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衛國吃過晚飯以後,按照慣例和楊采玉同志膩歪了一會,當他回到帽子胡同的時候,差不多是8點半左右。
杜衛國腦子裏此刻一直琢磨着那個狐狸眼女人的事情,當然他可不是見色起義,小杜沒有那麼豬哥,他正在想今天晚上要不要夜探敵營,去摸一摸具體的情況。
她到底是幾個人住在哪裏?上次那個包里裝着炸彈的中年人和她有沒有聯繫,那個燒餅店總有事情發生,而且還都是和特務有關,這是單純的巧合還是有某種必然聯繫?
杜衛國此時正騎車路過他平日閃爍出現的那條小巷子,心裏正專心致志的琢磨着狐狸眼呢,突然一陣惡風向他腦後襲來,一條黑影論起一根棒子朝他後腦和脖子就狠狠的打了過來。
杜衛國雖然剛剛想事情分了神,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埋伏,但是遇到襲擊的瞬間,他的反應依然無比敏捷,野獸本能加肌肉記憶。
棍子是從身體的左後方襲來的,杜衛國身體猛地往右倒去,連人帶車一起摔倒在地。
儘管他反應迅捷無比,左邊肩膀和脖子依然還是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火辣辣的疼,對方下手很重,但好像又不是死手,這特麼是想打暈我?
杜衛國瞬間就做出了判斷,現在車子壓住他的腿,不使用閃爍的話,暫時無法脫身,黑影見一擊沒有奏效,居然提着棍子又沖了上了。
不過杜衛國在倒地的瞬間手槍已經從空間掏了出來,握在了手上,自從他加入專案組以後,他就沒有再歸還過手槍了。
「乓!」黑夜之中,槍聲響起,黑影手裏的木棍斷裂飛了出去,而他的虎頭也瞬間被崩出了血。
黑影頓時嚇傻了,呆立當場,而杜衛國卻此刻已經倒地昏迷不醒了,黑影楞了一下之後,捂着手慌不擇路的跑了。
假裝昏迷的杜衛國直到黑影跑沒影了,這才睜開眼睛,露出殘忍的微笑,用力窩住自己的左胳膊,一帶一拉,只聽卡的一聲,左胳膊被他直接拉脫臼了,回手又用槍托敲了自己後腦一下。
杜衛國眉頭緊緊的皺了一下,呲牙咧嘴的,我尼瑪,還挺疼呢!然後他就繼續躺下裝暈。
丫的,大意了,老子終日打雁卻被雁啄了眼,大風大浪都過來了,沒想到居然在家門口陰溝裏翻船了。
杜衛國此刻心裏想着:「傻柱,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你個大傻比,居然敢朝我動手?我特麼這次要不玩死你,你以後就是我親爹!」
是的,蒙了臉的黑影是何雨柱,這個二比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他居然敢埋伏襲擊杜衛國,杜衛國在剛才倒地的瞬間就認出他了,要不然他的額腦袋早就開花了。
雖然這傻比蒙了臉,擋住了他極具辨識度的地包天下巴,但是他那扁鏟一樣的腦型還有佈滿皺紋的小眼睛還是出賣了他,杜衛國那是啥眼力啊?
堪比人工智能眼間距識別一樣的存在。
杜衛國是覺得大家畢竟都是在一個院子裏的住的鄰居,如果直接斃了他對自己的名聲和口碑終究是影響不太好,所以才沒有直接滅了他。
你設想一下嘛,你的鄰居如果擊斃過其他的鄰居,別管有理沒理,就問你怕不怕?心裏毛不毛?以後肯定是敬而遠之嘛。
這可不是杜衛國想要得效果。
不過傻柱算是徹底完犢子了,他今天打了杜衛國這一棍子,算是他人生的最高光時刻了。
他死定了,就算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是他二大爺和二大娘,都特麼救不了他了,杜衛國說的。
在如此寂靜的夜裏,刺耳的槍聲一響,周圍的院子,宅子馬上就全都沸騰了,很快就有人從門口開始探頭探腦往外看。
見地上躺着一個人,並沒有其他人,大傢伙都壯着膽子打着手電走了過來,這一看不要緊,地上躺着的人是杜衛國,而且手裏還緊緊握着槍。
「是杜科長!他被壞人襲擊了!快去報告廠保衛科!」
閻解放眼尖住得離門近,他第一個認出了杜衛國,大聲喊叫,他弟弟閻解曠撒丫子朝軋鋼廠的南門跑了過去。
「媽呀!真是杜科長啊!」
