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系統給出的提示,張碩先是一愣,旋即又是興奮。暗想着謝安確實厲害,這前腳剛領着祖家兄弟出門,人家後腳就準備舉族遷徙東海了。雖然不知道他們二人代表謝氏和祖氏,達成了什麼樣的利益交換。但如此一來,自己只需要負責規劃如何遷徙南遷的祖氏眾人便可。
不過,以目前《皇朝》中,天下各處戰火四起的棘手局勢,想要橫穿兩州之地,把上千祖氏族人從冀州鉅鹿遷移到徐州東海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畢竟沿途的一眾NPC諸侯及玩家,見到為數一千,不乏人才寶物的祖逖一行,說不動心是不可能。
而且屢次邀請祖逖不成,惱羞成怒的石勒也必然會派兵追捕。故而護送祖氏一眾的重任,也不是一般宗師高手所能承擔的。
想到這裏,張碩看了看眼前的王彥章:「賢明,看來這次還得辛苦你走一遭了?」
「國君放心,這一次,臣定不會讓國君失望!」
聽見張碩的話語,王彥章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也隱約猜到必然是和祖氏有關。在同張碩經過交流,確認這一想法後。王彥章更是大手一攬,表示絕不會讓他人,傷祖氏眾人一根汗毛。
在拍定人選後,張碩也開始同祖逖和謝安等人,商討起祖氏的撤離計劃。畢竟要橫跨兩州,穿越大大小小上百勢力地盤。不能不從長計議。在經過張碩與謝安、祖逖的一陣商討謀劃後,最後眾人決定以水路為主,過黃河入東海,前往乾國。
這樣的話,就可以規避掉大部分的勢力,畢竟眼下除了個別一些勢力以外,大部分勢力都還是無法做到完全封鎖境內水域的。比如在沒有繳獲汪直艦隊之前,乾國也就只能勉強把守沿海地區罷了。
不過,走水路也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一路上大大小小的海盜勢力,一個處理不好,可能乾國水軍都要栽在裏面。再加上海上風浪和沿途岸上補給,也是一個不小的問題。
「介甫,汪直那邊,可願意和我們合作?」
張碩看了眼王安石,開口詢問道。
「還在僵持中,那廝雖然被俘,但態度依舊非常強硬。他一直向看守強調需先把五峰號歸還於他,他才願意考慮合作的問題。」
王安石無奈的說道。和汪直合作,是張碩一直以來的想法,目前徐州諸郡所用的食鹽,一般都出自於廣陵周國,乾國想要發展,只能把目光放的長遠一些。
北地的幽、吉、遼三州,以及黑水、松漠等草原地區,是食鹽最好的銷售地區,張碩自然不願錯過。可這一路上大大小小的海盜可不是鬧着玩的。
尤其是作為華夏區四大海盜王之一,堪稱神州歷史上「海盜祖師」的五斗米道祭酒孫恩。眼下就巡弋於琅琊郡以東,青州以南的東海海域之上。而到了渤海一帶,更有朱清、張瑄、管承等名震一方的海盜頭領。乾國想要越過他們北上貿易,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故而想要在前期打通前往北地的商路,就只能與汪直合作,由汪直出面擺平這些大大小小的海盜。本來,這是一件合作共贏的交易,可汪直一直自恃身份,認為乾國沒有自己,必然擺平不了這些大大小小海盜頭領,從而坐地起價。
「看來他是真的以為自己是不可或缺的了。」
張碩皺眉,接着對身旁的戴宗道:「戴師帥,你去將汪直押過來,本王要親自跟他談談。」
「喏!」
戴宗領命,帶着幾名侍衛,快步離開了。只片刻便押着臉色紅潤的汪直,趕了回來。因為打着和氣生財的想法,所以這段時間以來,乾軍不僅沒有為難汪直,每天還給他不錯的膳食。
