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如意算盤打得啪啪響,可孟梨花卻怎麼都沒想到,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秀玉會當面反對孟老太太口中的親是,
更沒想到舒穎一個外來女,也硬氣得絲毫不顧及孟老太太的臉面,直言拒絕李家的親事,且態度好不囂張,
這讓孟梨花看着滿心窩火,禁不住和舒穎嗆聲,激起孟老太太更大的怒火,好把舒穎和李家的婚事砸瓷實。詞字閣 www.cizige.com
畢竟在老孟家任誰都知道,孟老太太喜歡娘家的侄孫兒勝過喜歡親孫子。
這聽到自家鳳凰蛋侄孫兒被一個外來女嫌棄,就算三房再竭力反對和老太太娘家結親,以老太太蠻不講理的性子,難保不會用死來逼迫三房妥協。
孟梨花心裏此刻高興得很,深覺自己聰明,知道如何在孟老太太面前拱火,熟料,不等孟老太太衝着舒穎發怒,舒穎就淡淡說:「我又不認識你口中的耀祖哥,談何嫌棄?」
聞言,孟梨花脫口而出:「不認識不代表你沒聽說過我耀祖哥這個人。」
「那還真對不起了,我確實沒聽說過你口中這耀祖哥是個什麼樣兒。」
舒穎的語氣依舊淡然,與此同時,面部表情也看不出半點異樣。
「你少騙人,我不相信你沒聽說過耀祖哥的事兒。」
孟梨花這會子只想着如何打擊舒穎的「囂張」氣焰,根本顧不得對她出口之語多加琢磨。
「我忙得很,可沒工夫騙你,不過,你要是想和我說說你那位耀祖哥的情況,我不介意現在聽個一二。」
舒穎確實沒聽說過「李耀祖」這個明兒,自然也就不知道李耀祖是圓是扁、品行如何,但憑藉她敏銳的直覺和觀察力,
孟老太太和孟梨花二人都在傳遞她一個信息,這李耀祖絕對不是一個好的。
「你裝啥裝?孟家屯,乃至孟家屯附近的幾個屯子,誰不知道李耀祖是個遊手好閒,喜歡偷雞摸狗的」
後面「二流子」三字尚未道出口,孟梨花只覺頭皮一緊,隨之吃痛,同時感到臉上有唾沫星子飛來:
「你個賠錢貨,你是咋說話的?啥叫二流子?耀祖咋就遊手好閒來着,你哪隻眼睛看到他有偷雞摸狗?
不要臉的賠錢貨,我人在這坐着呢,你都敢胡說八道,壞耀祖的名聲,這到了背地裏,你個死丫頭肯定是更口無遮攔,說耀祖的不是!」
孟老太太揪着孟梨花的辮子,一邊噴唾沫星子一邊揚手朝其臉上「啪啪啪」招呼。
「奶!奶我不是有意的,你饒過我吧,我真不是有意的,我就是我就是隨口那麼一說,
不對,是劉甜是劉甜故意引我那麼說的,奶,我知道錯了,你別打了,我疼!嗚嗚」
頭皮吃痛,臉上挨着巴掌,火辣辣的,孟梨花哭得稀里嘩啦,求孟老太太放過她,然,孟老太太正在氣頭上,又哪裏肯輕易收手,
她不僅甩孟梨花巴掌,且上手掐孟梨花,嘴裏是什麼難聽罵什麼,一門心思發泄心中的怒火。
秀玉在旁看着,眼裏閃過一抹猶豫,想着上前拉開孟老太太,察覺到她的神色變化,舒穎悄悄扯了下她的衣袖,見秀玉看過來,舒穎輕搖搖頭,示意秀玉不要去管。
領悟到她的意思,秀玉放下勸孟老太太,拉開孟老太太的念頭。
許是被孟老太太連打帶掐實在受不住,孟梨花驀地推開孟老太太,而孟老太太腳下一個不穩,踉蹌着後退兩步,跌坐在地上。
這一突變發生的太快,又太猝不及防,以至於秀玉和孟喬娘倆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能有心無力地看着眼前一幕發生。
舒穎倒是有機會扶住孟老太太,但前一刻這位老太太的嘴臉在舒穎眼裏實在可惡,因此,舒穎可不會亂做好人。
「娘(奶)你沒事吧?」
待秀玉和孟喬娘倆回過神,不約而同上前,一左一右欲扶起孟老太太,結果孟老太太陰着臉推開兩人:「滾開,老娘不稀罕你們貓哭耗子假好心!」
