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7點,由於當下正是冬季時節,天黑的早,這會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隨着太陽的餘暉徹底消失,樹林中溫度驟降,過山風嗚咽着穿過空無一人的破舊倉庫,發出如同鬼泣一樣的怪聲,格外滲人。
倉庫破破爛爛,處於坍塌邊緣,門已經徹底破碎,只剩洞開的爛門框,黑洞洞的,如同怪獸大張開的巨口一樣。
杜蔚國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幾乎是足不沾地,無聲無息的飄到了倉庫左近。
他的腋下,還夾着約瑟,雖然帶着一個人,但是絲毫都沒有影響到他哪怕一絲一毫的速度,快如閃電。
才剛剛摸到倉庫門前,腳步不停,正準備直接突入,一直默不作聲的約瑟突然拍了拍的他的胳膊。
杜蔚國馬上停住腳步,從極動到極靜,切換的絲滑無比,毫無間隙。
把約瑟放了下來,他略作喘息,調整一下呼吸,指着倉庫深處的視覺盲區,壓低聲音說道:
「老闆,那裏邊藏着兩個人,距離大概60米左右。」
這處木材倉庫,雖然破爛不堪,房倒屋塌,但是規模正經不小,縱深足有幾十上百米,裏邊雜物紛亂,遮擋視線,就算杜蔚國也沒辦法一眼望到底。
一聽這話,杜蔚國頓時眼前一亮,嘴角不受控制的勾了起來,牛皮啊,約瑟這心靈感應能力,比特麼透視眼也不遑多讓啊。
丫的,自己這次是真的撿着寶了,這個約瑟能力強悍,實用性超強,分明就是弱化版的X教授啊。
杜蔚國按住他的肩膀,笑着誇讚道:
「約瑟,乾的漂亮!弄暈一個,再弄出來一個活口,這樣能做到嗎?」
約瑟難得受到了表揚,眼睛鋥亮,興奮得鼻尖都發紅了,連忙點頭,高興的應了一聲:
「沒問題!老闆。」
隨即,約瑟也不再說話,全神貫注的望向倉庫深處,眼睛裏瞬間閃過了一抹淡藍色的幽光。
片刻之後,一個眼神空洞,神情呆滯,腳步略顯麻木的傢伙,從倉庫裏邊慢慢的走了出來,徑直走到杜蔚國的面前。
這傢伙目測20來歲,身材精壯,大冷天還敞着胸口,紋龍畫鳳的,還挺騷包的留着一個溜光水滑的大背頭,說話的語氣略顯呆板:
「老闆,接下來需要我做什麼?」
杜蔚國劍眉一挑,神采飛揚,毫不吝嗇的讚揚道:
「約瑟,好樣的!這傢伙先交給我,我去審問一下,你繼續控制裏邊那個暈倒的傢伙,幫我把風,隨便拖延一下時間。」
約瑟被連續表揚,興奮的小臉都漲紅了,腆胸迭肚,用力的點點頭:
「明白。」
他的話音才落,大背頭的眼神就恢復了清明,看見杜蔚國的瞬間,頓時瞳孔一緊,魂飛魄散,剛想放聲大叫,猛地覺得脖子一緊,半邊身子都麻了。
杜蔚國的大手,如同鐵鉗一樣,死死的扣住他的肩膀,語氣戲謔:
「很好,看來你也是認識我的,走吧,陪我去好好聊聊。」
此刻,大背頭已經被嚇得腿都軟了,如同一灘爛泥似的,被杜蔚國像拖死狗一樣拎到了樹林之中。
瞬息之後,黑壓壓的樹林之中,響起了壓抑低沉的哀嚎聲,鬼哭狼嚎一樣,讓人毛骨悚然。
當杜蔚國從樹林之中獨自返回的時候,臉色鐵青,眼中寒芒四射,渾身煞氣升騰,幾如實質,還裹挾着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約瑟被這驚天的煞氣駭得臉色煞白,牙齒不受控制上下互磕,聲音結巴:
「老,老闆,你這是怎麼了?」
杜蔚國此刻心煩意亂,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陰沉着臉,沒有說話,而是皺着眉頭暗暗琢磨着,有點犯難。
