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黃鶴樓上半個小時之後,葉無道轉身毅然決然地離開這座千古名樓。
在不遠的一條街上,仿佛在等着他,蔡羽綰和小兔子三人坐在路邊的長椅上,丫頭和小兔子一人捧着一個雪糕在舔舐着,在這麼炎熱的環境下能夠有一個冰爽的雪糕無疑是最讓人滿足的東西了,捧着雪糕,兩人坐在蔡羽綰的身側眯着眼睛就如同兩隻寵物般親昵。
蔡羽綰臉上有着平時她的屬下絕對看不到的母性光輝,即便是嫵媚傾城的蔡羽綰在面對自己屬下的時候仍然兢兢業業地帶着那骨子上司的威嚴,如果說在公司的時候蔡羽綰即便是淺笑着也能夠看見笑容背後不容置疑的權威,那麼在這個時候,即便是她板着臉,你也能從這背後看到深深的快樂和輕鬆。
走到蔡羽綰面前,她抬起頭看着男人,巧然笑道:「來啦。」葉無道點點頭,在蔡羽綰身邊坐下乘着旁邊大樹的陰涼點點頭,也不說話。
「其實就這樣也挺好的。」蔡羽綰輕輕把頭放在葉無道的肩膀上,帶着一點點誰都聽得出來的甜蜜,輕聲說。
「我的小綰綰是不是產生了騎士做一個普通人也挺好的起碼不用每天面對那麼多文件那麼多報告那麼多商業勾心鬥角,做一個陪陪老伴,曬曬太陽然後散散步,吃吃家常菜的老太婆也很安逸。」葉無道把覆蓋在自己手上的蔡羽綰的小手抓在手中,笑問。
搖搖頭,蔡羽綰呢喃道:「已經過了那個年齡了。我現在啊,看的很開,其實辛苦點沒什麼,反而我覺得很充實,要是真的過上你說的日子,恐怕我真的會不習慣,跨過少女時代的夢想通話生活,在度過了做行業女皇的夢想,熬過了期盼過平靜日子的如同你所說的無病呻吟的日期,我現在是明白了,自己過的生活,才是最值得珍惜的,回顧過往固然值得唏噓於感慨,幻想未來也值得憧憬和嚮往,但是如果因為這兩者而忽略了自己正在生活的生活,才是得不償失的。無道,你說我是不是像一個老太婆了?」蔡羽綰有些擔憂,縱使不至於自己年華老去身邊自己的男人會嫌棄自己的幼稚地步,但是任何一個女人對時間的流逝總是顯得那麼多愁善感,這點既表現在對身體容貌的變化上,更表現在一種思維方式的轉變上。
「如果綰綰是老太婆,我就是老頭子咯,到時候咱們手挽着手,相互攙扶着走在夕陽下,羨慕死別的老頭。」葉無道輕笑一聲,幫蔡羽綰把額前被風吹亂的髮絲劃到耳後。
「無道,帶我去遊樂場玩好不好?就一天,不,就一個下午!」蔡羽綰忽然坐起身體,充滿希冀地看着葉無道,她知道,葉無道來武漢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但是這種莫名的衝動忽然從心底涌了起來,就再也無法抑制,她也不想抑制,她空前地想要任性一次,即便是就一次也值得她回味很久很久。
葉無道滿臉地為難表情,蔡羽綰臉上的希冀漸漸地淡下去,漸漸地有些失望,整個人都耷拉了下來,這個時候葉無道卻才開口:「哎,可是我沒錢耶,要不,綰綰老婆你請客?」
蔡羽綰驚喜地抬起頭,繼而調皮地咬着下唇,媚眼如絲地看着葉無道,伸出一隻羊脂一樣的小手抓住葉無道裏面的襯衫,膩膩地說:「本姑娘今天就讓我的老公大人吃一次軟飯。」
半個小時後,坐在飛往c市的飛機上,蔡羽綰感動又好笑地拉着葉無道的手低聲說:「也太誇張了,犯得着為了我的一個要求去動用你的專機還專門飛去c市嘛。」
