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雄英雄 第60章這一刻起,北京由太子黨接手

    對於葉無道徐遠清幾人而言,既然老頭子的曖昧態度已經確定了對於有些事情的看法,那麼他們所要做的就是按照彼此心照不宣的計劃去行事,而趙寶鯤,這廝看上去沒心沒肺對於自己的「困境」看似毫不在乎,實際上他到底是什麼想法恐怕連徐遠清和李鎮平都不能完全把握,或許只有葉無道才能夠看透這個在外人看來囂張跋扈卻與心計城府無緣的大少的心思。甚至於,葉無道有一個很清晰的概念,那就是這件事情完全就有可能是趙寶鯤故意做下的,為什麼?這件事情之後只要風波平息那麼昔日的傅家傅大少就不可避免地被綁在太子黨的大船上!這就是最根本的原因。

    當晚,一人單挑二三十人其中過半重傷送進醫院的趙寶鯤疏通完筋骨之後就被徐遠清拉着離開,而目送葉隱知心離去的葉無道也和徐遠清幾人回到了軍區首長大院,第二天,和葉無道達成默契的徐遠清李鎮平幾人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而葉無道則帶着趙寶鯤坐上了北上的飛機。

    「葉子哥,那個妞真正點。」趙寶鯤嘿嘿着扯了扯葉無道的衣服,搓着雙手望着前面正推着餐車從過道慢慢走過來的空姐,頗有取人貞操於千里之外的架勢。

    趙寶鯤從來就是拿禮貌和教養當屁的角色,這一句話說出來幾乎全場的人都聽到了,幾個中年大叔大媽皺着眉頭看了眼趙寶鯤,但是見到趙寶鯤彪悍的身架倒也沒有表達太多的不滿。

    當事人之一的空姐對這種事情已經司空見怪,面不改色地推着餐車靠近葉無道這邊,禮貌地問了一句:「兩位先生有什麼需要麼?」趙寶鯤剛要說話,葉無道把手上的雜誌扔到這廝的手上,說道:「別忘了你在北京可是有家室的人。」繼而轉首看着那名姿色的確不俗的空姐微笑道:「給我兩聽可樂,謝謝。」

    無論在任何時候都不要懷疑葉無道的魅力,對於現代實行小資崇拜的都市女性來說什麼樣的男人最有魅力?內涵和格調。當一個相貌不俗的男人擁有足夠的內涵和格調的時候,加上自小培養而成的氣質,醞釀出來的就是毒藥,女人的毒藥。

    「噢,好,好的。」空姐望着眼前面帶微笑的男人竟然無法控制地發痴了,滿腦子胡思亂想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她手忙腳亂地拿出兩聽可樂繼而落荒而逃。

    結果空姐遞過來的兩聽可樂葉無道扔給趙寶鯤一聽,飄天文學網趙老爺子對你那媳婦挺滿意,原本讓你去北京是打算上門提親的,但是卻沒有想到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原本對方家裏很熱情的態度也因此有些不明朗,寶寶,那女人還不錯,要是因此錯過了就可惜了。」

    「靠,那妞要是是那種女人我早叫她滾蛋了。」趙寶鯤對司徒秋天很有信心,繼而有些底氣不足地嘀咕:「今天早上我讓她去機場等我來着,不過她沒答應,不知道來不來?」葉無道笑罵;「靠,我說你怎麼跑廁所蹲了半個多小時,原來去幹這勾當去了,讓我在外面白等你半天。」趙寶鯤嘿嘿直笑:「那不是蹲在裏面拉不出來沒事了正好打個電話給她麼」

    飛機呼嘯着在北京降落,重新踏上北京這片土地葉無道大笑道:「三年前我從這裏橫着回去,而三年後,我豎着回來了。寶寶,這一次,你說我們是橫着離開還是豎着回去?」

    趙寶鯤摸出一根牙籤叼在嘴裏,魁梧的體格擁有任何人都不敢輕視的爆炸性力量,盯着前方說:「皇帝還輪流做呢,更不要說北京這一畝三分地。」葉無道點點頭,向前走去。

    北京,現在開始,由太子黨掌管。

    葉無道的返京非常低調,除了幾個當事人之外幾乎沒有人知道這個名副其實的太子回到了北京,千年北京經歷了多少英雄梟雄,而一場足夠改變中國年輕一代未來走向甚至於說改變十年,二十年後未來中國格局的風雲正悄悄在北京上空醞釀,而即將上演的,僅僅是一個小插曲而已。

