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共同的父親保管着聖物,作為莫薩扎拉的後裔,本身就肩負着這種責任與義務。
然而即便我們這麼的低調,父親也從來沒有使用過時光沙漏,還是遭到了別人的滅殺。
我從前一直相信被詛咒的命運之說,我覺得只要沒有使用過聖物,至少就不會死亡, 至少能夠一直活下來。
我自己的性命我倒是不擔心,從我使用聖物的那一刻開始,我就註定就會比你們更快走向死亡。
因此我從來不害怕,也不畏懼,甚至不會逃避。
死對我來說或許是一種解脫,因為最難熬的是每天不知道自己是何時死亡, 也不知道這詛咒到底會什麼時候來, 所以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你能夠活着。
我的好弟弟,同為莫薩扎拉一族, 你雖然和我是親兄弟的關係,但是我們同父異母,我和你成長的家庭環境也不一樣。
二十年來我從未見過你,直到和父親相認,我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弟弟。
其實一開始我非常的恨你,我也非常的憎恨父親,他為什麼會選擇離開我母親,導致我母親最後在悔恨之中死去?
可是當我見到父親的那一瞬間,我才明白他離開我母親是有原因的。
原來當時母親已經發現了他身上攜帶着的聖物,並且將這聖物偷偷的拿了出來,她想要利用聖物賺取更多的財物。
母親的這種做法顯然是違背了莫薩扎拉一族的指示。
父親不想讓母親使用聖物,但問題是他自己又不是御物師,所以沒辦法與母親對抗。
最後在無盡爭吵的過程中,他和母親離婚了。
那個時候我根本不懂這些,我非常討厭父親的無情,覺得他為什麼要拋棄我的母親選擇離婚。
直到後來,母親將那一件偷來的聖物交給我使用。
最開始我也不知道被詛咒的命運,等我我使用了聖物之後, 我的母親才告訴我,原來我們這一族已經被詛咒過了。
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每天都害怕死亡。
我每一天都在想,不知道死亡何時會來臨,同時我也開始憎恨我的母親。
為什麼明明知道有這樣不公的命運,卻還是要逼迫我使用聖物呢?
母親偷來的聖物其實就是那個u盤,這件聖物說到底是我無意間拿來使用的。
當時家裏已經有了電腦,我沉迷於網絡遊戲。
那個時候為了轉移遊戲,我經常去網吧,將網吧的遊戲下載好存進u盤之後,再通過 u盤傳進自己的電腦里。
這樣的操作引起了母親的注意,當我自己的u盤被母親繳去了之後,母親開始禁止我打遊戲。
無奈之下我只能偷出了 u盤,可是沒想到從我使用u盤的那一瞬間開始,我的命運發生了轉變。
這輩子我都會受到莫薩扎拉一族的詛咒,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明天,也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時間, 所以我很快就找到了父親和父親團聚了。
就在那一天, 我們一家人一起前往水上樂園遊玩的時候, 我發覺自己可能會給這一家人帶來災禍了。
因為我自身是御物師,根據我對於御物師的了解,我知道御物師之間會互相吸引的。
就是說,一旦普通人群和御物師扯上了關係,那麼普通人的命運可能也不會太好了。
父親和你的母親,包括你還有你妹妹都是普通人,其實你們一家四口當時都是沒有使用過聖物的普通人。
但是你們一旦和我扯上關係聯繫上了,你們也會因此受到我的連累。
就像我上次跟你說的那樣,御物師和御物師之間總是會產生某種微妙的聯繫。
這就仿佛是一種定律,這種定律就和勾股定理一樣,是必然存在的,但是又不知道是為什麼會有這種定理,或許這就是命運。
修說到這裏的時候,林失也漸漸的明白了。
他突然想起來修給自己的網站上面傳送了這麼一句話:御物師和御物師之間一定會存在某種聯繫,是很容易相遇的。
那個時候林失還不懂,直到後來遇到了楊凡,遇到了越來越多御物師。
那次就連去大酒店吃個飯都能遇到富家大小姐弗雷雅,因此產生了某種聯繫,這一切難道都是命運使然?
