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漸有些氣急敗壞,他這次竄到港島,是冒着掉腦袋的風險,他要隱匿行跡做買賣,無聲發大財。
可是杜蔚國鼓搗出來的這個暗花,卻把他直接曝光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不僅逼得他不得不再次變裝,殺人滅口,更換才剛剛找到的藏身之處。
而且最關鍵的是他之前聯繫好的買家,一旦看見如此風聲。
必然也會有所反應,無論是壓價,還是取消交易,對他來說,都是極其不利的消息。
港島的這灘水徹底變混了,場面也變得渾濁起來。
翌日,杜蔚國吃過早飯之後,叼着煙捲,看着今天的報紙,昨天夜裏,油麻地的鴿子樓再次發生了大火。
很顯然,這是白漸的手筆,放下報紙,杜蔚國的嘴角揚了一下:
「白漸,你這隻陰溝里的臭老鼠,我看你還能怎麼躲?」
莫蘭走了過來,從他的嘴裏接過香煙,抽了一口:
「杜蔚國,你這打草驚蛇的策略,雖然有效,但是也只能起到一個暫時拖延的作用。
他之前聯繫好的買家,也只會暫時觀望一下,他手裏的這個東西,實在太香了,就像唐僧肉一樣,多方勢力都是志在必得的。」
莫蘭這話說得非常中肯,杜蔚國點了點頭,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白漸這傢伙很鬼,才一上岸,我就被算計了,如今他藏在暗處,我也毫無辦法。
為今之計,也只能先暫時拖延一下時間。」
杜蔚國停頓了一下,手指輕輕的敲擊着桌面,勐的抬起頭,語氣變得有些冷冽:
「莫蘭,你還知道其他特勤勢力在港島的隱秘據點嗎?」
一聽這話,莫蘭悚然一驚,她想到了一種非常可怕的可能,額頭的冷汗都滲出來了。
「杜蔚國,你要幹什麼?你可不要亂來啊!」
杜蔚國的目光灼灼,煞氣沖天:
「呵!白漸手裏的這玩意不是香餑餑,唐僧肉嘛?既然誰都想要,那我就把這些渣滓全都送下地府,逼他出來殺我!」
莫蘭瞠目結舌,汗出如漿:
「杜蔚國,你瘋了嗎?這可不是內陸,你不能肆無忌憚,捅了馬蜂窩,你會成為全城公敵的!
到時候,你會寸步難行,舉步維艱,就算你渾身是鐵,又能打幾根釘?」
莫蘭是真的着急了,杜蔚國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
「莫蘭,你說的對,就是因為這裏不是四九城,所以我才可以肆無忌憚,我來之前,領導已經交代了。
讓我不惜一切代價,可以把天捅破,說實話,我自己都不知道,徹底爆發,到底能造成什麼樣的破壞力!
嘿嘿,我想試試~」
如果讓胡斐知道杜蔚國說這話,恐怕當場就得氣的撅過去。
不過杜蔚國眼下確實是一籌莫展,他沒有時間,去慢慢尋找白漸,這暗花,也不過只是緩兵之計而已。
他的策略簡單粗暴,把白漸的買家全都殺光,他自然坐不住,主動就得蹦出來。
莫蘭此時感覺手足冰冷,口乾舌燥,她是真的被杜蔚國嚇到了,她見過瘋的,狂的,也見過狠的。
但是像杜蔚國這樣的,她都想不出形容詞了,這真是要把天捅破啊!
要用一己之力,與全世界為敵,這樣的膽魄,絕對當得起一句氣吞山河。
「不行,杜蔚國,你不能這樣干,就算你最後全身而退,回到四九城,造成的後果,你也承擔不起。」
杜蔚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了一下,語氣戲謔:
「不怕,如果在四九城真的待不下去了,我就來香江投奔你唄,莫蘭,到時候,您可得賞我一口飯吃哦。」
莫蘭勐的撲到他的懷裏,用力的抱緊他,眼圈都紅了,低聲哀求道:
「杜蔚國,你別開玩笑,這樣真的不行,這是條絕路,咱們再琢磨琢磨其他辦法!」
杜蔚國知道她動了真感情,輕輕的撫摸着她柔順黑亮的長髮,語氣溫和:
「莫蘭,你知道白漸手裏攥着什麼?這玩意絕對不能讓他出手,和國家大利相比,我的生死無足輕重。
為了這個要命的東西,我就算殺穿港島,與天下為敵,都是在所不惜的。
莫蘭,我現在沒有時間了,刻不容緩,你說的絕路,卻是我唯一的一條出路。
你趕緊回去,穩住趙英男她們,看見我的暗花,我怕她會亂來。」
當天下午三點,中環花園路香海大廈,12樓的一個寫字間,這裏是一個島國品牌商品駐港島的辦事處。
叮鈴!
