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找到了遁形術的法門秘訣,同時還一起得到了冥界的三大冥術,我當然高興,但也只是高興了一小會兒,很快腦中便浮現出在前任冥王的府邸三樓看到的那一幕。
武丁?冥王?孫桂平?
他們真是一個人?
接下來的兩天,在陰司傳功長老的幫助下,我苦練遁形術,並且還基本掌握了另外兩種冥術的法門和訣竅,只待有時間便可以加以練習。
真是不學不知道,學會了真奇妙!
遁形術的神奇之處便是可以藉助五行之物瞬間幻化出另一個自己,仔細琢磨,五行之物不就是金木水火土嘛!這五個看似簡單的字,卻幾乎包含了世界萬物,也就是說我幾乎可以利用所有身邊物質幻化出一個自己。
這另一個自己完全擁有本體的一切,包括記憶,能力,情感,甚至也包括所掌握的術法,只是有一點,那就是幻化出的自己不能一直存在——存在的時間和本身的能力成正比。
因為我是剛剛學會,我試了幾次,最多可以一次幻化出三個自己,但幻化出的自己僅能待十分鐘左右,感覺假以時日,百分百可以幻化出更多的自己,而且存在的時間也更長。
這已經讓我覺得十分震驚了,這就相當於關鍵的十分鐘時間裏,有另外三個「三胞胎兄弟」和我幫忙。
這讓我想起了《西遊記》中的一切描述,孫悟空可以隨手拔幾根猴毛變換幾個甚至十幾個孫悟空,難道這些描述也不是胡謅?
到了第三天傍晚,楚江王也一身疲憊地趕了回來。
他身上背着個青銅罐子,見到我們,先是苦笑一聲。
「儘管過程有些曲折,但結果還是讓人滿意的。」說着把背上的青銅罐子放了下來,從他緩慢的動作看得出,這罐子很重,也不知道是青銅罐子本身重,還是裏面的龍血重。
「那真是太好了!」
我簡單地把弄到窮奇血和得到冥界三大冥術秘訣法門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他聽到我一人殺死了所有窮奇時,楚江王稍帶驚訝地張了張嘴。
聽我得到了那張珍貴的獸皮時,他嘴巴又張了張。
可是當聽我說到在三樓看到的那段幻境以及我的分析時,他直接驚呼了一聲,緊皺起了眉頭。
「冥王已經駕崩?這怎麼可能呢!」
另外幾個閻王也瞬間變得義憤填膺起來。
「老二,你仔細回憶一下當年那事,就不覺得十分蹊蹺嘛!」
「咱們陰司的管理一直十分嚴謹,不應該出現這樣的事。」
「是啊!現在仔細回憶,當年整個事件的起因和緣由好像都是聽老大說的!」
「對!我們好像稀里糊塗就參與其中了,另外就是冥王——應該說是前任冥王,他當時好像在修煉什麼術法。」
「還有另外一件事同樣奇怪——前任冥王的離奇失蹤也是老大告訴我們的,其實咱們從始至終都沒見過冥王。」
我認真聽着幾個閻王的對話,聽了幾句也就大體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此時此刻他們都懷疑一千年前的那次陰司暴亂的始作俑者就是一殿秦廣王,而且懷疑上一任的冥王也是他密謀害死的。
從他們的話音以及表情反應中我也相信那事就是他幹的,想想真是夠可怕的,從一千年前到現在,歷時千年之久,為了放出饕餮,放出祖龍,那老傢伙布了一個千年大局,欺騙或利用了很多人。
能陰險到這個程度,實在讓人後背發涼啊!
