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_content_up;「兩……兩個?」卡徒鼓着眼睛。
「雙胞胎?」卡門瞪着眼睛。
「不是活人。」卡其最冷靜,很快發現第二名黃花女「幾乎」沒有生命氣息,忍不住開口提醒。
「說出來幹嗎!」沒有生命的黃花女埋怨道。
「……」眾人都傻了眼。
這還不是活人?
黃花女望着十三郎說道:「這就是陣盤,專門替我打理這座洞府,對了她的名字叫殤。」
殤柔柔一笑,又說道:「夫君有何吩咐?」
十三郎不知該說點什麼好。
……
……
黃花女的解釋,她與殤一體雙魂,最要命的是,等到黃花女的母親發現這種狀況,兩人竟已處在半融合狀態,難分彼此。..
正常情況下,必然有一個要吞噬掉對方才能完整;然而黃花女的母親不這樣想,認為黃花女與殤都是自己的孩子,必須想個法子讓她們活下來。
「這很難。」十三郎凝重說道。
「廢話。」黃花女的回答乾脆利落,神情冰冷。
與她相比,殤的性情就溫和多了,輕輕柔柔地施禮說道:「是呵,母親為此犧牲自己性命,殤很難過呢。」
眾人又傻了,目光游離暗自想,她哪有一點難過的樣子?
黃花女眼中閃過憐惜,隨即被冷漠所替代,淡淡說道:「分魂沒有完全成功,殤沒有情感。」
「我有的。」殤默默低頭,神情有些黯淡。
眾人心中一跳,紛紛低下頭。卡其卡徒忙着在地上畫圈,卡門不停揉着眼睛,嘴裏喃喃說些「風大。迷眼睛。」之類的屁話。
十三郎神情依舊平靜,聲音不知不覺變得溫和,說道:「在你這裏?」
黃花女點頭,說道:「還有生機,母親把殤分出來之後發現問題,將全部生機渡化給她。還是沒辦法固定本源……死之前,她給我留了個法子,將妖力煉化成生機,延緩一下……這座洞府是我給殤建的,需採集妖力時常彌補,不然她會死……」
略頓了頓,她補充說道:「洞府里的一切都是她控制,她就是陣盤。」
一切都已明了,黃花女的雙重性格。視周圍一切屠戮如不見,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等等。
或許還有別的什麼,但已沒有人再問。
「姐姐幫了很多呢!不然我早就死了。」殤輕笑着,隨口描述着過去不知多少年一直在發生的事情。
她的笑容很奇特,不是冷笑不是陰笑,不是歡笑不是嘲諷,什麼都不是。
她笑得很努力。看得出她想笑出些味道,哪怕是壞的惡的狠的仇的味道。但不管如何努力,都只有動作。
有動作無含義,明明在笑,眼裏卻看不到絲毫色彩;明明是件很沉重的事情,語氣神情卻像吃飯喝水一樣平淡;眾人聽着看着想着,脊梁骨陣陣發涼。
三卡的頭垂得更低。卡門眼裏的風越來越大,十三郎神情越發平靜。
他問道:「在荊棘林的時候,你就發現了這點。」
察覺羅桑木的變化起自荊棘林,偏偏那個時候碰到黃花女,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她就是故意如此,想查明底細後將十三郎留下,或者……
「我修煉了母親傳下來的法子,對生機感受格外敏銳。」
黃花女坦然說道:「開始我想殺死你,但不確定那生機是由何而來,後來……我發現你身上元陽之氣格外濃郁……普里族有秘法,可以用雙修採集元陽之力化作生機,我的元陰還在,所以想……嗯?」
十三郎將羅桑木重新拿出來,光芒大放,殤的氣息瞬間穩定沉厚許多,好像沐浴春風的花兒,又一次綻開笑顏。
不知道是不是生機得到彌補的原故,此時的殤面色有些變化,不似開始那樣蒼白,泛出幾分紅潤。唯臉上的表情還是那麼奇怪,好像是滿足,又好像不是……或許應該說,她在做出滿足時會呈現的表情動作,卻沒有內容。
十三郎猶豫了一下,問道:「這些……」
「跟我學的。」黃花女淡淡回答。
「姐姐沒事的時候就教我做表情,很多呵,比陣法神通難多了。」殤一臉「滿足」地回答道。
沒有情感的人學習道法……應該比常人快得多,也容易得多。
十三郎笑了笑,伸出手摸摸殤的頭,說道:「不難,慢慢學,總有會的一天。」
「真的?夫君你別騙我。」殤「高高興興」反問道。
「叫哥哥。」十三郎糾正說道:「這東西我比較擅長,比你姐姐教得好。」
殤「疑惑地」望着十三郎,又看看黃花女,說道:「哥哥?可是……」
「她胡說的,別信。」
十三郎將羅桑木推到殤懷裏,說道:「抱着,舒服點。」
「咳咳!」卡門抬頭又低頭,揉着眼睛嘴裏嘀咕:「風太大了,狗日的老天,怎麼這麼大的風。」
「喔!是很舒服啊!」
殤很聽話,一臉「滿足」地抱着羅桑木,一臉「滿足」地望着黃花女,「小心地」徵求她的意見,說道:「哥哥讓我叫他哥哥,可以嗎?」
