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如果可以的話,舒灝說什麼都不會在醫院照顧大妹舒欣,不是他薄涼,對這個妹妹不在意,是小妹穎兒的失蹤,在他看來,和大妹絕對脫不了干係。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緣由?
作為正常人,任誰也不會剛掛斷電話,轉瞬就忘記通話內容,而且是接連兩次如此,要說其中沒貓膩,他不信!
但眼前這位卻堅持說她是腦子笨,沒記住小妹穎兒有打電話到家裏,說她不是有意的,這樣的說辭,是把家裏其他人全當成傻子不成?
尤其在看到公安來家裏,三兩句話沒說,便趁着所有人不備,撞傷頭部,緊跟着弄出一個失憶,說起來,他還真是大開眼界。
——性格內向、怯弱,前面近二十年受張家人磋磨,一夕間像是變了個人,難不成她在穎兒失蹤前做出的樣子都是裝得?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舒欣蜷縮在病床上,用被子把自個裹得緊緊的,渾身顫抖,嘴裏重複念叨着「不要打我」這一句話。
事實上,她確實沒有失憶,確實如舒灝說的那樣,在裝失憶,此時更是在舒灝面前做苦情表演。
心裏明明白白,然,絲毫不慌,甚至有些洋洋得意,覺得她很聰明,竟然能想到裝失憶這麼個好法子,來化解這次的危機。
「裝吧,爸媽或許會相信你,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你等着吧,等着穎兒哪天回來拆穿你,不要覺得穎兒就這麼失蹤不會再回來」
舒灝說到這,抿唇靜默須臾,方續說:「穎兒打小就有福氣,這一點,不用我說你自個也是知道的,
哪怕她三歲多被家裏保姆惡意丟棄,接着又被拐子丟棄在安城一條街上的垃圾桶旁,可她偏偏能轉危為安,
被韓叔叔和蕭阿姨撿到,且被視作親女兒養大,十多年來過着無憂無慮的生活。這次出事,穎兒同樣會轉危為安,我堅信!
對了,穎兒之前差點接連被人迫害,結果她都沒被怎麼着,這你是知道的」
不等舒灝說下去,舒欣突然掀開被子,神色驚恐,發出刺耳的尖叫聲。
護士聽到聲音,喊醫生一起疾步來到這間病房,只見病房裏已然一團亂,不說被子被仍在地上,
就連病床邊小桌上放的搪瓷缸、水晶糕等吃食,也全到了地上,而舒欣頭上裹着紗布,蹲在牆角,
將自己縮成一團,睜着一雙木然的眼睛,很是害怕地看着舒灝,嘴裏的尖叫聲一直持續着。
「病人情緒不穩,快把她扶到床上躺好,給打針鎮靜劑。」
隨着醫生出聲,舒欣被倆護士從地上扶起,不顧其掙扎,把人扶至病床邊,喊舒灝幫忙,強行摁舒欣躺到病床上,
其中一名護士動作麻利,按照醫生的吩咐,給舒欣注射了一陣鎮定劑。
很快,病房裏沒了尖叫聲,看到舒欣慢慢闔上雙眼睡了過去,醫生一臉嚴肅,注視着舒灝說:
「病人本就頭部受傷,現在雖說想不起前塵往事,但就她近來的狀況看,病人曾經肯定有遭遇過很不好的事兒,
以至於她即便忘記過往種種,可一旦感知到周圍有危險,會從潛意識中激發起恐慌感,繼而滿心害怕,
不受控制地發出尖叫,這一點我有和你們做家屬的說過,並且有提到為幫助病人想起過往,望你們多多關心病人,讓病人保持愉快的心情」
舒灝皺眉,打斷醫生:「我沒做什麼。」
「病房裏除過病人和你還有別人?」
醫生是位男同志,年約二十六七,中等個,偏瘦,相貌普通,日常幾乎都是繃着臉,他這會兒的神色比前一刻愈發嚴肅,但舒灝絲毫不以為意:
「是沒旁人,但這也不能說明我有對她做什麼,何況她是我妹妹,大夫您難不成覺得我會害她?」
「」
張華一時間啞舌,須臾後,他道歉:「對不起,可能是我想多了。」
「不用。」
他不需要什麼對不起,剛剛他確實有對着大妹舒欣說重話,想着能把她嚇得裝失憶裝不下去,好問出穎兒的下落。
「想要病人早點想起來過往,我還是那句話,等病人睡醒後,多和她說說愉快的話題,這話題最好圍繞着她曾經歷過的事展開。」
臨離開病房前,張華叮囑舒灝。
「我知道。」
舒灝點頭。
病房門被從外面拉上,舒灝走至窗前的椅子上坐下,望向熟睡中的大妹舒欣,眼神很是複雜。
難道她不是在裝,是真的失去記憶?
