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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豐緩步走進墓室。他四下張望了一眼。只見正前方是一口石棺。棺蓋已經被推開。
怨清負手立在棺前。他一頭的烏髮已然全白。他的身前有三人盤坐,他們身上被絲絲縷縷的黑氣纏繞,表情猙獰。
怨清調侃道:「這道士的墓就是太過簡單了些。若是你妖族的度劫老妖怪隕落。那一定會修一個有牌面的大墓。」
「無極門的道士清心寡欲,本該如此。」子豐指了指那口石棺,「得到什麼寶貝了?」
怨清淡淡道:「天機子的墓,不過是閒來無事,進來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破解大五行陣的辦法,畢竟那陣法大部分都是這老頭佈置出來的。」
「找到了嗎?」
怨清隨手扔出一本古籍。「找到了。不過當時天機子佈置的是六級陣法,現在鳳嵐已經將陣法升級到八級了,哎……我們破不開的。我是個將死之人,這本陣法留給你做個紀念吧。」
子豐倒是不和他客氣,立刻將古籍收入懷中。「看來此地的封印你也打不開。所以才想着破大五行陣法,你想從藍岩峰後山入第三層。」
「不錯,全部都失敗了。」怨清頓了頓,笑道:「子豐,你輸了。」
子豐道:「何以見得?」
「你我都進不去。我毀不了神劍,你也帶不走它。你還不認輸嗎?」
「你怎麼知道我進不去。」
「子豐啊,你有幾斤幾兩我還是清楚的。這裏的封印有兩層。一是神獸血印,你知道的,那只能用神獸的血才能破開,第二層封印是朱雀的大輪迴道印。你一個妖族之人,也和神獸一樣,開始參悟輪迴法則了嗎?」
子豐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好大的手筆啊。不過既然你也進不去,你又如何贏我?」
「不要忘了,神劍已經斷了,我即使進不去,它也不會再有當年的威力。無法鎮壓我族的神明了。而鳳嵐現在消耗巨大,我必殺他。我巫族的神明必將重現世間。而你妖族沒有神劍,如何崛起?」怨清說到這裏,眼中不由又露出狂熱來。
子豐無言以對,臉色越發難看。頓了頓他沉聲問道:「怨清,其實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你說。」
「你到底是奪舍,還是重生?」
似乎過了許久怨清低沉的聲音才傳出來,「三世重生。」
墓內死一樣的寂靜了好久。
三位被黑氣困住的天靈根修士其實一直可以說話,但是他們都一個字都沒有說。因為子豐和怨清的幾句對話,讓他們驚得根本就說不出來話。
「巫族」,「妖族」,「神劍」,「神明」,「三世重生」等等,其中的任何一個字眼都不是他們該接觸的秘密。怪不得怨清說他們根本就沒有資格知道他的身份。
「所以,我的對手是一個活了千年的老怪物。」
怨清暢聲大笑,他伸出了三根手指,「是三千年。子豐,和我比起來,你就是一個毛頭小孩。可是我卻把你當成了一個對手。這一世,是我的最後一世,也是最短暫的一世。我族的秘法可以在重生之後,三歲覺醒記憶。」
怨清說完看向秦血天。他從秦血天眼裏看到了巨大的震撼。
「血天,所以我並非背叛天魔教,在進入天魔教之前,我的記憶已經甦醒了。你要記住了,我是巫族的族人,天魔教在我巫族看來,就如同我看你一樣兒戲。」
秦血天笑了,他的笑聲悽慘至極。「所以,你一直在利用我們整個天魔教。可是我天魔教的慘敗能給你族帶去什麼好處?」
「沒有好處。這場大戰誰輸誰贏,和我都沒有關係。唯有你們天魔教的修真巨擘消耗了鳳嵐多少戰力與我有關。這一戰,只能在閒雲渡劫的時候打。而且你們還不能打贏,否則現在劍冢里不會只有我們這幾個人。」
秦血天怒髮衝冠,咬着牙又問道:「那你現在又在我們身上弄什麼玄機。」
「這叫種因之術,可以強行更改你們身上的命數,今日種下你們與我巫族的一份因,他日總會收穫一份果。你們將來都是這世間了不起的人物。到時候或有意或無意,你們總會為我族神明的復甦出一份力的。」
「你逆天改命,會遭天道反噬的。」筱小瘋狂大吼。
「你這個瘋子!」秦瀾怒罵。
怨清嘆息,「你們與子豐相差實在太遠了。」他抬眼看向子豐,抱怨道:「他們居然以為我一個將死之人會在乎天道反噬。呵呵。」
子豐道:「所以,你等我來,是想與我最後打一場?」
「子豐,雖然你是我這一世唯一的一個朋友。但我只能殺了你。」
子豐面不改色,「你擔心我會成為你巫族的隱患?」
怨清點頭,「你可是比這些天靈根修士強太多了。我掌控不了你,只能殺了你。」
子豐腹誹,這種老怪物剛剛還送自己古籍留作紀念呢,眨眼間便要取自己性命,跟這種人打交道,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他依然神色如常問道:「你有把握殺了我,還能催動你的修羅印嗎?」
「你應該是融魂境的巔峰吧?」
子豐並不隱瞞,微微頷首。
