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杜衛國穿越都這麼久了,一直都是窩在四九城這方寸之城裏,最遠也不過就是城郊的左家公社,大多數時間還都是廠子和四合院之間轉悠,他早就已經憋的夠嗆了。
華夏神州大地,幅員遼闊, 何止千里,這世界這麼大,小爺今總是能出去透透氣了。
這個時代,想出門可是真的不太容易,沒有介紹信,你連車票都甭想買, 同樣,旅店也住不了。
杜衛國簡單只是的整理了一下行李, 現在已經臨近3月了,天氣已經開始回暖,但是東北那邊此時應該還是冰天雪地的吧。
想到這裏,小杜同志把自己最狠的羊皮連帽軍大衣還有翻毛牛皮靴默默的裝進了行李箱,之後就是幾件換洗的襯衣,襯褲,內衣,單衣單褲之類的。
全都收拾利索之後,杜衛國同志坐在書桌前點了一根煙,他這會想到一下小問題。
他這一走,20天,再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是3月下旬了,整治許大茂還有安排秦京茹工作,最早也得等是4月甚至5份月的時候了。
將近2個月的時間,毫無經濟來源的秦京茹還能不能撐得住啊?
到底是幫不幫呢?
主動幫忙,好像我真特麼的就有所圖謀一樣了, 結婚在即,杜衛國可不想節外生枝。
不幫,她會不會真的撐不住?她姐雖然也住在四合院裏, 但是秦淮茹~
算逑,還是不幫了,關我屁事,反正秦淮茹怎麼着也不至於看她表妹活活餓死凍死吧。
想通了,杜衛國同志熄滅了手上的香煙,準備洗漱睡覺。
剛走到衛生間,拿起臉盆,腳盆,就聽見有人敲門。
杜衛國頓時就是一陣牙疼,隔着門問:「誰呀?」
「我,秦京茹!」
果然是特麼怕啥來啥啊?
打開門,秦京茹走了進來,一回生二回熟,她已經是這個四合院裏進杜衛國房間次數最多的人了,甚至都已經超越了正宮楊采玉。
杜衛國皺着眉頭,聲音冷漠的問:「這麼晚了,你又什麼事?」
秦京茹期期艾艾的說:「我就是想問問許大茂的事情,你是不是已經忘了。」
杜衛國扳着臉不耐煩的說:「沒有, 我今天上班還說起過他的事情呢,不過我明天就要出差一段時間, 要等回來再收拾他。」
秦京茹驚訝的問:「啊?你要去哪?走多久啊?」
杜衛國頓時就皺起了眉頭,他覺得秦京茹的問題已經逾越尺度了,連楊采玉都不問,她居然問。
杜衛國聲音冷如冰霜:「我工作上的事情,都是保密的,沒其他事情,你就趕緊回去吧!」
秦京茹被嚇着了,她連忙解釋到:「啊!我不是想打聽秘密,我就是關心你。」
杜衛國已經非常不耐煩了:「不用你關心,答應你的事情,會辦的,你不用再問了,太晚了,你趕緊回去吧!」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也知道你對象美若天仙,可是我就那麼礙眼嗎?你一直攆我走!」
秦京茹眼圈通紅,也不知道她從哪裏來的勇氣,質問杜衛國。
杜衛國終於被耗盡了耐心,低吼了一聲:「我懶着和你廢話,你趕緊滾!」
秦京茹轉身就推門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哭。
她此刻就像鬼迷心竅了一樣,有些哀怨,哀怨於杜衛國的冷漠和無情,郎心如鐵。
她覺得杜衛國已經幫了自己那麼多次,對自己多少是有點想法的,就算是不喜歡自己,最差也是要比對其他人要高上一層的。
所以說啊,人就不能交往過多過密,總會產生這樣那樣的誤會。
杜衛國也覺得有點煩躁,丫的,真的就不應該攬下這堆破事,像特麼牛皮糖一樣,粘上就甩不掉,真是升米恩,斗米仇。
幫她的次數多了,被幫助的人就會產生錯覺,似乎覺得一切都是應該的,或者是另有所圖。
丫的,真特麼是好人難做啊!
杜衛國這也算是經歷一次小型輕微的社會毒打,他越發堅定了以後和四合院這群山貓野獸都遠遠的保持距離,死活也不會再伸手的想法。
洗漱完畢,杜衛國在床上翻滾了好一會才沉沉睡去。
1964年春,2月24日,早上8點10分。
軋鋼廠保衛處樓,杜衛國收拾停當,整裝待發。
他今天穿得一身筆挺的黑色毛料中山裝,黑色高腰棉皮鞋,外邊是一件黑色的馬褲呢雙排扣大衣,帶着皮手套,拎着一個黑色的皮箱。
精神抖擻!