如是想着,舒灝的眉頭越皺越緊。
晃眼到了除夕前一天,這日韓夏麗下班回到大雜院,就看到舒蕙站在她租住的房間門外,明顯是等着她回來。
「蕙蕙,我正想着一會去宋阿姨家找你呢,沒想到你直接來了我這兒。」
調整好面部表情,韓夏麗微笑着快走兩步,掏出鑰匙開門,招呼舒蕙到屋裏坐。
「喝點熱水暖和暖和。」
手腳麻利,給舒蕙沖了杯紅糖水,韓夏麗放到桌上。
看眼紅糖水,舒蕙說了句謝謝。
「你這就生分了吧!」
就她們的關係,有必要把謝謝掛在嘴上?況且,不過是一杯紅糖水,她可不相信眼前這人會稀罕。
再說了,今日之前,每次這人到她這,她都有沖紅糖水,但最後,紅糖水全進了她福中。
可見她這位朋友不僅不稀罕紅糖水,甚至嫌棄她用來沖紅糖水的的杯子,但天地良心,她雖說不是帝都人,
卻也是在安城那座城市長大的,她知道什麼是衛生,又怎會毫不講究拿她的水杯給客人用?
舒蕙自然不知韓夏麗在腹誹她講究多,她唇角微啟:「麗麗」
「嗯?有事你就說。」
什麼事這麼難啟口?
韓夏麗與舒蕙四目相接,靜候對方做聲。
「你說咱們要不要去醫院看望舒欣?」
就這麼點事,舒蕙像是耗費了很大的勇氣才道出口。
韓夏麗怔了下,說:「我去合適嗎?你家裏人可不知道我和舒欣認識,最關鍵的一點,
一旦被家裏人知道我認識舒欣,且曾和韓舒穎那死丫頭有過節,他們會不會懷疑我和韓舒穎失蹤有關?蕙蕙,我覺得為免橫生枝節,我還是晚點再出現在你家人面前好些。」
自打知道韓舒穎那死丫頭和舒家的關係,她簡直要氣死,也是在那一刻,她終於知道徐家為何會忽然間轉運,
徐燁的父親為何會在短時間內,工作由安城調到帝都,以及徐家人為何會個個對韓舒穎那個死丫頭好,以及徐燁為何會將韓舒穎那死丫頭當成小公主在寵
原來全是有因為舒家,因為韓舒穎那死丫頭是帝都舒家的千金,是舒家丟失多年的寶貝女兒。
而對於舒家的事,在上輩子,韓舒穎那死丫頭對她提起過嗎?似乎有,又似乎沒有,總之,搜索上輩子的記憶,至今沒什麼印象。
但這不影響韓舒穎那死丫頭在她這拉仇恨,這輩子在她這拉仇恨三歲多被家裏保姆丟棄,沒了福窩窩灌溉,
結果又好命到進入另一個福窩窩,成為韓家的小女兒,衣食無憂,長到成年,沒過多久,就被生身父母找到,有了比韓家更厲害的家世背景,叫她如何不嫉妒、不恨?
雖說不要動輒和人作比,免得把自個氣出個好歹,可她忍不住,不對,她沒有和韓舒穎那死丫頭作比,
她只是氣不過氣不過韓舒穎那死丫頭明明在幼時人生發生變故,卻運氣好到在走向另一個人生時仍有着很不錯的家世做依靠,
後面,不僅韓家是依仗,帝都舒家也是依仗,且是比韓家更強大的依仗,如果前時沒出事,一輩子肯定順風順水,過得比上輩子還要好,還要富貴!
