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跟明天,你永遠都不知道哪一個會先到!
眼下就是如此,杜蔚國只是接過草薙劍,就引發了無法預料的恐怖異變,邪神復生了。
說時遲,那時快,只是電光火石間,根本不及反應,安倍蒼介就已經變成了恐怖的怪物。
而杜蔚國卻直愣愣的站在原地,不僅沒有第一時間攻擊,更沒有躲避,甚至連動都沒動一下,木雕泥塑似的,像是嚇傻了。
事實上,杜蔚國此刻的狀態也很詭異,眼睛緊緊閉着,眉頭緊皺,表情猙獰,仿佛正在經歷什麼巨大的痛苦。
他的渾身上下,每一寸肌體,都在幅度極其微弱,但是卻無法形容的超高頻率抖動着。
這種超頻震動,超越了肉眼可識別的上限,所有,看起來就如同靜止不動一樣。
如果現在有人觸碰他一下,必然是骨斷筋折的下場,甚至連子彈都能輕易彈開。
類似於觸發了某種神秘的保護機制,到達了一羽不能加,蠅蟲不能落的境界,當然,此時此刻,也不可能有人碰他。
瞬息間就成了恐怖怪物的安倍蒼介,胸口上四隻血眼睜開的同時,嘴巴也撐開不可思議的角度,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
「哞嗷~」
伴隨吼叫,肉眼可見一道透明的環形衝擊波,以它的嘴巴為原點,飛快的盪開。
吼聲中,還夾雜着一聲絕望的哀嚎,安倍蒼介身後閃出一道形似烏龜的透明虛影。
這應該就是安倍蒼介共生的式神了,這虛影只撐了一瞬,就像被無形的巨手捏爆了一樣,瞬間煙消雲散,化作虛無。
與此同時,這衝擊波的速度奇快,還處於懵皮狀態,表情錯愕的藤原兄妹,根本來不及躲閃就被掃中了。
兩兄妹瞬間如遭錘擊,騰空飛出十幾米,落地的時候,口鼻淌血,已經重傷失去意識。
事實證明,弒神這種級別的高端局,他們兄妹確實沒資格參與,甚至連送菜的資格都沒有,只一個照面,連餘波都遭不住。
不僅是藤原兄妹,這道衝擊波所到之處,鳥獸蟲蟻盡皆斃命,下雨似得,紛紛撲倒在地。
邪神之威,恐怖如斯!
就連剛剛抵達鳥居下方,這群高帽長袍,戲班子一樣的陰陽師,也被瞬間沖得七零八落,潰不成軍。
一眾陰陽師紛紛如遭雷亟,委頓於地,他們馭使的式神同樣不堪,弱些的,屎尿橫流,四散奔逃,就算強些的,也是瑟瑟發抖,癱倒在地。
領頭的土御門陽泰臉色煞白,雙腿戰戰,強撐着才沒有當場撲倒,勉強護住了體面。
捂着生疼欲裂的太陽穴,望着高處的神社,眼神驚恐萬分,無意識的自語着:
「完了,安倍蒼介這個畜生,他怎麼敢?他怎麼敢啊?居然真把這尊邪神給放出來了~」
他的嫡系山本奈良,滿臉是血,連滾帶爬,蹣跚着湊到土御門陽泰的旁邊,吃力的問道:
「門,門主,是不是相磐復生了?現在怎麼辦啊?咱們還要不要上去。」
土御門陽泰沒有說話,抹了一下鼻血,又用力了晃了晃腦袋,這才強打精神,忍住不適。
扭頭看了一眼人仰馬翻的屬下,揪着山本奈良的衣領,低壓聲音喝罵道:
「上什麼上?邪神復生,你特麼不要命了,趕緊撤!」
只被餘威波及,就如此恐怖,不僅干翻了藤原兄妹,還直接擊垮了土御門神道的陰陽師討伐大隊。
可是處於風口浪尖,直面聲波衝擊的杜蔚國,卻猶如清風拂面,巋然不動,除了頭型被吹亂了之外,毫無波瀾。
怪物身上四隻血眼,齊齊盯住杜蔚國,眼中射出極度怨毒,近乎實質的光芒,腳下猛地發力,狠狠的一跺地面。
「轟~」
堅硬的青磚地面,剎那間裂開一個淺坑,怪物的身形如電,猶如一抹黑光,朝着杜蔚國猛撲過去。
