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聽元單說完, 元里和楚賀潮也不回房了,直接帶着親兵腳下一拐,跟着元單去往器物部。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器物部建在偏僻安靜的環境,既隱蔽又安全, 可以讓器物部的人靜心幹活。元里到的時候, 就見到崔言披頭散髮, 形狀邋遢地正在伏案寫着東西。
在他身邊鋪了一地的紙張竹簡, 還有一些匠人忙來忙去地在其中走來走去, 製作東西,木屑堆積一地。
元里給器物部找了很多的人, 但這些人多是幹活的匠人, 有學識能認字的也就元單和崔言兩個人。但工匠的創作能力不低於文化人,他們有豐富的經驗, 往往能給元單和崔言帶來驚艷的想法。
元單小心避開地上的東西大步上前,輕輕推了推崔言,壓着喜悅道:「崔言,樂君來了!」
崔言恍恍惚惚地抬起頭, 眼底下兩抹青色醒目。這個在莽山山下隱居時還閒情逸緻的名士,如今卻像是被榨乾了精氣神一般, 完全不復當初的悠閒愜意。
看到元里和大將軍都來了後,崔言還有些眼神發愣,「兩位大人怎麼過來了?」
元單急得不行, 又拍了他一下, 「樂君和將軍來看弩!」
崔言吃痛, 隨即便恍然大悟, 精神一振地站起身, 道:「兩位大人, 快請跟我來。」
元里和楚賀潮對視一眼,跟他走到了院內。
院內已經放了兩個弩。
一個是體型龐大的床弩,一個是一臂長的小弩。
楚賀潮一眼便看出了這床弩的新奇之處。
床弩下方有木架作為支撐,足足用了三個弓箭合併在弩上,這樣的多弓床弩,和印象之中的巨弩截然不同。
楚賀潮眼中一閃,覺得有趣,他大步走上前看了看,看着床弩上又長又深似乎可以放得下長槍的矢道後,便目光灼灼抬頭看向崔言:「這是你改過的床弩?」
崔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是刺史大人同我說可以將算學用入武器後,我心生困惑,又和刺史大人探討了一些。刺史大人同我說,戰場上的射遠武器只有床弩和拋石機,只是現如今的這兩種武器都各有缺處,他覺得可以經過算學精準改良這兩種武器,比如床弩,便可以用幾張弓的合力發箭,增加威力刺史大人和我說完後,我這才有了改良床弩的想法,整改了弩機,使其威力更盛,射程更遠。」
楚賀潮挑了挑眉,有些戲謔地回頭看向元里,嘴角勾起,「嫂嫂原來在這方面也有些涉及。」
確定關係後,再聽他叫嫂嫂,元里便感覺微妙極了,一種背德偷情的罪惡感浮在心頭。他忽視這種感覺,鎮定地微微一笑,自謙道:「這只是我有感而發而已,未曾想到崔先生當真能將其做出來,還做得這般威風。」
他走上前,也仔細看了看床弩。
歷史上的宋朝也發明過類似於這樣的多弓床弩,威力最大最有名的便是三弓床弩。他在勸導崔言將算學用在武器研發上時,確實想過崔言是否可以弄出來三弓床弩。沒有想到崔言當真給弄出來了,雖然不知道是否一樣,但外形很是相似,就是不知道崔言改良的這個床弩是否可以達到三弓床弩的威力了。
「它名字叫什麼?射程為多少?需多少人絞軸張弦?」元里追問。
崔言應當是睡得太少大腦發鈍了,說話有些慢慢吞吞,令人着急。元單急得抓耳撓腮,代替崔言回答了這個問題,「還沒給它定下名字,暫且便叫三弓床弩吧,它的射程為八百步,需三十人才可拉開大弓!」
八百步,那便有一千米左右了,是現在的射遠武器遠遠達不到的距離。
「當真八百步?」楚賀潮眼神一厲。
元單被他看得有些害怕,咽了咽口水,「將軍,當真八百步,您要是不信,儘管可以試一試。」
楚賀潮當即道:「試。」
三弓床弩被擺到一處空地,千餘米外便是莊園的土牆。三十個親兵一起聚過來絞軸張弦,將長度、粗度如長槍一般的箭矢安置在矢道後,瞄準完成,有身強力壯的親兵使用巨型的斧頭狠狠砍下扣動了扳機,長槍一般的箭矢雷動而出,徑直往莊園土牆射去。
眾人屏息,死死盯着箭矢離去方向。
