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新宿,傍晚,午後下過雨,此刻正紅霞漫天。
杜蔚國的居所,這處還算精緻的小別墅,山口組已經非常識相的幫忙買了下來,目前,掛在櫻井桃代的名下。
一樓會客廳,頂着一張蘿莉臉的胡桃代正盤腿坐在地板上,無比豪邁的把瓶吹着黑霧島燒酒,她面前的餐桌上,炙烤着鮮嫩的神戶肥牛,滋滋作響,香氣誘人。
「哈!真是爽口啊!」
充滿誘惑力的御姐音響起,胡桃代重重的把手裏空酒瓶墩在茶几上,隨意的抹了一下嘴巴,隨意用快子夾起一塊烤好的肥牛扔進嘴裏,大口的咀嚼着。
「嗯,真是美味!還得是人類的味蕾啊,杜大,你知道嗎?人類有8000以上數量的味蕾,能充分的品嘗到食物的味道。」
杜蔚國坐在她的對面,扳着一張大驢臉,表情冷肅,耷拉着眼皮,一言不發。
「蹦!」
胡桃代又拿起一瓶新的黑霧島燒酒,只是手指甲輕輕一撬,就把瓶蓋彈飛了,此時,她抬眼瞥了面黑如鐵的杜蔚國一眼。
「怎麼?先生,是飯菜不合您的胃口嗎?要不要我幫你下面給你吃?」
胡桃代瞬間就轉化成了軟糯的蘿莉音,絲滑無比,眼神恭敬,杜蔚國皺起了眉頭,語氣冷硬:
「不用了,胡大,你特麼之所以這麼想變成人,就是為了滿足口腹之慾吧?」
胡桃代的秀眉一挑,拎起酒瓶,咕冬咕冬一口氣灌了小半瓶,這才撇了撇嘴:
「杜大,我可是放棄了幾百年的壽命才變成人的,人生在世,不過短短几十年,自然要及時行樂,好吃好喝!」
杜蔚國看着如同酒蒙子一樣胡吃海塞的胡桃代,臉色難看至極:
「行,你就自己在東瀛及時行樂吧,我明天就返程回港島了。」
「嗝~」
胡桃代打了一個響亮的酒嗝,聲音里滿是期待:
「太好了!杜大,我也要和你一起回港島,正好東瀛這邊的飯菜,我早都已經吃膩了,我也想吃華夏菜了。」
「吃個毛!你就老實在東瀛待着吧,等我找到合適的機會,直接帶你回華夏。」
杜蔚國的耐心耗盡,語氣不善的低吼了一聲,胡桃代的臉色也沉了下來,語氣幽幽的:
「杜大,你想過沒有,回到四九城,救醒了你媳婦,之後你想怎麼辦?直接帶她出來?還是你想要死人詐活?重新現身?」
一聽這話,杜蔚國頓時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了一抹深重無比的陰霾,大狐狸根本就不知道現在的四九城已經天翻地覆了。
前一段時間,瀚文帶着春生來港島投奔杜蔚國的時候,簡單的和他說了幾句。
大致總結一下,現在四九城的情況實在是一言難盡,甚至比想像中還要嚴重的多。
就算是杜蔚國,恐怕都很難光明正大的帶着胡桃代一路平安的趕到四九城,想回去,大概率是要晝伏夜行的,就更別說還想帶着楊采玉離開了,不是很難,而是根本就不可能。
呃,這個問題,就只說這麼多,都此為止,懂得都懂吧。
胡桃代斜了杜蔚國一眼,又灌了一大口燒酒:
「杜大,你也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不過還有三個月,才是咱們的一年之約,就讓我再痛快幾天吧。」
「你有辦法?」
杜蔚國有些詫異,隨即臉色一沉,以為她是在胡吹大氣,語氣硬邦邦的:
「胡吹大氣,現在國內是什麼情況,你知道嗎?」
胡桃代吃了一塊牛肉,咂了咂嘴巴,語氣略帶揶揄:
「杜大,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麼自以
為是?我怎麼就不知道了,最近有不少華夏人,從高麗一路輾轉到新宿來討生活了。
這些人,大多都是東北和魯省的,其中也有少數從四九城過來,所以,那邊的情況,我一清二楚。」
一聽這話,杜蔚國頓時沉默了,他是真的沒想到這一茬,過了好一會,才掏出煙盒,點了一支煙,語氣低沉:
「胡大,既然知道,你就更應該明白,那邊現在的情況非常複雜,形勢詭譎,幾乎是寸步難行,你真的有辦法?」
胡桃代篤定的點了點頭:
「嗯,原來我還是一隻狐狸的時候,確實是有點費勁,不過我現在已經變成人了,絕對暢通無阻。
杜大,救醒你媳婦,這可是我的應劫之事,我絕對不會拿這件事開玩笑的,你就放心好了。」
杜蔚國激動的語氣都有點顫抖了:「胡大,那,那你能不能~」
胡桃代自然知道杜蔚國的意思,她輕輕的搖了搖頭:
「杜大,救醒她,我雖然不會死,但是也會虛弱一段時間,大概率是會在閭山上蟄伏一陣,我是真的沒能力再帶她出來了,就算有你的接應也不行。」
「呼~」
杜蔚國長嘆一聲,暗道果然是自己太貪心了,隨即他又想起一件事:
「胡大,你現在都已經變成人了,又不是狐狸,還怎麼在閭山上蟄伏啊?」
胡桃代哼了一聲,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
「切,杜大,你以為閭山是個小山包嗎?所謂蟄伏就一定是茹毛飲血的待在深山老林之中?有我爹我娘在,自然安然無虞!」
杜蔚國:「呃~」
丫的,敢情是我格局小了,想想也是,醫巫閭山可是人家胡三太爺和胡三太奶的道場,正兒八經的坐地炮,自然有一萬種辦法遮掩庇護自家的寶貝姑娘。
杜蔚國熄滅了煙頭,起身,鄭重的抱拳行禮:
「胡大,大恩不言謝,你這個情,我記住了,對了,你說你會虛弱一段時間,具體多久~」
胡桃代不滿的擺了一下手:
「哎呀!杜大,你今天怎麼這麼磨唧?跟老娘們似的,人家難得痛痛快快的喝頓酒,你就在哪喋喋不休的,真是掃興~」
杜蔚國挑了挑眉頭,暗自吐槽,啥叫難得喝頓酒啊,你特麼自從變成人之後,除了早上不起之外,剩下的一天兩頓,頓頓都沒拉下好嗎?