林失從前不相信,在他還是普通人的時候,他沒有任何的記憶。
然而成為御物師之後,他發現自己經常會遇到這種事情。
短短的一個月裏面已經遇到了十幾位御物師,甚至更多,都要數不過來了。
光是聖物他也見過了無數了,就是這麼一個情況,讓林失突然明白,原來御物師之間真的會產生某種聯繫。
這也難怪了,普通人是根本沒機會遇到御物師的。
而他們這群人卻總是能夠遇見,而且還會互相之間產生矛盾。
林失相信這一點,於是看着修繼續說道:「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不把這一切告訴我?」
修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如果我在一開始就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你了,那麼結果很明顯,聖院那邊一定會找到你,甚至會提前除掉你。
所以在知道你失憶了之後,反而讓我覺得你這樣的情況還是挺安全的。」
林失又覺得很奇怪,說道:「情況不對啊,我記得我在住院的時候有一個護士想要殺我,這又是怎麼回事?」
修說道:「那個要殺你的護士並不是我派過去的人,那傢伙或許就是聖院裏面的人。」
林失覺得非常的可怕:「怎麼會這樣,你確定嗎?殺我的人不是你的人,而是聖院的人?
既然如此的話,為什麼他們沒發現呢?」
「想要剷除我們莫薩扎拉一族的人,並不是蘇海市聖院。
蘇海市聖院只是一個很渺小的組織而已,包括石老這群人,我一個人都可以對付得了了。
讓我真正對付不了的是聖院之中的龐大勢力,在這聖院裏面隱藏着的人,殺害了我們一家,搶奪了我們家裏人的聖物。
我是在那時候才明白,殺害我們家人的並不是蘇海市的聖院。
這件事情,其實是在我上一次過來搶奪聖院的時候發現的。
那時,我將蘇海市聖院裏面的那些御物師全部殺了個遍。
我將時間暫停之後,將每一個人的臉都看了過去,可這群人中並沒有殺害我們家人的兇手。
殺害我們一家人的兇手的實力至少在鑽石級以上,或者說至少應該是鑽石級的選手,否則的話不可能那麼輕易逃離現場,並且還掙脫了時光沙漏的控制。」
修說到這裏的時候,錢多多也越聽越糊塗,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可是這一切又沒有證據,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能詳細的說一下嗎?」
修看了一眼錢多多,發現這個女孩似乎並不相信自己,但是他也絲毫不慌。
他笑着說道:「沒關係,我將當時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你。
那天從水上樂園回來之後,我們一家人就轉進了一條小路。
當時是林失的母親開車,一路上車況還挺良好的,我們以為能從小路快速的趕回家。
而就在這時突然出現了一位強者,強者蒙着臉,我看不清他的面貌。
那人的手裏就拿着口琴,當時他就擋在了我們的車前。
母親和父親以為路上有人立即停下車來,按了幾聲喇叭之後,那人都沒有讓開,背對着我們一直站在那條路口沒有移動。
然而就在那個時候母親最先下車,因為她是駕駛員,她下車想要問一問那個人為什麼擋在路中間?
就在母親下車的一瞬間,那人突然拿出口琴,吹響了口琴。
而就在這時,一直背對着我們的他突然也轉身過來看着我們。
那人就這麼靜靜的看着我們,同時吹響了口琴,但是我並沒有看到他的外貌。
當時的我坐在後排左側的位置,因為我前排的座位擋住了視線,所以我一直沒有看到那人。
而當時坐在最中央的是你林失,你當時一直盯着那個男子看,然後他就吹響了口琴,聲音悠揚婉轉。
當你聽到聲音之後,你突然間不受控制般的推了推我,讓我出去。
但是我並沒有理你,因為我和你的關係並不是那麼好。
我是父親前任的老婆生的,而你是現任老婆生下來的孩子。
我們之間雖然屬於親兄弟,但是同父異母,這導致我對你是很有意見的,我很不喜歡你。
所以當你發瘋一般地喊着讓我走開,讓我開門放你出去的時候,當時我並沒有同意,甚至對你喊了一聲『瘋了嗎?憑什麼要我開左邊的門?
