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杜衛國起了個大早,先回了一趟四合院,把昨天晾的衣服啥的都收好,門窗也都關好鎖死,整理了一包簡單的行李。
然後去早點鋪子胡亂吃了一口飯,騎車直奔醫院而去。
等杜衛國騎車趕到醫院的時候, 楊彥昭已經等在醫院門口了,和他一起的居然還有侯建軍。
兩個人這會正在醫院門口抽煙聊天呢。
杜衛國皺着眉頭問:「侯叔,二哥,你們這是咋聚到一起了?」
楊彥昭簡明扼要的解釋了一下:「衛國,我爸昨天給市局那邊打了電話問可一下案件的進度,這不, 就把侯處這尊大神都給驚動了。」
侯建軍笑了着說:「呵呵呵, 彥昭啊,你可別給我帶高帽了, 杜閻王面前誰敢說自己是真神啊?」
「侯叔,這么小的一件肇事案件,咋能驚動你呢?到底咋回事?」
杜衛國今天可是絲毫沒有開玩笑的心情,楊采玉可還躺在裏邊呢,他的表情十分冷峻,眉頭緊皺,聲音冰冷低沉。
這么小的一件事,就算是楊保國親自過問,也不至於侯建軍親自出馬,要知道,他可是市局治安處的處長,也算得上是事物繁忙,位高權重。
難道這件事真的有隱情?是有人故意衝着楊采玉來的?還是報復我連累了楊采玉?
如此想到,一股煞氣油然而生,杜衛國的氣質瞬間變得凜冽起來。
侯建軍一看杜衛國的樣子, 就知道要壞菜:「小杜啊, 你別胡思亂想, 這件事情我們已經連夜徹底查清楚了,沒有你想的那些事情,就是一個偶然事件。」
杜衛國眼中寒芒閃爍:「侯叔,一個偶然車禍事件,您怎麼會親自出面呢?您可別蒙我。」
侯建軍被他問得一窒:「呃,你對象楊采玉被撞,這絕對是個偶然事件,但是這個卡車司機背後倒是有點事情。」
杜衛國冷笑一聲:「呵呵,所以呢?」
侯建軍看了杜衛國一眼,硬着頭皮說:「肇事司機,肯定嚴懲,量刑至少10年以上,楊采玉同志的醫療費用,誤工費用,營養費,自行車以及其他各種損失全部賠償,你看這樣你滿意嗎?」
杜衛國的笑容更甚了:「呵呵呵,侯叔,原來您今天是來做說客的啊?」
侯建軍的表情有點不自然:「小杜, 啥說客啊?這個事確實是個偶然事件。賠償啥的你說話,叔給你做主, 包你滿意。」
杜衛國不想兜圈子,他單刀直入的問:「侯叔,您說的這些賠償,到底誰出?不會是那個被扔出來的替罪羊司機吧?他背後的人是誰?」
候建軍表情嚴肅,皺着眉頭說:「小杜,這些事情很複雜,你別瞎摻和!」
「侯叔,楊采玉可是楊保國的侄女,蔣東方的半個兒媳婦,我杜衛國的媳婦!你就這麼糊弄我?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我特麼就去找胡斐,老子就把這天捅個窟窿!」
杜衛國已經怒了,推三阻四的,你把老子當是泥人啊?特麼泥人還有三分火呢!
