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_content_up;參加第一波試探的獵妖使僅有不到三十人,大修士三人,掀起的戰團卻達到數萬米寬闊,戰況之激烈遠超以往,令每一個看到的人所震驚。
更讓人震驚難解的是魔修,面對這一小波獵妖使,魔修出動了包括五名大修士,總數五十人的迎擊隊伍,與之激烈交鋒。
之所以說戰局奇怪,是因為不算太遙遠的遠方天空上,獵妖使的隊伍黑壓壓一片,幾乎將半邊天空遮蔽;大地之上,無數妖靈妖將做着準備,隨時可能會從四面八方發動衝擊。魔修一方,除了迎擊的一小戳隊伍外,幾乎看不到幾條身影。非但大佬一個未見,連大修士也只有兩人觀戰,仿佛對此戰全不關心,又或者,勝券在握一樣。..
三十名獵妖使對五十名魔修,假設雙方境界相當,一名獵妖使需要面對兩名敵人,情勢極為堪憂。然而事實上的情況卻是,每一名獵妖使都有大量妖靈妖將作為輔助,累計實力提升何止一倍?
需要提到的是,此時的獵妖使與以往不同,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散發着一層迷離光膜,隱隱有一根絲線般的光條穿透虛空,一直延生到遠處那個陣法之上。有了這層光膜,周圍肆虐的火毒很大程度上被隔絕,對其施法卻沒有造成什麼影響,甚至完全無礙。
換句話說,獵妖使有了這種手段,戰力得到完全發揮不說,且無慮後患。反之魔修苦熬多日,至今尚不能找出克服金山環境的辦法,同時因為此刻的金山狂躁更勝往日,魔修受到的壓制與顧慮也更大,戰士理應大打折扣。..
問題隨之而來。即便不考慮環境因素,假設雙方旗鼓相當,魔修難道是想與獵妖使同歸於盡?
他們怎麼拼得起?
……
……
戰局的進程,給所有人做了解釋。
七名獵妖使在一名綠衣少婦帶領下當頭撲進,面對十幾名魔修非但沒有懼意,反倒發出迷魂般的笑音。在其身體下方。十數名體型高壯的妖將吃力地托舉着一具同樣綠油油的棺木,上面刻滿密密麻麻的符文;棺木內時時傳出悽厲的怒吼,還有劇烈拍打之聲,仿佛有什麼蠻荒巨獸被禁錮其中。
雙方距離萬米,少婦揮手喝令妖將們停下,面對疾撲上來的魔修隊伍,咯咯嬌笑。
「聽說遺棄之地靈魔之間是天敵,妾身實在想不出,魔修怎麼能佔據靈修半壁江山。還能世代繁衍下來。那裏的靈修雖然沒用,怎麼說也是靈修一脈,妾身今日替他們出口氣,取爾等元神煉妖。」
話語中,十幾名妖將同時低喝,將那具棺木卸到地上,只聽轟的一聲,堅硬還要勝過金石的大地被生生壓出半米深坑。其內更傳出一聲怒到極致的狂吼,隔着重重壁障。猶自如山崩海嘯一般,橫掃八方。
「寶寶不要急,很快就有新鮮的血肉可吞食。」
綠衣少婦嘴裏說着,雙手如在琵琶上輪指,轉眼間打出無數道法決;與此同時,她的身體在空中不停疾轉。宛如一陣旋風呼嘯,竟似一隻穿花蝴蝶,發出嬌喘般的聲音。
法決印在棺木之上,聲音也隨之傳入,一枚枚符文隨之飄起。棺蓋隨之鬆動,其內的震響也愈發劇烈;沉重的棺木仿佛一隻被無形之手所拍打的球,不停的上下彈動。
終於,隨着一聲雷霆般的厲吼,棺木厚厚的蓋子被一隻綠油油佈滿鱗片的利爪擊穿,隨後化做漫天木屑,飆射到四面八方。
下一刻,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寒氣,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隻從棺木中躍出的怪獸,頭顱已不能稱之為頭,眼鼻耳通通擠到一起,餘下的部分便是一張大口,幾乎佔據了整張面孔。更讓人驚訝的是,他出現後並不是朝撲過來的魔修發動攻擊,而是毫不猶豫撲到身邊一名妖將的身上,一口便咬下他半個身軀。
那些妖將,每一隻都有臨近元嬰的實力,如今被它一口便咬死一個,竟好像全無還手之力,甚至不知道抵抗一樣。周圍的妖將神色茫然,眼眸深處卻有一絲隱藏極深的恐懼,還有些許絕望的摸樣。
妖將終究是妖將,不是純粹沒有靈智的靈物,在感受自己即將走向消亡的那一刻,終於還是流露出些許情緒,些許不能湮滅的本能。
怪獸幾乎不用咀嚼,巨口開合不停吞咽,汁液混着殘餘不多的鮮血從妖將的半截身上飆射,尚未來得及落地便被它一同吸入腹中,竟似半點都不肯浪費,一絲都捨不得丟棄。
連精心煉製的妖將都可捨棄,少婦為了這一戰,已經用出全力。
吞掉一隻妖將,怪獸尚未完全咽下嘴裏的食物,身體卻陡然拔高了一截,本就龐大的身軀更加猛惡,直竄到三丈之高。它的兩隻利爪在兩側飛舞,如旋風一樣將一個個妖將扔在嘴裏,大口吞食大口吞咽,身體也像拉拽的彈簧一樣連連被拔高,直達到十餘丈,且仍在不停增長之中。
一股轟然的凶焰從怪獸身體上散發開來,聲威直逼化神,其中包含的凶煞氣焰更是遠超人們的想像,仿佛地獄中專門執掌殺戮的惡魔,突然降臨到人間。
「吼!」
迅速吞掉周圍所有妖將,怪獸發出一聲沖天怒吼,其身軀達到十幾丈,眼睛卻似乎比剛才更小,如同一隻綠豆被按在大象的腦袋上,幾乎找不到蹤跡。
抬頭看了看周圍,怪獸發現這裏充滿着令自己憤恨的氣息,抬腿如發泄一樣,在地上狠狠跺了一腳。
轟!
