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還沒等陳曉木鬆口氣,面前的洞裏突然衝出一群黑衣人,揮刀挺槍向倆人包抄過來,『′糟了」陳曉木暗叫一聲,隨即撥出手槍,對準眼看要衝到自己面前的兩個黑衣人,扣動扳機,只見槍口火花閃閃,「砰砰」兩聲暴響,兩個黑衣人應聲一頭栽倒在地。
後面的黑衣人頓時被驚住了,腳步也隨之不由自主停了下來,周歡歡趁機一揚手,一道白光急射而出,對面又有兩個黑衣人的人頭在瞬間落地。
這可真的把這群黑衣人給唬住了,他們不知道眼前這一男一女手裏究竟掌握着什麼厲害的大殺器,能在頃刻之間收走四個訓練有素的鮮活生命。
此時跟在這群黑衣人後面督戰的王統領急了,大聲鼓動道:「大齊兒郎們,要想活命趕快上啊!他們只有兩個人,縱使能變出三頭六臂也不是我們上百人對,「呯」啊!話沒說完,只聽得又是一聲爆響,隨即王統領發出一聲慘叫,「啪通」一聲,一頭栽倒在地,全身抽搐了幾下,便再無聲息,原來陳曉木在他一開口的時候,就聽出是剛才在山洞裏喊話,要將蘇星然擄去齊國皇宮裏當作最下等奴婢使用的那個傢伙,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當即舉槍對準他,狠狠扣下扳機。
好在倆人相距不太遠,這王統領又長着比一般人個頭都高的大個子,在人群里頗有些鶴立雞群的模樣,結果被陳曉木一槍擊中面門,立時倒地斃命。
由於王統領突然被打死,這群黑衣人一下變成了群龍無首,整體陷入恐慌狀態,不過精銳就是精銳,經過短暫的騷動後,馬上又有一個黑衣人在人群里吼道:「大家不要亂,本人乃是驍騎衛弓箭營制使許士良,現時大家統一聽我指揮,可否願意?」
「願意,願意。」黑衣人們七嘴八舌紛紛表示願意。
「很好!」許士良大吼一聲,立刻張弓搭箭,準備射向陳曉木。與王統領相反的是,這個許制使的身子好像是沒長開來,個頭非常矮,夾雜在這群黑衣人中,除了能聽到他的聲音,但要想找見他的這個人卻很難,何況這群黑衣人距離陳曉木,中間還有十幾丈遠的距離,本着擒賊先擒王的想法,陳曉木的眼睛一直在黑衣人中搜尋這個說話頗有鼓惑力的制使。
眼見前面的黑衣人突然一齊退向兩邊,在人群的中間位置出現一個搭箭指向自己的小矮人,這可把陳曉木嚇個一跳,心念電轉之間,抬手「呯」就是一槍,與此同時,小矮人手裏拉圓的弓弦也「啪」地一聲鬆開了,「嗖」地一聲,一枝羽箭帶着箭頭破空的風聲,直向陳曉木面門飛過來。
「小心!」周歡歡大叫一聲,隨後閃電般伸出手在陳曉木眼前一抓,許士良射出的那支羽箭,在箭尖距離陳曉木鼻尖僅有四五寸遠的地方,被她硬生生給抓住了!
陳曉木射出的一槍,由於出槍太過傖促,槍口稍微高了一點,子彈緊貼着小矮子許士良的頭皮飛了過去,擊中他身後一個牛高馬大的黑衣人胸口,黑衣人悶哼了一聲,「啪通」摔到在地。
要說這許士良也是兇悍,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當即從背上的箭匣里一連抽出五支羽箭,大叫道:「好小子,叫你嘗嘗咱老許連環五箭的厲!話沒說完,箭矢破空聲再次響起「嗖噗啊啪通」沒等許士良把五支羽箭搭到弓上,周歡歡已揮手將她接到的那支羽箭給擲了回來,箭頭正好從其眉心扎進去,再從後腦勺透出來!腦袋當即被扎了個通透,許士良「啊」地大叫一聲,倒在地上,頓時沒了生息。
許士良一死,黑衣人群再次騷動起來,這時不知是誰在人群里喊了一聲:「殺呀!」這夥人瞬時像是被打了雞血,大呼小叫揮舞着手中兵刃奔着倆人衝過來。
面對這群不要命衝過來的黑衣人,本來因所剩子彈不多,想着儘量拖延些時間的陳曉木,這時不得不火力大開,手持雙槍左右開弓,狂射衝過來的黑衣人,身邊的周歡歡此刻也忙的不可開交,不停放出飛虹劍斬殺黑衣人,可惜不知什麼原因,她每次出劍,最多只能收割兩個人頭,便要將飛虹劍收回來片刻後,才能再放出去,衛羽心在洞頂上看得心急,從上面一躍而下,像一隻大鳥落在這群黑衣人當中,手握雙刀,順勢伏身使出一招秋風橫掃落葉,這群黑衣人萬萬沒想到,這時候會有人從天而降,一時措手不及之下,至少有三四隻腳被其雙刀削了下來。
混亂中,一個黑衣人急急跑回山洞裏,向在山洞裏坐鎮指揮的余副統制稟報外面情況,當余副統制聽到阻擋他們到現在的對手,只有區區幾個人時,臉上立刻就掛不住了,心道:「這要是讓丁大人回來碰上,豈不是顏面盡失,弄不好連自己前程都堪憂。
為在丁如回來之前,一舉拿下洞外這幾個人,也為自己掙回些面子,余副統制,唰地一聲撥出寶劍,揮向洞外方向一指,暴喝道:「預備營聽令,速速出洞,拿下這幾個攔路的山匪!」
只聽黑暗中有人答道:「得令。」接着應聲從地上,齊刷刷站起黑壓壓一大片人影,持刀提槍向洞外衝去。
此時在洞外落葉松下的那片開闊地上,陳曉木周圍已是險象環生,兩支手槍里的子彈全部打光,雖然身上還剩一些子彈,但是在眾多黑衣人不斷圍攻下,根本無法將彈匣抽出來壓子彈,不過幸虧有周歡歡和衛羽心倆人護衛着他,不然就憑他那胡抓亂撓的潑皮功,面對眼前一層層圍上來訓練有素的黑衣人,怕是早被人剁成肉泥了。
「爺爺,怎麼辦?」洞頂上,慶琬兒眼見陳曉木三人被越來越多的黑衣人團團圍住,急得直跳腳!