    「無道去北京了?」天津寧河的七裏海風景區,葉晴歌站在山頂小涼亭裏面登高而眺,陰沉沉的天空壓抑而沉悶,大有風雨欲來之勢。葉晴歌身後,剛剛趕到的葉河圖應了一聲,坐在葉晴歌對面呼出一口氣看了看時間,道:「估摸着差不多下飛機了,你今天怎麼有空跑天津來?」葉晴歌轉身淡淡地看了自己哥哥一眼,說:「你打算還磨練無道到什麼時候。」

    「心疼了?」葉河圖一貫讓楊凝冰看了幾十年從開始的看不順眼到後來的不得不接受在後來的視如不見直至現在的習慣成自然的懶散表情,仿佛什麼也不在意的表情能夠讓和他對話的人發狂,但是葉晴歌卻從來不在乎,她知道,無論對誰,葉河圖都是這個德行。

    「黃金家族虎視眈眈,國內風雲尚未平定,混沌猗已經來到了中國,還有迦葉修陀,哼,要是在這個關鍵時候那個所謂的帝師和他們聯合起來給無道的後院燒上一把火,你不心疼兒子我還心疼我侄子,你那些快要生鏽的棋子還不動到時候可不要怪我親手除掉。」葉晴歌坐在葉河圖對面,風輕雲淡,永遠都與世俗和紅塵沒有牽連的她此刻卻殺機一閃而逝,拒絕青龍,無視安倍晴海,這樣的女人動了殺機真的只有天才知道會鬧出什麼樣的風波。

    「無道有自己的想法,我也懶得插手。」葉河圖從這座海拔並不高的小山上往下看去,一陣狂風呼嘯而來,捲起他的發梢和衣襟。

    「就如同三年之前那樣讓無道差點丟掉生命?」葉晴歌冷哼一聲,手心攤開,一抹光華閃現,赫然是一枚華美異常的古樸耳環,那是一隻嘴銜着尾地凰,恰好形成一個循環不息地銀環。

    「你別忘了從小到大你就沒打贏過我的時候。」葉河圖嘿嘿笑道,見到葉晴歌真的有帶上耳環的趨勢,只要擺手妥協:「算了算了,我十分鐘後還要趕回家去煲湯,才沒空和你練拳。不過。」葉河圖的懶散終於散去,凝眉正視前方,剛才還玩世不恭遊戲人間的男人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雄渾氣息讓連吹過的風斗顯得壓抑而小心,葉河圖雙手扶在欄杆上,淡淡道:「兔崽子終究有兔崽子的打算,我們不必插手,我倒要看看這中國的收官是如何的讓人拍案叫絕。如果我們都為他代勞,他布下等着屠大龍的局豈不是白費功夫。那些國外來的小孩子我自然會讓他們乖乖地看着無道收拾好後院,否則,就全都別回去了。」

    葉晴歌站在葉河圖身邊,轉過頭看着葉河圖,認真地說:「我早就知道你是一個偏袒自己孩子的父親。」

    「老子不幫自己兒子,那還是老子?哈哈哈」輕浮而蒼茫的笑聲漸傳漸遠,終究消失在天地間。

    「不過現在十分鐘快到了,據我所知,嫂子應該已經回家了。」

    「哈呃和那兔崽子呆了三年,居然也變得這麼狡猾」盟友是什麼,對於某些人而言盟友是值得信任的信賴的朋友,而對於葉無道而言,盟友就是在榨乾最後一滴利用價值之後可以隨手拋棄的意見保質期並不長久的物品。但是這個保質期是可以根據盟友的實力而劃定的,有些人就是擁有恆久保質期,比如說傅家傅大器,這個從白陽鉉時代就掌握着京城一支能量不小的太子黨的男人。

    夜幕降臨,這片幾千年來被權利兩個字浸潤至今的土地在夜幕的籠罩下沒有上海的妖嬈多姿,也沒有成都的嫵媚多情,更沒有杭城的詩情畫意,但是卻充滿了另任何一個男人都位置熱血沸騰的雄渾霸氣,在北京,即便是再權柄滔天,在這份亘古久遠的帝王之氣的威壓下仍舊會不自覺地保持一份收斂。

    走在被譽為華夏第一街的長安街上,葉無道看着周圍開始修繕長安街的一些工事之後隨口說道:「為了迎接今年的大閱兵,北京市委可謂是如坐針氈,深怕出了一點紕漏而在這個敏感時期惹出不必要的麻煩,況且這個麻煩還是致命的。」