從地上爬起,孟老太太充滿憤怒的雙眼死死地盯着孟梨花:「死丫頭,我看你是不想好了,你給我等着,看我叫你老子怎麼收拾你!」
對着孟梨花撂下狠話,孟老太太又將惱怒的目光挪向秀玉:「我今個說的你給我記住了,半個月後她不嫁也得嫁!」
這個她無疑指的是舒穎。
「不可能!」
秀玉回答得很乾脆。
「行,老娘就看到時可不可能。」
臨走前,孟老太太狠狠地剜了孟梨花一眼。
接觸到這一眼,孟梨花不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她老子可是大孝子,要是孟梨花不敢往下繼續想,卻在這時看到舒穎像個沒事兒似的,仍然雲淡風輕,
一怒之下,就撲向舒穎,想着將舒穎的臉抓花,當做她剛剛被孟老太太打罵的賠償。
她甚至在想,等舒穎沒了這如花似玉的臉,那些本屬於她的目光鐵定能重回她身上。
可現實是,不等她靠近舒穎,就被舒穎一腳踹飛至堂屋門口。
「你你竟然敢這樣對我信不信我讓我爹將你趕出孟家屯」
捂住腹部,孟梨花艱難地爬起身,另一隻手指着舒穎,忍着腹部傳來的痛感,面目猙獰,咬牙說着。
「我等着。」
舒穎回應。
「梨花,是你先要對我家甜甜動手,那就別怪我家甜甜給你那一腳。」
對於大房、二房、四方的子女,秀玉接觸不多,但就孟梨花今日的言行,足以讓秀玉心生厭惡。
「三嬸,你搞清楚,我是梨花,是三叔的親侄女,你不向着我說話,反倒護着一個外人,你這樣就不擔心我爹娘找三叔來給我討公道?」
氣死她了,先是被不講理的老太太打罵一頓,現在又被一個賤皮子踹了一腳,她今個的臉是真丟大了!
孟梨花如是想着,滿心憤恨不已。
「你儘管去找大伯大伯娘告狀,我姐是我爹娘的女兒,是我親姐姐,我娘護着我姐有什麼錯?倒是你,蠻不講理,活該被奶連打帶罵!」
怒視着孟梨花,孟喬冷着臉給了一句。
「孟喬,你很好!」
磨着牙,孟梨花狠聲說:「遲早我要你好看!」
望着孟梨花一瘸一拐離開的背影,孟喬翻了個白眼兒:「怕你我就不是爺們!」這話逗得舒穎一個沒忍住笑出聲:「是,咱不怕她。」
「姐,我是不怕她,你別笑。」
孟喬不自在地扯了扯嘴角:「你不是都說了麼,我和娘的身體都已恢復得七七八八,那既然是這樣,
我平日裏多鍛煉鍛煉身體,肯定沒什麼問題,這樣等我長壯實了,她孟梨花一個女孩子,能是我的對手?」
「肯定不是咯!」
舒穎笑着在少年頭上揉了把:「走,咱們該去採藥了。」
走出堂屋,舒穎拎起放在屋檐下的竹簍背在肩上,招呼孟喬跟上。
「注意安全,早點回來!」
秀玉眉眼含笑,柔聲盯着姐弟二人。
「知道啦!」
舒穎和孟喬齊應了聲。
「姐,咱家攢了不少草藥了,你是不是打算往後向永安爺一樣給人看病啊?」
孟喬笑嘻嘻說:「我覺得姐的醫術比永安爺的要好很多,要是姐有意給人看病,肯定不愁沒人來咱家找你。」
他娘的病和他的病,多年來沒少吃藥,可不管是屯裏的赤腳大夫永安爺,還是鎮衛生院的大夫,都沒把他娘和他的病治好,
當然,也沒讓他們的病惡化,就是一直用藥慢慢養着,可他姐一出手,短短半個來月,就讓他娘和他的病症得到極大改善,
用他姐的話來說,再調養個七八天,配合針灸,娘便能完全恢復健康,而他,亦是。
有時候他忍不住在想,且不止一次在想,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家能養成他姐這麼能耐的女孩兒,又是出了什麼意外,導致他姐被動地出現在他們這大山里。
他還有在想,等他姐恢復了記憶,或者他姐的親人找到孟家屯,那時,他真能看着這個聰慧漂亮,特別有能耐的姐姐離開嗎?
