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這話打斷我的思緒,也打斷了我們的對話。
富海集團和董家在龍城的影響無需多說,現在董家已經死了兩人,如果董若蘭再出事,恐怕龍城派出所會被瞬間推上風口浪尖,甚至會給上級部門帶來極大社會壓力,其結果現在很難預料。
孫桂平當然知道此事重要程度,趕緊跟着刑警沖了出去,我和李景凱緊隨其後。
樓門口停着一輛警車,幾個人坐好,汽車隨即竄了出去。
「到底出什麼事了?」
這時候孫桂平才問跑來報信的刑警。
刑警坐在我身側,依舊呼吸繼續:「李隊打來電話說……說董家小姐出車禍了,是自己開車撞到了樹上。」
「奧?」孫桂平目光如炬,立刻扭頭看向李景凱,「問問負責屍檢的法醫,能確定董若陽死因了嘛!」
「好!」李景凱趕緊打了個的電話。
電話幾乎剛播出便被接了起來:「怎麼樣了?好——好!知道了!」
掛掉電話,李景凱表情似乎更嚴肅了:「孫所,初步判斷死於窒息和上一次姐弟墜樓案的兇手死因基本一致。」
孫桂平深吸了一口氣:「自己掐死了自己!看來這小子說得沒錯!」
說罷,孫桂平瞥了我一眼。
五分鐘左右,汽車停了下來,剛下車我便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只見董若蘭的卡宴汽車已經被撞得報廢,整個車身翻了個底朝天,而且前槓後槓全都甩到五六米外。
以車身為中心你的五六米內,幾乎佈滿了汽車碎片,看到這情景我的第一反應是人肯定完蛋了!
孫桂平下車,李志明趕緊跑了過來。
「人怎麼樣了?」
李志明嘆了口氣,回道:「重傷,已經送到醫院,情況不容樂觀啊!」
「怎麼出的車禍?」
李志明把正在指揮勘探現場交警喊了回來。
「馮隊長,這是我們孫所長。」李志明又指了指交警,「這位是咱們市交警大隊的馮凱隊長。」
倆人稍一握手,馮凱立馬介紹車禍情況。
「車是自己撞到樹上的,我已經讓技術科的同事調取了監控,確定車禍前附近並無其它車輛,甚至沒有行人,不過有一點十分奇怪。」馮凱的話戛然而止。
「奧?馮隊請講!」
「因為攝像頭距離車禍地方偏遠,加上又是晚上,光線不足,可是透過監控也能清楚看到當時汽車在撞到大樹前,有明顯加速的痕跡,初步估計車速在一百五以上 。」
我聽得頭皮隨之一麻,因為根據統計,車速在120公里以上,死亡率超過百分之九十,估計時速到150公里的話,幾乎沒有生還可能。
她竟然沒死,大概歸功於卡宴的質量好吧!
「你是說她……她是加速後主動撞向大樹的?」孫桂平也十分驚訝。
馮凱顯然沒想到孫桂平會這麼問,愣了幾秒鐘後才點點頭:「根據目前掌握的線索,是這樣的!」
倆人誰都沒有明說結論,但在場的誰都聽得出,結論是自殺。
我雖然只和董若蘭接觸過兩次,她絕對是個強勢刁蠻的富家女,往往這種人對自身健康和安全格外在乎,再加上家裏剛剛發生了這樣的事,所以我絕對不相信她是自殺的。
留在現場意義不大,孫桂平了解完情況又馬上直奔醫院。
雖然已是凌晨,可重病監護室門口圍滿了人,看得出還有幾個是記者或是新聞工作者。
孫桂平找到主治醫師。
「你好孫所長,傷者頭部、胸部受到過嚴重擠壓,尤其是頭部,通過x光片,看到小腦有滲血痕跡,我們得儘快討論出方案進行手術,另外還有一點我覺得必須告知傷者家人……」
「她家人暫時來不了,還是先跟我說說吧!」
主治醫師正當了一下眼鏡,稍一猶豫還是開了口:「好吧!鑑於這種情況,傷者就算活下來,恐怕也會留下後遺症,甚至會成為植物人——因為人體大腦的損傷是不可逆的。」
如果真是因為撞擊導致的腦出血,那也能判斷主治醫師說的話毫無誇張,人體大腦很神秘,也很脆弱,目前醫學上對它還無能為力。
「希望院方盡最大努力啊!傷者是富海集體董事長的千金,目前她父親和兄弟已經不在了,所以……」
主治醫師點點頭:「不管她是什麼身份,對我們而言都一樣,我們都會全力以赴的。」
站在孫桂平身後,我心中如同爆發的火山,實在難以平復。
不到二十四小時內,不可一世的董家三口人兩死一傷,恐怕任何人都會質疑死因吧!
不出意外,應該是他們背後的南洋邪惡術士所為,不過有一點我想不通,就算董家人失去價值完全可以棄之不用。為什麼一定要趕盡殺絕呢?
難道董家三口知道南洋術士的秘密,他們不想讓董家人說出口?
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可能。
如此看來,想解開這個謎團就不能讓董若蘭死。
想到這裏,我下意識摸了摸包里的長生水罐子。
孫桂平和醫生的談話已經完成,能看得出他也十分擔心。
我猶豫了足有半分鐘,還是決定使用長生水試試。
「孫所,我有幾句話想和你單獨說。」
孫桂平緊皺眉頭地看着我:「什麼事啊?」
我走到他身前,儘量壓低聲音:「或許我能治好董若蘭。」
孫桂平瞪大眼看着我:「你?你什麼意思?」
我重複了一遍:「沒準我能治好她的傷。」
「你……你不是開玩笑吧?據我所知,你小子雖然自修了法醫學,可並不懂醫術啊!」
我尷尬地笑了笑:「我用的是……是偏方!」
孫桂平扭過頭沉思片刻,又扭回頭問我:「需要多長時間?另外需要我們做什麼?」聽語氣似乎已經同意讓我試試。
「十分鐘左右吧!放心,我首先保證不會傷害她,也就是說給我十分鐘內就算治不好他絕對保證不會讓她的傷情加重。」
驚得孫桂平張開了嘴:「並不需要其他人幫助?」
「不需要,我只要半杯純淨水,一把小勺——但得保證我救人的這十分鐘內,任何人不能在場。」
孫桂平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我:「怎麼?你就不需要任何工具或藥物?」
我知道面對孫桂平,不能一味隱瞞,便悄悄拍了拍挎包:「相信我,我用的東西暫時不能示人。」
孫桂平盯着我看了足有十秒鐘,然後點了點頭:「我嘗試着和醫生溝通一下。」
不到兩分鐘,孫桂平從一側的醫生辦公室走了出來:「這邊的醫生帶你進去——只給你十分鐘啊!」說着他伸手指了指自己手錶。
「好!」我轉身就看到剛才的主治醫師朝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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