    「在我看來這工作完全就是吃力不討好的,這一屆的北京市委領導班子可謂是苦大仇深,做的好了,那是理所當然的,做的壞了,那就不僅僅是腦袋上烏紗帽保不保的問題了。」端木子房坐在輪椅上,身後一個胖嘟嘟的小青年推着輪椅面部表情始終保持如出一轍的散漫和迷茫,只是隱藏在散漫之後對兩個男人的敬畏時不時地會浮現出來。

    「靠,專心點,轉來轉去在看什麼呢?」葉無道的另一邊一個有着狹長丹鳳眼的青年一腳就是踹在推輪椅的胖子上,胖子委屈地摸了摸,看他的樣子似乎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挨揍。

    一個胖子推着一個坐輪椅的青年,輪椅旁邊還有兩個一看就知道絕對不平凡的男人,當然,一行人身後還有一對情侶抱在一起跟在眾人身後做些少兒不宜的勾當。這麼一個組合着實賺到了不少的眼球。

    「趙寶鯤,你丫能不能別摟着那妞精蟲上腦了?看你們倆親熱的樣子老子就反胃。」丹鳳眼青年白了身後的一對情侶一眼扯着嗓子吼。趙寶鯤頭也不抬地在司徒秋天臉上吸了一口,同樣扯着嗓子吼了一句:「你也把你的蘿莉來親熱啊,你們就是在我面前上床我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趙寶鯤。」

    丹鳳眼青年翻了一個白眼,懶得吼回去了。

    「傅大器,你把我葉子哥大老遠叫北京來就是為了陪你大晚上的壓馬路?」趙寶鯤不冷不熱地扔出一句話來,然後彎頭看着給端木子房推車的那小胖子,皺着眉頭說:「怎麼看着挺眼熟?」一邊的端木子房嗤笑:「你寶爺眼熟的人基本上都是生活不能自理了,還是不要和你眼熟比較好。」一句話說得司徒秋天咯咯直笑,趙寶鯤故意板着臉拉着嬌呼的司徒秋天到幾人後面聯絡感情去。

    丹鳳眼的青年就是將黃石打得高位截癱的兩位當事人之一,傅大器。這個白陽鉉倒台之後渾水摸魚勢力迅速壯大的傢伙,在白陽鉉時代就是除白陽鉉之外最大派系太子黨的首領,若不是端木子房的橫空出世恐怕如今京城的公子哥們都已近恭恭敬敬喊傅大器一聲太子。

    趙寶鯤說出話的時候幾人正好慢行到廣場,看着傅大器站立了半晌,默然不語。

    葉無道和端木子房卻走到一邊。

    「這傢伙是一個難纏的主,很難把握到他到底在想些什麼,雖然這一次發生黃石的事情,但是僅僅憑一個黃家還威脅不到他。」端木子房看着不遠處沉思的傅大器,玩味道。

    「待價而沽,臥榻之側豈能容他人酣睡,這道理我懂,你懂,他傅大器能不懂?他自然清楚若是不快點站好隊我們遲早會對他動手,當年面對白陽鉉他尚且只有防禦沒有還手之力,更何況是如今的太子黨。」葉無道並沒有顧及一邊還有一個「外人」在場,雙手抱胸,從兜里摸出一支煙扔給端木子房一支,剛叼上煙身後卻身來一直握着打火機的手,看了惴惴不安的胖子青年一眼,葉無道雙眼微微一眯,也就幾秒鐘的功夫就仍有小胖子給自己點煙。見到葉無道的默許,小胖子似乎鬆了一口氣,收回手,我這打火機的雙手依然全是汗水。

    「太太子。」小胖子恭敬地低聲喊。

    「是當初跟在傾城身後的那個啃雞腿的小胖子吧。」葉無道的記憶力並不是太好,但是對一些感興趣的人卻是不會輕易忘記,而在年輕一代中這個小胖子卻是很少幾個能夠留給他印象的人之一。

    這胖子就是天生混官場的料。而且是中國的官場。葉無道給胖子下的定論。

    「是的,太子。」小胖子低下頭,一雙小眼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腳尖,似乎在表現自己最大的敬意。

    「說吧,既然決定投靠我那麼首先我會驗收你的誠意,如果不讓我滿意,你該回哪去回哪去。既然你能夠處心積慮地呆在傅大器身邊還博取到他的信任,那麼我想這份誠意應該會讓我滿意才對。」葉無道緩緩吹出一口煙,卻很快被風吹散,絲絲的煙味進入胖子的鼻腔,讓不會抽煙精神卻因為緊張而高度敏感的胖子微微有些暈眩,仿佛,自己整站在一條十字路口前,而十字路口的標牌寫的是:抉擇一生。

