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指想嘲笑我嗎?」
麥少飛迷糊又有氣憤,冷聲道:就算連你都計算在內,我這一方不過區區十二人,怎麼能與萬人相比。╔ 豪奪新夫很威猛╗」
十三郎不理他的憤怒,說道:「那你估計,咱們十二個能比多少人,一千個行不行?」
「沒有這麼比的,先不說什麼天時地利人和,一千個人的力量不可能同時展開;否則的話,元嬰修士也無法抗拒。」
麥少飛一頭霧水,憤然回答道:「可如果真讓我帶着你們與之作戰,只要不限定時間,完全能夠將其屠戮殆盡,自身毫無損傷。」
「少主有魄力!」
十三郎半是誇獎半是嘲諷,隨後突然轉為嚴肅,認真說道:「但是你想過沒有,一千個人面對十二人不可能將力量同時用出來;但是對魔蚊的時候,卻是可以的啊!」
「呃……魔蚊數量無盡,自然是可以……你到底想說什麼?」
十三郎笑了笑,說道:「一萬人參加秋獵,假如能夠齊心協力,每個人多爆發一分,是不是就等於多出一千個人?也就是說,等於兩倍與你現在的力量?」
「一是為完成任務而戰,一是為種族興盛……實際就是為你而戰!哪個好?」
麥少飛霍然而驚,認真思索他的話,眼神漸漸明亮。╔ 未來之系統配對╗十三郎伸手指,有些輕佻地輕輕捅了捅他的腰,說道。
「這就是聲望的作用。」
恍惚中,麥少飛眼中射出明悟的光芒。竟然忘了生氣。
…
…
五離城地勢開闊,靠近城北卻有座高不過千仞的小山坡;山坡南北兩側景致截然不同,北面褐土黑岩寸草不生,南側苔綠松青生機盈然。宛如兩個世界。
它是五離城的天然屏障,不僅可用於阻敵,還將來自陰陽峽谷而來的罡風大大緩解,保障人們能夠安居。
一名紫袍中年修士與一勁裝老者矗立在山頂,朝峽谷方向眺望。
紫袍修士身軀寬大,下頜五縷須髯,蠶眉鳳目,面相頗顯威嚴。╔ 晁氏水滸╗老者相對瘦下。一雙眸子卻精光四射,仿佛蘊含着無窮的力量。他只是簡單地站在那裏,竟讓人生出撼如山嶽不可催動的感覺。
注目良久,紫袍修士收回目光。感嘆道:「大好河山,惜不能踏之於腳下!」
老者目光閃動,說道:「圖兄好氣魄,難怪能為魔宮重用,為鎮北之使。」
紫袍人甩袖說道:「岩兄何必取笑!圖某這點修為。如何當得其鎮北之名。反倒是岩兄所在戰盟,覆及天下,人才濟濟;岩兄更是其中佼佼,非圖洺所能比。」
「戰盟不過是虛名。焉能可與魔宮相提並論。煉體士乃天棄之人,大道註定無期;雖有些力氣。不過是尋個安慰吧了。」
老者嘴上雖在自謙,然而其言語卻頗有自得。顯現出強大的信心。心知彼此都都不是好相與的角色,他說道:「這件事情,圖兄打算如何處理?」
紫袍人微微一笑,說道:「戰盟不是不過問各族事務嗎?岩兄為何如此關心。」
老者皺眉說道:「在我面前何必說這些,你我既然同處一地,好歹也算半個同僚。╔ 石嘴山書院 ╗雖說職責不同,可既然發生這樣的大事,總該協調一致,不要落了口實。」
紫袍人贊同他的看法,說道:「岩兄的意思呢?」
「我不過一介武夫,掌握的信息寥寥無幾,能有什麼意思。」
「不盡然吧!」
紫袍人搖頭說道:「十幾歲的少年,卻擁有三星實力,且法體雙修,對風的感悟更讓人驚訝;如此良才璞玉,岩兄真不動心?」
老者聞之挑眉道:「這個我不否認。此子若能入我戰盟,必成為一株奇葩;本座身為一方舵主,自當為盟內舉薦良才,方不負上峰之恩。」
紫袍人微微一笑,說道:「舉薦良才?岩兄是為了淬骨丹吧?」
老者有些不悅,說道:「是又如何?那少年天生適合煉體,修道境界不值一提,難不成你還要與我搶人?燃靈族出了麥少飛這樣的人物,圖兄不能不知足?」
紫袍人搖搖頭,說道:「麥少飛固然難得,還不能此子相比。╔ 將血╗再說他們畢竟擊殺了角蚩聖子,此事……」
老者不耐冷笑,打斷他說道:「不要和老夫裝模作樣!魔宮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可也明白你們對五族的『關照』;兩族因此結仇,你們開心還來不及,哪會在意一個第三聖子的死活。」
刻意強調了關照兒子,老者說道:「話說角蚩在魔宮內有人關照,卻不是圖兄這一系……」
「罷了罷了!」
聽他越說越露骨,紫袍人不願再繼續下去,說道:「這件事先不談,那名少年來歷不明,岩兄難道不擔憂?」