「他是個小不點……隨便了!」黃花女無力說道,眼裏卻帶着笑,很隱秘。
……
……
毫無疑問,這座洞府是不為人所知的秘密洞府,殤是黃花女最大的秘密,兩件秘密毫無保留地展現在眾人面前,表示彼此關係拉近許多,坦誠許多。
十三郎投桃報李,直接告知眾人羅桑木的來歷,準確講是告知黃花女一人;之前他心裏只有猜測,既然黃花女認識這種神木,很想得到印證,以便確定接下來該如何做。
他將金山之戰大略說了下。重點放在二靈爭木那一段,至於金烏與三足四足間的鬥法則以春秋筆法帶過,至於能否取信……
還是那句話,愛信不信,不信拉倒。
十三郎說道:「照我估計,那為令主是木靈之體。最後逃到一截沒被燒掉的根須里,當時我只想挖點材料,時間倉促一時沒認出來。至於它為什麼能夠吸收生機,從哪裏吸收……我也不曉得。」
黃花女認真想了想,說道:「羅桑木雖然強大,但很難誕生靈智。從某種角度講,現在這截根須可能比它的本體層次還要高,但是力量不夠,所以才拼命從本體掠奪生機。」
十三郎有些擔心。問道:「它怎麼不長大?」
黃花女面帶譏諷,說道:「木靈是靈物,再怎麼殘缺也知道保護自己,現在它的目的是修復靈性,而不是長成大樹讓人采割。」
十三郎不在乎她的嘲笑,說道:「補充完整之後呢?」
黃花女說道:「哪有那麼容易。就像你們看到的,萬米大樹都沒有靈性,其本體肯定更加龐大。依舊不能稱靈;若不然的話,就憑令主那麼點修為。也敢采它的枝?」
「令主很強的。」卡門咕噥一句。
「得看和誰比。」黃花女不屑一顧。
「說的是,得看和誰比。」
十三郎對此體會最為深刻,說道:「殤能吸收多少?」
話一說出來,他就知道自己問了個愚蠢的問題,生機這種東西怎麼量化?用什麼計算?
沒想到,黃花女居然認真的思考了一番。之後才說道:「殤的壽元和我一模一樣,補滿之後就沒辦法再吸收;不過她的生機時刻在消散,速度倒是不快,但沒辦法阻止……」
「除非誕生本源?」十三郎問。
「嗯……還有,我每一次提高境界。她的生機都會變得旺盛些,或許將來有一天,我修煉到某種層次,不用尋找什麼辦法也能把這個問題解決。」
黃花女神情變得落寞,低聲說道:「很難……」
當然很難,修士提升境界本就很難,還要照顧另外一個快要死的人,時刻留意她的生機不要斷絕,簡直難如登天。
殤察覺到黃花女的變化,小小的身子挪過去伏到她懷裏,一隻腳搭在十三郎的腿,「黯然」說道:「姐姐不要難過,我活了這麼久,知足了。」
「知足是啥意思?」卡徒突然問了句。
殤有些迷茫,皺眉苦苦思索,難以找出答案。
幾人目光同時落在卡徒臉上,憨貨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面孔漲得通紅。卡其一腳踹在他屁股上,大喝:「滾!」
「知足就是你現在的樣子,你做的很好。」
十三郎拍拍殤的腳丫,說道:「起來,給你看件好玩的東西。」
「好玩的東西?好呀好呀!」
殤突然高興起來,一咕嚕坐起身,兩隻眼睛瞪得溜圓。
「哪兒呢?哪兒呢?」
黃花女有些詫異,愣愣地望着十三郎,再看看殤,眼神很是疑惑。
「別急,這就給你看。」
十三郎張口吐出一件扁扁長長的東西,朝周圍說道:「讓開,騰點地方。」
洞府內突然響起千萬道聲音,有怒吼,有慘嚎,有祈求,還有威嚴的呼喝,與千萬道呼嘯之音。
三卡連忙起身,身材好似十來歲小姑娘的殤最積極,忙不迭騰出地方,睜大眼睛準備看戲。
「就是它!就是它把那傢伙抓住的!」黃花女大叫。
十三郎不理她,給殤解釋道:「這東西叫修羅大獄,是我剛剛得到的法器,還沒有完全煉成呢。」
殤懷裏抱着羅桑木,興奮叫道:「殤能看出來,它是劍陣!不過……修羅大獄……這個名字好難聽啊!」
十三郎笑了笑,說道:「呵呵,是啊,你想個好名字?」
「那我得好好想。」殤認真回答道。
「嗯,慢慢想,不着急。」
十三郎隨手朝修羅大獄中釋放一道神念,目光卻對着黃花女。
「蠢貨!」他淡淡說道。
黃花女一怒張嘴,最終老老實實低下頭,聲音中帶着驚喜。
「……你說的對,是我太蠢。」
……
……
我想寫很多種情感,兄弟、父子、師徒、家國等等;母女前文已經有了,這裏一筆帶過,重點是姐妹。
果然是慢點才能寫好,嗯,調理身體不是一時之功,媳婦進階元嬰期之前,更新不會太多,請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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