舒穎不知身旁少年此時的心理活動,她隨口回應:「給人看病應該需要什麼資格證一類的東西吧,我現在連我是誰都想不起來,
就更談不上有什麼資格證,這樣的我即便醫術再好,也不能隨便給人看病的。至於給你和娘把脈、醫治,這源於你們相信我,旁的人要找我看病,還是算了吧!」
她的中醫書是沒得說,畢竟在莫名其妙來到這個世界前,她二哥乃是實打實的中西醫大佬,一手醫術堪稱出神入化,由於她對中醫感興趣,二哥可以說是傾囊相授。
沒怎麼學西醫,不是二哥不願意教,是她沒多餘的時間去學習,但西醫里涉及到的簡單急救常識什麼的,她都懂。
「資格證?永安爺他有嗎?」
孟喬嘀咕:「應該沒有吧,要是有的話,永安爺早就被請到正規醫院做大夫了吧。」
屈指在少年額頭輕叩了下,舒穎笑說:「嘀嘀咕咕做什麼?不管永安爺有沒有那個什麼資格證,孟家屯和附近屯子裏的人有個頭疼腦熱可都找永安爺搭脈、抓藥呢,
而且永安爺做赤腳大夫有些年頭了,又是祖傳的醫術,大家都信得過永安爺,你姐我可沒法和永安爺相提並論。」
孟喬聞言鼓了鼓腮幫子,哼唧着說:「反正我覺得姐比永安爺的醫術好,要不然,我和娘沒少喝永安爺抓的藥,
卻一直不見身體好轉,反倒姐給我和娘診脈、開藥,用了不到半個月時間,我們的身體便好了個七七八八」
舒穎笑着搖搖頭,淺聲截斷少年所言:「我有搭着針灸醫治你和娘,這點你可別忘了。」
「那永安爺為什麼就沒想過給我和娘針灸?」
孟喬眨巴着黑亮的眼睛,看向舒穎,靜候舒穎做回應。
「這我哪知道。」舒穎說着,揉揉少年的發頂:「好了,咱不說這個了,單單說咱們采的草藥,我是這麼想的,
等攢到一定的量,咱們就用袋子裝着拿到鎮上公家開的藥鋪去賣,這樣也能換點錢,貼補家用。」
「我聽姐的。」
孟喬點點頭,神色動容說:「姐,你對我和爹娘真好,不管你以後能不能見到你真正的家人,你都是我的親姐姐!」
「傻小子!」
輕捏捏少年俊秀白皙的臉兒,舒穎眉眼彎彎,笑說:「在我心裏,爹娘和你就是我的家人,永遠都是。」
孟喬這會兒臉頰微紅,覺得很是不自在。
他被捏臉了,被大不了幾歲的姐姐捏臉了,這這讓他好難為情啊!
似是看出少年在想什麼,舒穎禁不住發出清脆悅耳的笑聲,這笑聲在山澗清晰迴蕩,越發令孟喬覺得難為情,不自在極了。
有舒穎這個好老師教導如何識別藥草,孟喬近日來采的草藥是逐漸增多,不過,在當下,山裏的一草一木都屬於公家,
為免他人說閒話,舒穎和孟喬日常進山采草藥,對外的說辭是割豬草。
而晾曬草藥也選擇是在後院,免得有人串門子眼尖給看到,再在屯裏嚼舌頭。
好吧,這樣做其實是孟三魁兩口子過於小心了些,先不說大隊上並未明着要求社員不許進山采草藥,
單就孟三魁兩口子在屯裏並不與人多走動,別說一個月,就是倆月、三個月,都難看到有人來家裏串門子。
不過,謹慎點總沒壞處。
「姐,咱們要是去鎮上公家開的藥鋪賣草藥,不會有人說咱們吧?」
孟喬用鋤頭外出一株常見藥草,轉頭望向舒穎問。
「這」
舒穎怔住,半晌,她說:「我們可以先提前打聽下看能不能賣。」
孟喬「哦」了聲,繼而像是想到了什麼,眼巴巴地看向舒穎:「姐」
舒穎:「嗯?」
「明天你去隔壁屯子做婚宴酒席,我能不能跟着你一起去啊?我可以幫姐打下手,絕對不添亂。」
他是家裏唯二的男人,怎麼能讓姐姐幫着老爹一起養家,而他這個男人卻吃白食,想想都羞恥。
「成,明個你跟着。」
舒穎回答得很乾脆。
三桌酒席,主人家給每桌安排六道菜,三道涼的三道熱的,有主人家請的鄉親幫忙,她其實能忙得過來,
不過這小子要去,那便去好了,以其還算不錯的刀工,給她打打下手,蠻好的。
測試廣告2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53s 4.018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