你都給我買下來,價格稍貴一些也無妨,若是銀子不夠,你可隨時到公主府里來找我拿。」
老陸吃驚道:「大人,草民沒聽錯吧?您一下要買這麼多的房子?據草民所知,現今在牙行是掛牌最多的就是這種有錢人的深宅大院房子,她們命貴怕死,因而都想賣掉房子逃離新京城,反而那些沒錢的窮人想走走不了,只好留了下來。」
陳曉木沉聲道:「很好,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她們去吧!不過對她們出售的房產要使勁壓價,直壓到她們勉強能賣為止。」
老陸一拱手,「大人儘管放心,草民一定不會叫這幫吃裏扒外的傢伙討得一點好處去。」
陳曉木點點頭,轉臉對鄭江道:「鄭師傅,還要勞煩你帶人把鑄造好的鐵具,搬到陸老伯那邊去,等下我會差人把所差的工料錢全部送到胡家鐵匠鋪里去。」
鄭江忙道:「官爺,臨來時,家師已吩咐過,這次為官爺所鑄的鐵具分文不再取,以報官爺贈送老參的救命之恩。」
陳曉木搖搖頭,「這個肯定不行,你們鐵匠鋪老老小小十幾口人都是要穿衣吃飯的,今年的天氣又特別冷,所以這個錢你們一定要收下,況且下面還有很多活要交給你們做,不吃飽穿暖怎麼能行。」
「這!」鄭江被感動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陳曉木拍拍他的肩膀,轉身走進公主府,就聽老陸在身後小聲道:「鄭家兄弟,快走吧,只要我們把大人交辦的事辦好,就算報了大人的大恩了。」
剛進到公主府院裏,就見易芳迎上來報道:「先生,皇上和趙小姐來了,現時正在中院正房等您。」
「哦!」陳曉木不禁驀然一驚,他清楚記得今天早上應該是朝廷的大朝會,蘇星然連大朝會都不主持,卻過來找他,看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想到此處,陳曉木不由加快腳步,向中院走去,果然在見到蘇星然後,沒說上兩句話,蘇星然便遞過來封口火漆已被打開的信封,陳曉木接過信封,抽出裏面的紙張,展開一看,原來是臨河縣守備馬朝宗動用八百里加急連夜送來的一封軍報,馬守備在軍報上稟道:最近幾天,他在觀察大凌河對岸,齊國的曲阜縣地域時,發覺對岸明顯增加了許多齊國軍隊,而且每天一隊隊身穿鎧甲的騎兵在城外穿流不息。由於擔心情況突變,馬守備立刻派出探子,喬裝成平民百姓,渡過大凌河,潛入曲阜縣城刺探,後據探子回來報告,此時的整個曲阜縣城內外已經駐滿了齊軍,裏面還有不少身穿藤甲衣的齊軍中最精銳的藤甲軍,就連縣城外面的幾塊空地上都搭滿了齊軍的帳篷,估計人數不下五萬之眾,相比自己麾下僅有的四千名步軍,雙方軍力相距實在太大,若是齊軍突然發起進攻,怕是最多能堅守兩三天時間就不錯了,故而奏請皇上儘快發兵支援!」
看完馬守備的軍報,陳曉木一言不發,將其重新塞進信封,遞迴給蘇星然。
「夫君可有應對之策?」蘇星然滿臉希冀望着陳曉木。
陳曉木沉默片刻,開口道:「陛下可有什麼想法?」
蘇星然道:「朕準備命張檢將軍先率一萬兵馬前去支援臨河縣,而後再從京城及各府縣再抽掉三萬兵馬,由夫君親自率領前去支援,這樣安排如何?」
陳曉木搖搖頭,「不可,打仗最怕此種添油戰術,再說鄭國如今大戰方歇,國內僅剩的幾萬兵馬,並且多數已是人疲馬乏,而齊國卻在這段時間裏養得兵強馬壯,所以我國與齊國無論比拼兵馬數量,質量,都是必敗無疑!」
蘇星然聞聽不由渾身一震,臉色霎時變得煞白,喃喃失口道:「難道老天真要亡我鄭國嗎?」
陳曉木冷笑道:「不,我們鄭國決不會亡國,要亡也應該是齊國亡!」
「可,可是!」蘇星然吶吶道:「齊國的實力比我們強的實在太多了,又怎麼能打贏?」
陳曉木微微一笑,「陛下恐怕還不知道微臣率領的兵馬真正實力吧?」
蘇星然戚容道:「朕知道夫君從楚國戰場上帶回來的幾千鄂國的騎兵戰力很強,可據說那齊國擁有百萬軍隊,光是精銳的藤甲軍就有兩萬餘眾,即便是鄂軍騎兵個個都能一以當十,這其中差距仍有百倍之多!」
陳曉木淡然道:「陛下多慮了,微臣打仗從來不靠人多,只靠戰法武器取勝′。」
蘇星然眼前豁然一亮,驚喜叫道:「夫君,你說得可是炸藥?」
陳曉木點頭道:「對,微臣說得就是炸藥,而且如今微臣已想到改良炸藥的配方,能使其威力再比原先翻上五六倍。」
「哦!那太好了。」蘇星然激動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不過在稍稍冷靜之後,愁色再次掛在她的臉上,憂心忡忡道:「夫君,眼下齊國大兵壓境,大戰一觸即發,怕是已沒有時間再去改良炸藥配方了!」
陳曉木輕輕一笑,「陛下,你真以為齊國會隨時開戰嗎?依微臣之見,至少在十天之內不會。」
蘇星然蹙眉道:「此話怎講?」
陳曉木分析道:「陛下你想想看,最近齊國為慶賀她們皇太后誕辰,正在準備什麼萬壽節文武大會,聽說咱們鄭國已收到她們的邀請書,微臣估計,齊國舉辦的這次萬壽節文武大會,有兩層意思在內,第一層,聽說當年為這個齊國皇帝上位,皇太后傾力相助,齊皇心存感激,所以今逢皇太后八十壽辰,齊皇是真心實意為她大辦壽辰,以示不忘當年相助之恩,第二層意思是齊皇借着大辦皇太后壽辰,邀請各國使臣齊聚國都蘭陵城,探聽各國對他即將攻打鄭國的想法,特別是要探聽秦國這個宿敵的真實想法,甚至想在許諾給秦國諸多好處的情況下,把秦國也拉進來,組成聯軍共同攻打鄭國,因為只有這樣才能防止在關鍵時刻,秦國從她們背後插一刀!」
蘇星然聞言,臉上愁色更濃,擔心道:「若是秦國也被拉進來,那我們豈不是連一點勝算都沒有了?」
陳曉木傲然道:「那正好,是它們逼我打的統一之戰,陛下請放心,微臣只需十天時間便可用新式武器裝備成一支新軍!」
事到如今,蘇星然也想不出什麼應付之法,躊躇片刻,只好問:「夫君,眼下我們該如何應付!」
陳曉木笑道:「齊皇現時在邊境擺出一副大軍壓境姿態,無非想嚇走我守衛邊城的官軍,他好兵不血刃佔領我邊城,那咱們現時就來個針鋒相對,請陛下令諸葛太尉以太尉府的名義,帖出告示,三天後將在新京城外某地舉行鄭軍新編炮兵部隊實彈演習,為避免流彈誤傷,警告附近百姓商隊不得在此地附近逗留或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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