今天穿這身衣服可不是為了臭美,貼身不臃腫的的衣物可以讓杜衛國第一時間做出有效的動作反應,而且他現在的造型更像一個高級幹部,能降低別人的戒備心理。
54手槍和2個滿裝的備彈夾,他假裝別在腰間,其實是收進了空間。
關鍵時刻,從空間裏拿槍可比從腰上拿槍要快的多。
巴特是一身的舊軍大衣,王洋也穿着一件55式羊皮軍大衣。
看着也都挺精神的,手槍也都各種收好。
6個人乘坐兩台車,杜衛國和呂廠長,袁教授一台車,其他人一台車,一行人沒有什麼動員之類的廢話,人到齊,直奔火車站。
呂廠長隨身拎着一個黑色的鐵箱子,不用問也知道這就是那個保密箱了。
去車站的路上,杜衛國突然問:
「呂廠長,這個箱子的重要性到底有多重?」
「非常重要,可以頂我們軋鋼廠至少2年的產值。」
嘶!杜衛國嚇了一跳,軋鋼廠2年的產值?花擦,你不是開玩笑呢吧,小2萬人的軋鋼廠,年產值怎麼也得幾千萬了吧?
「這麼重要?那我們是不是太疏忽了?」
呂廠長笑了一下解釋:「呵呵,這個東西怎麼說呢?外國人吧看不上,外行人呢看不懂,又不是啥軍事情報,所以雖然重要,但是也沒必要太過分緊張。」
杜衛國皺着眉頭問:「那您就這樣保管,是不是也有點不妥啊?就這麼明晃晃的拎着?」
呂廠長倒是很溫和,細細的解釋道:「這個箱子上有一個引線,到了危急時刻,一拉裏邊資料就全部銷毀了,所以我才這樣拿着。」
杜衛國眉頭皺得更緊了,非常糾結斟酌了一下詞彙才繼續問:
「呃~呂廠長,您看,按照您剛剛說的,這資料外國人看不上,外行人看不懂,又不是重要的軍事情報,所以就沒有毀壞資料的必要性吧?」
呂廠長一本正經的說:「那到也不是,如果是敵特分子,會恨不得毀壞我們的資料,破壞我們的生產進度的。」
杜衛國拍了一下大腿,他已經忍無可忍了:「所以啊,呂廠長,我們的任務是無論如何也要保護好這份資料,您這弄了一個自毀裝置,這不是~」
轎車了瞬間就變得針落可聞,過來大概幾秒鐘,呂廠長才如夢初醒般的吸了一口冷氣說:
「嘶~對啊!我特麼為啥要弄這個自毀裝置啊?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呂廠長,這個東西能拆嗎?趕緊拆了,然後把保密箱放進皮箱裏,這樣不是更安全的多嗎?」
杜衛國簡直都特麼無語了,兩個搞研究高級知識分子,一腦袋都是數學公式,丫的還偏偏要干特工的活,還特麼搞什麼自毀裝置,就這麼明晃晃的拎着,這特麼上下火車時一不小心自己拉了,那不是白玩了。
其實這也不算奇怪,這是一個思維誤區,也是保護重要文件的一貫手段。
「能,能,我這就拆,老袁你幫我拿着箱子,那個司機啊,你開慢點。」
杜衛國往後瞄了一眼,啥尼瑪自毀裝置啊?不就是一枚蘇制木柄燃燒手榴彈嗎?引線延長到箱子外面了。
真是服了。
呂廠長把手榴彈取出來,非常隨意的就放在了身邊的座位上。
「小杜啊,幸虧你提醒的及時~」
「呂廠長,把那顆燃燒手榴彈慢慢的遞給我,小心引線。」
杜衛國厲聲喝到!聲音很急促,帶着不容置疑的語氣。
杜衛國這會兒額頭都特麼已經見汗了,如果在狹小的車廂里不小心引爆了這顆燃燒彈,呵呵,誰也別想活,濺射白磷燃燒彈可不是那麼容易熄滅的。
這可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剛剛這一出,比他風雪夜和盜匪對射還要驚險呢。
小心的接過手榴彈,確認保險安全之後。
杜衛國用嚴肅的語氣直接評判呂廠長:
「呂廠長,你剛剛的行為差點把這一車人都犧牲掉,這可是白磷燃燒彈,引線還被你延長了,你不小心坐到了,一旦引爆,你想過後果嗎?」
「唉,是我大意了,我認錯,我認錯,對不起啊同志們。」
呂廠長倒是認錯態度很端正,杜衛國也不好繼續說什麼。
杜衛國掏出一把小刀,就是空間裏的小唐刀,鋒利無比,把手榴彈的引線貼根切斷,這樣它就暫時變成了啞彈了。
下車的時候,杜衛國把手榴彈遞給了司機,讓他帶回去處理,一向不苟言笑的劉大江司機非常感激的看了小杜一眼。
一切盡在不言中。
保密箱放進了皮箱裏,呂廠長也覺得這樣更安全,畢竟一點也不顯眼嘛!
登上列車,找到包廂,安置好行李,隨着火車汽笛的轟鳴聲響起,火車一路向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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