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舒穎怔了下,旋即想到這必和某人有關,於是,禁不住說:「你姐夫也真是的,我不過是回趟安城,就這麼放心不下。墨子閣 m.mozige.com」
嘴上在抱怨,但舒穎知道,顧所長是真得為她好,擔心再發生那年她「意外」失蹤一類的事件。
如是想着,舒穎心裏不由脹脹的。
大傻子!
她得多蠢,在一個坑裏栽兩次跟頭?
何況這次回安城,即便途徑帝都,她也只是倒乘列車,根本不會和親爸媽家裏人碰面。
再說了,她也沒給生身父母打電話,說要回安城一事。
想到這,舒穎暗自搖搖頭,不是很贊同顧所長瞞着叫孟喬過來陪她回安城,畢竟孟喬現如今有工作在身,怎能隨隨便便離崗?
好吧,對於顧所長的安排,她也不生氣就是。
緣由很簡單,他之所以會把孟喬叫過來,歸根結底是太緊張她!
「姐,姐夫只是在乎你,不想你身上再有不好的事發生。」
孟喬為親親姐夫說好話。
「我知道你姐夫是怎麼想的,可他叫你過來陪我回安城,怎就不想想你還要工作?!」
招呼孟喬推車進院裏,舒穎問:「假不好請吧?」
聞言,孟喬搖頭:「我只是個臨時工,一開始那位劉主任說好等我干夠三年,就給我轉正,可上個月中旬,劉主任忽然叫我到他辦公室,
開口就說他很看好我,還說只要我同意做他女婿,立馬將我轉成正式工,我沒答應,結果
結果第二天我收到廠里通知,讓我不用再上班了,給的緣由是,廠里現在不需要臨時工。」
高中畢業(兩年制),孟三魁走關係,將孟喬塞進鎮罐頭廠上班,說起來是臨時工,卻是坐辦公室的,工作輕鬆,平時只需寫寫畫畫,月工資15。
孟喬很喜歡這份工作,上班期間幹得很是認真,誰能想到,孟三魁找的那個關係,也就是罐頭廠廠辦劉主任,竟在孟喬即將轉正前,提出那麼個要求。
「聽你這麼一說,我覺得那位劉主任八成在你踏入罐頭廠上班第一天,就打起了你的主意。
而你在廠里工作近三年,他肯定在暗中一直觀察你,最終在上個月中旬找你談話那會,覺得你通過了他的考察期,於是,便想要你做他的女婿。」
舒穎對孟喬所言做出分析。
「就算是這樣,他也不能用工作來逼我娶他女兒。」
孟喬打好車撐,跟在舒穎身後先是到堂屋,看着舒穎放下包包,又跟在舒穎身後來到廚房,幫着燒火,一起做晚飯。
小伙兒這會兒臉色冷冷清清,說:「感情和婚姻不是做買賣,我對他女兒沒任何感覺,總不能因為一份工作就委屈自個,並出賣自己的婚姻吧。」
「說得對,姐支持你!」
舒穎點頭,杏眸中笑意蘊染:「對待感情和婚姻就得認真,我們不將就,更無須委屈自個。」說到這,她有些好奇地問:「直觀來說,那位劉主任的女兒怎麼樣?」
「又黑又壯,個頭最多一米四,一看到我就兩眼放光,滲人得很!」孟喬皺着眉頭說:「我讀小學那會,劉主任的女兒和我做過兩年同學,後來劉主任不知道找的什麼門路,一家人從屯裏搬到鎮上住,劉主任本人更是進了罐頭廠,任廠辦主任。
許是因為常被人請吃飯,一來二去光顧鎮上唯一一家國營飯店,就這樣爹和劉主任漸漸變得熟悉起來,從而在我高中畢業那年,通過劉主任幫忙,將我塞到了罐頭廠上班。」
為免被舒穎誤會他看人只看外表,孟喬禁不住又解釋:「姐,我不是嫌棄劉主任的女兒長得不好,
一看到我像是要吃人的樣子,我我是覺得我和劉主任的女兒在一塊肯定沒話說。姐,你不知道,
劉主任的女兒劉紅,她真得很笨,和我做小學同學那兩年,每次考試不超過十分,後來一家人搬到鎮上,我聽人說劉紅劉紅小學都沒讀完,就被學校勸退了。」
「勸退?」
舒穎驚訝。
「是勸退,那個劉紅就是個女霸王,沒和家裏人搬去鎮上前,不管是在屯裏還是在學校,最是喜歡欺負同學,不是罵難聽話,