「又見面了,乾王今日怎麼有雅興找某家這個亡國之君了?」
汪直一臉得意的說道。以近日來,乾國對他的態度來看,他聯想張碩也不會怎樣對他,所以表現的有恃無恐。
「亡國之君,有何顏面在孤的面前頤指氣使!」
張碩說罷頓了頓後,又繼續說道:「孤最後問你一次,是否願意合作?只要你願意,我乾國負責製造食鹽,由你徽國負責售賣。我們雙方四六分賬。如果你不願,那孤就只能去找長生君孫恩,看看他有沒有這方面的想法了。」
「孫恩?」
見張碩提到了孫恩,汪直嗤之以鼻道:
「孫恩那廝,你別看他表面上是五斗米道祭酒(五斗米教骨幹,不過孫恩那會天師一脈已經沒有什麼權威了,孫恩這一支五斗米已經實質獨立),被無數愚夫奉為神仙,麾下教眾高達數十萬。但他實際上比我們這些人強不到哪去,背地裏打家劫舍、傷天害理的事,他和他麾下的長生徒可一件都沒少干。想讓他正規正矩的販鹽,無異於痴人說夢!」
「那你的意思就是拒絕合作嘍?」張碩臉色微寒,沉聲說道。
「倒也不是。」
汪直何許人也,在這個時候,他自然不會繼續保持強硬。他斟酌了片刻後,這才開口說道:「想打開這條航線,單憑某的聲望,依舊遠遠不夠。畢竟海盜之間向來都是以實力為尊,誰的拳頭大聽誰的。」
「那船主之意就是,你已經沒有用處了?」張碩聞言,玩味一笑道。
「沒了我,你想跟海盜打交道都沒門路!」
「好了,孤沒有這個閒工夫,和你在這打太極,直接說說你的意思吧。」
張碩擺了擺手,不耐煩道。其實張碩倒不是真的不耐煩,只是想給汪直一些壓迫感,讓他知道大小王。
「想要打通北地航線,朱清、張瑄管承之徒還在其次,那長生君孫恩才是真正的關鍵。如果我們願意拿出足夠的收益贈給他,想必他還是非常願意坐享其成的。這個,你可能還得親自跑一趟。
至於其他的那些海盜,我們也需要用一部分利益收買他們。只要同這些海盜三七分成,北地航線,即可暢通無阻!」
「就這樣三成的利益就落到他們嘴裏了?咱們兩個只能分七成啊」
張碩聽了汪直的話語,不禁皺起了眉頭。不過仔細一想,確實有些道理。
然而,汪直看了看張碩的糾結模樣,卻是哈哈大笑,一臉嘲諷道:「乾王,你想多了!我說的這七成是人家的七成,咱們能得三成,那還得看人家的臉色!」
「誰的臉色?」
「海盜」
「海盜?孤那麼辛苦曬鹽、運鹽,就是為了看這些海盜的臉色?」
說到這張碩看了看汪直不由一臉怒容道:「汪船主,你莫不是在坑我?我大老遠拉鹽北上一趟,就是為了看他們臉色?」
「對!」
「我好不容易挖鹽,拉去北地。」八壹中文網
「對!」
「我還得親自拜訪孫恩?」
「對!」
「還得收買其他海盜?」
「對!」
「還得看tm的臉色?」
「對!」
「我不成了跪着要飯的了嗎?」
「那你要這麼說,咱們兩個合作販鹽還真就是跪着要飯的。就這,沒有某的話,多少人想跪還沒這門子呢!而且這些海盜的地盤,是不可能讓乾國的兵馬自由出入的,這運輸的事情,還是必須得由我來!我要一成半,兩家平分三成!」
談及利益,汪直毫無退讓,義正言辭道。而張碩確實直接轉身,朝身旁的戴宗漠然道:「送他上路!」
「別!」
見到已然拔刀上前的戴宗,汪直急忙高呼道:「還有商量,五成不,六成,真的最多只能六成了。」
「繼續說!」
見到戴宗收刀,汪直暗暗鬆了口氣後,只能無奈道:「這樣吧,如果你能把我原本的那些戰船還來,再把王彥章龍、謝玄借給我。我可以想辦法幫你把過路費壓到四成。不過,剩下的六成利潤,我要拿三成!」
「你只能拿兩成!眼下包括你在內的原班人馬,現在可都是我乾國的階下囚。這一成是用來贖回你們的命的!」
張碩此話一出,懟的汪直啞口無言。兩人一時間都是久久無語。