半空中,怪物五指戟張,漆黑的長指甲,仿佛利刃,寒芒閃爍,而且隨着它的動作,空氣中還瀰漫着一股濃重的腥味,熏人慾嘔。
當怪物的指甲,距離杜蔚國的頭顱,將將只剩幾厘米的距離,眼看着就要抓爆他的腦袋。
「砰!」
千鈞一髮之際,震耳欲聾的轟鳴及時響起,怪物直接打飛出去2米多遠,胸口鱗片翻起,卻沒有見血,將將破防。
只是它胸口上的一隻血眼,恰好被鋼珠干爆了,鮮血四濺,嘴裏發出悽厲的嘶嚎。
此刻,杜蔚國的眼神已經恢復了清明,神光灼灼,手裏還無中生有的多出一杆幽光閃爍,黑黝黝的雷明頓。
咔嚓,一槍得手,杜蔚國得勢不饒人,一句廢話都沒有,飛快的拉動槍栓,果斷的勾動扳機,槍口再次噴射出8顆灼熱的鋼珠。
這把雷明頓12號口徑的霰彈槍,裝配的都是8子鹿彈,傷害直接拉滿,號稱3米之內,眾生平等。
「砰~嗷~」
槍聲跟嘶吼同時響起,還沒能落地的怪物,再次被擊退幾米,還是原本中槍的部位,此刻也終於破防了,飛濺出淋漓的血水。
同時,又有一隻血瞳都被鋼珠打爆了,冒出如同膿水一樣,暗紅色的粘稠汁液。
這汁液帶有強烈的腐蝕性,跟特麼硫酸似的,落在地上,燒的青磚滋滋作響,瞬間焦黑一片。
「砰!」
第三槍緊接着又響了起來,不過這次卻打空了,院牆上多了幾個黑洞,怪物的身影卻消失不見了。
說消失有點不太恰當,它沒消失,依然還在院子裏,只是以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躲開了子彈。
到底有多快?
估計都得用音速來衡量它的速度了,跟杜蔚國在九菊一門遭遇的那個毒液同鄉暴虐,都不遑多讓。
以至於他的眼睛跟得上,動作卻跟不上,或者說從上膛到扣動扳機,再到子彈飛行的這段時間,已經足夠怪物躲避了。
當然,這也跟霰彈槍的構造有關,發射速度實在太慢了,這也是杜蔚國很少使用噴子的原因,趕不上他殺人的速度。
怪物可不是單純的躲避,躲開霰彈轟擊的同時,在原地詭異的一扭,鬼魅似的繞到了杜蔚國的身後。
「咻!」
借着慣性,怪物惡狠狠的揮動利爪,帶着恐怖的尖嘯,朝杜蔚國的腦袋掏了過來。
不過它也只是抓了一個寂寞,杜蔚國的身形,在它躲開轟擊的剎那,就突兀的消失了。
下一瞬,杜蔚國閃現在神社正殿的三層屋頂上,嘴角微微上揚,眼神輕蔑,還朝着怪物勾了勾手指。
「來,來,死長蟲精,你特麼來追老子啊~」
隨後,杜蔚國還伸出手掌,在脖子上比劃了一個割喉的手勢,極盡挑釁,說完,就從屋頂一躍而下。
人在半空,九幽鎖猛地甩出,勾住一顆大樹,藉助拉力,人如矯龍,盪出去足有幾十米遠。
「嗷~」
怪物嘶吼一聲,此刻,它身上的傷口已經恢復如初,四隻血目圓睜,戾芒閃爍,恨意欲狂。
望着杜蔚國離去的方向,怪物雙腿微曲,下一秒,身形好像離膛的炮彈似的,騰空而起。
它的身形,瞬間躍出足有近百米的距離,流星墜地一般,砸塌了好大一片樹木,聲勢驚人。
轉瞬之間,怪物又再次躍起,朝着杜蔚國遠去的方向追去,縱躍如飛,速度快得咋舌。
不過,任憑它的速度再快,也休想追上杜蔚國,丫的,瞬移神技傍身,如果還能被追上,那特麼還不如直接抹脖子自掛東南枝了。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只是短暫對敵,杜蔚國就明晰了一件事,相磐的力量,速度都遠超他,恢復速度也要快過他,不可力敵。