    「潘家因為潘老爺子最疼愛的小女兒潘嫀被傅傅大器誘拐了,還沒有成年就懷孕了,這讓潘老爺子大為震怒,於是決定對付傅家,而這正好和正伺機對付傅大器的黃家不謀而合,於是兩家明中暗中給傅家施加壓力,而在前天,傅家已經有了放棄傅大器的打算,不過我還不能得到明確的消息,因為傅家老爺子始終沒有表態,而且這也是傅家的高度機密,我還接觸不到。」

    「放棄傅大器?雖然有些驚訝但是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處在北京的官場比其他任何一個地方都要來的複雜和微妙,牽一髮而動全身這句話完全可以用在北京的權貴階層,如果其中一方勢力真的打算對付另一方,那麼絕對不僅僅是這兩方的你來我往,其中產生的化學反應是非常強烈的,而且」端木子房揉着下巴,喃喃得像是自言自語地說:「掌控太子黨無望,因為其行事乖張在北京可謂是得罪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家族,傅大器現在的處境的確堪憂。」

    「政治家族就是這樣,為了家族的利益家族成員隨時是可有可無的棋子,即便是再優秀,在家族整體的利益壓迫下,都是一件隨時可以拋棄的廢物。這是身為世家子弟無奈,畢竟,中國只有一個楊家和葉家。」端木子房用一句話作了結尾,葉無道聽了端木子房的話心中已經做下了決定。「聽說這傢伙也是一個極端的民族主義,特別是對日本的仇恨比你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小子對日本人的手段簡直就是令人髮指,搞得現在日本商隊來北京都是繞着道走的,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和這樣一個人陪我去日本?」

    「好!」端木子房眼中的興奮和瘋狂顛覆了素來冷靜和穩重的形象,在這個極端仇日的傢伙面前,任何冷靜都是不必要的,只要能對付日本人,那麼對他而言就是最大的快感。

    「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屈居人下。」傅大器慢慢踱步過來,笑得十分冰冷。

    「不錯,現實就是用來理想的。這句話雖然被說爛了,但是不不得不承認這句話的真實性。」葉無道掐滅了煙頭。

    「但是這並不意味着我就會走上你葉無道這條船。」傅大器掃了胖子一眼,眼中有了許多明悟。胖子把腦袋低垂下來,更加謙卑,也更加堅決。

    「我葉無道這條船也不是誰都能上的。」葉無道終於失去了耐心,冷笑:「不要以為我到了北京就會給你方方面面的敵對勢力拋去一個我站在你這邊的煙霧彈,既然我會在這種時候來北京,那麼就有把握讓他們高正無憂地對付你更有把握接受你的全盤勢力。當然,你不信,可以試試,前面的例子太多,你應該記得比我清楚。」時勢造英雄,話是不錯,但是在這個英雄註定沒有好下場的社會環境下越來越多的梟雄在各自的舞台上演繹着自己的春夏秋冬。正如當年白陽鉉站在英雄紀念碑和葉無道所說的,因為是英雄,所以他們躺在裏面,而正因為是梟雄,他們能夠站在碑外,活着。而且活的很好。

    一個自詡為無惡不作的惡棍如今卻面對着屈居人下的局面,傅大器沒有所謂的英雄末路的悲涼,有的只是些許的遺憾,三年前就遠遠在局外看着南北兩位太子爭鋒相對的他原本作着無論哪位太子落敗勝出的那位太子也是慘勝繼而讓他坐收漁翁之利的打算,而事實也是這樣,南方太子葉無道勝出之後白陽鉉徹底銷聲匿跡,即便是葉無道也消失了三年之久,這三年葉無道去了哪裏做了什麼事情,這都與傅大器無關,這三年來他收攏的原本白陽鉉的力量已經足夠壯大,但是就在他以為他能夠取代白陽鉉的位置的時候,端木子房的橫空出世幾乎掠奪了他三年來所有處心積慮的成果,留給他的只是殘渣剩飯。

    傅大器沒有怪誰,他比任何人更知道,與其抱怨他人卑鄙無恥不如說自己惡毒下流得不夠徹底。

    站在廣場前,傅大器暮然感受到了當年那場至今都被幾個當事人諱莫如深的南北兩位太子相遇的情景,當年,南北兩位太子在英雄紀念碑下相遇,或許當時,兩人之間的勝負成敗就已經是宿命了。傅大器默然,當年,北方太子掌握着整個北方的力量,南方太子僅僅掌握着南方,而如今,南方太子已經正合了北方絕大多數的能量,而他,僅僅是一個京城太子的派系首領罷了。以當年白陽鉉只能尚且落敗,更何況現在的傅大器。

