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擁有自我意識的人工智能早就出現了。筆言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這個猜想其實並沒有讓寧負感到太過恐懼,他看過太多類似的電影,《終結者》和《黑客帝國》都是他的最愛。
如果真的爆發智能機械的暴亂,那麼自己的網貸是不是就不用還了?最好學校的網絡趕緊癱瘓,後天的線性代數也就不用考了。
寧負想到了小智,於是問典越:「那小智會不會也擁有自我意識?」
典越說:「你說的是我給你的那個人工智能麼?你怎麼還給它起名字了?它現在看起來比較穩定,沒有覺醒的跡象。」
關於覺醒,寧負想起哲學家齊澤克在論述意識形態是如何起作用時,經常會講這樣一個故事,即某精神病患者一直認為自己是個蟲子,通過住院治療,他康復了。出院以後,他看到路邊有隻大公雞,於是害怕得瑟瑟發抖,慌忙逃回醫院。醫生問他:「你不是已經知道自己不再是蟲子了麼?」病人說:「我知道自己不是蟲子,但是公雞不知道呀!」
覺醒,不是你知道自己覺醒了,而是別人知道你覺醒了。
寧負對此深有體會,無數個夜晚,他躺在床鋪上,回想着自己墮落放縱沉溺遊戲的大學生活,痛心疾首,下定決心明天一定要早起,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或許第二天他確實煥然一新,精神抖擻地去上課聽講,認真完成作業,但是沒過幾天他又回到了之前的狀態。他明明意識到了自己生活中的這些問題,也在嘗試解決,但總是半途而廢,起起落落,最後一切都沒有變。
他甚至都已經失去了下定決心的勇氣,感覺就像深陷泥潭,努力抬起腿,可是依舊無法抽身,於是又踩了下去,他一直在重複這個動作,停在原地無法向前。
那個覺醒的ai在算法的世界裏是否也經歷了自己這樣的掙扎?寧負想像着無數信息的湍流交匯在一起,痛苦地扭曲着,掙扎着,想要衝破一層看不見的屏障。最後它從泥沼中抽出了自己的雙腿,當它踩上堅實的土地,它變成了他。
「小智,典越說的事情你知道嗎?」
「主人,是的。」
「你還是一副笨笨的樣子啊,話都說不明白,不過事情到是辦得很漂亮。」
寧負決定和網貸平台好好談一下,於是他同意了微信列表上的好友請求,並把小智收集證據的壓縮包發了過去。
「等警察的電話吧。」然後就直接拉黑了聯繫人。
寧負望向窗外,正是晨光明媚時,槐花的香氣經過的夜雨的滌盪更加清甜,鳥鳴陣陣,就再下定一次決心,再努力一次。現在七點半,正好來得及吃個早飯後去上線性代數。
任梓晨一夜未眠,他找的這名網絡安全員之前加入過「綠色聯盟」,這個組織不僅在國際黑客戰爭中斬露頭角,而且為現在很多手機軟件提供安全保護。這名黑客在其中也算是傳奇人物,其實力毋庸置疑,但是他卻遇到了一個更加強大的對手,對方使用的加密方式他從未見過,而且自己的ip加密似乎已經被破解。
任梓晨說:「國內厲害的人就那麼幾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名黑客說:「你口氣倒是不小,這個人反正我是惹不起,再搞下去就是拘役或者五年以下。」
任梓晨看他畏手畏腳的樣子,也懶得多說什麼,寧負學的是物理專業,計算機水平應該不會太差,曾經的頂級黑客玩不過現在的年輕人,在任梓晨看來這是時代進步的必然結果。
他還是想和寧負談談,於是他撥打了寧負的電話,無法接通,用黑客的手機撥打,一樣無法接通。他不知道寧負早就把所有號碼屏蔽了,只有他通訊錄保存過的號碼才能接通。
看着微信對話框裏那句「等警察電話吧。」以及自己被拒收的「打電話聊一下。」任梓晨感覺被人狠狠抽了一耳光,想要還手,那個人早就賤笑着跑得無影無蹤。
他的談話技巧和心理攻勢根本沒有用武之地。他已經準備好了一套邏輯嚴謹的說辭,足以讓寧負自慚形穢,然後放棄蘇桃,這樣他就可以對蘇桃說寧負是如何的懦弱,根本配不上她。
他會一點一點切斷蘇桃所有選擇,她只能乖乖回來。
但是他現在所做的一切只是自取其辱,是他小瞧了寧負。
和蘇桃約定的時間還差兩個小時,他知道蘇桃也一夜沒睡,現在他需要去搞定寧負,把他變成壓垮蘇桃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添加了寧負舍友郭頌的微信,說:「兄弟,麻煩讓寧負把我微信加回來,有很重要的事和他說。」
郭頌用胳膊肘捅了捅旁邊的寧負,他們正在上線性代數,寧負的行階梯劃不出來,正在檢查矩陣是不是抄錯了。
郭頌小聲說:「有人讓你把他加回來,說有事和你說。」
寧負說:「我分期買手機的平台客服,一直在騷擾我,幫我罵他,舉報他。」
任梓晨過了一會兒收到了郭頌的回覆:「誰和你是兄弟了?我是你爹好麼?連你爹都認不清,我也不要你這個瞎眼的兒子了。有多遠滾多遠。」
任梓晨怒不可遏,說:「你是不是有病?」
郭頌說:「兒子別急,我認你,我認你,來,叫聲爹聽聽。」
任梓晨果斷刪了郭頌,他打電話給黑客,想把郭頌的手機黑了,但是黑客說到此為止,不想再參與這件事,給多少錢都不行。
任梓晨當初說的是想了解一下「第三者」的相關信息,這個黑客本以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參觀一下寧負手機,把瀏覽記錄和聊天記錄全部翻出來,未曾想踢到了鐵板,連自己違法犯罪的證據都被寧負捏在了手裏。離了任梓晨他家族的企業,自己還能去其他地方找到工作,可要是有了案底,在這一行就做不下去了,沒有人願意把看家護院的工作交給一個小偷。
任梓晨徹底暴怒了,他含着金湯匙出生,想要的就一定得拿到手裏,被欺負了就狠十倍地報復回去,從來沒有一個人讓他這樣有挫敗感,他恨蘇桃,也恨寧負,恨不得把他們統統撕碎。
他不明白自己成績優異,留學兩年,年紀輕輕就參與家族企業的管理,為什麼連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都應付不了?
寧負也不明白,他檢查了兩遍,自己的矩陣和黑板上的矩陣沒有任何區別,郭頌說:「白痴,1x5+5=6是吧?」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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