怨清道:「妖族的融魂境巔峰,堪比一位道境初期的修士。」他轉對秦血天道:「血天,現在你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了吧?子豐和你也是差不多的年紀,如果你沒有聖器,能在道境初期的修士面前接下幾招?不要以為你擁有天靈根便天下無敵了。在修煉一道上,最沒用的就是靈根!」
秦血天眼中怒火滔滔。但這句話,倒是刻在了他的心裏。
「殺你是要廢些手腳。不過,也不是太難的事情。我巫族的手段,你想像不到。」
「我妖族的手段,也不白給。」
怨清微微一笑。「你怕是忘了我的另一重身份了吧!武界修士修煉到我這個境界。擁有銅皮鐵骨,我的身體水火不侵,你的五行之術連我的防禦都破不開。我三世為人,對武道鑽研了三千年。即便我不用任何靈力。光憑武技你也擋不住。我的實力已經超脫世俗的九步修仙法。道境修士在我的劍下也只有死路一條。」
雲怨清掃了一眼身前的三位天靈根修士。「擒住他們三人,我便沒有用靈力。你還覺得能勝我嗎?」
子豐笑了。「活了三千年的怪物,我自然勝不了你。但把你拖在這裏一個時辰,我想我還是可以做到的。」
「哈哈哈,子豐,你不必危言聳聽。秦血天擁有一件聖器,戰力也堪比一位道境初期修士。拿下他我只用了三劍。」
「正如你所說,戰力不是光看修為的。你何必拿我和一個沒有經歷過大戰的公子哥兒比較。」
「好,我很期待你能接我幾招。」
子豐眼中突然閃出一道寒意。「動手!」
說完他便率先按出一指。下一刻他發現自己本來要點在怨清眉心的一指,就要落在他的劍尖之上。這種反應的速度簡直驚人。怨清的劍已經達到了心劍合一的地步。心之所想,劍之所至。
這就是將武道發揮到極致的武界高手。
子豐忙將這一指收回。而下一刻,怨清全身的汗毛乍起。
心念所及。他手中長劍立刻護在鬢間。
「咔嚓。」
一聲脆響後,怨清的身體向側方倒了一步。
而後他看見自己身前憑空出現了一個手拿匕首的青年。
怨清的劍快到不可思議。在看到那青年的同時,他的數道劍氣已經籠罩了男子的面門。忽然那男子憑空消失。再出現的時候,竟是在怨清身體的另一側。而那青年手中的匕首已經刺到了怨清的身體。就算怨清再快,也不可能躲過挨着皮膚的這一擊。
卻不料,怨清根本就沒有躲。他的劍一個急轉,只在眨眼之間跟上了那個年輕人。
裴風用力一捅,發現真器匕首根本就無法刺穿怨清的皮膚。同時他感受到了一股死意籠罩全身。他毫不猶豫地發動了第三次瞬間移動。出現在了子豐的身側。
短短一瞬間內,他連續三次瞬間移動。但還是沒有傷到怨清分毫。他果然是銅皮鐵骨,裴風預估這種防禦只有道之力才能破。而他體內的道之力已經耗盡。
「隱匿身形,瞬間移動,《太古天解》。你們再一次給了我一個驚喜。你這小子藏得更深啊。」
子豐玩味一笑,「現在你覺得我們能拖住你嗎?」
頓了頓,怨清微微搖頭。「不夠。」
下一刻,四個身着道袍的女妖和一頭黑不溜秋的猩猩出現在了裴風的身後。
裴風道:「現在呢?」
怨清的臉色越來越沉。「你們成功地惹怒了我。但這些還不夠!」怨清咬牙切齒。
「吹牛吧你。」裴風心道,「這都唬不住他!」
他側臉看向子豐,卻見子豐面色陰沉。
「子豐大哥,這話你都信,他又不是三頭六臂。」
「他要是感覺到不敵,你現在已經看不到他了。他留在這裏只是在等待鳳嵐的虛弱,而後去殺鳳嵐。收拾我們只是順手而為的。但凡有任何風險,他都不會冒險逗留。」
子豐的話,裴風向來不懷疑。但要說怨清能殺鳳嵐,他還是要掂量掂量的。而且,他為什麼非要殺一隻朱雀不可?這也很讓人費解。
子豐對怨清又道:「如果我們能一刀斬開你的種因之術,又當如何?」
怨清淡然一笑,「你了解我的。那我會立刻離開這裏。」
子豐對裴風微微頷首,「就是那一刀。」
裴風眼裏閃過一抹金光。仙宮內魂力瘋狂聚攏,身後那個模糊的白衣人緩緩現身。
當怨清看到裴風的魂跡印像時,他的臉色終於變了。他一臉地不可置信。微微向後退了一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個模糊的虛影。
而後,只見那白衣人舉刀劈下。一道冰牆瞬間將黑霧阻隔。筱小身上的道道黑霧頃刻間消散一空。
寂靜,死一樣的寂靜。
怨清緩緩抬起了顫抖地手,指着那道冰牆。顫聲道:「玄冰,那可是玄冰神通?」
「正是玄冰。你竟然認識我的神通。」
怨清向後跌退幾步。臉上先是恐懼,轉而變成了強烈的興奮。
「沒想到啊,臨死之前,我還能一睹當年玄冰的風采。」
他喃喃自語,「天地一刀斬,冰封三千里……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故事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朝墓外走去。
「天下第一的寂無雲大人,你的時代又回來了嗎?哈哈哈,哈哈哈……」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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