你不會讓你妹妹開右邊的門嗎?』
或許是聽到我的叫喚之後,吹着口琴的人突然停了下來,並且母親擋在他的面前一動不動。
然後你就推了推你的妹妹,讓你妹妹下車。
當時你妹妹也非常害怕,不知道什麼情況,但是她還是很聽你的話的。
給你讓出一條路之後,你就從你妹妹那邊的車門下了車。
當你下車之後,你自己走向了吹口琴的男子。
那名男子突然間遞了一把匕首給你,當你拿到匕首之後,我才看清楚那名男子的面貌。
那名男子長着白色的頭髮,他的頭髮全部染成了灰白色,而且齊劉海幾乎遮住了眼睛。
那一頭白色的劉海完全看不出他有眉毛,甚至看不到他的耳朵。
他的那種髮型是非主流的髮型,頭髮很長,遮眼睛、遮耳朵、遮眉毛。
甚至他還戴着口罩,因此我根本看不清那人具體的相貌,只知道他有一頭長長的白髮,還有一雙銳利的眼睛。
當我看了他一眼之後,我就已經明白他一定是一名御物師。
沒錯,我對御物師的感知非常敏感的。
畢竟我自身也是一名黃金級的強者,能夠感應到同為御物師的人物。
而且那傢伙的氣場實在太強了,僅僅是一個瞪眼就讓我不敢再看。
當時坐在副駕的父親似乎也發現了某種端倪,父親急忙回過頭看着我,『我手上有兩件聖物,你一定要替我藏好,修你是我們家族最後的希望。
白色頭髮的人是聖院中的三皇之一,人稱白黃,他是衝着我來的,準確來說,他是衝着我身上的時光沙漏來的。
這件聖物我只能交給你保管了,因為你現在已經是一名御物師了。
你操控聖物的話,能夠發揮出真正的力量,來讓這聖物發揮出來的能量更強,你一定可以控制那個人的。』
當時由於我是土屬性的御物師,父親也非常的清楚,於是他將時光沙漏和鑰匙一起交給了我。
可是我並沒有拿那一把鑰匙,我只是拿到了時光沙漏。
隨後我緊張的看向父親,問父親該怎麼辦,可是父親並沒有跟我說這時光沙漏的使用方法,他就獨自一人打開了副駕的車門,朝着林失那邊走去,也就是你——」
修說到這裏的時候,突然看了一眼林失,林失突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修繼續說道:「當時我並沒有拿那一把金色的鑰匙,我也知道父親身上還藏有其他的聖物。
他一直手握着鑰匙,推開車門之後就過去想要將你拉回來。
他甚至喊了一下自己的妻子,希望能夠將妻子和你一起拉回車裏來。
他想着用這個辦法來拯救你們,可是當他出去的時候,當他牽起你的手的時候,你突然抓起那一把白髮男子給你的匕首,狠狠的朝着父親的心口上扎去。
當時我和妹妹都嚇了一大跳,妹妹馬上就嚇哭了,立即沖了出去用一種恐懼的眼神看着你,並且哭喊着。
而你卻毫不猶豫的給了你妹妹一刀,同時你的母親竟然也主動的送上來,讓你結束了她生命。
看到這一幕幕我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我的內心害怕極了。
我覺得你一定是發了瘋,又或者說你肯定被白毛男子控制住了。
當然我知道你的眼神看起來非常的奇怪,呆滯茫然,那並不像平時的你。
因為我知道你也非常的討厭我,當你殺了他們之後,很快你就會朝着我這邊趕過來,你也會想要將我置於死地。
而顯然白毛男子也就是聖院的白黃,他並不知道我如今已經達到了黃金一的實力。
在他吹響口琴的時候,我也沒有去看他,由於我坐在後座,他也沒有看到我,非常意外的是他並沒有將我控制住。
不過他毫不猶豫的操控着你,想讓你過來親自結束我的生命。
隨後你就上了車,來到了後排座位,抓起刀就朝着我身上這邊捅了過來。
但是你要知道我是一名黃金一的御物師,你根本不可能打得過我。
於是在緊要的關頭我和你發生了搏鬥。
在這關鍵的時候,我將手裏的聖物用了出來,
雖然我不知道這時光沙漏該怎麼使用,但我畢竟是一名黃金級的御物師,我操作過自己的聖物,要也了解聖物的大致使用方法。
當我將時間沙漏倒轉過來的時候,你的動作突然靜止了,而我推開車門發現那一名白髮男子也靜止不動。
但是很快他的動作就變得凌厲起來,時光沙漏對他並沒有太大的作用,沒法將他的時間暫停,只有那麼一瞬間的靜止不動。
