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煙雨閣的掌門曾雲飛。筆神閣 m.bishenge。com」這是男子說的第一句話。
「煙雨閣」李劍有些驚訝:「煙雨閣不是青樓嗎」
李劍的這句話雖然讓曾雲飛氣惱,可不知道是不是被打怕的緣故,他說話依舊小心翼翼:「你不能如此侮辱我們煙雨閣,本門雖小,可也是江湖門派。」
李劍好奇道:「不是說大韓境內的江湖門派已被清剿一空了嗎就算有,也是在官府制約之下。不過看你們現在這樣,應該是逃脫了官府的清剿,要不然也不會說不能讓郭叔知道了。」
李劍從來沒有聽說江湖中還有曾雲飛這一號,不過他修為確實不低,若不是碰到自己和龍傲雪,就算被官府發覺,可能拿他也沒有辦法。
李劍沒有和金道軒交過手,但他那些手下身手如何卻在路上見過,剛剛的瘦子與那些人身手不相上下,就更不要說曾雲飛了。
仔細一問,李劍才明白煙雨閣只是他們自己的叫法,知道他們存在的江湖人都稱之為玉華會。
李劍一扒拉曾雲飛:「為什麼這麼稱呼你們煙雨閣和玉華會沒有任何相通之處啊。」
曾雲飛瞅了瞅李劍身後的龍傲雪,卻耷拉着腦袋沒有出聲。
李劍見狀朝着他腦袋就是一巴掌:「都到這個時候還敢頑抗,小心我真的把你的牙齒一顆顆拔下來。」
曾雲飛這才低聲道:「玉華,就是御花。」
李劍點頭:「行了,別說了,不過我很好奇你的武藝是從哪裏學的你們幹這個,還能有如此高的修為實在難得。」
曾雲飛的老實出乎李劍的意料:「干我們這個容易遭人妒忌,要是沒有高人一等的修為,早就屍骨無存了。」
「你們倒是有自知之明,有沒有武學典籍或者武功秘籍之類的東西」
曾雲飛搖頭:「煙雨閣歷代嫡傳弟子的武藝都是師父親傳,沒有什麼典籍,歷代祖師博採眾長,才讓本門的武學超然普通江湖門派之上。」
李劍笑道:「真行啊你們,能讓本門武功凌駕於眾人之上,還在武林中不顯山露水,這樣的江湖門派實在不多。」
「煙雨閣嫡傳弟子只有一人,當代掌門所選之才都是上上之姿,這才讓本門有了如今的成就。本以為如此一來,本門便不再受世俗羈絆,哪知今日竟然遇到了你們。」
不知是不是以前沒有受過如此委屈,曾雲飛說完後竟然流下了眼淚。
看着他嘴裏參差不全的牙齒,李劍低頭四下尋找。
不想龍傲雪在一旁說道:「別找了,都讓他咽到肚子裏了。」
李劍聞言瞪大了眼睛:「難道這就是打碎牙往肚子裏咽的由來」
龍傲雪沒搭理李劍:「現在多好看,再看看剛剛油頭粉面的樣子,瞧着就讓人噁心。」
李劍笑道:「你是見不得有人比你家相公長的好看吧」
「好看有什麼用銀樣蠟槍頭一個。」
李劍一把捂住龍傲雪的嘴巴:「我的姑奶奶,這話可不能亂說,讓別人聽到了還不知道怎麼想。」
龍傲雪驚訝道:「這有什麼,不就是這麼說男人沒用的嗎」
李劍瞪大了眼睛:「你聽誰這麼說的說的誰」
「若蘭有時候這麼說你,爛泥扶不上牆,銀樣蠟槍頭一個。」
聽到這話,李劍鼻子差點氣歪了:「真是什麼話都敢說,自從生了李賀和李馨,她是越來越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了。」
說完李劍突然抬手,對着曾雲飛臉上就是一巴掌。
看曾雲飛原本俊秀的臉已徹底不成樣子,龍傲雪有些於心不忍:「這人挺聽話的,要不是想對我無禮,也不會打掉他幾顆牙齒。」
李劍哼了一聲:「聽話你是不知道他做的惡事,沒聽到剛剛進來的時候,他怎麼和手下說的嗎」
李劍拍了拍曾雲飛的臉:「好好在這裏待着,想跑先掂量下能不能跑的了,看我能不能找到好東西,如果東西好,說不定就放了你。」說完拉着龍傲雪走出了房間。
抬手喊過一名偵緝司屬下:「怎麼樣了,沒有什麼收穫」
「侯爺,收穫不是沒有,但不如想像中的多,聽說他們大部分金銀都花在這座院子上了。」
見李劍有些失望,此人又說道:「不過兄弟們在後院地牢裏找到幾名女子,雖說長相出眾,卻如蕩婦般不知羞恥。」
李劍疑惑道:「地牢」
「就是地牢,不過與其說地牢,還不說是銷魂窩,那裏的裝潢不輸客廳。」
雖然龍傲雪非常想見識下所謂的銷魂窩是什麼樣子,但李劍還是將她留下,名曰看着曾雲飛不要跑掉。