一股波紋迴旋着盪開,瞬間衝擊周圍三千米,所過之處,不僅僅魔修釋放的幾條凶獸東倒西歪,數量更多的妖將與妖靈更是幾乎站不住腳,如醉酒一般搖晃。
「不好。這是鬼煉饕餮,是幾乎沒有成長極限的存在!」
一名魔修老者驟然大叫,神情卻沒有多少恐慌之色,只是將目光投向那名停下身軀的綠衣少婦,眼中流露出厭憎。
「煉製這種鬼物,哪怕是初成。也需要至少十萬生魂,四大星域,果然是仙家靈聚之地,竟容得下你這種邪修。」
「邪修?咯咯,說得妾身好生羞愧呢!」
綠意少婦神情略有黯淡,眼裏既有痛惜也有怨憤,抬手朝老者輕輕一指。
「眼力這麼好,第一個就是你!」
一縷綠油油地光芒從她的手指里射出,竟直接穿透近萬米空間落入老者的身體。其佈置的防護甚至法寶形同虛設,根本沒有任何作用一樣。
「這是什麼神通!」旁邊一名魔修驚喝道。
「這不是神通,這是標示,提供給饕餮的標示。」老者回應道。
不用他解釋,周圍人已經看明白一切,隨着綠光射入老者的身體,那隻怪獸突然間轉過臉,兩隻小到幾乎看不見的眼睛放射着精芒。拔腿開始朝他奔跑。
隨都看得出來,那隻怪獸是可以飛的。然而不知道為什麼,它似乎更喜歡腳踏實地的感覺,兩隻巨大的腳掌在地面用力一蹬,身體竟然拔高道百米空中,一躍便越過百餘丈!
不用再說別的,單憑這份速度。以及剛才那一腳,還有吞食時所展示的壓制,此怪絕非尋常大修士所能匹敵,便是兩人聯手,恐也難與之對抗。
面對如此猛惡的對手。魔修老者神情微變,隨後嘆息一聲,淡淡地笑着說道:「既然是這樣,諸位,散開吧。」
十幾名魔修沒有說話,以平靜到近乎死寂的目光深深看了老者一眼,分頭往兩側呼嘯而出,撲向其餘對手。這邊老者身軀展動,踩着一件如光球般的法器疾掠而過,筆直迎向那頭怪獸。
「不自量力,竟敢一人為敵。」
少婦冷哼一聲,發覺另一名大修士正帶人朝自己猛撲過來,目光朝怪獸與老者之間掃過,默默估算。
鬼煉饕餮威能巨大,然而它有個算不上缺點的缺點,對敵需要綠光指引,在沒有吞食到一名對手之前,不會拋棄眼前對手轉向另一名。
本質上講,它其實就是一隻野獸,而護食是任何野獸都具有的天性,不容有人打擾。
也就是說,少婦如果不希望被圍攻,一是靠周圍的獵妖使給其護衛,再就是寄望於那個老者早點死,以便她可以從綠光指引中擺脫,專心對付別的敵人。
「剛剛邁過大修士門檻,連妖奴一擊都抵擋不了,何苦為之憂心。」
心裏這樣想着,少婦無視周圍撲近的魔修,自己朝老者與饕餮怪獸靠上去,以免措手不及。
轉眼間,雙方距離迅速拉近,周圍已有法寶碰撞在一起,更有一聲聲厲喝巨吼在空中交錯,那隻不斷跳躍的怪獸眼裏則只有一名敵人,縱掠如飛,直衝向身前。
距離再度拉近,巨獸已進入老者的攻擊範圍,他卻沒有施展任何手段,只管專心操縱着腳下光球,速度展開到極致。
「吼!」
好似感受到了羞辱,怪獸凌空躍起達到數百米,利爪在空中斬出一道道綠紋,電光火石。
綠芒帶着腐蝕之力,周圍的虛空傳來陣陣扭曲,在這樣的波動下,普通瞬移無法展開,似囚籠。
面對致命地一擊,老者根本來不及躲避,他也沒有躲避的意思,只是將身軀勉強一扭,半截身體應聲而落,飆射出無數血雨。
失去下半截身體的他,速度反而更快,閃電般撲到怪獸與少婦的中間,開始施法。
「魔嬰轉神,抱天下!」
「魔嬰轉神,抱天下!」
「給我爆!」
「給我爆!」
「爆!」
「爆!」
「爆!」
七聲怒吼幾乎在同一時間發出,萬米戰場上,瞬間展開七朵絢麗的煙花,直衝霄漢,怒指蒼穹與九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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