一聲清脆的銅鈴聲音,公司的實木大門被人推開,裏邊的佈置帶有明顯的東瀛風格。
隨後走進來一位西裝體面,身形挺拔,丰神俊朗的年輕人。
漂亮的前台小姐眼睛頓時一亮,禮貌的躬身行禮:
「這位先生,您好,請問您有什麼需要?」
這名年輕男子露出一個迷死人的笑容,用極其流暢的英語說道:
「小姐你好,我是從米國來的,要找你們的社長談點事情,我已經在電話里提前約好了,他在公司嗎?。」
一聽這話,前台小姐的眼神就更亮了,還隱含了一絲嫵媚。
她輕輕撩了一下耳邊的發梢,用略帶海鹽味口音的英語回到:
「是的,先生,我們社長就在公司,請問您的姓名,我需要和社長確認一下。」
前台小姐一邊說,一邊拿起手邊的電話。
這打扮的人模狗樣的傢伙,自然就是杜蔚國了,他的身體前傾,靠前台小姐更近了一些,笑容和煦,語氣溫和:
「我叫~」
看着杜蔚國愈發靠近,前台小姐的眼神,嫵媚的都要滴出水了,略略有些失神。
杜蔚國此時突然伸出手,並指如刀,如同閃電般,勐的切在了女人的脖子上。
她的脖子發出卡察一聲輕微的骨裂聲,眼睛瞬間失神,身體軟軟的向後倒去。
杜蔚國動作飛快,伸手扶住她,讓她慢慢的坐在了前台的椅子上。
撇了撇嘴,從她的腰後摸出一把袖珍手槍,還在她的小腿上摸到了一把鋒利的匕首。
嘴角一勾,杜蔚國腳步從容,轉身推開了辦公室的大門。
才剛一進門,辦公室里一個梳着中分髮型的男人,勐的站了起來,沉聲喝問:
「你是誰!」
回答他的是一柄寒光閃爍的小巧匕首,噗的一聲,直接插在了他的腦門上,深可沒柄。
離他最近的另外一個男人,反應很快,迅速起身,張嘴要喊,同時手也伸到了後腰。
但是他才剛剛起身,嘴裏的聲音都還沒有發出來,杜蔚國就已經如同獵豹一樣衝到了他的身前。
手掌帶着強勁的冷風,如同利斧一樣狠狠砍在他的脖子上。
他的腦袋當場就歪了一個十分詭異的角度,一灘爛泥似的,委頓坐回了座位上。
辦公室角落裏的一個男人,手槍才剛剛拔出來,一把黝黑烏亮的小唐刀就釘在了他的腦門上。
小唐刀如同一道黑色閃電一樣,勢大力沉,連着他的腦袋一起釘進了牆裏。
發出「哆!」的一聲悶響。
杜蔚國的動作如同行雲流水一樣,絲毫不停,足尖發力,揉身而上,沖向了辦公室里最後一個男人。
在他扣動扳機的瞬間,飛起一腳,踢飛了他的手槍,落地的同時,一記罡勐的手刀,砍斷了他的頸骨。
但是他臨死前,終究還是喊出來了一聲:
「八嘎~」
此時,裏邊那間辦公室的門,勐的被人推開。
一個滿臉怒氣,身形矮壯,留着仁丹胡的中年男人從裏邊走了出來,低聲喝罵道:
「混蛋!你們到底在幹什麼?你~」
當他看見杜蔚國的一瞬間,甚至都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杜蔚國就已經衝到到了他的眼前。
仁丹胡瞬間感覺自己的下巴一陣劇痛,隨後就是胳膊。
杜蔚國動作絲滑無比的卸掉了他的下巴和胳膊之後,毫不遲疑的一記手刀直接打暈了他。
然後勐的衝進了仁丹胡走出來的那間辦公室。
仔細的檢查了一下,裏邊並沒有其他人,杜蔚國這才把手裏的武士刀收回了空間之中。
從杜蔚國闖進辦公室,解決了四個訓練有素的特勤,制暈了一個首領,前後只用了幾秒鐘,而對方只來得及發出來一聲咒罵。
杜蔚國轉身走出裏間,收回了釘在牆上的小唐刀,甩了一下血液,自言自語道:
「嘖!看來,我得搞幾把飛刀了,不能開槍,不能使用閃爍的情況下,飛刀還是比較方便的。」
片刻之後,仁丹胡渾身赤裸,坐在一把椅子上,他的腿腳都被牢牢的固定在了椅子上。
一盆涼水澆在他的頭上,仁丹胡勐然驚醒。
看清眼前笑容滿面的杜蔚國,感受一下自己嘴裏面的毒囊都已經消失了,他的童孔劇烈的收縮了一下。
杜蔚國放下手裏的水盆,點了一支煙,朝他的臉色吹了一口煙氣。
春風滿面,笑容可掬,語氣也很溫和:
「我現在呢,要問你幾個問題,你要是聰明呢,就乖乖配合,當然,如果你想要表現一下你的英勇不屈,我也可以配合你。」
仁丹胡咬緊牙關,一言不發,目漏凶光,惡狠狠的盯着杜蔚國。
杜蔚國一挑劍眉,嘴角一勾:
「好,第一個問題,你辦公室保險箱的密碼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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