「擔憂什麼?」
老者頗為好奇地反問道:「擔心他的來歷身份?哈哈! 」
他不掩飾心中的得意,大笑道:「說起來,這是老夫唯一能自傲的地方;戰盟雖不及魔宮那樣一域雄主,卻少了很多牽掛。只要是人才,只要能夠效忠戰盟,我管他什麼來歷。不客氣點說,哪怕他是靈域之人,老夫都不在乎。」
這話聽起來狂妄,然而圖洺心裏明白,能夠惘視靈魔差異者,除了傳聞中那幾處可能存在可能根本是謠傳的地方,非戰盟莫屬。╔ 嗜財醫女,誤入賊窩變賊婆╗圖洺的身份非一般人可比,自然知道戰盟雖看似身在世外,內里底蘊深不可測;不然的話,他們怎麼能擴張到如此程度。
想到老者自由自在,再想想自己左右為難的處境,圖洺心中隱有焦躁,說道:「岩兄莫要得意,按照規矩,若是雙方有爭,還要當事者自己做主選擇。此人捲入兩族之爭,身上背負着謀殺聖子的罪名,依我看……」
老者脾氣火爆,未聽完就勃然大怒,沉聲道:「這叫什麼話?殺人的是麥少飛,你們要殺要刮是你們的事,與他有何干係?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與勾奩老兒素有交往,如今麥少飛橫空出世,怕是有些為難吧!」
「好了好了,他們已經過來,先問問情況再說。」
圖洺對他的脾性大感無奈,又不好爭辯什麼,只得壓下心中恙怒,說道:「老夫與勾奩,不過是泛泛之交;宮內嚴禁魔使參與各族內部紛爭,岩兄不要再說了。」
聽了他的話,岩渠冷笑連連;嘴上雖沒有再提這個話頭,心裏看法不問可知。兩人都已察覺麥少飛兩人來臨,就此不語。
…
…
「公然擊殺一族聖子,少主當真是好魄力。」
始一見到圖洺與岩渠,兩人就領了一記下馬威。圖洺可不在乎麥少飛身份,厲聲呵斥道:「眼看秋獵就在眼前,少主不思努力修煉為族效力,反倒挑起兩族爭端,用意何在?」
不等麥少飛辯解,他又道:「就算燃靈族不懼角蚩族報復,難道你們忘了魔宮的規矩?還是說,麥少主不把魔宮放在眼裏,要自立門戶不成!」
這等大帽子壓下來,聽起來雖然嚇人,然而麥少飛與十三郎都是聰慧之人,反倒為之鬆了口氣。十三郎不說,麥少飛畢竟是一族少主,焉能不明白涉及種族之爭,魔宮向來不會輕易表態;如今這般說,看似威言赫赫,實則敲打的成分居多,且帶有長者的教誨之意,哪能當真。
話說回來,魔使雖然不可開罪,然而要定一個種族的罪,卻不是區區魔使所能做主。當然了,魔使負有監督之責,所管區域內發生什麼事情,魔宮的第一判斷來自與他的回報,可說是緊要之極。
心裏明白怎麼回事,麥少飛恭謹施禮,將兩人不曾看到的部分詳細描述了一遍。言語中圈圈點點,自然是極盡含沙射影之能事,將向依白如何跋扈霸道毫無人性等等刻畫得淋漓盡致。
「向依白侮辱我族聖物,尋釁虐殺我族人,分明是故意挑釁。少飛雖無霸王之力,卻也懂得匹夫有志方不受外辱的淺顯道理;身為燃靈族的一員,理當與之討個公道。」
應該說,麥少飛雖有誇張的成分,基本上也算實情。他不擔心魔使隨意曲解,這些事情有大批人親睹,根本做不來假。
「後來失手將其誤殺,實因晚輩修為低劣,鬥法中神通不能掌控由心所致。前輩的教誨,晚輩銘記在心,日後定當勤於修煉謹言慎行,還望前輩明察。」
他說道:「晚輩深知前輩向來體恤我族,此事少飛雖無惡因,卻有衝動之責、失手之罪。前輩若能美言幾句,我族必不負所望,當有厚報。」
態度很謙恭,話語很誠懇,暗含一些機鋒與銳利,又敢於擔當責任且許下禮諾;麥少飛的表現中規中矩,很符合他的身份。其實他心裏明白,魔使在這件事情上如何定奪,終究還要看之後的運作,還有自己是否能在秋獵中有所斬獲。眼下眾目睽睽,說白了不過是走個過場,做給別人看罷了。
話雖如此說,麥少飛終究有些惴惴,暗想此人以往與那人有牽連,不知他會不會拉下臉色,故意擺我一道。
忐忑間,忽聽圖洺開口道:「此事因由如何,本使自會查明真相。我且問你,幫你殺人的這名少年是誰,有何來歷?」
刻意加重語氣,圖洺寒聲道:「連我都看不出他是何種族,此人莫非是靈域奸細!」
一語驚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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