他很快就能活動開來了,很顯然即便我使用了時光沙漏,他也完全感受不到。
因此我可以斷定白頭髮的男子也就是聖院中的白黃,他並不清楚我身上帶着時光沙漏。
當我明白這一點之後,我就決定將這件聖物藏起來,同時我看到了父親之前交給我的那一把金色鑰匙,。
我知道我一個人身上帶兩件聖物,很可能會因此遭殃,同時我也絕對不能夠讓他看到你被我時間靜止的。
於是我立即將時光沙漏反轉過來,將這時間靜止的效果完全解除掉,讓你那一刀恰好就刺進了我的左心房。
你的刀子刺入我心臟之後,距離心臟的位置其實只差一點點。
但我畢竟是一名黃金級的御物師,能夠用能量抵抗住匕首。
同時將匕首轉移,將我的心臟朝着右邊偏移了一點點。
而你的匕首也朝着左邊偏移了一點點,就這樣陰差陽錯的,我成功的避開了要害,假裝被你一刀刺中的模樣。
隨後我悄悄的趁着那白黃不注意,抓起了父親留給我的鑰匙朝着你臉上打去。
恰好那一瞬間你又張開了嘴巴大喊大叫,我就借着這個機會將鑰匙塞進了你的嘴裏,讓你吞咽下去。
但是由於那時光沙漏實在是太大了,你沒辦法吞咽,我只好將時光沙漏藏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用匕首劃開了我的身體,我就將那時光沙漏悄悄的藏在我的左邊口袋裏面。
等到白黃靠近的時候,此刻的我已經倒在了車後座,奄奄一息,並且心臟這裏中了一刀。
白黃進入後座這邊看了我一眼,我感覺到他在注視着我。
但是當時我的眼睛緊緊閉上了,因為我內心害怕極了,我不敢直視他。
一旦和他直視對視的話,我就會感覺到一股非常強大的壓力,即便是黃金一級的,我也沒辦法抵抗住這種壓力。
白黃給人的感覺實在太恐怖了,他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我知道他來到這邊,看到我倒在地上,心臟被刺穿之後,他沒有繼續下手,而是抹除了自己的腳印。
隨後又使用口琴的聖物控制着你,讓你自殺。
當時我知道整個車子裏面的所有的人全部都死了,我以為我自己就會是最後一個莫薩扎拉一族了。
我不甘心就這樣死去,我必須要利用自身的能量將自己的心臟逼停。
當時我就使用了土屬性能量,將我的心臟猝停了之後,連呼吸也跟着一起斷了。
這個時候白黃就開始進車子裏來,拽着我的身體將我甩飛出去,他只是輕輕一甩,我的身體就飛出去十幾米遠。
就好像丟垃圾一樣將我扔向半空,如同一道拋物線一般朝着地上滾去。
隨後我摔在地上,原本心臟驟停的我突然間被這劇烈的疼痛給驚醒了。
若不是我當時的修為已經達到了黃金一級,那一摔足足可以將我摔死。
但是我知道此刻還不是逃命的時候,白黃肯定還會再一次來我身邊檢查屍體,於是我躺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
記住了自己的位置以後,將口袋裏的時光沙漏拿了出來,朝着不遠處的草坪裏面丟了過去。
這件聖物絕對不能藏在我的身上,所以我將時光沙漏拋得很遠,丟進了草叢。
想必那白黃並不會注意到,因為他此時此刻正在搜查你們身上的每一件聖物。
不光父親的聖物全部都被他拿走了,還有車裏面也藏着的許多聖物,也被白黃全部拿走了。
就連你也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他將你們全部翻倒在地之後,每個人身上都搜了個遍。
將所有的聖物搜索完之後,很快他就來到了我的身邊,對我進行了一番的搜索。
當時我已經將自己的心臟和呼吸全部逼停。
他來到我的身邊,將我全身搜索個遍,隨後又檢查了一下我的傷勢,確定我已經死亡之後,白黃這才離開。
當時的我害怕極了,但是逼停心臟之後,我的意識也陷入了模糊狀態。
我不知道他對我做了什麼,或許他會真的將我殺死。
但是我心中也沒有多少把握,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到那時候。