伍世豪這狗東西還特麼挺陰險,也不知道從哪劃拉到了一個死士,而且還是爆破專家,據說是約南人,逃難到港島來的。
伍世豪這傢伙喪心病狂,忌憚杜蔚國的逆天戰力,為了讓他投鼠忌器,居然在倉庫下面的山洞裏埋設不下幾百斤的炸藥。
而且還是遠處遙控起爆的那種,負責起爆裝置的就是那個約南仔,他的家人都被控制住藏了起來,不敢不從,妥妥的死士。
除了跛豪本人之外,沒人知道他究竟藏在哪裏,當然,他也不聽跛豪以外,任何人的命令。
這就讓杜蔚國犯難了,如果他的目的只是單純的殺人,自然百無禁忌,他有瞬移的能力,來去自如。
可是,他現在的目標是救人,跛豪的設置,還真就死死捏住了他的七寸,難免有所顧忌。
「約瑟,你能感知分辨出每個人的具體情況嗎?高矮胖瘦,體貌特徵,國籍之類的。」
杜蔚國抽冷子問了一句,約瑟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就沮喪的搖了搖頭:
「不,不能,老闆,我只能感應到腦波的存在,其他情況,除非控制,否則一無所知,也只能通過眼睛辨識。」
杜蔚國臉色愈發陰沉,皺着眉頭,又問了一句:「那男女你能分辨出來嗎?」
一聽這話,約瑟連忙點了點頭:
「這個可以,男人和女人的腦波,完全不同。」
杜蔚國緩緩的鬆了一口氣,沉吟了一下,沉聲說道:
「好,約瑟,我們現在就潛入進去,能感應到女人的瞬間,你就把她弄得暈死過去,記得把暈倒的過程弄得唬人點,明白嗎?。」
約瑟琢磨了一下才回道:「老闆,我明白了。」
片刻之後,山洞之中,正安靜坐在地上的趙英男,突然翻起白眼,口吐白沫,同時身體也劇烈的抽搐着。
這一出,當即就把跛豪他們看得目瞪口呆,瘋牛反應最快,騰身而起,光禿禿的大腦門瞬間就冒汗了,語氣慌亂:
「撲街!豪哥,這娘們是不是抽羊癲瘋了?她不能直接抽掛了吧?」
趙英男可是跛豪手裏唯一能夠談判的砝碼,她如果掛了,跛豪必死無疑,而且百分百會株連九族,雞犬不留,連一絲懸念都沒有。
他特麼可不想死,一看這陣勢,頓時也慌了,狠狠的踢了瘋牛一腳,放聲嘶吼:
「撲街,你特麼還看,趕緊去把她的嘴給老子掰開,省着她咬斷自己的舌頭~」
「哦,哦~」
瘋牛如夢方醒,剛剛才湊到她的身邊,趙英男就猛地身體一伸,僵直的躺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了。
瘋牛蹲在地上,戰戰兢兢的用手指湊到趙英男的鼻子底下試了試呼吸,萬幸還有氣,這才如釋重負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如喪考妣:
「豪,豪哥,這娘們暈死過去了,怎麼辦?」
一聽這話,跛豪也暗暗的鬆了一口氣,粗着嗓子,沒好氣的喝罵:
「撲街,慌什麼,只是暈過去,又不是掛了,瘋牛,你特麼趕緊試試,看看這娘們是不是裝暈?」
一聽這話,瘋牛頓時汗如雨下,眼神慌亂,臉色煞白,緊緊的捂住褲腰帶,語氣結巴:
「試~試?豪哥,這,這可是煞神的女人,我,我不敢~」
跛豪被氣他得七竅生煙,暴怒:
「撲你阿姆!瘋牛,你想什麼?我讓你掐掐她的胳膊,看看她是不是裝暈,淦你娘,用力點!」
「哦哦~好~」
瘋牛如夢初醒,抹了一下臉上淋漓的汗水,咬着牙,用力的擰了一下趙英男的胳膊,隨即聲音顫抖,都帶着哭腔了:
「豪,豪哥,這娘們身上都硬了,這絕對不可能是裝得,羊角風這病很兇的,我家小妹就是生生抽死的,
這病犯了,硬扛是肯定扛不住的,豪哥,她可不能死,我認識一個醫生,離這不遠,我去把他綁來治病吧。」
無中生妹!
瘋牛這傢伙,別看長相兇狠,五大三粗的,心思還特麼挺細膩的,心機深沉。
死道友不死貧道!