片刻後,張碩這才鬆動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對汪直提議道:「眼下,孤倒是還有一件事情,想請汪兄幫忙。如果事情成了,剩下的六成利潤,孤願與汪兄六四分賬。」
「眼下汪某不過是乾王的階下囚,哪有什麼能力能幫到乾王。」
顯然,汪直對張碩剛剛的話語,還有些耿耿於懷。不過他倒是個能屈能伸的人物,當即話鋒一轉,又詢問道:「不知道乾王需要鄙人幫什麼忙?」
「范陽祖氏準備投靠乾國,只是這距離有些遙遠」
張碩當即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和汪直說了一遍,這才繼續說道:「如果汪兄能將他們安然接回乾國,孤就把剩下的利潤,分四成給你!」
「這范陽祖氏所在與東海郡,相隔甚遠。眼下各州又戰火不斷,乾王你如此大費周章,可是一件虧本的買賣。」
「祖家願意千里迢迢的投奔於孤,孤又豈能置之門外呢!值不值得與你無關,只是想問問汪兄,可敢接下這一單?」張碩戲謔的看着汪直,開口詢問道。
「有何不敢!」
汪直正了正身子,豪情萬丈道。眼下到了他這種地步,已經沒有什麼可失去了。死豬不怕開水燙,他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兩人達成合作後,張碩直接釋放了汪直的義子毛海峰,以及當初俘虜的2千餘海盜。並交給汪直白銀級五層樓船一艘、青銅級三層樓船兩艘,黑鐵級走舸、赤馬舟各十艘。為了預防汪直搞什麼么蛾子,也為了鍛煉水軍的遠航能力,張碩順便讓周倉和八百水軍新兵跟在汪直身邊。如有不測,隨時動手。
由於任務期限是半年,所以張碩並未讓汪直與王彥章馬上啟程,而是交給了汪直兩百石的食鹽,讓他先走一波航線,打通各處關節。
眼下乾國的曬鹽效率已經達到了每天日產50石粗鹽的地步。第一次只給汪直200石,是出於很多方面的考慮。
首先是汪直的信用度問題,雖然這是一本萬利的買賣,但保不准汪直念及與乾國的仇恨,轉身投了孫恩,少給一些就降低一些損失。
其二也是出於考慮銷售量和海盜們是否回拒絕合作,選擇強搶的的問題。200石粗鹽算是給汪直的一塊敲門磚,只要銷路、航線沒有問題,那後面的食鹽供給自然不會缺,畢竟這東西近乎於零成本。
不過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的還是齊國和蜀國的問題。
現今,齊國已經攻陷了小半個東晉,縱然東晉國,不乏如周訪、陶侃、王敦之流的名將。但對上一代兵家巨擎的孫臏,還是差了不止一籌。而彭城這邊,匡章、田文兩路兵馬更是一路大捷,短短几天的時間,已經奪取了四縣之地。
蜀國這邊在平滅輿國後,也對呂布的溫國發佈了討文。雖然目前還沒有什麼大動作。但無論是劉備與呂布的能力差距,還是兩國的軍事對比,呂布都是毫無勝算。
幾天前張碩發出去的書信,也一一得到了回復。面對強盛的齊國和蜀國,各國國君都表示了同仇敵愾,但沒有一個人願意做出頭鳥的。
眼下乾國與齊國名義上是聯盟,與蜀國又簽訂了互不侵犯的條約,自然是無法牽頭的。
對於眼下的情況,張碩除了對各國說明厲害關係以外,也就只能選擇靜觀其變了。不過對於其他國家是否會出兵的問題,張碩卻是胸有成竹,畢竟誰也不想下一個挨打。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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