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9點多,杜蔚國驅車來到了闊別已久的軋鋼廠,今天剛好是王洋當班,他這會正好在南門值班室。
看見開車的居然是杜蔚國,王洋自然是驚喜交加,忙不迭的一路小跑着過來。
王洋的這會的臉色不太好,眉宇間有一股子難掩的焦急和疲憊,他甚至都並沒有注意到坐在副駕駛的郭芙,而是急吼吼的說道:
「頭,你總算是回來了,我這兩天給你辦公室里打電話,一直沒人接,我還想今天晚上下班以後請巴特或者建勝去單位找你呢!」
杜蔚國一聽這話,頓時就皺起了眉頭,劍眉一挑,如同利刃出鞘一般!
王洋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找自己,軋鋼廠可是他的大後方,絕對不容有失,不管是老蔣老郝這些叔叔們,還是王洋巴特這些嫡系們,就更別說還有他的精神支柱楊采玉了。
是不是又有人跳出來搞事情啊?丫的,總有刁民想害朕,這是他的第一反應。
這特麼也算是某種被迫害妄想症了吧?杜蔚國的聲音變得有些凜冽起來:
「王洋,咋回事?到底出啥事了?」
王洋卻臉色複雜,語氣有點支支吾吾的說:「頭,王宵,王宵他撞邪了!」
杜蔚國一聽這話不禁懵了一下,然後心裏又好氣又好笑的,花了擦的,你特麼這是跟我扯什麼犢子呢?
撞邪?雖然華夏大地從古至今從來都不缺乏精怪誌異的說法,但是基本都是愚蠢百姓以訛傳訛,或是無知婦人恐嚇稚童的故事手段罷了。
老子穿越來這個世界都特麼一年多了,再加上原生記憶21年,從來也沒聽說過啥靈異事件,更加是沒遇見。
何況各種血案命案慘案的,杜蔚國也是正經沒少經歷,甚至都已經手刃幾十人了,你丫的撞邪,這是突然給我整出來一個全新的世界觀嗎?
他挺來氣的,伸手就給了王洋腦門上來了一個響亮的腦瓜崩,沒好氣的喝罵道:
「王洋,你特麼在這跟我扯什麼犢子呢?我很忙的,還有一屁股的事呢!」
王洋此刻的表情非常委屈,他湊到車窗前小聲的說:
「頭!天地良心啊!我跟你能胡說八道嗎?王宵他都已經5天沒來上班了,他是真的撞邪了!
四九城裏的各大醫院他都已經檢查了一遍,沒有任何結果,而且後來還請了一個有名的神婆,結果神婆一進門,當場就暈倒了。」
杜蔚國聽完,他的表情也變得凝重了起來,眉頭緊鎖:
「嗯,確有其事?王宵他現在到底啥症狀啊?」
王洋剛要說話,突然看見了副駕駛座位上的郭芙,他好奇的問了一句:
「頭,這位是?」
杜蔚國剛剛被王洋的話給吸引了,幾乎是全神貫注的,這才想起來,丫的,郭芙這小姑娘還在車上呢。
他隨意的打了一個岔:「她是我同事家的孩子,對了王洋,郝科在辦公室嗎?」
杜蔚國沒有多介紹郭芙,王洋也一向都很懂事,知道啥事該問啥事不該問,他只是點了點頭:
「嗯,郝科在呢。」
杜蔚國點了點頭:「王洋,一會你去幹事值班室等我,再詳細給我說說情況,對了,巴特和狗剩子呢?」
王洋撇了一下嘴,苦笑着,聲音有點無奈的說:「頭,巴特和建勝現在都在王霄家呢,他現在~」
杜蔚國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也就沒再問了,一腳油門就離開了南門值班室,還是等一會安置好郭芙之後再仔細問吧。
杜蔚國帶着郭芙回到自己原來的辦公室,此時老郝頭正抱着大黑貓曬着太陽打盹呢,一人一貓睡得非常香甜,都被杜蔚國這不速之客給吵醒了。
老郝頭不情不願的睜開眼睛,懶洋洋的說:「小子,你咋突然回來了?咦,這個小姑娘是誰啊?」
郝小黑看見了郭芙,頓時也是來了精神,嗖的一下就竄到了她的小腿邊,輕輕的蹭着她的小腿,賣萌撒嬌求抱抱。
郭芙非常高興,彎腰把郝小黑抱了起來,這色貓頓時愜意的拱了兩下,呃,它的表情是稍有錯愕,畢竟郭芙年齡還小呢。
嘿!