是直接動手打。她本來就胖得實在,力氣又打,被她打的同學沒一個不哭得稀里嘩啦。」
想到劉主任的寶貝女兒劉紅小時候打同學的狠樣兒,孟喬一個沒忍住打了個冷顫。
「這麼暴力。」
舒穎手上忙活着,但絲毫不耽誤她和孟喬說話。
「是啊,又笨又暴力,要我娶這樣一個女的,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
孟喬早在五年前就有想過,他成年後要是找對象,要麼找像他娘那樣溫柔體貼的女人,
要麼找像舒穎這個姐姐一樣聰明又嬌俏的女孩兒,反正他從未想過娶個五大三粗的母夜叉回家。
舒穎:「你沒去上班後,那位劉主任可有再找過你,或是找過咱爹?」
「沒有。」說着,孟喬嗤笑:「他哪來的臉找爹,當初收了爹兩百塊錢,親口答應爹安排我進廠,並向爹保證,
等我在廠里干滿三年就給轉正,現在卻因為我不答應娶他女兒,就濫用職權將我辭退,若是不知收斂,還想對我或是咱家做些什麼,除非他也想丟掉工作。」
語帶鄙夷,在孟喬心裏,劉主任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
「沒必要生那種人的氣,你且等着,像劉主任這樣的,遲早落不了好。」舒穎安慰孟喬,想了想,又說:「回頭我和你姐夫說說,看看在北河鎮這邊能不能幫你找個工作。」
「不用,我這段日子跟着爹學廚挺好的。」
孟喬不想給舒穎和顧彥二人添麻煩,即便他很想有份工作,但他無比清楚,一個蘿蔔一個坑,不管是什麼單位,
若不是國家分配,亦或是自身有過硬的關係,除非人家正兒八經對外招人,像他這樣的青年,想要進去,無疑得靠真本事,否則,要到人單位上班,基本上沒可能。
「就你現在這年齡,難道想一輩子做廚師?」
被舒穎這麼一問,孟喬半晌沒做聲。
「話我給你說到這,至於你姐夫能不能給你找到合適的工作,咱們先等着便是。另外,你可別把以前的課本徹底丟開,
記住我曾對你說過的話,有空就翻翻,我覺得過不了幾年就能重新考大學了。」
「課本我沒丟,沒事的時候我一直堅持着翻看。」
孟喬如是說着,聞言,舒穎笑了笑:「這樣做就對了。」
「姐」
孟喬的聲音透着些許遲疑。
「嗯?」
舒穎看了眼俊秀白淨的小伙兒。
孟喬:「公社去年給屯裏分了個工農兵大學名額,你說今年還會有嗎?」
「這個姐可說不準,不過,在能夠正常考大學前,應該每年都會有吧。」
洗菜、切菜,舒穎手腳麻利,在蜂窩煤爐上很快炒好三個菜,而這會,大鍋里熬着稀飯餾饃也差不多了,為免稀飯糊掉,舒穎沒讓孟喬繼續燒火,說:「給灶膛里塞點柴火就好。」
孟喬應了聲,塞好柴火就沒再拉風箱。
「小姨媽、喬舅舅,晚飯好了沒有?」
韓小昭在堂屋做完作業,樂呵呵地跑進廚房問了句。
「好了,等你小姨夫回來咱們就開飯。」
舒穎笑着回應。
用過晚飯,顧彥幫舒穎收拾碗筷進廚房洗刷,說:「我來洗吧,你在旁陪着我說話就好。」
舒穎也沒矯情,站在一旁,看着男人洗刷碗筷,隨口說:「喬喬的工作沒了。」
「這麼突然,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顧彥問。
「是出了點事」將孟喬失去工作的事兒簡單說了下,不等舒穎向顧所長提起幫孟喬在北河鎮找個工作,就聽到顧所長說:
「這邊鎮上要辦一個山貨加工廠,最近正打算招人,回頭我把這事了解清楚,看看能不能把孟喬直接安排進去。」
舒穎:「不會給你帶來不好的影響吧?」
「你想多了。先不說孟喬是高中畢業,就孟喬那一手好字,及在他們鎮上的罐頭廠負責寫寫畫畫工作過,
這麼好的一個人才,我回頭把事情落實,只需一句話,便能幫那小子將工作搞定。」