佟大彪自告奮勇道:「師父,我從草繩上滑下去幫助她們?」
「不行!」慶奎搖搖頭:「相比周姑娘和衛小姐的功夫,我們這些跑鏢的功夫真是太弱了,恐怕此番下去,不但幫不上忙,反而還要她們分身來保護我們,白白為她們增添很多麻煩。
「可我們也不能眼睜睜看着她們被這些黑衣賊圍着廝殺呀!況且陳大人還是你的救命恩人呢!」慶琬兒漲紅着臉爭辯道。
「這樣!」慶奎彎腰撿起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在手裏掂了掂,說道:「我們還是用石頭往下砸,只不過這次改用這種小石頭,對準個人砸,你看。」慶奎指着下面一個站在人群後面,揮劍大聲吆喝人往上沖的黑衣人,掄起臂膀,「嗖」地一下,將手中石頭扔了出去。
可惜他準頭還是差了一些,石頭在空中划過一條漂亮的弧形線,「啪噠」一聲,落在余副統制身前,在雪地上砸出一個小坑,把他嚇得渾身一激靈,慌忙抬頭向身後的洞頂上望去,恰好看見洞頂上有幾個人正伸頭向他這邊張望。
「弓箭手,弓箭手!」余副統制聲嘶力竭喊道。
十幾個黑衣人,聞聲提弓跑過來,在他面前站成一排,其中一個黑衣人,從隊列里挎前一步,躬身抱拳道:「弓箭營副使耿青聽候大人吩咐。」
余副統制抬手向神仙洞頂上一指:「上面還有幾個她們同夥,給我盯死了,只要露頭,就用箭射她們。」
「是。」耿青答應一聲,轉身一揮手,他身後的十幾個弓箭手,立馬對着洞頂方向一字排開,張弓搭箭,對準洞頂。
洞頂上,佟大彪抓起一塊石頭,剛一立身準備扔出去,下面立刻有十幾枝羽箭如飛蝗般「嗖嗖」對着他飛過來,佟大彪躲閃不及,「哎喲」一聲,左肩上中了一箭,仰面朝天倒了下去。
慶奎見狀,趕緊彎腰過來察看,但見一支羽箭深深扎進佟大彪的肩頭,箭頭已全部扎進了肉里,鮮血沿着箭杆四周,洇濕一大片衣服!
看着慶奎一臉焦急關切神情,佟大彪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吃力安慰道:「師父,不礙事,小傷,回頭把箭頭撥出來,再上點金創藥就好了。」
慶奎聞言搖搖頭:「不行,彪兒,為師是怕這箭頭上有毒,插在肉里時間長了,毒若浸入到骨頭就麻煩了!」
這時慶琬兒湊過來說道:「爺爺,我看佟叔身上流出這血是紅色的,箭頭上應該不會有毒吧?」
慶奎瞪了她一眼,嗔道:「小孩子家家懂什麼,爺爺在幾年前便聽說江湖上的用毒大家金少鵬,現今歸順了齊國朝廷,定居在齊國的國都蘭陵城裏,他配製一種名為「逍遙散」的毒藥,此毒無色無味,極不易防,用到人身上不僅當時顯現不出來,相反還會讓人心裏產生一種莫名舒服感,只是三天之後便會毒發身亡!」
話音剛落,慶琬兒便迫不及待問佟大彪:「佟叔,你心裏現時舒不舒服呀?」
佟大彪苦笑着搖搖頭,心中嘆道:「我都要快疼死了,你還問我舒不舒服,這小丫頭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懂點事!
毛素這時又貓着腰跑過來,急急道:「慶爺,得趕緊想個法子,幫幫陳大人和周姑娘她們,你看這麼黑壓壓的一大片黑衣人,圍着她們三個人廝殺,時間長了,恐怕就是鐵人也經受不住!」
「這個。」慶奎沉吟着,他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好法子。
此時,當慶琬兒眼光無意中掠過滿地由松樹上落下的枯黃色松針葉時,心頭不由一突,喜道:「有法子了!」
「哦!」慶奎和毛素倆人的目光一齊望向慶琬兒,等着她繼續往下說。
慶琬兒並不多說,麻利從自己裙擺上撕下兩根寬布條,將雙手分別用布條纏起來,然後把周圍的松針葉摟到一塊,聚攏成一個松葉堆,再扯幾把烏拉草擰成幾根草繩,把聚攏好松葉堆捆成一個大草球,掏出火摺子在下面點着,本來松樹葉上因為有油脂,就極易燃燒,被她點着後,火苗迅速蔓延到整個草球,草球瞬時變成了一個火球,慶琬下拿過剛才用於撬巨石的撬棍,插到火球中往上一挑,一團熊熊大火向洞頂下的黑衣人群里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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