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蔚國這話說得霸道異常,煞氣沖天!
一聽這話,這白頭髮的老頭頓時拍案而起,擊節稱讚道:
「好!老子特麼要的就是你小子的這股子虎氣!」
老領導之所以再三刺激杜蔚國,無非就是想讓他重整旗鼓而已,杜蔚國可是一柄可以降妖除魔的神兵利器。
尤其杜蔚國最近經歷漸多,已經被淬練的手段越發圓融,他當然不會放任這樣一個人才回到軋鋼廠去蹉跎歲月,最後泯然於眾。
這場超高規格的小型會議,進行的時間非常短暫,前後不過半個小時就結束了。
邵局長和劉處匆匆忙忙的開車離去了。
十六鋪碼頭的具體偵查工作,自然要由他們主持完成,畢竟他們是本地人,人手充足,資源人脈也是足夠。
這種事情,理所當然是要他們實施的,杜蔚國無論如何,絕對不會越俎代庖的。
這叫逾越!
再說了,目標地點如此清晰準確,如果連這點前期偵查的工作,都特麼做不好。
人家邵局和劉處長也就不要再混了,收拾一下直接回老家種地算了!
老領導歲數大了,舊傷累累,開完短會之後,就回到房間休息去了,而胡斐也和邵局一起離開了。
他作為行動的總指揮,是要參與前期偵查摸排工作的,以便制定具體的攻擊方案。
至於杜蔚國的麾下,在具體實施行動的時候,會沖在最前面擔任攻堅任務,所以目前沒有具體工作。
簡短的碰頭會結束,胡斐他們下樓坐上汽車就去忙活了,而杜蔚國慢慢的走出會議室,下到一樓。
說實話,杜蔚國他此時此刻多少有點近鄉情怯的感覺,有點害怕再次看見了王離,巴特他們。
畢竟看見他們,難免想起已經長眠的那幾位弟兄,但是見面是一定的,他是這些人的頭,有些事情無法逃避,也不能逃避。
當杜蔚國心情沉重的走下樓梯,閻王小隊還有特調組的這些兄弟們。
全都肅立當場,一個個的都是身形挺拔,如同標槍一樣,排着整整齊齊的隊形等着他。
杜蔚國的眼圈瞬間就紅了,他死死的咬緊牙關,嘎嘣作響,這才沒有讓眼淚掉下來!
老雷,王離,老葛他們的神色有些黯然,眼圈都是通紅一片,巴特,巴音這樣的耿直漢子。
一看見杜蔚國,更是激動的眼淚直接掉了下來,至於感性的郭芙和唐阿紅,更是哭得好像淚人一樣。
看着眼前這些生死兄弟,杜蔚國心如刀絞一般,來的時候二十來人,現在就剩14個。
好幾個兄弟永遠長眠,陰陽相隔了。
說實話,在生死之間走了一遭,杜蔚國再見他們,也是恍若隔世感慨萬千!
瓦罐不離井上破,將軍難免陣前亡。
沒辦法,他們的工作性質就是這樣,他們是最後一道防線,幾乎隨時隨地都在刀尖上走鋼絲。
杜蔚國深呼吸一下,強忍悲痛,他大步上前,挨個拍了拍麾下的這些兄弟們。
不過他並沒有廢話煽情,更是沒有抱頭痛哭,他只是語氣凜冽的說了一段話:
「兄弟們,你們一個個的,用不着臊眉耷眼,垂頭喪氣,咱們可沒輸。
就算是面對有特異功能的傢伙,咱們不還是一樣戰而勝之,給他打成篩子了嗎?
所以你們都特麼給老子把腰杆挺直,把精氣神提起來,槍擦好,刺刀磨快,子彈上膛。
丫的!
這事可沒完,咱們閻王小隊可是刀山火海趟過來的,平白折了幾個生死兄弟,不可能白白吃這個血虧!
老子要讓這些狼心狗肺的渣滓,十倍乃至百倍的償還!都聽到了嗎?」
「是!」
杜蔚國說道最後,目眥皆裂,如同雄獅咆哮一樣!
他麾下的這些虎狼之士頓時山呼的回應了一句,所有人,就連着郭芙的眼睛都是血紅一片。
真真煞氣沖天!
雖然只有寥寥十幾個人,但是卻有着千軍萬馬般的氣勢,氣壯山河一般!