常言說「狡兔三窟」,這老傢伙就是一隻狡兔,不但釋放了饕餮和祖龍,還神不知鬼不覺釋放了四大殭屍的將臣。
從這事上也能看得出他對三界的規矩多麼痛恨,多想毀之而後快。
這一刻我有種想法,那就是不消滅老楊,即便是消滅了將臣,這事也沒完。
楚江王的這次東海之行還有意外驚喜,那就是獲得一個十分重要的信息,它在這個世界上有個唯一的克星,就是這種生存於東海深處的龍,準確說是龍的血。
至於原因,說起來很玄乎,將臣和東海深處的這種龍原本風馬牛不相及,雖然同時出現於洪荒時代,但一個生活於陸地上,另一個存在於深海里,可能連面都沒見過,一個是殭屍的鼻祖,讓三界聞風喪膽,又束手無策,另一個膽小怕事,平時只敢藏於深海淤泥中,吃海洋生物的腐殖質為生。
這龍的血怎麼就能專門克制將臣呢?
讓人實在想不通,大概只能造物主的神奇來形容吧!所謂的一物降一物就是這個道理。
眼看天黑了,幾個閻王和我商量了一番,這次派了陰司的一百餘名比較厲害的陰兵鬼差,並且把楚江王帶來的龍血分成了兩份,其中的一份又分成了十幾小份,分別交由參與今晚行動的陰兵鬼差攜帶。
另外還帶了不少陰司對付厲鬼的陰司的工具和武器,總之,準備各方面準備都十分充分,光聽着就覺得有譜。
再次回到陽間,簡直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不過看着龍城市街道上的車水馬龍,以及熙熙攘攘的人群,真的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從前,不過這樣也好,有些記憶不存在反而比存在更有益。
其實我有點擔心派出所那邊,這會兒應該正忙着調查龍城市公交公司13路末班車的案子。
這案子死人太多,牽扯麵又廣,無論是刑警隊還是法證科,都忙得一塌糊塗,急需人手,這時候我連續好幾天銷聲匿跡,李志明和李景凱他們還不把我罵死啊!
不過孰輕孰重我還是分得清的,作為凡人的他們,還是不知道這些事的好。
等我把遁形術練熟了,也整個分身替我上班,我呢就在外逍遙自在,想幹嘛幹嘛。
再次來到黃河大酒店,能看得出這裏的一切有些變化。
楚江王或許看出了我的心思,主動解釋:「此處還是冥界的一個入口,暫時由我們二殿的人接受,儘量一切按部就班地進行着,等處理完將臣的事,陰司還得專門開會商量酒店的管理事宜。」
這事我興趣不大,也就隨便這麼一聽,並沒回應。
趁着月圓前,我們在酒店的兩棟大樓之間設下陷阱。
把我弄來的窮奇血灌到了五具假人的屍體內,然後擺出足以以假亂真的姿勢。
處於好奇我瞧瞧問楚江王。
「弄幾具真的屍體豈不是更容易,為啥費勁巴拉地鼓搗五具假屍體呢?」
楚江王解釋:「雖然陰間有十八層地獄,更有各種殘忍的刑具,但陰間之人其實格外尊重屍體本身,更不會利用屍體做其它事情。」
一切佈置好了後,我們各自藏到了比較合適的地方。
因為並不知道將臣具體藏在哪裏,所以我還是很擔心今晚折騰這一切都是徒勞,便又小聲地把這事和楚江王聊了聊。
楚江王淡淡一笑,回道:「冥王有所不知,將臣天生嗜血如命,尤其是喜歡窮奇的血——如果不是將臣及它的殭屍後代們,這麼兇猛殘忍的猛獸豈不是會遍佈天下?」
是啊!這話倒是提醒了我。
穿越到夏末商初那晚,我一共也才消滅了二十幾隻窮奇,這玩意咋就滅絕了呢?這麼一分析,這畜生的滅絕最大的功勞還是將臣一族的吸血殭屍,並非是我。
單從最後的二十幾隻窮奇滅絕時間算,距今也有三千五百多年,也就是說將臣至少有三千五百多年沒有吃過窮奇的血,這種誘惑還真不小。
楚江王又補充了句:「另外還有一點,那就是將臣天生嗅覺靈敏,據說可以相隔千里聞到新鮮的人血。」
我忍不住來了句「國罵」:「這麼牛逼嘛!比警犬還厲害!」
楚江王微微一笑,沒有回答。
時間一點點流失,很快到了夜裏十一點半,可是四周依舊寂靜無聲,讓我忍不住急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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