杜蔚國根本就沒廢話,一屁股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理直氣壯的說:
「郝叔,她叫郭芙,最近家裏出事了,現在沒地方住,要在你家住上一段,順便也看着你點。」
郝山河一聽這話,頓時氣得一腦門子黑線,丫的,你特麼把我家當成是托兒所還是養老院啊?
他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但是並沒有立刻拒絕,他心裏也知道,杜蔚國是絕對不會無的放矢的。
他用探究的眼神打量了一下郭芙,這老頭的眼睛多毒啊!瞬間就得出了大概的結論。
天生媚骨,紅顏薄命,嗯,杜蔚國說她家裏出事了,大概率也是因為她的美貌惹出了什麼大禍端,甚至可能已經成了孤兒,變得無家可歸了。
這個時候,郭芙也在觀察郝山河,她的結論是,這老頭應該還行,並沒有啥邪惡的眼神,看着倒也還算乾淨,不煩人。
杜蔚國看着默不作聲,互相打量的兩個人,嗤笑了一聲,她拍了拍郭芙的小腦袋一下:
「行了,你們這是鬥雞呢?郭芙,這是郝叔,是我最信任的人,他年齡大了,身體也不咋地,一個人獨門獨院的住着我也不放心,所以請你幫忙照看照看。」
然後杜蔚國又看了面色不善,正在傲嬌中的郝山河一眼:
「郝叔,郭芙她家裏遇了難了,她現在已經成了孤兒,無家可歸,她這麼一個漂亮小姑娘,一個人獨自生活,我也不放心,所以也請您幫忙照拂一下。」
郭芙還是挺懂事的,尤其杜蔚國沒說她家的經歷,只說她家遇了難,給她留了足夠體面,杜蔚國話音剛落,她就脆生生的喊了一聲:「郝叔!」
本來郝山河這小老頭還一直挺傲嬌的扳着臉,但是聽見這聲郝叔,如同冰山融化一般,不自覺的就嗯了一聲。
杜蔚國嘴角一揚,他早就已經把老郝頭吃得死死的了,這個嘴硬心軟的小老頭。
「郝叔,郭芙她是個可憐的孩子,她家裏的事情,她是單純的受害者,我就不和您說了,她要是願意的話,自己會告訴您的。」
杜蔚國心裏估計,老郝這個眼睛能透視的老妖孽,打眼一看應該至少能猜到5成以上。
相處幾天下來,他就應該完全知道了,那就索性給郭芙多留一份體面,給老郝留一份懸念。
郝山河被杜蔚國三言兩語就給安排完了,根本無力反駁,甚至都不知道說啥好了,只能不陰不陽的哼了一聲,假裝表示不滿。
杜蔚國和郭芙囑咐了幾句,讓她帶着郝小黑去行軍床那邊自己玩一會去,給郝山河遞了一根煙點上,然後給自己也點了一根。
杜蔚國吐了一口煙氣之後,沉聲問道:「郝叔,我剛才在南門遇見了王洋,他說王霄撞邪了,這事您怎麼看?」
說到這個話題,郝山河也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他的表情有點凝重,聲音也有點沉重:
「小杜,這個王霄他可能是真的惹着了啥不乾淨的東西了,關於這方面的事情,我也不懂啊,束手無策!」
杜蔚國一聽這話頓時就激動的站了起來,老郝居然也承認王霄是撞邪了?花擦!不會吧,我的世界觀都特麼崩塌了!
杜蔚國緊皺眉頭,語氣激動的問道:「郝叔,您居然也相信這撞邪之說?這世間哪有什麼神仙妖魔,精怪誌異啊?」
郝山河嗤笑一聲,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聲音中充滿不屑:
「切!你特麼知道個屁啊!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神仙妖魔啥的我不知道,但是山野精怪我確實經歷過,而且還不止一次呢!
你小子生在四九城,長在部隊裏,現在又成了杜閻王,煞氣沖天的,自然是百無禁忌,肯定是遇不到了!」
------題外話------
這是一個新的嘗試,不知道能不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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