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斐此時依然是怒氣未消,他冷哼一聲,傲嬌的說:「只要在我們能力範圍之內,你說吧,啥條件都行。」
「真的?」杜衛國盯着他,幽幽的問。
「真的。」胡斐面目有些猙獰,幾乎是咬牙的說。
「那你們就放過我吧!我不想參加。」
胡斐~~~~
胡斐被他噎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撅過去,我尼瑪,你特麼說得這是人話嗎?你不參加,我還跟你談個雞毛啊?
「小杜啊!你看,你這麼說話,咱們這就沒辦法聊下去了,你換個條件,我們一定盡力滿足。」
郭漢鴻這個牛皮糖再次跳出來救場,杜衛國不由心中長嘆一聲,其實他自己平靜下來之後,認真的琢磨了一下,他就知道這事他是肯定躲不過去。
當面狠撅裝病一次爭取點有利條件還行,再推三阻四的,大領導如果真是生氣了,最好的結局,也是他秒變無業游民,再狠點,革職查辦也不是不可以,他杜衛國算個屁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想通了這些關節,杜衛國的態度嚴肅起來,聲音鄭重的說:
「第一,只能是臨時徵調,任務一旦結束,我馬上就回來。」
胡斐一聽這話,眼睛頓時爆出了奇異的光亮,這事算是成了:
「沒問題,我可以向你保證。」
杜衛國有點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忍住沒有懟他,自顧自的接着說:
「第二,任務期間,你們必須想盡一切辦法保證楊采玉的人身安全。」
這次卻是郭漢鴻說話了:「沒問題,我保證,你完全可以放心,明天我就具體安排。」
杜衛國看了郭漢鴻一眼,不置可否的點了一下頭,沉聲說:
「這第三,三個月,我最多就拿出三個月的任務時間,之後不管成於不成,我都要撤出去。」
這一下,胡斐和郭漢鴻都沉默不語了,這種事誰能說得准,潛伏反潛伏,臥底反臥底,別說三個月了,就是三年都是有可能的,一輩子的也不算罕見。
杜衛國知道這個條件極其苛刻,他也沒有繼續說話,自己點上了一根煙抽,房間裏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之中。
過了很長時間,最後還是強硬的胡斐一錘定音:
「行,三個月就三個月,大不了三個月之後要是還不行,咱們就特麼直接來硬的。」
杜衛國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尼瑪,三個月後都已經是1965年了,這事無論如何都必須有個結論了,老子這婚到底還能不能結得上了。
11月6號,禮拜一,新鮮出爐的保衛科長杜衛國同志,正式去科研院所報道上班了。
整個入職的過程都是平淡無奇,根本沒啥波瀾,甚至連一把手院長都沒見着,只是拿着介紹信去人事科報備了一下就算完事了。
能在這裏邊上班的幾乎都是高級知識分子,還有各個領域的專家和大咖,正高職更是一大堆,根本就沒人在乎杜衛國這麼一個年紀輕輕的保衛科長,鳥都不鳥,根本啥也不是。
研究院是個獨門獨院的四進大宅子改建的,現有工作人員一共314人,其中還包括獨立的食堂,醫療室,保衛科,300多人的一個小研究院,居然只比小兩萬人的紅星軋鋼廠低一個行政等級,可見其規格之高。
具體的工作,呵呵,這個絕對不可說。
研究院保衛科算上杜衛國這個一把手的正科長,一共27人,其中還有兩個人是裝備器材室的管槍員。
保衛科根本就沒有副科長這個職務,而是配了4名幹事,白班夜班輪流值班。
全員24小時配槍,夜班更是長槍短槍齊備。
第一天報道,杜衛國上午,在當日的值班幹事聶紅軍的帶領之下熟悉了整個研究院的地形分佈還有各個部門。
杜衛國今天也沒有再穿深藍色的保衛制服還有大衣了,而是毛料的黑色的中山裝,外邊穿着雙排扣羊毛大衣,帥得一批。
這可不光是杜衛國臭美,而是規矩,這個研究所的保衛科同志清一色的都是便裝。