千餘米的距離一點點被箭矢跨越,最終,箭矢牢牢地直接釘入到了土牆之中。
眾人快步趕過去,近距離一看,才發現箭矢已經插入土牆一半了,拔都不好拔出來。
親兵上前用力壓了壓釘入牆內的箭矢,覺得足夠牢固後,想了想,直接腳踩着箭矢攀上了土牆上。
楚賀潮看到後,眼中精光閃爍,也撩起袍子圈在腰間,利落地踩着箭矢也躍到了牆上。
親自體驗一番後,楚賀潮便發覺這箭矢是當真牢固,死死地釘入土牆之中,只要掌控好踩踏的力道,輕易踩不斷。
「好東西!」他從土牆上利落而下,贊道。
元里眼中也綻放着異彩神光,「這樣的好東西,是攻城拔塞的利器啊。」
想一想吧,當攻城的時候,只要把這玩意放到戰場上近距離發射,箭矢有如長槍一般釘入到城牆之中,一排排一行行的箭矢從城牆下方釘入城牆上方,就像排列整齊的梯子,攻城的士兵便可在掩護下藉此攀登而上地攻城了。
而這樣大的威力,還不止可以釘入敵方城牆好攻城,還可以破壞敵方的城防設施,箭塔、哨塔以及艦船等都可破壞。
床弩當然也可以用來射殺人員,但三弓床弩用來射殺敵人太過浪費,拿來破壞敵軍器械和攻城才最為合適。
元里想明白了之後,看着崔言的眼神越來越熱切。
人才啊。
崔言絕對是個人才,還是個可以被放進史冊冠名大發明家名號的人才。
元里對着他們大肆誇獎了一番,等夸完之後,他又想起來了元單叫來他們時所說的「連弩」一事,這個床弩明顯不可以連發,那能夠連發的弩只有
元里的目光移到了從剛剛開始就被眾人忽略的小弩上,「那就是文翰說的可以連發的弩嗎?」
元單連連點頭,忙跑過去拿起小弩,「樂君,這就是我說的能夠連發的弩。」
這個弩相比於床弩,當真是輕便易於攜帶了,可供單兵使用。雖然這麼說,但這小弩也有成年男人的一臂之長,快要有一米的長度。
弩上有三個矢道,可同時發射三枚箭矢,別看只能連發三枚箭矢,這已經是將攻擊力提高至三倍了。
元里親自使用了一下小弩,發現上弦雖還有些費力,但也比現有的弩要好得多。更為讓人驚喜的是,弩上的望山(瞄準器)上有了刻度,如同後世槍械上的表尺,可以更為精準地調整弩發射的角度了,大大增加了命中率。
他沒用一會兒就發現,當望山同箭端同目標三點同處於一個直線時,箭矢放出時就會精準地射中目標。
元里的笑容已經止不住,愛不釋手道:「這個小弩很好用。」
弩是步兵能夠有效克制騎兵的一種武器,殺傷力更強,命中率更高,更重要的是,弩對士兵的使用要求很低,比弓箭射手要低得多。
如今的弩作用不大,因為上弦時需要士兵用腳踩着弓箭上弦,在戰場上要用盾兵的保護才能組織弩手。所以弩雖好,但缺點太多,士兵都是弓弩混着使用,並沒有太分得清兩者的區別。
但崔言製作的弩卻不一樣,弩的結構並不複雜,可以大範圍的製作傳播,士兵可以輕鬆上手,就像是箭術不好的鄔愷和汪二他們,也可以迅速通過掌握弩變成準頭精妙的弩手了。
完全是作弊一般的利器。
元里看向了楚賀潮,給楚賀潮使了一個眼神。
楚賀潮明白這兩種武器的價值,他當即派親兵前去調來士卒駐守在器物部周圍,保護器物部防止外人接近。並開始排查器物部內的所有人,着重調查做弩的匠人。
還好元里早已有所準備,在建立器物部後,就已經要求這些工匠無故不得離開器物部,如需離開也需要元單的同意。元單雖性子歡脫,但不失敏捷細思,他謹慎極了,令工匠做這兩個武器時也都是分工合作而成。
因為上一次的教訓,這一次,元里已經提前將這些工匠的家眷都控制在了自己的身邊,到目前為止,製作三弓床弩和小弩的工匠都沒有離開過器物部。
知道元里做的預防後,楚賀潮就笑了,「你做事,我一向放心。」
看完這兩種武器,已是月上枝頭。元里將崔言親自送回了住處,一行人便冒着夜色往莊園趕去。
路上,元單還沉浸在激動之中,「樂君,這樣的好東西若是用在戰場上,咱們幽州兵豈不是所向披靡」
他只要想一想那副畫面,整個人就已經有些醉了。
元里含笑聽着他說話,楚賀潮略慢一步,走在他們的身後。