老領導老神哉哉的倚坐在房間的沙發上,目光閃爍,嘴角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老頭戎馬一聲,身經百戰,他只需聽這麼一聲呼喝,自然就知道杜蔚國的閻王小隊,魂還在!
正所謂將是兵的膽兵是將的威,杜蔚國手下的這些兄弟,本來就都是千錘百鍊的精銳之士。
只要他杜閻王的氣勢不倒,他麾下的閻王小隊就敢跟着他上刀山,闖血海,生死相隨!
和大傢伙聊了一會,甚至就是賽虎這幾條大狗,杜蔚國都擼了好一陣,着實親熱了一番。
翌日,今天是個難得的大晴天,萬里無雲,微風徐徐,杜蔚國他這會正坐在後院的台階上給賽虎梳毛呢。
到了這個季節,天氣漸漸變暖,蒙古獒這樣的長毛犬種就需要大量的脫毛了。
賽虎非常享受的閉着眼睛趴在地上,享受着杜蔚國的服務,它的尾巴輕輕的搖擺着。
說實話,如此厲兵秣馬的大戰前夕,而且還是血仇之戰,杜蔚國居然能有閒心擼狗。
多多少少是有點詭異的!
只能說明一點,杜蔚國他現在的養氣功夫又上了一個台階。
每逢大事,必有靜氣,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將軍!
此時,顧春生小跑着湊了過來,親熱的湊到杜蔚國的身邊,坐了下來,衝着杜蔚國直傻笑,還親昵的摸了一下賽虎的大腦袋。
賽虎睜開眼睛瞥了他一眼,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說來也是有意思,賽虎這頭好像小獅子一樣的大狗,整個5處。除了白音,杜蔚國之外。
顧春生是第三個可以單獨接觸賽虎,並且可以摸賽虎腦袋的人。
大概連大狗都能感受到顧春生,純淨的如同水晶一樣的赤子之心吧!
看見顧春生湊了過來,杜蔚國親切的拍了拍的他的肩膀,笑着問道:
「這麼樣,春生,你最近過得好不好?」
一聽這話,顧春生笑得見眉不見眼,語氣歡快的說道:
「好,阿拉天天都吃白米飯,還有肉,油條,餛飩,麻花,可香了!每天晚上能睡在軟床上,又暖和又舒服。」
顧春生的普通話進步極其神速,這才短短几天,他說的話,杜蔚國已經基本能聽懂了。
不過顧春生說到這裏的時候,停頓了一下,語氣變得有些低沉:
「就是阿拉最近總是看不見你,頭,我們快點回家吧!」
一聽這話,杜蔚國頓時就被他給逗笑了,放下手裏的梳子,輕輕的揉了他的腦袋一下:
「春生,你怎麼也管我叫頭啊?」
春生笑的憨憨的,用力的點了點頭:
「儂就是阿拉的頭啊,阿拉一直都是這麼叫你的,儂還給阿拉發工資呢!」
一聽這話,杜蔚國馬上就反應過來了,這必然是春生又看見了未來的一些片段。
杜蔚國溫聲說道:
「春生,我們在滬城還有一點事情要做,做完之後,馬上就能回家了!」
一聽這個,春生的語氣變得有些急躁,拉着杜蔚國的胳膊:
「頭,我們現在就回家吧,要不儂要在夜裏開槍打死好多人!頭,阿拉不想讓儂殺人!」
杜蔚國暗自嘆息。
他自然聽懂了春生的意思,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還順便幫他整理了一下衣領,輕聲說道:
「春生,他們不是好人,他們是惡人,他們不想讓我帶你回家,還不想讓你上班掙工資。
他們都是壞人,他們不想讓我們吃白米飯,不想讓我們吃肉,他們不想讓我們睡軟床!
他們就希望我們所有人天天吃糠咽菜,成天都吃不飽穿不暖,然後住在冰冷的地上,而且他們還會欺負人,傷害無辜的女孩。
春生,你想想看,這樣的人,我如果不打殺了他們,他們就會繼續禍害別人!」
「打,打他們打死他們!他們都是壞人,春生要和儂回家,春生要上班掙工資,春生要吃大米飯~~」
春生激動的咬牙啟齒,面紅耳赤,忿怒的嘶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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