    「太子。」傅大器垂首,站在葉無道面前低下頭。恭敬卻冷漠。

    這一聲太子,代表南方太子黨完完全全了北方,自今天起,太子黨沒有南北之稱,中國只有一個太子黨,那就是葉無道的太子黨。這一聲太子,代表葉無道的登基,太子登基。


    「我不會指望你有多麼大的忠誠,甚至我已經做好了你這一刻加入太子黨就是為了達到壯大自己的羽翼力量的目的,對你我而言,都知道忠誠兩個字有多可笑,既然如此,我需要的只是你的能力,若是你有足夠的能力那麼即便是包藏禍心狼子野心我太子黨都有你的容身之所,但你若是讓我看不到你的能力,那麼你就是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也休想我會留下你。」葉無道和傅大器擦肩而過,留下這一句話之後坐上了在旁邊等候已久的京88。

    在車裏,看着周圍呼嘯而過的夜景,端木子房揉了揉發酸的脖子嘆道:「連寶鯤那傢伙都抱着老婆去見老丈人去了,就我這個孤家寡人咯。」

    「據我所知,最近你可是和青衣你儂我儂熱火朝天呢。」葉無道無聲而笑,修長而乾淨的手指敲打在車窗沿上,顯得有十分有節奏。青衣是他葉無道的人,這一點在當初被揭開的時候就已經非常明朗,而端木子房竟然不計前嫌一如既往地對待青衣,不是他愛青衣有多深,也不是他有多留戀青衣,為的就是傳達一個信息,一個忠於葉無道一個不怕監視也無所謂監視的信息。這一點葉無道和端木子房心知肚明。端木子房想要告訴葉無道,他不同於當年的林傲倉更不同於現在的傅大器,他留在太子黨在葉無道的身邊沒有任何目的,為的只是當初葉無道的一個承諾,帶他去日本大殺四方的承諾!為此,他甘願付出一切。

    端木子房嘿嘿一笑,轉移話題道:「傅大器這個傢伙的可信度不會太高。」

    「那是自然,我就沒有準備他這種人會死心塌地地給我幹活,不過現在形勢所逼他只有站在我們這條船上和我們綁在一起,如果他打着風浪過去了就下船的想法恐怕沒那麼簡單,太子黨這條船,既然綁上了就不要想解下來。」葉無道氣定神閒,聲線平和而醇厚。

    「這也是他猶豫這麼久的原因所在吧。其實我一直沒有對他下手就是認為這個傅大器的野心雖然大,但是卻不是和我們沒有共同利益點的,既然有共同利益那麼不要說原本就對我們沒有敵意的傅大器,就算是敵人也能夠在利益的結合下成為朋友。」端木子房習慣性地把支起左手撐在下巴上,此刻的他大腦飛速運轉,條理清晰地說:「傅大器不同於白陽鉉,實際上你和白陽鉉無論出發點是什麼必定只有一個人能夠繼續生存下來,因為你們是各自南北兩方的代表,而三年之前白陽鉉的落敗就已經是南北之爭的落幕,沒有南北兩地的矛盾那麼傅大器這個傢伙自然不可能自大到自比白陽鉉,在沒有先天矛盾的前提下,兩者的結合對雙方都有利。不得不讚嘆傅大器是一個妙人,在白陽鉉的眼皮子地下竟然發展出第二大京城太子黨的派系,而且這麼多年白陽鉉竟然沒有對其下手,光光是這份心機和城府,就不枉我們陪他玩玩。」

    話落地,車卻已經緩緩停下,看着車外熟悉的街道,端木子房在司機的攙扶下下了車,轉頭說道:「知道你紅顏知己多,就不纏着你招人煩了,我先回去了。」

    「我真怕你身體吃不消。」葉無道曖昧地看着端木子房的下身,嘿嘿笑了幾聲,端木子房尷尬地翻了個白眼,怒吼道:「滾你丫的,老子天天讓那女人下不來床,不信?不信要不要去我那表演給你看?」葉無道把腦袋縮回車裏哈哈大笑。

    看着漸行漸遠的車,端木子房對着身後剛從另一輛車上下來的小胖子說:「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吧。太子對你的期望很大,能不能把握機會就看你的手抓的有多緊。」