「那你可得把這事放在心上,如果實在不行,我們衛生院的中藥房好像也要招人,早前孟喬有跟着我學過一段時間如何分辨藥材,想來應該能勝任抓藥這個工作。」
「不妥,你還是等我的消息吧。」
在藥房抓藥看似簡單,但沒有經過正規學習如何辨識藥材,難保不會在給病人抓藥時出現差錯,而這可是關乎人身體健康,甚至關乎人命的大事,絕對不能存僥倖心理。
不是他不相信孟喬這小子辨識藥材的能力,是他不想讓媳婦兒擔上一絲一毫風險。
「」
抿唇靜默須臾,舒穎最終點頭:「我先等你的消息。」
-
翌日天麻麻亮,顧彥帶着三小隻送舒穎和孟喬坐上北河鎮開往縣城的班車,直至班車沒了影兒,一大三小才轉身往家走。
「小姨夫,曹奶奶的身體很快就能好對不對?」
顧彥的養母姓曹名雲,因此,在家,韓小昭和韓臻都稱呼其為曹奶奶。
「嗯。」
顧彥輕點頭。
「爸爸,我想媽媽了。」
顧衡猛不丁做聲。
顧彥擰眉:「你媽媽走了沒多會,你這就想了?」
「不單小衡哥想,小姨夫,其實我也想小姨媽了,要是現在已經放長假,我就能陪着小姨媽一起回安城」韓小昭說着,小大人似的長嘆口氣:
「二十天啊,小姨媽這一走便是二十天,我從這會兒便感覺到時間過得好慢好慢啊!」
「你不作怪成不?」
韓臻瞥眼蠢弟弟,又看眼顧衡,說:「把心思放在學習上,時間會過去很快。」一個比一個幼稚,難不成還以為自個是三歲奶娃娃?
顧衡臉兒微紅,抿着嘴巴不吭聲。
韓小昭哼了聲,懟親哥韓臻:「誰要像你一樣,恨不得時時刻刻鑽進書本里!」
「你對你哥哥意見很大?」
顧彥挑眉看向韓小昭。
「不敢。」
看到韓臻眯起眼睛,韓小昭嚇得忙對着顧所長搖頭:「我哥說的很對,把心思放在學習上,時間會在不知不覺中過去。」
開往帝都的火車上。
「姐,咱們要不要在帝都停留兩日?」
孟喬從上鋪伸出腦袋問舒穎。
舒穎搖頭:「不了,等返程時再說吧。」
「那咱們在帝都直接倒乘開往安城的列車?」
「嗯。」
「曹姨的病不嚴重吧?」
「還好。」
姐弟倆小聲聊了會,見其他幾張鋪位上的乘客都睡了,不由收聲。
夜色靜寂,火車輪碰撞鐵軌發出的「哐當」聲聽起來異常清晰,舒穎仰面躺在鋪位上,不自主地想起一個星期前的一個午後,蘇小禾到衛生院找她說的事兒。
結婚!和王樹屯一個遊手好閒的小子結婚,就因為對方從冰冷的河水裏救了她一命,就因為屯裏傳的一些閒言碎語,決定嫁給救她的那個人。
她有一點挺想不明白,也有問過蘇小禾,眼下雖已開春,可在這東北,日常氣溫依然低着呢,好端端的怎就跑到河邊去,
且不是意外掉入河中,是被人悄無聲息自身後推下去的,這到底是有什麼仇怨,能讓那作惡的人下如此狠手?
問蘇小禾,得到的回答是,去河邊只是單純地想找個地方待一會,至於有和誰結仇,導致被推下河,蘇小禾想了半晌,給出的回答是沒和什麼人結下生死大仇。
舒穎其實懷疑蘇小禾被人推入河中,起碼有一半可能與救蘇小禾的那個人有關,但她沒證據,
只能把自己的懷疑說出來,並規勸蘇小禾不要去在意那些風言風語,也不要因為被人就救了一命,就草率決定嫁人。
嫁給那個遊手好閒,不顧河水冰冷,跳下去救她的男人。
然,蘇小禾說晚了,說她已經答應屯裏幹部做媒,等五一跟前就把事辦了。
舒穎眼睛不瞎,她看得清清楚楚,蘇小禾其實對婚事是排斥的,卻偏偏死腦筋,因屯裏傳開的那些難聽話,懦弱地做出一個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對還是錯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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