瘋牛這傢伙分明就是看跛豪已經窮途末路,不想跟着他一起完蛋,動了別的心思,想要趁機跑路。
只不過他褶出的理由在情在理,跛豪此刻心亂如麻,進退失據,已經亂了方寸,連忙點頭應允,還特麼挺感動的:
「瘋牛,好兄弟,關鍵時刻,還得是你啊,快去,以後但凡有我伍世豪一口飯吃,就絕對不會虧待你。」
瘋牛激動的眼圈都紅了,動情的回道:「豪哥,沒說的,做兄弟,在心中~~」
「叮鈴鈴~~」
就在瘋牛大秀巔峰演技的時候,洞口暗藏的警示鈴突然劇烈的響了起來。
「淦!有人來了,撲街,肯定是煞神來了!」
所有人都被突如其來的鈴聲嚇了一跳,其中頂屬瘋牛的反應最快也最誇張,撕心裂肺的吼一嗓子,由於過度驚嚇,都特麼破音了。
跛豪也被嚇得臉色都白了,後背冷汗爆出,不過他可是主心骨,只能強裝鎮定,狠狠的踢了瘋牛一腳:
「撲你阿姆!你特麼的喊什麼?未必就是煞神,他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摸到這裏?
再說了,就算真是他,也沒什麼了不起,大不了就一拍兩散,玉石俱焚,瘋牛,你趕緊把這娘們抬到後邊去。」
就在此時,地洞的入口處突然響起一道低沉渾厚的男人聲音:
「伍世豪,你膽肥了,居然敢碰我的女人,還玉石俱焚,嘖嘖,怎麼個焚法,你讓我見識見識唄。」
杜蔚國腳步沉穩,如同閒庭信步一樣,緩緩的從入口處的陰暗處走了出來,手裏還拎着一個昏迷不醒的馬仔頭髮,如同死狗一樣拖在地上。
計劃沒有變化快,杜蔚國原本還抱有一線僥倖,跛豪能送趙英男去醫院,如今看來,這個想法是落空了,只能露面硬鋼了。
一見杜蔚國,跛豪的手下馬仔都是魂飛魄散,如臨大敵,下意識的後退幾步,兩股戰戰,武器盡出,刀槍都有,幽光閃爍。
跛豪臉色蒼白,一絲血色都沒有,猛地回憶起杜蔚國殺人如割草一樣的恐怖畫面。
如同被緊緊的扼住了咽喉,口乾舌燥,跛豪啞着嗓子說道:
「煞神,是你不給我活路,趕盡殺絕,我才被逼行此下策,我知道你厲害,但是我在這裏埋了幾百斤炸藥,你最好別輕舉妄動。」
「呵~」
杜蔚國不以為然的冷笑一聲,沒有說話,而是鬆開手裏馬仔的頭髮,隨即用力的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上。
「呃~咔嚓~」
劇痛襲來,這個悲催的馬仔悶哼一聲,眼睛猛地睜大,滲人的骨裂聲響起,他的胸口凹陷,瞳孔擴散,嘴裏湧出大團大團的鮮血,腦袋一歪,就此再無聲息。
杜蔚國嗤笑着收起腳,眼神冰冷的颳了跛豪一眼,語氣戲謔:
「唬我?輕舉妄動又如何,伍世豪,有種你就炸啊?」
「我丟你~~」
跛豪手下的一個馬仔,相對比較血性,看見同伴慘死眼前,他紅了眼睛,大吼一聲,就要舉槍。
不過手槍都還沒有舉起,他的腦門上就猛地挨了一發煞神梭,連着身子一起被釘在了石壁上。
整個過程,眾人甚至都沒看清杜蔚國是如何出手的,只覺得眼前一花,這個衝動的傢伙就被爆頭了,甚至人家都沒用槍。
如此手段,簡直就是神通,聞所未聞,驚世駭俗,這群古惑仔都像是受驚的鵪鶉似的,瑟瑟發抖,再也沒人敢動哪怕一下。
杜蔚國眼神之中滿是輕蔑,環視全場,不緊不慢的掏出煙盒,悠閒的點了一根煙,還隨意找一個木箱,大喇喇的坐了下來,語氣淡淡的:
「伍世豪,你特麼也算個爺們,有話說,有屁放,先把我女人放了。」
此時,伍世豪啞着嗓子,低着頭,也看不清表情,用手指着瘋牛,語氣略顯古怪的說了一句:
「好,你,把這個娘們送去醫院。」
瘋牛懵了,又驚又喜,語氣都哆嗦了:「豪,豪哥?」
伍世豪依然低垂着頭,怒吼一聲:「別廢話!趕緊去。」
「是,是~」