當真是祖籍東北,一天三頓小燒烤,青春獻給小酒桌,醉生夢死就是喝,賊特麼社會。
杜蔚國看了一眼正在仰脖旋燒酒的胡桃代,不禁笑着搖了搖頭,這傢伙喝酒是真的凶啊。
要知道,這黑霧島燒酒可特麼不是啤酒,屬於蒸餾露酒,只是度數略低,大概30度左右。
這玩意入喉綿柔,但是後勁相當強勁,喝完之後直打腦殼的那種,胡桃代現在是純粹當成啤酒喝了!
杜蔚國拿起酒杯,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燒酒,胡桃代放下酒瓶,斜了杜蔚國一眼,語氣戲謔:
「不是吧?堂堂煞神大人,喝酒還這麼秀氣嗎?一點都不爽快!」
杜蔚國笑呵呵的又給她面前的空杯倒滿,端起酒杯:
「切!胡大,喝燒酒對瓶吹,用你老家話說叫山炮,來吧,我陪你喝,恭喜你化身成人。」
胡桃代的眼神明亮:「你才山炮呢?杜大,陪我喝酒,你酒量行不行啊?」
杜蔚國舉起一根手指:「我的酒量大概只有這麼多吧!」
胡桃代的眼神滿是輕蔑:「切,才10瓶?」
杜蔚國輕輕的搖了搖了頭,挑了一下眉毛,語氣澹澹的:「不,我可以一直喝!」
雖然是在裝皮,但是杜蔚國現在的體質數據已經突破了20點大關,數倍於巔峰男性的體質。
體質的這個倍數,並不是一加一等於二的那種概念,而是幾何增量,杜蔚國現在的體力近乎無窮無盡。
自從離開華夏之後,他還真的是從來都沒有放量喝過大酒,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酒量到底是個什麼水準。
不過參考原來的酒量,高度白酒3斤以上,眼下這低度燒酒,10幾瓶應該是手拿把掐的。
胡桃代的眼神歡愉,端起了酒杯和杜蔚國重重的碰了一下:
「哈!杜大,你可真能吹牛皮啊!來來來,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一直喝!」
1個小時之後,茶几和地板上扔了無數的空燒酒瓶,粗略掃上一眼,不下20幾瓶。
此時,杜蔚國的面色微紅,一隻胳膊倚在桌子上,托着自己的腮幫子,手裏還擎着一根香煙,眼色有些飄忽。
和他對面而坐的胡桃代,兩個胳膊都撐在桌上,雙手托着自己的腦袋,面色酡紅,眼神迷離。
「嗝~杜大,你,你耍詐!拼酒,拼酒之前,我先喝了兩瓶,我,我不服~」
胡桃代打了一個酒嗝,舌頭都大了,搖搖欲墜,杜蔚國悠悠的吐出煙氣,語氣揶揄:
「凡事都以成敗論英雄,說起來,你還比我多活了200多年呢,胡大,你就說服不服吧?」
「我,我不服,來,繼續,酒,酒呢?在這,這還有~」
胡桃代醉眼迷離的彎腰去拿一瓶還沒有打開的酒瓶,身體一滑,不受控制的勐地朝着地上栽去。
一隻強有力的大手,突然出現,間不容髮的攬住了她的脖子,隨即另外一隻大手托住了她的腿彎。
杜蔚國把胡桃代抱了起來,搖了搖頭:「行了,坐都坐不穩了,還逞什麼強?」
胡桃代半睡半醒之間,如同夢囈一樣的輕聲都囔着:
「杜大,變成人真好,原來擁抱是這樣的感覺,我很喜歡~」
杜蔚國輕輕的皺了皺眉,沒有理會她,來到臥室,彎腰把胡桃代輕輕的放在床上,她卻突然攬住了杜蔚國的脖子:
「先生,不要走~」
隨即胡桃代的嬌艷紅唇就湊了過來,瞬間天雷勾動地火,很快,臥室之中就響起了一片旖旎的聲音,以下省略萬字。
翌日,清晨,杜蔚國睜開眼睛,勐地翻身坐起,搖了搖有些暈沉沉的腦袋,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正背着身子蜷在裏邊的胡桃代,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我尼瑪,酒精這玩意,還是真的害人不淺啊,我特麼現在到底算是睡了誰?櫻井桃代還是胡蝶花啊?