就算是被他殺死,我覺得也是正常的,畢竟我已經使用過聖物了。
作為莫薩扎拉一族使用聖物的人,我知道自己的命運遲早都會死亡,所以我並不害怕死亡,反而有一些期待。
因為那種等死的感覺實在太難受了,我永遠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死。
我覺得或許就是那一天遇到你們之後,遇到白黃之後,我一定會死,
可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白皇竟然沒有殺我,就這麼走掉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甦醒過來。
當我醒來的第一時間,我突然感覺到這或許是上天給我的一個機會,想讓我活着,想讓我為莫薩扎拉一族復仇。
當時我就秉着這個信念,發誓自己一定要活到那一天,我一定要組織起一個強大的勢力,能夠成功推翻聖院統治的勢力。
於是我就自己組建了紅影,在組建紅影之前,我其實也在網絡上認識了許多御物師的朋友,也在現實中幫助過不少同為御物師的人。
這群人其實都受到了聖院的欺負,和我們莫薩扎拉一族是一樣的。
許多人都非常討厭聖院,覺得遭到了不公平的待遇,我就利用這些人的心理將大家聚集在一起。
這其中也有你們認識的安德魯,還有周亮,他們就是我成立紅影的五大幹部之一。」
修說到這裏之後,看着林失一臉震驚的模樣,他繼續開口。
「我知道你現在可能還不相信我,我的親弟弟。
不過沒有任何關係,血緣是斬不斷的命運。
等我們能夠離開這片熱帶雨林之後,我們就去一個醫院做一下簡單的dna檢驗,就能證明我跟你之間是有血緣關係的了。
至於你不相信那個故事,我也可以作證。
就是你吞下去的鑰匙,你現在成功拿到這把鑰匙了,而且已經掌握這把鑰匙的用法,這就是最有力的證據了,能夠證明我剛剛說的話都是真話。
當我醒來之後我非常的興奮,因為我後來又去了那一片草叢,我在草叢裏面翻了個遍,果然就找到了神級聖物——時光沙漏。
這一切都要感謝上天,上天給了我這個機會,讓我為莫薩扎拉一族復仇,我高興壞了。
抱着我自己是唯一的倖存者這個信念,我決定一定要對聖院展開報復。
也許憑我現在的力量還對抗不了白黃,但是我相信只要讓我從聖院中收集到更多的聖物,凝聚了更多的人心,將反抗者都聚集在一起,遲早有一天我將會一步步的打入聖院,將聖院的那群人全部殺死,為我父親報仇。」
林失突然感覺到修說這句話的時候異常的兇狠,他或許已經受到仇恨沖昏了頭腦,才會想着殺光聖院所有人為父親復仇這件事情。
當然面對這件事情,林失和修是有不同的想法的,但是此刻的林失並沒有說出來。
修繼續說道:「還好,我當時將時光沙漏隱藏得好。
在被他甩飛出去的那一瞬間,我就已經想到時光沙漏在我身上他一定會搜身的。
無論我藏在哪裏都會被他發現,就算埋在土裏,他也能夠找到。
於是我就藉助自己的力量拋得很遠,以至於後面我自己費了好大的勁才找到。
他自然想不到已經被扎穿心臟的我,還有機會去藏聖物。
因為種種巧合僥倖的關係,我確實將時光沙漏保留了下來,這也是父親留下來唯一的聖物了。
至於你手上的把鑰匙也是父親要交給我的,不過我身上藏着太多聖物反而不安全,我也不可能自己去吞下鑰匙,只能將這把鑰匙加到你的身上了。
只是我沒想通你最後為什麼沒有死亡,當時我已經明顯的感覺到你已經死在那場事情之中了。」
林失笑了笑說道:「或許我和你一樣,心臟也不在左邊,所以即便被刺穿心臟之後,我也能活下來。」
修點了點頭說道:「確實如此,你我兄弟竟然如此的像。」
說到這裏的時候,李安瀾也終於明白過來。
她來到了修的身邊,用一種關懷的眼神看着修說道:「修,之前你一直讓安德魯和周亮不要殺林失,一直說要留着林失的命,原來是這個原因。
你們是親兄弟,為什麼這件事情到現在才告訴我們?」
修笑的說道:「安瀾,其他人不懂我,難道你還不懂我嗎?