瘋牛點頭哈腰,戰戰兢兢的看了一眼杜蔚國的臉色,這才小心翼翼的抱起趙英男。
在一眾混混無比羨慕的眼神之中,瘋牛抱着趙英男,邁開大步,飛快朝着外面跑了出去。
杜蔚國面無表情,一言不發,只是默默的抽着煙,而跛豪也同樣沉默着,一眾馬仔都偷偷的咽着口水,山洞裏的氣氛凝重,感覺空氣都快凝固了。
就在此時,跛豪突然抖了一下,猛地抬起頭,有些茫然的四處打量了一下,隨即又驚又怒,嘶吼道:
「撲你阿姆,煞神,你陰我,約南~噗~」
一發煞神梭,無形無影,猛地釘在了他的腦門上,與此同時,杜蔚國的身形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跛豪的眼神睜大,滿臉驚詫和不可思議,隨即,瞳孔放大,表情被永遠定格。
杜蔚國倉促出手,當眾瞬移,也是沒辦法的權宜之策,約瑟每次只能控制一個人。
而瘋牛這損賊,才剛跑出洞口,就想把趙英男扔在地上,自己奪命而逃,趙英男的身子被死死的捆着,不利於行,約瑟體弱,也整不動她。
杜蔚國之前給約瑟下的死命令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力保趙英男平安無事,所以,沒奈何,他只能放棄控制跛豪,轉而控制瘋牛。
「轟~」
瞬息之後,巨大的爆炸聲響起,地動山搖,風沙走石,不得不說,跛豪踅摸的這個約南死士還特麼挺盡職盡責。
他都已經身死道消了,這個憨批依然還是毫不猶豫的按下了起爆器。
瘋牛抱着趙英男,才將將跑到倉庫門口,就被劇烈的衝擊波直接吹得飛了起來。
無知無覺,好像布娃娃一樣,飛到半空之中的趙英男,被如同鷹隼一樣凌空趕到的杜蔚國攔腰抱住。
人在半空,手裏的九幽鎖猛地甩出,釘住了一顆大樹的樹冠,隨即再一縮,身形頓時如電一般的射了出去。
爆炸激起的煙塵遮天蔽月,久久才散。煙塵散去之後,原來的破爛倉庫,早已徹底消失。
變成了一個恐怖的深坑,黑洞洞的,深不見底,如同是地獄的入口一樣,非常猙獰。
這種烈度的爆炸,躲在裏邊的人,絕無生存的可能,就算是僥倖沒有被直接波及,恐怖的衝擊波都能把人的內臟震成渣渣。
瘋牛這傢伙倒是挺幸運的,福大命大,居然沒死,甚至連重傷都沒有,只是被摔的七暈八素,岔了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瘋牛好不容易捂着肚子,晃着腦袋爬了起來,猛地看見面前站着一個挺拔的身影。
「撲通~」
瘋牛這傢伙鬼精鬼靈,求生欲很強,都沒敢抬頭,馬上翻身跪倒,一邊磕頭一邊求饒,涕淚橫流:
「煞神爺爺,饒命!這事全都是豪哥,不,伍世豪一意孤行,我就是一個馬仔,都是被逼的,我知道他藏錢的地方~~」
杜蔚國嘴角一勾,饒有興趣的打量着這個靈醒的禿子:「呵,你倒是個機靈的,叫什麼?」
瘋牛肝膽俱裂,連頭都不敢抬,膽戰心驚的回道:
「煞神爺,我叫牛,牛兆全,有個不入流的花名,叫,叫瘋牛~」
杜蔚國表情揶揄的撇了撇嘴:
「瘋牛,呵,你可是一點都不瘋,清醒的緊,怎麼樣?現在伍世豪已經變成渣渣了,你對他的位置感不感興趣啊?」
一聽這話,瘋牛如遭雷亟,渾身劇震,又驚又喜,沒口子的賭咒發誓:
「煞神爺爺,您只要不嫌我粗鄙,我以後就是您的門下走狗,必然鞍前馬後,披肝瀝膽,你讓我往東,我絕不敢往西~」
杜蔚國不以為意的咂咂嘴,語氣幽幽的:
「瘋牛,你想接伍世豪的盤,也不是不行,不過你可得好好表現一下。」
瘋牛把胸口拍得砰砰作響:
「煞神爺爺,您只管吩咐,哪怕是刀山火海,我瘋牛也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杜蔚國掏出煙盒,點了一根,嗤笑:
「刀山火海,呵,用不着,3天時間,原來所有跟伍世豪的馬仔,一個活口都不能剩,能做到嗎?」
一聽這話,瘋牛身子一顫,不過他咬了咬牙:「能,不過煞神爺,我勢單力薄,開戰需要借兵,需要花錢~」
杜蔚國語氣揶揄:
「錢不是問題,你不是知道伍世豪藏錢的地方嗎?說說看,他一共有多少錢?」
瘋牛已經嚇得心膽俱裂,絲毫都不敢隱瞞,老老實實的回道:
「港島這邊,大概能有3千萬左右的錢和貨,他老婆躲在大澳,她的秘密賬戶里,還有1個多億,剩下的,大都是物產了。」
大差不差,和心裏預期差不多,杜蔚國點點頭:
「行,港島這邊的錢和貨,都留給你招兵買馬,以及之後的本錢,夠不夠?」
瘋牛驚喜莫名,極盡諂媚:
「夠,夠,足夠了,煞神爺,以後麵粉生意的利潤,我只留一成,剩下的都供奉給您~」
杜蔚國似笑非笑的擺了擺手,打斷了他,不緊不慢的說道:
「給你留3成,畢竟你也得養人嘛,不過這事要得等你上位再說,對了,還有一件事,斬草除根,跛豪的家人~」
一聽3成,這可是金山銀海,瘋牛的身體都激動的發抖了,眼睛血紅一片,財帛動人心,別說是前任大哥的親眷,就算他自己的親爹來了都不好使。
杜蔚國故意拖了一個長音,瘋牛馬上會意,眼中閃過一絲戾芒,毫不猶豫的狠聲說道:
「煞神爺,這個您只管放心,我保證做得乾乾淨淨,不留一絲後患。」
哈哈哈!
人心這玩意,自古以來都是最不值得推敲的,在天大的利益面前,狗屁的義氣,連擦屁股紙都不如,分比不值。
事到如今,杜蔚國也是心硬如鐵,斬草除根這種事,他也不會心慈手軟的。
這次如果不趁機把威望樹起來,以後誰都以為他是個面瓜,人人都過來踩一腳。
杜蔚國放聲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溫聲勉勵:
「行,你就放手去做吧,記得,把聲勢做得越大越好,我拭目以待!」
被拍了肩膀,瘋牛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輕了二兩:「煞神爺,保您滿意。」
瘋牛這傢伙是個機靈的,心狠手辣識時務,而且也熟悉生意的運作流程,杜蔚國準備扶植他作為自己在港島的白手套,不想再用雷洛選派的人手了。
至於養虎為患,反噬主人這些隱患,杜蔚國卻是絲毫都不擔心的,就瘋牛,無根無基的,連條病貓都算不上,翻不起浪花。
深夜,位於灣仔的小別墅里,趙英男幽幽轉醒,看見坐在床邊,略顯憔悴的杜蔚國,頓時就濕了眼眶,動情的叫了一聲:
「蔚國,我,我又連累~~」
趙英男淚如雨下,泣不成聲,哽住了喉嚨,杜蔚國明白她的意思,寵溺的摩挲着她的臉頰:
「哭啥?英男,別說傻話,明明是我連累你了,嚇壞了吧?」
趙英男搖了搖頭:「不怕,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對了,小馬他們。」
杜蔚國寵溺的幫她撩了一下擋住額頭眉眼的頭髮,聲音很平靜:
「放心吧,小馬沒事,受傷住院了,但是沒傷到要害,沒有生命危險,也不會殘疾。」
杜蔚國避重就輕,趙英男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長長的嘆息一聲:
「唉~蔚國,你別報喜不報憂,鯤鵬影業這次是不是死傷很嚴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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