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回到了地面,沒想到首先看到的幾輛熟悉的警車以及幾個熟悉得不能再熟的人,遠處圍着不少吃瓜群眾,熙熙攘攘指指點點,聽不清在說什麼。
「哎?你小子怎麼在這裏!!」
「這幾天去哪偷懶去了?我們都忙得要死,你還整體曠工,實在太不像話啦!」
李志明和李景凱像是兩個德雲社的相聲演員,一人一句開始對我口伐。
見到他們別提我多高興了,趕緊咧嘴呵呵笑着走了過去。
「兩位大哥怎麼在這裏啊?」
李志明瞪了我一眼:「你又不眼瞎,看不到啊!接到報警,黃河大酒店附近忽然出現地震,你也知道咱們這一帶不屬於地震活動頻發區,市里連個正規的地震局都沒有,所以——上級只好派咱們來了!」
李景凱隨之苦笑:「解刨個屍體咱們還行,可地質方面哪懂啊!」
我假裝很震驚:「啊!好好的怎麼會忽然地震呢?啥時候的事啊!」
李志明回道:「昨晚——準確說應該是凌晨左右,只不過凌晨四點多才有人報警,我們是一個小時前趕來的。」
「奧——現在幾點了?」
李景凱白了我一眼,然後瞥一眼手錶:「你小子昨晚喝醉了?怎麼連時間都不知道——上午六點十五。」
六點多,算算時間我在地下一共待了六個多小時,自己這效率可以啊!
此時我心裏如同明鏡一般,可表面上還得繼續裝下去。
「臥槽!這麼長這麼粗一道裂痕啊!得有多深——沒傷亡吧?」
李志明神情凝重地點點頭:「目前沒發現有人員傷亡,具體——還在查呢!」
幾乎是李志明話音剛落,就聽到地下傳來一陣「轟隆隆」的類似打雷的聲響,隨之腳下的大地劇烈晃動起來。
「不好!可能……可能是二次餘震!」李志民大吼一聲,「大家……大家趕緊趴下,遠離建築物——快啊!」
所有人反應都很快,全都趴下了,遠處的吃光群眾中傳來一陣哭喊聲。
劇烈的地震持續了足有二分鐘,然後漸漸停止。
大家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慢慢試探性地站起來。
「你們看!」
我剛站起來,就聽到有人大喊。
我視線掃了一眼,還沒等看到這一聲是誰喊的,就明白這人為什麼會這麼喊了。
距離我們十米左右的那道裂痕此時竟然不見了,遠遠地看,甚至連一點痕跡都沒有。
「天吶!這……」
「不可能啊!」
所有人都驚呼起來,李志明和李景凱先後跑到剛才存在裂痕的地方,我也緊隨其後。
仔細看,倒是能看到剛才存在裂痕的地方有一道細線,就像是有人用木棍划過一樣。
「景凱,你到底怎麼回事啊?」
李景凱朝着李志明撅了噘嘴:「你問我,我去問誰啊!」
我也震驚,最終想到了地母,估計這事是它乾的吧!
趁着他們處在「兵荒馬亂」中,我趕緊躲到一側,利用術法回到陰司。
楚江王他們都躲在議事廳,見我出現,都圍了過來。
「冥王,你沒事吧!」
「有些事冥王閣下還不知道,我們冥界的人不能到地下,這也是規定。」
「是啊!那裏可是我們的禁地,沒辦法。」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句,稀里嘩啦的一番表述後,我大概也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告訴大家個好消息,將臣以後不會再出現了。」
「冥王的意思是……」
「將臣原本就是從地下來的,只是現在又回到了地下,以後也不會再出現。」
幾個人都面露驚訝,但誰都沒多問我。
將臣已經解決,可是還不知道姐姐在哪裏,我只高興了幾分鐘,便再次憂愁起來。
把心事和幾個閻王一說,它們一番商量後,當前之事還得分頭行動。
一方面派出能派出的所有陰兵鬼差,幫我查詢姐姐的蹤跡,總之上天入地一定查到線索。
另一方面,加派人手,繼續追查一殿秦廣王。
此時大家也都意識到,如果找不到它,還會出其它么蛾子。
這兩件事我都很着急,甚至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可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有力使不出,唯一能做的便是耐心等待。
接下來的幾天我焦急而有耐心地等待,倒是也沒閒着,又把遁形術練習了幾遍,另外又嘗試練習了一下另外兩種冥術。
陰間的事暫且告一段落。
陽間的事還在讓人焦頭爛額。
因為我長期曠工,這次回去後先被孫桂平喊去談話。
再次面對孫桂平,我總感覺他怪怪的。
難道他的前世真是陰司的上一屆冥王?而再往前,是商朝著名的帝王武丁。
不知道是不是我心理作用,總感覺此時的孫桂平像是換了個人。
「你小子總是神神叨叨的,看得出在那方面的確有點本事——有個事,我一直沒和別人提起過!」
「奧?啥事啊!」
「最近好長一段時間總做一個奇怪的夢,夢到一個長得和我一模一樣的人在大聲喊我,讓我趕緊醒過來!每次從夢中醒了後,都是一身大汗。」
這話沒說完,我心裏就是一顫。
看來我判斷的沒錯,他還真是冥王的投胎轉世,大概因為冥界遭此大劫,他靈魂深處那股記憶和力量顯露了出來。
我暫時不能確定這是不是好事,稍一糾結,便決定不把真相告訴他。
倆人聊了一會兒天,又提到黃河大酒店的事。
「黃河大酒店的混水我還想淌一淌,雖然至今我都弄不明白在自己和崔子萱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更不知道她此時此刻到底是生是死,甚至……」
後半句話硬生生咽了回去,同時雙眼已經有些發紅,呼吸也急促起來。
我知道他的記憶僅僅停留在一個月前,並不知道這一個月內發生在他身上的事以及黃河大酒店的詭異離奇的變動。
「別多想啊!桂平哥,你……你應該是這段時間太累了,等破了這案子,好好給自己放個假,應該就啥事都沒有了。」我違心地勸道。
孫桂平拿出一盒煙,給自己點了一根,才想起抽一根遞給我。
我擺手拒絕了。
「桂平哥,世間一切或許早就註定好了,咱們唯一需要做的是順其自然。」
孫桂平深吸了一口煙,然後緩緩吐出,同時輕聲哀嘆一聲:「大概也只能這樣了!」
最後我又裝模作樣地分析了一番龍城市公交公司13路末班車的案子,說是分析,其實就是或間接或委婉地告訴他案子的真相。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3s 3.992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