我做事情一向非常謹慎,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很多事情都不能告訴你們的。
並且聖院的那群人非常的狡猾,我是擔心聖院的那群人會通過旁敲側擊的辦法掌握了我們之間的事情,掌握了我還活着的證據。
因此無論是安德魯還是你和周亮等人,這個秘密我始終沒有告訴你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事實證明我這樣的做法完全正確。
因為安德魯被聖院的人抓走之後,很快安德魯的所有記憶都被聖院挖掘出來了。
他們聖院憑藉着那些記憶就能夠找到了周亮,最後再讓林失在那一家舔狗陪玩公司裏面成功的將周亮捉拿,並且害死。」
林失尷尬的說道:「這也沒辦法,誰讓周亮也不是什麼好人,做了那麼多惡事,他遲早會遭報應。」
修搖了搖頭說道:「在我這裏沒有好人和壞人的區別,我不管周亮做了什麼壞事,只要他加入了紅影為我所用,那就是好人。
我不管那些人做了多少善事,只要和聖院同夥的,違背我們的意願的,那就是惡人。」
林失也明白修的概念,無非又是順我者生,逆我者亡。
那些願意服從他的人,不管平時做了多少惡事,修都能夠接納。
修的手底下有很多邪惡之人,一個個都非常佩服修,或許這就是修的魅力,能夠通借自己的手段去征服別人。
林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他還有很多問題想不明白,但是短時間內確實也都得不到解釋。
修笑着說道:「現在你可以相信我了。」
林失點了點頭,說道:「我只能相信你一半。
我還有很多事情不明白,你現在口說無憑,沒有任何證據。
你說是白黃殺死了我們父母,但是我並不相信。
可能還有另一種情況,那就是你利用口琴讓我殺死了父母,這件事情也完全有可能。
畢竟我的記憶還沒有恢復,我也想不起來當時發生的具體情況了,現在只能聽你口說,卻沒有任何的證據。
至於鑰匙能夠吞進我的嘴裏,我覺得不是你餵的,更加有可能是在我死之前我察覺到風險自己吞下鑰匙的。」
修的眼神略微觸動了一下,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的朝着遠方看去。
隨後他指着不遠處的東南方向說道:「那邊應該就是遺蹟所在。
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我帶你去了解一下我們莫薩扎拉一族的歷史——黃金室的遺蹟。
你現在可以利用鑰匙帶我們前往黃金室,等你到了那一片遺蹟,你一定會知道我說的這些事情是不是正確的。」
林失仔細想了想,同時心中在暗暗的盤算着,現在確實沒處可去了,也只能去了解一下那一片遺蹟了。
或許遺蹟之中真的有修說的所謂的真相也不一定,去了解一下倒也無妨,至少現在回到聖院也是死路一條。
林失也感覺得到,現在聖院那邊肯定全面的排查蘇海市,這邊特別的嚴格,但凡有人發現林失估計都會被舉報。
林失也知道蘇海市到處都遍佈監控,他現在一旦回到了蘇海市那邊,很快就會被巡檢司的人發現,最後抓到他。
畢竟他和修兩個人也是沒辦法對抗整個龐大的聖院組織的,現在的第一要務就是活下來。
然後再了解事情的真相,確定真相之後再決定接下來該怎麼做。
林失的三觀還是正的,就算得知修是自己的親兄弟,他也沒辦法像修一樣做到亂殺無辜,做到能夠和那些壞人成為朋友。
或許林失就沒有修這種霸道的氣質,就像古代的曹操一樣,林失知道曹操是壞人。
雖然也有一些善良之輩在曹操手下,但曹操也會非常友善的對待一些濫殺無辜的惡人。
那些人在曹操的手下也能夠乖乖聽話為曹操辦事,這就是一代雄主的魅力。
但是林失卻不這麼認為,他沒法容忍自己手底下的人做一些迫害別人的事情。
燒殺搶掠這些事情他自己不會去做,更加不允許自己手底下的人去做。
他現在結交的朋友,一個個都是三觀比較正的。
就算陳言和秦必兩個人一直是為聖院服務的,林失也不討厭他們。
因為他們自始至終都是做着沒有違背良心的事情。
林失正這麼想着,就聽到修說道:「要做大事的人不能夠在乎這些小節,弟弟你現在還有很多需要成長的地方。
我承認你確實非常優秀,在謀略方面,你我兄弟兩人不相上下,這正是證明了我們一家人都屬於莫薩扎拉一族的事實所在。
你之前應該很奇怪,我為什麼那麼了解莫薩扎拉一族對吧?