「肯定是被壞人襲擊了,這是報復,你看這棍子都打斷了。」
「哎呀!咱們趕緊把杜科長扶起來,地上多涼啊!」
大傢伙七嘴八舌的議論着,還要把杜衛國扶起來。
「你們都退後,不要圍着,也不要亂動,杜科長現在還不知道是啥情況,不能輕舉妄動!」
附近的院子裏有個退休的老保衛科同志,他姓唐,他是個明白人,同時也是另外一個四合院的一大爺,威望很高。
他走上前,驅散眾人,保護了現場,然後摸了一下杜衛國的鼻息和脈搏。
他此時送了一口氣,對圍觀的眾人說:「沒事,杜科長他只是被人打暈了,小三,你趕緊去廠醫院,說明一下情況,請值班醫生過了,然後再借一副單架一起過來。」
「好!」小三是他的三兒子,今年才16歲,但是小伙子人很機靈。
交代完小三,唐大爺接着指揮現場。
「再過來兩個人,幫我把這個車子給搬開。」
唐大爺有條不紊的指揮眾人,把壓在杜衛國身上的車子給搬開了,這時候摩托車轟隆隆的聲音響了起來,由遠及近,風馳電掣一般,快到跟前才猛的一個急剎車,摩托車才剛剛停住,王洋,大光還有老肖就急不可耐的跳了下來。
王洋他們眼睛都紅了,殺氣騰騰的,非常粗暴的推開了人群,甚至此刻王洋的手裏還拎着手槍,幾乎都要擇人而噬了。
老唐主動上前給王洋介紹了一下情況,王洋手裏攥着被齊根打斷的木頭棍子,牙咬得的嘎嘎直響。
「大光,你先騎摩托回科里一趟,立刻向處長,科長匯報情況,然後留下一組兄弟巡夜,其他的人全調過來。
然後你再去找王宵,把白班的弟兄也都調過來,我特麼今天晚上要是不把這個雜碎抓着千刀萬剮,我尼瑪就不姓王。」
「是!」
大光紅着眼睛騎上摩托車揚長而去,那車速,差點沒翻車了。
杜衛國全程都在閉着眼睛聽他們講話,嗯,這個唐大爺是真不錯,不虧是個老保衛,現場安排的井井有條。
他可比四合院的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他們強出不止一點半點,他們此時也都在現場,除了瞎咋呼亂出主意之外,毫無任何的貢獻。
嘿!王洋這小子跟自己混時間長了,感情那自然是沒得說,現在,就連做事風格也越來越像了,挺乾脆果斷的。
杜衛國躺在地上,緊閉雙眼,就好像正在聽故事一樣,除了胳膊和後腦勺有點疼,地上還有點涼,其實也不算太難熬,一點都不無聊,甚至他還覺得挺有趣的。
又過了一會,單架和醫生都到了,廠醫院的值班醫生簡單的查看了一下杜衛國的呼吸,脈搏還有傷勢,指揮眾人把他抬上了單架。
10分鐘之內,杜衛國的脫臼已經被接上了,腦袋上還包了一圈紗布,好像阿三似的,躺在了他的專屬私人病房裏。
不得不說,軋鋼廠的大夫別的手藝可能一般,但是接骨頭的手法那是真的沒說得,賊溜!
杜衛國此刻還在裝昏迷,這會蔣東方,楊采玉,李阿姨,郝山河也都陸續趕了過了,都圍在在病房裏。
楊采玉和李阿姨捂着嘴無聲的哭泣,蔣東方的臉色鐵青,雙眼赤紅一片,仿佛要吃人一般,就連一向從容的郝山河,此刻眼裏也燃起了幽火。
蔣東方咬着後槽牙,聲音有些沙啞的說:
「老郝,你在病房裏照應着,我出去幹活,要是今天晚上抓不住人,我這個保衛處長就特麼不幹了。」
老郝同志只是點了點頭,聲音沉悶的說:「行,處長,你去吧!」
蔣東方此刻真的已經出離憤怒了,在他們自己的地盤上,還是家門口,杜衛國居然被人襲擊了,如今人躺在醫院昏迷不醒,這特麼都已經不算是挑釁了,這是當面捅刀子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就算是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
蔣東方一邊解開衣領一邊大龍行虎步的走出了醫院,這會從其他科室抽調的人手,還有部分離得比較近的白班的同志都已經在醫院門口集合了,王洋,大光,王宵,巴特他們也在,都被蔣東方給召回了。
三科的人,此時此刻基本上都是一樣的造型,眼睛通紅,喘着粗氣,仿佛要是吃人一樣。
「同志們!」蔣東方此時虎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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