過了好一會兒,元單平靜下來了,他略有些疑惑地道,「對了樂君,我去找你的時候,僕人都不知道你去了哪裏。我等了你快半個時辰才見到你回來,你和將軍是又出了趟門嗎?」
元里抿了抿唇,道:「我和將軍有事要談。」
元單「哦」了一聲,沒多想,又關心道:「這會兒蚊蟲多,我之前沒有注意,現下才隱約想起你嘴唇似乎有些不對,是不是被蚊蟲咬了?」
「」元里臉上一熱,低咳兩聲,模糊道,「可能是被咬了,也可能是近日有些上火。」
後面的男人傳來一聲輕笑,懶散地道:「上火可不是小事,趕緊吃點敗火的東西吧,否則過幾日嘴更嚴重了怎麼辦?」
元單沒聽出來楚賀潮話里深層的含義,連連點頭道:「將軍說得沒錯,樂君,你這幾日吃清淡些吧,一些敗火的茶也可以喝一喝。可惜梨子這會兒還沒熟,不然能讓你吃吃梨子敗火了。」
元里無奈地點頭,道:「好。」
楚賀潮又說道:「你是他的堂叔,怎麼不問問他和我是去了哪裏?」
元單原本以為這是不能問的,唯恐涉及什麼隱秘。聽到楚賀潮這麼一說,他就知道自己想多了,好奇心升起,果然問道:「對啊,樂君,你們去哪裏了?若是上火還好,若是被蚊蟲咬了可就難受了。你下次若是再去這地方,可記得帶些熏蚊蟲的藥。」
元里只覺得拳頭又硬了,想揍人,他三言兩語地糊弄過去了元單。進房門之前,板着臉瞥了楚賀潮一眼。
點燈熄燈,洗漱好了上床睡覺。沒過一會兒,窗戶那邊翻進來了一個人,落地聲輕如無痕,摸黑來到了元里的床邊。
元里不冷不熱地道:「這麼晚了,你來幹什麼。」
楚賀潮坐在床邊脫鞋,身上帶着淡淡的香皂味。發梢還濕漉漉地往下滴着水,元里感覺有水滴到了床榻上,氣得抬腳在男人背上踹了兩腳。
男人腰背寬闊,被他踹了兩腳也紋絲不動。脫了鞋就上了床,「往裏面去去。」
元里往裏面挪了挪,給他讓出位置,翻過身背對着他。
楚賀潮從後面抱住了他,硬是把他給翻了過來,「怎麼了,又上火了?」
一提這個元里就生氣,他手往下摸,捏着男人手臂上的一塊肉就扭了一圈。
楚賀潮:「嘶」
他臉疼得微微扭曲,把元里作亂的手抓在手裏,很嚇人地道:「你敢掐我?」
元里一點兒也不怕,「你看看你晚上在元單面前說的話,他要是看出什麼來了該怎麼辦?」
楚賀潮嗤了一聲,反問:「你覺得他能看出來?」
元里:「」
他覺得楚賀潮說的是對的。
但心裏還是不爽,元里又抽出另一隻手在男人胸前掐了一下。
楚賀潮的臉已經黑得徹底了,只是屋裏沒有點燈,黑燈瞎火的誰也看不見。不過元里能夠猜到他會是個什麼表情,聰明地先下手為強,「你看,你又凶我了。」
什麼還沒說的楚賀潮:「」
過了一會兒,他壓低聲音在元里耳邊道:「講點道理,小子。」
聲音低低啞啞,呼吸聲讓人耳朵發癢,「我還沒怎麼你,就叫凶你了?」
元里有些心虛,生硬地扯開話題,「你別在我這裏睡,要是明天被別人看到就不好了。」
楚賀潮知道,「等你睡了就走。」
說着,他嘆了口氣,「跟偷情似的。」
元里也有點難受,下一刻下巴被抬起,嘴巴被頂開,男人剛洗漱後的荷葉牙膏味竄入了喉中。
一會兒就離開了,因為元里不給多親,怕明早起來嘴唇會腫。元里摸着潮濕的唇,發愁,「是不是真的要吃些敗火的東西了?我總覺得這幾天火氣有些大。」
楚賀潮壞笑着道:「我身上就有敗火的東西,吃不吃?」
元里道:「你的火氣比我還大。」
楚賀潮又嘆了口氣,粗糙的手指摩挲着元里的臉,傷疤刮來刮去,又疼又癢,「沒辦法,你男人二十七了才有媳婦,諒解諒解我吧。」
元里點點頭,「我知道。」
他想了一會,猶豫着道:「我可以給你親,但你得洗乾淨。我給你親完,你也得給我親。」
楚賀潮立刻道:「我這會就洗乾淨了。」
「不要,」元里這次拒絕得很乾脆,他翻過身,「你味道太大了,等過幾天味道小點再說。我困了,要睡覺。」
楚賀潮:「」
他還能說什麼?
楚賀潮抹把臉,抱着人,「趕緊睡吧,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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