    推車的小胖子強行抑制住內心的激動,點了點頭,跨步踏進了連他父母都沒有資格進入的釣魚台國賓館。今年的央視可謂是高調之極,首先就是關於央視新址大樓的爭議,而後不久又發生了央視新址大樓配樓火災事件,這件事情在全國也算是鬧出了不大不小的風波,而後又傳出央視主持人的間諜傳聞。在這樣一個原本就備受矚目的媒體機構裏面成為一名當家花旦既是一件有光環更是一件有壓力的事情。

    從省台調入央視的楊寧素就是這麼想的,只不過對於她來說,壓力遠遠大過於光環。

    而對於央視來說,原本央視中雖然各大花旦之間也是分派系的,比如李詠和畢福劍之間的矛盾就是近乎半公開的,而以這兩大男當家為首也分出兩個派系,而這兩個派系僅僅是錯綜複雜的央視中間一對比較明朗的罷了,對於央視內部來說,任何一個從地方調來的主持都是受到排擠的,這也是為什麼許多地方上的主持沒有幾個進入央視之後沒有幾個得志的,而楊寧素不同,自從春晚上的移民驚人之後這位南方的佳人就徹底俘獲了北方絕大多數人的心,而後楊寧素的高調進入央視更是備受關注,《今日說法》由楊寧素主持之後其收視率竟然同比上升8,而且每個月還在穩步增長,繼而出現央視數套節目爭搶主持人的滑稽情況出現,這讓楊寧素在央視赤手可熱的同時遭受到了不少原本就對這個「外來美女主持人」不滿的主持人的仇視。

    同時作為一個外來主持人的成功典範的標杆作用的同時,來自內部和外部的雙重壓力讓這位名冠大江南北的主持人身心疲憊,楊寧素盯着夜色從央視大樓出來,沒有開車而是一個人抱胸緩慢地在北京街頭漫步。

    每當這種時候才是她能夠稍微放下對葉無道的思念的時候,也是她一天中最悠閒的時候,看着周圍的車來車外,走在行人路上感受着習習而過帶着尾氣的夜風,楊寧素孩子氣地嘟起嘴,不知道無道現在在做什麼呢?

    「你你是楊寧素?」一個年輕的女孩子背着一個包忐忑地站在楊寧素對面問,楊寧素抬起頭露出精緻而不失柔和的微笑:「恩,我是。」壓抑着聲音女孩子輕忽一聲,拿下包從包里掏出一個小本子,然後拿出一支筆遞給楊寧素神情興奮得如同得獎的孩子:「楊寧素,我是你最忠實的觀眾,不但我,我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都喜歡看你的節目,你在省台的時候我們就喜歡看了,後來你進入央視來到北京我們都一直在關注着你的節目,能不能,能不能給我簽個名?」楊寧素微笑着接過女孩子手中的本子和筆,細心的她發現本子上面註明了這個女孩子是一個高三的在校生,於是在本子上寫下的幾句勉勵的話然後簽署上自己的名字,遞還給女孩子說:「高考好好加油。」

    和歡天喜地的女孩子道別,楊寧素看了看頭頂漆黑如墨的夜空,思念如潮水般湧來。

    「怨言是上天得至人類最大的供物,也是人類禱告中最真誠的部分。我的小姨在抱怨距離太長時間太久不能慰藉相思的時候,事實上我同樣在對上天發出同樣真誠的禱告。」醇厚的嗓音微微發顫,看似平和之後難以釋懷的踴躍感情就如同沸騰的滾水般跳躍掙扎。

    孤單不是與生懼來,而是從你愛上一個人的那一刻開始。

    「緣起緣滅,緣濃緣淡,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我們能做到的,是在因緣擊會的時候好好的珍惜那短暫的時光。在短暫的時間未來之前,我已經學會了等待,即便是這等待過於殘酷和辛苦,孤單也僅僅是寂寞時的一杯濃茶,入了水,漸漸稀釋我也不會後悔我的付出,因為我知道,你同樣在付出,而且比我多很多。魚對水說你看不到我的眼淚,因為我在水裏.水說我能感覺到你的眼淚,因為你在我心裏。」楊寧素轉身,看着身後守候了許久的聲音,那變得有些滄桑,有些成熟的臉龐,淚水在這一刻決堤。沒有必要忍住哭泣,因為那是感情到了深處自然而然的宣洩。