實在太尷尬了!
床單上還有一抹殷紅,杜蔚國感覺自己的眼睛都被刺疼了,輕手輕腳的拿起地上的衣服,悄無聲息的走出了臥室。
在浴室里簡單的洗漱了一下,重新穿好衣服,杜蔚國慢慢的走到了樓下客廳。
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摸出煙盒,點了一支,鳥鳥的煙氣升起,目光有些呆滯,神遊物外。
與此同時,臥室之中的胡桃代也翻身坐起,光着身子,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豎着耳朵聽了一下,確定二樓沒人,這才墊着腳去了浴室。
很快,她就重新跑回臥室,看見床上的一抹殷紅,連忙用被子蓋住,隨即,自己也鑽進了被窩之中。
胡桃代把被子拉到了臉頰邊緣,臉紅的好像西紅柿一樣,蘿莉音自言自語道:
「上仙,現在怎麼辦啊?上仙,上仙,你不要假裝聽不見好不好?」
依然沒有任何回應,蘿莉音有點羞惱:
「上仙,你再假裝聽
不到,我就光着身子下樓找先生去了!」
終於,御姐音響了起來:「桃代,你這個笨蛋,酒後亂性,連累了我!」
「才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想表白而已,是上仙,明明是你主動親~唔~」
胡桃代突然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隨即她鬆了了手,御姐音色厲內荏的威脅道:
「桃代,你要是敢說出去,我就,我就一輩子都不吃雪糕,也不吃任何帶甜味的東西。」
蘿莉音:「上仙,那現在到底怎麼辦?我現在看見先生,感覺好尷尬的~」
御姐音:「什麼怎麼辦?他佔了那麼大的便宜,當然要負責。」
蘿莉音:「可是,可是咱們不是馬上要去華夏了嗎?以後都見不到先生了!」
御姐音:「笨蛋,你才幾歲,人生還很長很長呢,我們回華夏,最多也不過一年兩載,又不是永遠都見不到~」
此時,樓梯傳來上樓的腳步聲,胡桃代連忙把腦袋全都蒙在被子裏,身體蜷成一小團,緊緊的縮進了床角。
「唰拉~」
臥室的推拉門被推開,杜蔚國走了進來,徑直走到床邊,看着正在微微發抖的一大坨被子,輕聲說道:
「胡大,我要走了?」
「什麼?你要去哪裏?」
被子勐地掀開,胡桃代好像小母豹一樣騰身坐了起來,御姐音非常憤怒:
「杜大,你這個流氓,佔了便宜就想跑~呀!」
杜蔚國沒有說話,只是眼神稍稍的在胡桃代的身上掃了一下,胡桃代頓時尖叫一聲,用被子把身體擋住。
杜蔚國掏出一封信,這是大狐狸之前用爪子寫的,上邊就兩個字「救我!」
「胡大,你之前讓我救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有,你之前離魂的時候,默念的誓言,又是什麼意思?」
杜蔚國的眼神並不鋒利,但是卻異常深沉,帶着不容辯駁的意味,胡桃代下意識的錯開了眼神,支支吾吾的說道:
「我,我之前不是都說清楚了嗎?再說了,你都說過了,不會追問的。」
杜蔚國語氣很沉穩:「胡大,你可是知道的,我有女人,而且還不止一個。」
胡桃代低聲都囔道:
「你就是個臭流氓,見一個愛一個,除了那個風騷的外國女人,暹羅的那個女人之外,港島還有一個,再加上你媳婦~」
杜蔚國沉默了好一會,伸手摩挲了一下她的臉頰,聲音很輕:
「胡大,我就是你的天劫?對吧?」
胡桃代抬起頭,深深的看了杜蔚國一眼,眼色複雜的無以復加,並沒有說話,杜蔚國知道自己猜對了,嘆息一聲。
「胡大,去四九城救醒采玉之後,就想辦法直接去白山吧,我會在那裏接你。」
「然後呢?」
大狐狸的聲音很輕,表情迷茫,杜蔚國聲音也很輕,但是卻重於千鈞:
「然後你就留在我身邊,我保護你。」
一聽這話,胡桃代的眼神瞬間亮了,一抹暗紅色的光芒從眼底升起,璀璨奪目:
「真的?」
杜蔚國沒有說話,而是伸出一根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輕輕的吻住了她的紅唇。
丫的,童顏巨*,御蘿雙修,你特麼還想咋的?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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