葉無道看了眼後座死活要跟過來的兩個跟屁蟲,說:「既然要去就自然要去最大的最好的遊樂場,c市的歡樂谷是北方最大的遊樂場,設施完善,反正以這架飛機的速度只要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沒事。」葉無道拍拍蔡羽綰的手,安慰道。
蔡羽綰揣着滿懷的小小的感動不再言語,她怎麼會不知道,臨時電話通知機場半小時內安排跑道和航線飛往c市這需要動用多麼大的人脈關係,而且有很多事情不僅僅是人脈關係可以解決的。
一個小時周,站在c市的歡樂谷前,看着門口巨大的歡樂谷的門牌,葉無道拉着被半強制地換了一身休閒裝和平板鞋的蔡羽綰跑了進去,身後依舊跟着那兩個活蹦亂跳的燈泡。
「無道,我怕。」蔡羽綰擔憂地看着前面不遠的過山車,旁邊的過道上從過山車上下來的人臉上的表情很顯然嚇到了這個幾分鐘之前還興致勃勃的女人,眼前前面的人慢慢排隊坐上去,蔡羽綰臨陣退縮了,死活要回去。
「還不如兩個孩子呢。」葉無道看着兩個早就已經衝到車上做好的小兔子和丫頭,笑道,一邊拉着蔡羽綰不顧她的輕呼一屁股坐在最前面的兩個位置上。
蔡羽綰緊緊地抓着前面的扶手,看着葉無道為自己綁好安全帶和扣上安全欄,精緻的小臉上驚慌還是清晰可見。
在一聲尖銳的哨聲中,過山車緩緩啟動,蔡羽綰緊緊地抓住葉無道的手,仿佛抓住了全世界。
速度在加快,蔡羽綰能夠清晰地看見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彎道,感覺心臟都收縮起來全身的血液都跑到胸腔里沸騰着,她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發虛,忽然手上的溫暖在凜冽的風中有着難以置信的強大能量,看着放縱自己的任性的男人,蔡羽綰笑的很輕柔。
呼嘯聲中,確切地說是在身後丫頭不知天高地厚的歡呼聲中和小兔子驚呼驚恐的吶喊中,過山車載着滿車的驚恐猛然加速過了第一個彎,第二個彎,第三個彎。當過山車緩緩地爬上高達三十六米的陡坡的時候,後面的小兔子已經快哭出來了,與之完全相反的,丫頭歡天喜地,仿佛對着即將到來的刺激有着極大的期待。
蔡羽綰屏住呼吸,驚恐地看着緩緩出現在瞳孔的天空,過山車已經爬到最高點,緩慢的車速讓她清晰地感受到車頭向下壓的壓力,忽然,一陣猛然的失重感傳來,整個視線猛然翻轉,仿佛垂直在向下掉,整條鐵軌顯得那麼窄小,仿佛自己正在以全身的重量俯衝向大地!
三十六米!蔡羽綰的臉上毫無血色,坐在車頭,猛地一陣暈眩。
身邊一隻溫暖的大手挽過她近乎失靈的腦袋,繼而轉過頭還沒有看清楚什麼,就感覺雙唇被葉無道含住了,看着對面近在咫尺的眸子中洋溢的溫暖和疼惜,蔡羽綰悄悄地半閉上雙目,這雙眸子有着奇異的能量,驚慌和恐懼離自己而去,仿佛呱噪的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存在的僅僅是吻着自己的男人和自己。
與此同時,武漢某茶樓內,柳雲修和東方姐妹坐在包廂里,誰都沒有說話,仿佛在等着什麼人。
驟然,門被打開,站在門口的是一個很詭異的青年男人,柳雲修知道,這個男人是太子黨的新秀核心陳烽火。
陳烽火靠在門口看了看手上的防止勞力士手錶,笑嘻嘻地說:「你們不用等了,太子這個時候應該在c市,太子讓我轉告你們,在陪女人,沒功夫和你們瞎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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