因為在帝都,韓舒穎那死丫頭除過舒家可以依仗外,還有顧家同樣是其依靠思緒翻轉,韓夏麗想到顧彥,
想到她上輩子「恩將仇報」嫁的第一任丈夫,想到這輩子早早就在心裏和顧彥劃開界限,不讓自己再和顧彥有瓜葛,就感覺自己是在犯蠢。
顧彥,帝都顧家的小兒子,本名顧瑾燁,這是她從好朋友舒蕙口中知道的,知道她這輩子老早就想着劃清界限的男人,
她上輩子的第一個丈夫,竟然和帝都顧家有關係,竟然是帝都顧家的公子,剛一聞知,她後悔不已。
要是早知道她絕對不會犯蠢,她會聯繫帝都顧家,當然,在這之前,她首先要想法子成就她和顧彥的好事,
接着告知顧家關於自己丈夫是顧家小兒子這件事,再通過顧家將顧彥調往帝都工作,避開命中的死劫
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她上輩子的第一任丈夫,這輩子和韓舒穎那死丫頭有了感情牽絆,不過,他們也就那樣了!
——一個眼下怕是已經成為大山里老男人傳宗接代的工具,一個再有不到一年,必將為他的事業付出生命。
這麼想着,韓夏麗心裏痛快了不少,也就在這時她聽到舒蕙說:「那你這是不打算和我一起去醫院了?」
「嗯。我建議你也別去。」
韓夏麗點頭,見舒蕙眼裏寫着不解,她解釋:「你不是說你爸媽他們有遷怒到你,懷疑舒欣那個蠢貨是有意隱瞞韓舒穎那死丫頭來帝都,
懷疑你和韓舒穎失蹤有關,因這你離開家,住到了宋阿姨家,現在要是你出現在你爸媽他們面前,就不擔心他們的態度,不擔心他們逼問你韓舒穎的下落?」
「麗麗,你後面說的是什麼意思?那誰失蹤,可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舒蕙蹙眉,一臉的不高興。
「是是是,和你無關,你什麼都不知道。」
呵!舒家的大小姐舒欣是蠢貨,聽不出這人的意圖,以為她也蠢麼?韓夏麗暗忖,只覺自己這位朋友既虛偽又有心機。
拿她和舒欣那蠢貨當槍使,自以為她的手段有多高明。
心裏嗤笑,韓夏麗早就想好了,只要不事發,她不會說什麼,反之,大家就一起倒霉吧!
「我本來就什麼都不知道。」
舒蕙脫口說了句,繼而她微頓須臾,又說:「我其實也不想去醫院,但我和舒欣畢竟是姐妹,而且而且我聽說她失憶了!」
「失憶?」
韓夏麗驚訝:「你確定?就那麼撞了下腦袋,便失憶了?」
「醫生是這麼說的,我就想着親自去看看。」
其實舒欣那蠢貨是否失憶,於她來說沒有任何關係,她只是想趁機看看爸媽他們的態度,看看他們現如今對韓舒穎失蹤這件事的態度。
韓夏麗若有所思:「然後呢?」
「什麼然後?」
舒蕙不解,擰眉反問。
「確定舒欣是真的失憶,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韓夏麗挑眉,她其實挺希望舒欣是真失憶,這樣起碼能切斷事情從舒欣那露出破綻,換句話說,也就能確保她的安全,同時能防止舒家找回韓舒穎那死丫頭。
那日在火車站,雖已是早晨六點鐘,但大冬天晝短夜長,當時天還沒亮呢,韓舒穎那丫頭先是猝不及防聞了迷藥,
而後又被她從背後朝頭上敲了一棍子,整個人處於完全昏迷中,被人背進了火車站。
且身上的外套被換,兩條辮子被剪,這還罷了,最辣眼睛的是,剪掉辮子的頭髮在那老婆子手上,直接變成了狗啃過似的,臉和脖頸,
及手上更是被那老婆子不知道塗抹了什麼東西,皮膚變得暗黃暗黃的,任誰看到,都不會將韓舒穎那死丫頭認成是城裏姑娘。
「我能有什麼打算?麗麗,我怎麼覺得你今個說話總是怪怪的?你該不會覺得你和舒欣做的事和我有關吧?」
舒蕙瞬息間化身白蓮花一朵,她委屈,眼裏含淚:「我不過是知道你們的計劃罷了,也有說過會幫你們保密,你不該這樣試探我,生怕我告發你們。」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試探?她那是試探嗎?她明明是以合作者的身份很直白地在這商量、她們該如何應對她們共同做的那件事的後續發展。
「蕙蕙,我們是朋友,就不能彼此坦誠相待嗎?」
韓夏麗苦笑:「我可是一直真心和你做朋友的,而你在我面前卻總是戴着一副面具,蕙蕙,你這樣我心裏挺難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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