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丞相說完這句話之後,便直接斷了氣。
「松竹!松竹?」王婆婆的手顫抖着握着他的雙手,看着他躺在沈雲璟的懷裏,雙眼努力睜開的樣子,整個人都崩潰了。
「松竹你醒醒!我是騙你的啊……你不要丟下我……我都等你這麼多年了……我就是想騙騙你,就是想出口氣的……」王婆婆哭得撕心裂肺地朝着沈丞相喊道:「我真的沒有想到,你竟然會直接自刎啊……」
「他……他們都說,夜國丞相心狠手辣,做事決絕果斷……松竹我從來都不相信,你會是那樣的人……可是你……你……你不是做了很多壞事麼……你不是壞人麼……壞人不是應該禍害遺萬年的麼……」
「你怎麼能就這麼輕易地自刎了呢?……松竹……你看看我……你看看我……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連看我一眼都沒有看到,你就這麼……」
王婆婆越說越傷心,越說哭得越厲害,蘇晚晚在旁邊聽着她悲切地哭喊聲,也不由自主地留下了眼淚。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就這麼在墨國等着你過來找我,我應該一早就去夜國找你……我……我要是知道你被這麼多事情絆住了……我要是知道當初你失去妹妹時的煎熬……我一定在你身邊陪着你……」
王婆婆說着說着,突然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她目光怔怔的看了一眼掉落在沈丞相身邊的,沾染着他鮮血的長劍,下一秒,她撿起長劍,直接朝着自己的脖子劃了一道。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太突然,等到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王婆婆已經身子軟軟地倒在了沈丞相的身上,她的雙手緊緊地攥着他的手,眼睛裏喊着淚水卻帶着淺淺的笑意,聲音微弱道:「松竹……你……你別怕……黃泉路上……我……我來陪你了……」
「蘭兒!」
「婆婆!」
老周在看到眼前這一幕時,直接伸手抱住了王婆婆的肩膀,他的眼裏滿是震驚地看着王婆婆,嘴巴張了張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蘇晚晚衝到王婆婆身邊,淚眼婆娑地看着她。
「老周……」王婆婆的手還死死地握着沈丞相的手,她努力地抬起頭來,朝着老周看了一眼,聲音低低道:「我知道你……你的心意……但我……心裏已經有人了……對不起啊……」
「你……你……」老周的嗓子根本說不出話來。
「晚晚……」王婆婆又轉過頭去,看着蘇晚晚,虛弱地笑了一下,然後張了張嘴,努力朝着她道:「你要和公子……好好地在一起……千萬別像我……我和松竹這樣……」
「婆婆……」蘇晚晚跪在她身邊,一雙小手顫抖着,不知道該往哪兒放才好。
「說起來……我也算是等到他了……」王婆婆轉頭又看了一眼身邊的沈丞相,說完這句話之後,終於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蘭兒!」老周眼看着王婆婆在自己懷裏沒了氣息,手卻還緊緊地握着沈丞相的手,一時悲痛之下,竟然直接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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