當龍傲雪死乞白賴的抓着李劍的衣服要跟着去後院時,卻突然聽到一聲大吼:「老實給我待着,有的地方不是你們女人該去的!」
在龍傲雪的記憶里,這是李劍第一次沖自己發火。
不知道為什麼,她非但沒有不高興,反而看着李劍的背影露出笑容。
等李劍走後,龍傲雪甚至笑着嘟囔道:「這才是我男人。」
龍傲雪不知李劍看到了什麼,從後院出來他的臉陰沉的能擰出水來。
看到龍傲雪後,李劍連招呼都沒打,直奔客廳而去。不過在進門的那一刻,又恢復了往常的樣子。
進屋後,李劍臉上更是有了些許笑容:「看不出來真有自己的一套,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剛剛你也聽到了,我大夫人對我很不滿意,如果你的辦法有效,我會放你離開。」
曾雲飛聞言眼睛一亮:「真的假的」
「你口中的郭克奴是我叔叔,剛剛你也聽到偵緝司怎麼喊我了。我是大韓的侯爺,說話一言九鼎,你說是真還是假」
曾雲飛看了看門口的龍傲雪,最終低聲道:「是藥物外加調教。」
「藥物,你還有這種藥物」
「侯爺想要,我可以給你些,但配方不行。我在祖師像前發過誓,哪怕自己死了,配方也不能交出去。」
李劍對此頗為驚訝:「就算這配方是秘密,也沒有你的性命重要吧」
「這是祖師的遺訓,師父還在時,就讓我當着祖師像發誓的。」
李劍點頭:「既然如此,我就不為難你了。不過聽你一口一個祖師,那就說你們門派已經存在了不短時間了。」
「歷經七代,六十餘年了。」
李劍又是一驚:「不是吧,你們這派的掌門都如此短命嗎也對哦,整日裏沉浸在溫柔鄉里,短命也正常。」
曾雲飛搖頭:「你錯了,本門門規,每位掌門只能執掌本門十年,十年後將外出求師,以光大本門武學。」
「不是吧,他們捨得離開這個溫柔鄉嗎」
「捨得,能掌管本門者無不是大毅力之人,為門派榮耀,再大付出也值得。」
李劍長出了一口氣:「這麼說來,你還有師父在世,在偷學其他門派武功」
見曾雲飛沉默,李劍一笑:「我不勉強你,不過有件事我不明白,剛剛我進門的時候,你說將那女子賞賜給他們,是什麼意思看後院那些人,你不用賞賜,她們也會答應你的任何要求。」
「擄掠來的女子,也有極為剛烈之人,若是一段時間內實在不能使其順從,便將其賞賜給手下,任其享用。」
李劍先是嘆了口氣,又搖了搖頭:「我不懂你們的祖師為何創立雲雨閣」
「祖師說我們的先祖本就是像現在這樣,每日裏除了吃喝,就是歡愛。是那些所謂的規矩束縛了原本自由自在的想法,我們要做的就是將人們的本性還給她們,既然你也成親了,就該知道人白天和晚上是截然不同的。白天是活給別人看到,晚上才是活給自己看的,既然如此,為何不時時刻刻都為自己而活。」
曾雲飛的話讓李劍大感震驚:「那你們這幾十年都做了什麼有幾個人變成你想的樣子」
曾雲飛搖頭:「太少了,如今世人已被世俗禮儀綁縛,很難有人能回歸本性。偶爾有幾個,卻被人看成怪物,你說可笑不可笑人和其他生靈有多大區別,為何卻要凌駕於它們之上,不敢和它們一樣坦然面對一切」
李劍點頭道:「詐聽起來說的好像還有那麼一絲道理,看在你還算老實的份上,我饒你的性命。」
聽到這裏,曾雲飛突然發現李劍那張一直帶着微笑的臉已經變得冰冷無比:「你怎麼了」
李劍並未出聲,而是用行動回答了曾雲飛,只聽「咔嚓」一聲,他右手中指便被生生的扯了下來。
看着李劍掌中的手指,曾雲飛愣了好一會才感覺到難以形容的疼痛,隨即發出一聲慘嚎就摔倒在地。
看着滿地打滾的曾雲飛,李劍冷冷道:「惡事做盡,竟然還給自己臉上貼金,我呸!你覺得像你這樣的人,我能放過嗎放心,你這樣的美男子,雲州大牢裏那些重犯會很喜歡。」
說完後,李劍衝着龍敖雪諂媚一笑:「夫人,幫個忙吧。」
此時龍敖雪不但滿臉怒容,還有絲絲寒意從她身上散發出來:「你難道殺不了他,還要我出手」
李劍搖頭:「一掌打死就太便宜他了,沒聽說他還有師父,你覺得單單殺了他有用嗎斬草要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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