面對相磐附體,半人半妖的可怕敵人,杜蔚國自然不敢再留餘力,第一時間就使出了瞬移能力。
御獄山,點劍鋒,南麓雪山。
杜蔚國巨鷹似的,從天而降,穩穩的落在一處懸崖突起的岩石上,凝望着幾公里外的叢林。
密林里,一道黑影,飛馳電掣,撞倒無數樹木,一刻不停的朝他追趕而來,看着腳下的怪物,杜蔚國的神情略顯凝重。
「丫的,這老長蟲精有點厲害啊,傷成這樣,還有如此威勢,這要是全勝期,老子恐怕是真打不過啊,不過現在嘛,嘿~」
杜蔚國嘴角一勾,一把黝黑的短劍,出現他的手裏,被陽光折射出淡淡的寒芒,這就是傳說中的草薙劍了。
這把短劍造型古樸,柳葉形狀,劍刃大概20厘米左右,類似於青銅材質,劍身上還雕琢着玄奧的花紋,只是年代久遠,有些模糊了。
除了這些花紋之外,劍身上還有一些暗紅的沁色,這可不是銅鏽,而是血沁。
劍刃鈍鈍的,看不出絲毫的鋒利,甚至還有一些錛開的豁口,就這麼一把破劍。
杜蔚國對待它的姿態卻格外謹慎,還帶着些許忌憚,小心翼翼,甚至都不敢把手指放在它的刃口上摩挲。
這把其貌不揚的短劍,劍鋒上包裹着一層肉眼難見的「場」,鋒銳不可抵擋。
並不是什麼靈異事件,而是材質半身的特性,這種感覺,有點類似於傳說中的高周波振動粒子刀。
剛剛杜蔚國隨手試了一下,一劍下去,堅硬的萬年火山岩,立馬就被割下了好大一片,熱刀切黃油般絲滑,毫無滯澀。
杜蔚國當場就驚了,連忙拿出一顆子彈試驗,同樣也是一刀兩斷,別說是空心的彈殼,就連實心的鋼芯彈頭都一樣。
我艹!切金斷玉,削鐵如泥,這甚至都已經不能用神兵利器來形容了,草薙劍果然不愧神器之名。
還有一條意外驚喜,草薙劍剛剛被系統空間吞進去的時候,可能是過於焦急,居然還連着相磐的部分殘餘意識一起吞噬了。
當時,相磐的意識,還在系統空間裏困獸猶鬥的掙扎了一下,上躥下跳的企圖翻江倒海,引發空間震盪,這也是杜蔚國死機了一瞬的原因。
不過系統爸爸似乎啟動了無敵的糾錯功能,強力鎮壓下,它的一縷殘魂,瞬間就被抹殺得煙消雲散。
或許,這也就是相磐現在如此恨他,緊追不放的原因吧。
說實話,杜蔚國其實挺無辜的,當時他只是一個看客,全程旁觀吃瓜,不過經歷這件事,他有兩點收穫。
第一,系統確實是活的,擁有模糊晦澀的意志,就是這幾乎微不可查的意志,卻無比強大,威嚴不容質疑。
第二,吞噬草薙劍之後,系統空間變大了,而且還不止一點,大了整整10倍,現在的系統空間,體積擴張到了10個立方。
至於為啥草薙劍一進一出之後,空間就突然擴大了,杜蔚國不知道,也不在乎。
但是有一點他非常清楚,那就是他現在徹底站起來了,小母牛坐飛機,牛皮沖天!
原來的空間1個立方米,僅僅只有冰箱大小,現在相當於一個面積4平米,2米5舉架的房間。
這是什麼概念?
1立方厘米黃金19.32克,1立方米等於100萬立方厘米,那麼1立方米黃金就是1932萬克,19.32噸。
現在的空間,如果裝滿黃金,可以裝193噸,3萬8千6百斤,差不多3根金箍棒的重量,嘿。
現在的空間,空空蕩蕩,杜蔚國今後的武器以及食物儲備,再也不會出現耗盡的情況了。
如果填滿武器彈藥,食物補給,他可以以年為單位巡航戰鬥,甚至都可以考慮搞些重型武器了。
比如,22年前,花旗在廣島投放的那顆名為「小男孩」的大菠蘿,現在的空間就完全裝得下。
收起草薙劍,杜蔚國意滿躊躇,嘴角盪出一抹得意的笑:
「嘿,老子如果搞到一顆大菠蘿,帶在身上滿世界亂晃,這些牛鬼神蛇會不會直接嚇尿了?