這個研究所的保衛工作,嗯,怎麼說呢?勉強算是外松內緊吧,其實20多個人面對200多個人,而且研究院的整體面積也不大,還是只有一個唯一的出口,其實從嚴格意義上講,工作其實還算是蠻輕鬆的。
讀保衛條例守則的時候,有一條特殊的條例規定吸引了杜衛國的注意力,任何人任何時間不得私自夾帶紙張文字圖案書籍類別的物品離開研究院,特殊情況需備報申請。
總之一句話,片紙不能離,許進不許出。
杜衛國抿着嘴無聲的笑了,他不自覺的摩挲了自己的下巴,看了一下空間裏的插圖版金瓶梅,這一條對他來說,完全就是形同虛設。
杜衛國在單人的辦公室里枯坐了一上午,一樣的發呆摸魚,和在軋鋼廠時沒有太大的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沒有了老郝同志的插科打諢,沒有了郝小黑這隻愛睡覺的懶胖黑貓。
到了午飯時間,聶紅軍和另外一位叫唐阿蘭的值班女保衛幹事一起來找杜衛國吃飯。
是的,研究所的保衛科有8位女保衛同志,其中還有2位是保衛幹事呢。
由於工作性質比較特殊,所以每天上下班都要檢查每個人的隨身物品,以及日常搜身的,女保衛同志這可是剛需。
要說這研究所里,最讓杜衛國滿意的就是食堂了,伙食好不說還管夠不要錢,而且還是一天管中午晚上兩頓飯,這要是巴特那個大飯桶來了,還不得美出鼻涕泡啊!
就以今天的午飯為例,四菜一湯,燉豆腐,葷油白菜燉粉條,炒豆芽,炒土豆片,湯是蝦皮蘿蔔湯,主食是饅頭和二合面饅頭兩種,敞開供應不要錢也不限量。
雖然沒有肉,但是菜里油鹽十足,滋味相當的不錯,這絕對是當下第一等一的好伙食了,而且聽聶紅軍說,所里一周還能改善一次伙食,有肉但是限量那種,杜衛國對此表示十分滿意。
完美的解決了他的吃飯問題。
其實也不是真的不要錢,而是直接在工資里扣了,一天兩頓飯,總共2毛錢,一個月扣不到6塊錢的伙食費,天天頓頓四菜一湯,一周還能吃一次肉,不愧是高規格的保密單位啊,福利待遇那是真得沒話說,牛比!
「杜科長,我聽說您是戰鬥英雄,還拿過一等功呢,外號杜閻王?我們還以為你是個黑臉絡腮鬍的彪形大漢呢」
吃飯的時候,唐阿紅笑着問道,她是個性格外向,英姿颯爽的女同志,今年22歲,和杜衛國同歲,說話快人快語的,挺颯。
「呵呵呵,我是僥倖拿到過一等功,不過我肯定不是啥英雄,我是個白臉絡腮鬍的精壯漢子。」
杜衛國謙虛且幽默的說道,逗得唐阿紅哈哈大笑,聶紅軍也笑呵呵的插了一嘴:
「杜科長,您可別謙虛了,杜閻王的大名我們可是早就如雷灌耳了,戰績更是如數家珍。」
杜衛國頓時有點囧:「哎呦我去,我這臭名已經遠揚到這種程度了嗎?連你們都已經聽說了?是不是傳說中我面如鍋底黑,一臉的絡腮鬍,身高2米,腰圍也是2米,一聽打仗眼睛就放光,一頓飯能吃5斤大米飯啊!」
「哈哈哈!哈哈哈!科長,沒想到您居然這麼幽默啊!」
唐阿紅笑的前仰後合的,聶紅軍也是呵呵直笑。
這笑點也太特麼低了吧?不過唐阿紅爽朗的的笑聲吸引了不少其他人的注意力,不少人都側目瞄了過來,這群知識分子多少有點食不言寢不語的做派,就算聊天也都是小聲的談論,很少有像唐阿紅這麼爽朗外放的。
遠處正安靜獨自吃飯的莫蘭也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她一下子就看見了杜衛國,嗯?是這個男人,她雖然只見過一次,但是杜衛國確實算過目難忘,他怎麼出現在這裏了?
巧合還是特意?
杜衛國那是啥眼神啊?剛進食堂的時候,一早就看見她了,不過杜衛國根本就沒盯着她看,甚至都沒看她,只是遠遠的掃了一眼就該打飯打飯,該吃飯吃飯。
郝山河臨行前跟他說了一句話,杜衛國深以為然:
「忘了自己的任務,銘記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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