侯建軍也怒了:「你特么小點聲,你喊個屁呀?又不是老子撞得你媳婦,為了忙活你這事,我一宿都沒睡,一大早還得跑過來哄你。」
杜衛國冷靜了一點,他知道侯建軍說的是實情,他深呼吸了幾次調整了一下,語氣平穩的說:「侯叔,對不住,我不是沖您,可您總得跟我說清楚吧?」
侯建軍知道這件事情早晚也是瞞不住杜衛國,真把他逼急了,這小子真有可能投奔胡斐,到時候可就真的沒法收場了,索性還不如直接就告訴他。
「那個司機,開的是黑車,平時掛靠在城北的被服廠,實際上運送的都是別的東西。」
「呵呵呵,侯叔,我明白了。」
杜衛國一聽這話冷笑了一聲,這特麼有啥不明白的啊,(白)手套裏邊的運輸環節唄。
你像鴿子市的牛哥不就是這樣嗎?他那些整箱整箱的物資,還能是肩扛手挑啊?都是出貨,運輸,銷售一條龍的。
估計卡車司機後邊也是站着啥通天徹地的大人物唄。
「小杜啊,這個事我可以保證,真的就是個意外,到此為止行不行?」
侯建軍皺着眉頭問,他感覺杜衛國要毛。
杜衛國此時看向楊彥昭:「二哥,二叔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他點了點頭:「嗯。」
杜衛國嘴角一揚:「他也讓你來勸我?」
「衛國~」
楊彥昭欲言又止,很顯然,楊保國確實就是這樣安排的。
「呵呵呵,行,我明白了,你們這麼些牛比的大人物都不敢惹,我這小細胳膊小細腿的,就更加惹不起了。」
侯建軍自然聽出了杜衛國的憤怨和無奈,他勸了一句:「小杜,好在采玉的傷不算嚴重,那個肇事司機也會重判,這事就到此也止吧!」
杜衛國的聲音變得有些平靜且遙遠:「嗯,好,知道了,侯叔,一台全新的女士自行車,1000塊錢,票你看着辦,就這樣吧。」
說完,杜衛國就自顧自的走進了醫院。
去楊采玉病房的一路上,杜衛國走得很慢,他的眉頭緊鎖,拳頭緊握,無能狂怒,穿越以來第一次有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無力感。
這件事背後肯定是通天了,要不楊保國也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偃旗息鼓,他可是司長,高配低職,正兒八經的大領導。
連他也要勸杜衛國不要管,說明這件事或者管不了,或者不能管。
而且侯建軍一大早就跑到醫院來,與其說是說客,還不如說是來善意提醒杜衛國的,這個事他是真的不能碰,有可能會粉身碎骨的。
其實杜衛國完全能夠理解,而且也領情,只不過他的心裏實在太憋屈了。
關鍵是杜衛國心裏也明白,這個事情背後的巨大利益鏈條,還真不一定就是為了謀私利而存在的,這個事情複雜的難以描述,他真的是不能管。
這個蓋子掀不得!
一旦杜衛國不管不顧攛掇胡斐那個不要命的二杆子,把這層窗戶紙給捅破了,那可真就是把天都給捅漏了,誰也無法預測,結果會變成什麼樣子,誰也不知道,到底會有多少人被卷進去。
所以杜衛國算是提前感受到了面對大風暴的那種無力感,就是無可奈何。
(這個話題啊,就只能寫這麼多了,膽戰心驚的,大家順着這個思路自己腦補一下吧。)
杜衛國走到病房的時候,已經基本調整好心態了。
不過楊采玉同志的病房居然從裏邊插上門了,門上的玻璃窗也被枕巾遮擋住了,估計是采玉這會正在整理個人問題吧。
杜衛國非常懂事,自己走到走廊外邊平台上去抽了一支煙,順便深呼吸幾口,也把心裏的躁鬱之情排遣一下。
雖然杜衛國是穿越眾,而且系統在身,勉強算的上是氣運之子,但是他不是神仙,有很多事情他都無能為力,只能隨波逐流。
再次回到病房,杜衛國已經變得心平氣和了。
病房裏門窗都開着,沒有一絲異味,楊采玉臉此刻紅紅的,大概率是害羞的,剛才她換洗的時候正好杜衛國敲門,她都快急哭了。
「呵呵呵,這都老夫老妻了,你咋還這麼害羞呢?」
杜衛國笑着揶揄她。
楊采玉不滿的說:「杜衛國,我都受傷了,你還欺負我?」
杜衛國輕輕的摩挲和她的右手:「采玉,身上疼不疼啊?」
「疼。」
杜衛國一臉歉疚的說:「采玉,對不起啊,是我沒有照看好你。」
楊采玉知道他心裏肯定自責,趕緊寬慰他:「別胡說,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還得你天天照顧我?」
「我以後天天都不離開你,再也不會讓你自己走遠路了,我昨天都快擔心死了。」
杜衛國此刻的眼圈都有點紅了,輕輕的握着楊采玉的手,輕柔的撫摸她的臉頰。
楊采玉的眼圈也紅了:「都是我自己不小心,衛國,你千萬別自責。」
杜衛國深呼吸一下,岔開了這個話題:「采玉,你吃早飯了嗎?」
「嗯,我吃過了,我媽早上給我送的。」
杜衛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笑着說:「行吧,從今以後,你的早晚飯,我都包了,正好趁這個機會,給你養胖點。」
楊采玉撇了一下嘴:「我才不要呢,我已經都挺胖的了。」
「其實還可以更胖一點的,呵呵呵~」
杜衛國一邊說,一邊帶着一臉壞壞表情看着楊采玉的身子。
「杜衛國,你這個壞人,我都這樣了,你還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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