    伸出手,抑制不住的顫抖仿佛預示着某種信號,輕輕拈起一縷青絲,葉無道猛然把楊寧素抱進了懷疑,楊寧素嚶嚀一聲,把腦袋埋在葉無道懷中雙手抱在葉無道的背後緊緊地抓住了他的衣服。默然無語,始終沒有太多的對白,就如同一卷黑白片的過場,平淡,卻很真實。

    沒有哭天喊地,沒有痛哭流涕,更沒有顯得做作的淚流滿面喊着我愛你,真正的愛情是不講究熱鬧不講究排場不講究繁華更不講究嚎頭的,緊緊是一個擁抱,這些年的等待這些年的寂寞這些年的辛苦便都化作了一縷輕煙。

    「小姨。」

    「嗯。」

    「小姨。」

    「嗯。」

    「小姨。」

    「嗯!」

    「三年沒叫了,我要把這三年欠下的都補償回來。小姨!」

    「嗯!」

    「老婆!」

    「嗯啊!」

    經過起初的激動之後慢慢平靜下來的兩人格外享受這一刻的安靜,手牽着手漫步在北京的街頭,他們都明白對於彼此而言這一刻的可貴。

    葉無道牽着楊寧素,拿着一杯插着兩根吸管的奶茶邊吸走。「若是這一幕被拍出去,恐怕會發生暴動。」葉無道笑聲中的得意和自豪不言而喻,繼而認真地看着楊寧素,輕聲說:「能擁有小姨,真的是無道的福氣。」

    楊寧素安靜地搖搖頭,拂過一絲被風吹亂的頭髮,看着葉無道如同阿波羅般充滿了韻味的面部線條,說:「其實能夠擁有無道,何嘗不是小姨的幸福。」在葉無道的一生中所有的女人中,如果真的非要排一個先後順序的話,那麼無疑,慕容雪痕是最重要的一個,而並列的第二中楊寧素就是其中之一,現在葉無道的素養,葉無道的格調,葉無道對全球十大頂尖時尚品牌,對全球最新潮流的準確把握,一切的一切最小資的體現,啟蒙人就是楊寧素,這個從小就把葉無道當成夢想中的完美男人培養的女人。

    楊寧素或許不是完美的,但是在某個領域或者某幾個領域,楊寧素確是周圍的人們自覺不自覺狀態下都在下意識地模仿的存在。

    在任何情況下你都不能懷疑楊寧素的典雅和精緻,這種典雅和精緻是從骨子裏迸發出來的一種姿態,一種對生活典雅到讓人驚嘆的精緻生活態度,這樣的女人,一般情況下都會讓男人減壽。

    「無道怎麼忽然上北京來了。」楊寧素感受着手心傳遞過來的溫熱,偶然間一陣恍惚,回首過去,牽着小無道教他怎麼嗅出香水的品牌和原料好像還是昨天,好像也是昨天,小無道拿着冰糖葫蘆哄自己「想你了,順便解決一些事情。」似乎很滿意葉無道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楊寧素清瑩的眸子浮起一股子的快樂,繼而微微蹙起秀眉:「北京最近不太平,你是為了這件事情來的?」作為央視的當紅主持人,對京城的上層還是很有些接觸的,而一些不入流的公子哥還沒有資格面對楊寧素,能夠面對楊寧素的公子哥多多少少都知道這個氣質和美貌完美無瑕的女人驚人的背景家世,所以在北京這片土地上,楊寧素雖不說風生水起,但是無論是誰都會給這位主持人幾分面子。

    「今天我們不談事,只談情。」葉無道並沒有回答楊寧素的話,攔了一輛出租車,拉着楊寧素上了車。

    位於亞運村的紫玉山莊是即便在寸土寸金的北京也是屬於高檔的住宅區,而住在這裏的人卻需要打出租車,這讓司機在楊寧素報出地址的時候很是有些懷疑地看了兩人一眼。

    走進楊寧素的公寓,空間不大,算是比較小的單位,但是佈置得卻很溫馨,也沒有故意附庸風雅地掛上幾副山水字畫什麼的,僅僅是幾盆楊寧素喜歡的花卉,幾個簡單的掛飾,簡約而不簡單,昏黃色的燈光下一股清新的溫暖撲面而來。

    打開環繞音響,熟悉的鋼琴聲傳來,葉無道看着放在影響上的慕容雪痕的專輯笑道:「雪痕的魅力果然無人可擋,就連我的小姨都被俘虜了。」楊寧素坐在沙發上看着自己的男人,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斜靠在沙發上,聲音粘膩嬌媚:「那可是雪痕在錄音房錄製的原帶,不是燒錄的。」