那是因為我自己本身就是種族的人,自然對自己的家族了解。
不過林失我有句話還是要對你說的,你現在一定不能夠心慈手軟,要做大事,你必須要做到殺伐果斷。
你比許坤聰明很多,但是你的手段確實太過於溫柔了。
你這樣子沒有魄力,成不了大事的,你想讓手下的人都聽你的話,你就必須樹立威嚴。
必須要殺幾個人,要當着他們的面去做,讓他們見識到你兇狠的一面,只有這樣你才能夠成為統算一方的首領人物。」
修開始將自己的經驗傳授給林失,並且繼續說道:「弟弟我有預感,我使用聖物比你使用的早,所以我很可能走在你的前頭,或者我會先死。
所以到了最後,整個紅影組織還是要交給你來管理的,你必須要有統治他們的魄力。
鄧夢飛這個人手段非常殘暴,也是一個好殺的人,但是他也是我們紅影5位創始人之一。
他能夠聽我的話為我所用,但是他卻不一定能夠服你。
因此我很擔心在我死之後,你能不能好好的管理好紅影組織。
如果你實在不能的話,我會先替你除掉鄧夢飛的。
我會一點點的將紅影組織漸漸的交到你的手裏,希望你能夠將紅影發揚光大。
最後我們兄弟兩人一起聯手將聖院的人全部剷除乾淨。
聖院的那些願意投降加入紅影的人,我們自然留着不殺,讓他們成為紅影的力量。
而聖院那些拼死抵抗的忠誠的狗,我們肯定是要殺光一個不剩的。
因為那些人留着就是禍患,留下來之後他們肯定會通風報信」
林失也沒有反駁修的話,只是認真的聽着他的教導。
隨後等修說完之後,林失就轉移話題的說道:「這周圍都是毒蟲,空氣中充滿着糜爛的氣息,實在是難聞得很,我們還是不要在這裏討論了。
找個安靜的地方吃一碗飯再休息一下,然後我們就準備前往遺蹟。
你不是說在遺蹟裏面我才能查到莫薩扎拉一族的歷史嗎?
我倒要想看一下莫薩扎拉100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我們和聖院之間的鬥爭會如此的激烈?
為什麼這一族逐漸走向了消亡,只剩下你我二人了?