丫的,這單值了,拋開那些黃金古董,還得了一把神器,空間擴大了10倍,老子發達了!」
「哞嗷~」
一聲悽厲的嚎叫,打斷了杜蔚國的意(淫),此刻,被相磐附體的安倍蒼介,已經跳到了雪山腳下,距離他只剩幾百米的距離了。
「你個老長蟲精,還真特麼能蹦啊!難道你是相柳跟跳蚤雜出來的嗎?來,老子幫你洗個澡,一會也好赴死。」
杜蔚國騰身而起,眼中戾芒閃動,摸出一個闊劍式地雷,拔掉保險,隨手扔在雪中,身形一閃而逝。
「轟~」
爆炸引發了一場小雪崩,不知道攢了多久的經年積雪,海嘯一般,鋪天蓋地的滾滾而下,瞬間就淹沒了飛騰在半空中的怪物。
臨近中午,陽光明艷,御獄山,點劍山峰,火山口的外緣。
杜蔚國嘴裏叼着煙捲,背對着陽光,好整以暇的坐在一塊平整如鏡的巨石上,神色輕鬆。
「轟~」
一道龐大的人影,突然從天而降,如同隕石一樣,重重的砸在不遠處的地面上,泥沙四濺。
隨後,這道恐怖的身影,從土坑中緩緩起身,滿是鱗片的高大身軀,胸口上睜着四隻猙獰血瞳,充滿了壓迫感。
自然是相磐附身後的安倍蒼介,雪崩並沒能阻礙它多長時間,終究還是追了上來。
不過此刻,它的形象十分狼狽,本來上衣在變身的時候就被撐破了,一路趕來。
翻山越嶺的,剛剛還被雪崩埋過,褲子也碎的不成樣,甚至連蔽體都困難。
跟剛才相比,這怪物身上的鱗片更加凝實,跟巨蟒身上的鱗片別無而至,黝黑髮亮,如鋼似鐵,遍佈全身。
胸膛上的血瞳,瞳孔縮成一條細線,透出毫不掩飾的恨意,死死的盯着杜蔚國,讓人毛骨肅然。
「噗~」
杜蔚國把煙頭吐了出來,瀟灑的跳下巨石,大喇喇的站在石頭前面,手一翻,草薙劍已然握在了手中。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經過之前青鳥神社裏的簡單試探,杜蔚國對這個怪物的肉體強度有了一個初步的判斷。
8子鹿彈,面對面輸出,2發才能將將破防,這樣的話,手槍跟衝鋒鎗基本上也就都白費了。
步槍肯定破防,但是這孽畜的速度超快,近距離對戰,最多挨上2發子彈,就能欺到身前肉搏。
至於風箏戰術,也不太現實,距離一旦拉開,按照它的速度,可以輕而易舉的躲開子彈。
而且,它還擁有超強的自愈能力,挨上兩槍,也是不疼不癢,早晚能追上來,最後的結果,依然還得近身搏殺。
既然如此,索性就別再費勁了,直接肉搏得了,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因此,杜蔚國才會選擇使用草薙劍戰鬥。
其實,小唐刀跟浮沉刀應該也都能破防,不過這怪物的血液具有強烈的腐蝕性,杜蔚國捨不得。
草薙的劍材質神異,很不就不能常理揣測,而且鋒利無比,別說破防,估計斬首都行,妥妥的近戰首選。
不過這鬼玩意造型跟特麼刑天似的,用胸口上的四隻血瞳視物,還能瞬間自愈,也不知道它的要害在哪,只能試過才知道。
看見杜蔚國手裏的草薙劍,怪物的血瞳明顯收縮了一下,露出驚怒交加的忌憚神色,動作也有些躊躇。
杜蔚國把手裏的草薙劍甩出一個炫目的劍花,另外一隻手還做了個挑釁的動作,語氣戲謔。
「來吧!老長蟲精,就別慎着了,決戰雪山之巔,丫的,氛圍都烘托到這了,今天不死一個,恐怕是沒法善了。」
「哞嗷~」
怪物的血瞳突然凶光一閃,張嘴發出巨吼,同時身形一晃,如同一片黑光似的,朝着杜蔚國電射襲來。
正式開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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