    「張愛玲說女人這一輩子講的是男人,念的是男人,怨的是男人。然而女人何嘗是上帝賜給男人最大的禮物也是最毒的毒藥,一切的利益糾紛歸根到底,就是因為女人。戰爭,販毒,殺人,放火,都是女人惹的禍,烽火戲諸侯只為傾城一笑,天下人罵了千年嘲笑千年,卻不知當時那一笑的風情足夠天地為之傾倒,天下,在天下人的眼中太重,而在坐擁江山的人眼中,卻太輕,孰重孰輕,誰都沒有資格罵誰嘲笑誰,因為那樣的行為恰到好處地顯露出了無知的可悲。」合着悠揚的鋼琴聲,葉無道走到楊寧素麵前,用手背緩緩地撫過楊寧素的臉頰,迷離的眸子有種奇異的魅力,點到即止的接觸和軟性的金粉式誘惑有着若即若離貴族般的享受與神秘,而對於楊寧素而言,這種誘惑比任何一種的**更加有效。

    「無道不會因為女人而放棄天下,因為有資格做無道的女人的人,都不會給無道這個機會,千年來,江山美人似乎永遠只是單項選擇,而今,我卻相信,我的男人,我的無道,是能夠打破這一定律的存在。」楊寧素抓住在自己臉頰遊走的手,人體人體之間的溫暖通過兩隻手為媒介相互傳遞,在肉慾之前,靈魂升華。

    「小姨,守了三年的空閨。會不會很寂寞。」葉無道把臉埋在楊寧素的脖間,汲取着讓人失魂的淡淡體香,聲音也變得有些含糊。

    「嗯。」含着羞意,楊寧素點點頭,繼而覺得自己這樣承認了似乎太了,臉頰上浮起兩抹暈紅,緊緊閉上眼睛不敢看人。

    「那,有沒有自己用手解決過?」葉無道緩緩移動身體,雙手和楊寧素的雙手十指相扣,看着近在咫尺嬌媚動人的小姨,不得不感嘆動情的女人才是最動人的女人,更何況是小姨這樣的尤物,在如今見到女人就喊美女的社會,真正的尤物太少太少,出類拔萃之所以彌足珍貴就是因為傲立於絕大多數的普通人之上。幸運的是,葉無道的魅力足夠高,他看上的尤物沒有幾個能夠幸運地逃脫狼爪。

    楊寧素緊緊地閉着眼睛和嘴,拒絕葉無道言語上的調戲,卻不反抗葉無道在身體上的侵略。

    「真的沒有自己用手解決過嗎?」葉無道繼續刺激楊寧素,楊寧素的嬌軀微微發顫,無論是從身理上還是心理上對這種侵略的防線都有崩潰的趨勢。

    「無道,我是你小姨,你不能這麼欺負我。」楊寧素即便是面對全國上億觀眾都依然泰然自若的聲音微微顫抖,從小到大,什麼時候會有人跟她或者說敢跟她說這種已經不能用露骨來形容的話,無奈之下,楊寧素抱着最後的希望拿起小姨的權威來反抗,雖然她知道,這種反抗恐怕只會招惹來更讓人面紅耳赤心跳加速的挑逗。

    「小姨。」忽然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男人起身,而且聲音很是嚴肅,楊寧素頓時如同從高空掉落下來,一種無法言語的失落讓她睜開眼睛,卻見葉無道正皺着眉頭很嚴肅地看着自己。「怎麼了?」楊寧素疑惑地問,聲音裏面有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深閨怨婦的味道。

    「你上次來月經是什麼時候?」葉無道眨着眼睛問。

    小臉煞紅,楊寧素想要逃跑卻被抱的更緊,在葉無道不回答就「用刑」的威脅下楊寧素吐出:「兩天前剛過。」這句話之後就閉着眼睛坐起了鴕鳥,自己這個小姨竟然和無道這頭小色狼說女人的秘事這個念頭一直在盤旋的楊寧素心如鹿撞羞意盎然。

    無休止的身體上的刺激讓楊寧素心理防線徹底崩潰,狠狠地抱着葉無道的脖子,在葉無道耳邊呢喃:「無道」

    「恩。」喘着粗氣的葉無道擁緊楊寧素的身體,空氣都變得曖昧有些催情的效果,葉無道感覺自己快要失控了。

    「小姨要你,現在就要。」這句話徹底讓男女兩人拋棄了理智,橫抱起楊寧素,葉無道走進房間,砰的一聲門被緊緊關上,裏面傳來楊寧素的嬌呼聲



第60章這一刻起,北京由太子黨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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