又為什麼詛咒會一直纏着我們?這幾百年來命運始終都是那麼的坎坷。」
說完之後,林失牽起錢多多的手,再一次朝着那一扇破爛的木門插入鑰匙。
隨後打開木門,來到了黃金市的一個大街之上。
修沒有說什麼,徑直跟了上去。
同時林失朝着周圍看了幾眼之後,才發現自己確實來到了黃金市。
不過林失對這裏不是很熟悉,他打開手機,發現手機再一次有了網絡。
林失察覺情況不對,立即將手機關閉,同時將手機卡取了出來,丟到了地上。
修看到那張手機卡之後說道:「聯網了沒有?」
林失道:「沒有聯網,只是剛接入信號。」
修說道:「問題不大,反正我們不會在這裏待着,出現在這裏很久。
我們很快就要前往遺蹟了,進入遺蹟之後一切信號都會斷掉的。
到時候外界也沒辦法通過手機信號查找到我們,還有你的這部手機也不能要了,得丟掉。」
林失毫不猶豫的找了個垃圾桶,同時使出渾身的力量,將金屬性能量凝聚在自己的右手。
瞬間一捏,金屬性能量釋放而出,手機在手心裏面爆炸。
只聽到砰砰的一聲,手機殼裂開了。
林失控制自己的力量,沒有將那電池給弄炸,隨後整個手機都丟進了垃圾桶。
與此同時幾人也朝着一座商城裏面走去,他們決定要前往商城裏面吃一頓飯,然後再找個能夠落腳的地方住下來。
不過現在想要住酒店什麼的,至少都需要身份證。
但是林失和修等人顯然不能夠使用這些證明,這一點林失倒是沒有任何的辦法,不過修卻完全不慌。
修說道:「其實我們既然已經能夠來到黃金市,能夠任意穿梭的話,不妨大家都去我的基地。
我那邊可以住人,而且我所在的地方非常的安全,能夠完全的屏蔽掉外界的信號,就算外人想要找到我們也不可能的。
我那邊的住宿環境可比黃金市這些酒店好多了。」
林失說道:「挺好的,我也感覺你那邊很安全。
畢竟我那時候在聖院費盡一切辦法想要找到你的位置都沒辦法找到。
沒想到現在你卻願意將自己的藏身之處主動的告訴我,你就不怕我和聖院又在演戲嗎?
說不定這一次他們假裝殺我,也是為了將你捉拿歸。」
修笑了笑,顯然笑得非常開心。
他哈哈哈的笑了起來說道:「你要抓拿我歸案,那簡單的很,我已經將時光沙漏交給你了。
你現在真的想抓我,隨時都可以抓我。
而且我是非常信任你的林失,我二人是親兄弟,我們的血液裏面流着的是相同的血,我們的祖宗是同一個,就連我們的父親也都是莫薩扎拉一族的後裔。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不可能為了聖院那種破地方過來抓我的。」
林失笑了笑,不可否認的說道:「自然不會,但是你也不可能輕易的將手裏的時光沙漏交給我。
你非常的聰明,一直在比賽的會場躲着,在觀眾席裏面隱藏着。
當時我們任何人都想不到,你已經來到了聖院的會場,甚至就坐在觀眾席上。
你一直沒有出手救我,看着我被眾人數落,直到我快要死亡的那一刻,你才緊急的按下了手中的時光沙漏,將時間暫停。
你選擇在那個時候來救我,明顯就是有些趁人之危了。」
修也跟着笑了起來:「哈哈不愧是我弟弟,果然聰明,能夠猜到我的想法。
的確如此,我也害怕你和聖院的那群人,萬一你們又在搞什麼苦情劇,想要把我引出來,最後將我一網打盡,那我可就中了你的圈套。
要知道當時不光是宋雅在現場,還有你們聖院中的三劍客也都在現場。
那種情況下,我如果提早冒險救你的話,我自身也會非常危險的。
萬一救了你之後,你反而幫着他們一起來抓我,我不就是自投羅網了嗎?
我可沒有那麼傻的。」
修笑的說道,兩人之間倒是顯得親近了許多。
只有一旁的錢多多顯得很不信任修,並且也有一些畏懼。
她一直跟在林失的身邊,緊緊的拽住林失的胳膊。
林失則是輕輕地安慰着她說道:「不用害怕,多多姐。
現在他手裏的聖物已經在我手上了,短時間內我不會交給他的。」
錢多多也小聲的說道:「但是修願意把聖物交給你,那是因為他旁邊有另一個女人在場。」
林失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休也非常的謹慎,正是因為有李安瀾在現場,他才敢將時光沙漏交給我。
在李安瀾的注視下,我根本使用不了時光沙漏。」
錢多多又小聲的說了一句:「李安瀾能一直盯着你嗎?」
林失笑着戳了戳錢多多的臉蛋說道:「當然可以,晚上我要睡覺了,叫李安瀾過來一起陪着我睡,她就能一直盯着我了。」
看着林失這嬉皮笑臉的模樣,錢多多生氣的狠狠的踩了林失一腳罵道:「你這傢伙心裏在想什麼,你要是敢這樣做的話,我還不如把你的聖物搶過來還給修。
李安瀾可是修的女朋友,你怎麼能夠和人家那啥,你怎麼可以叫她跟你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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