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一向龍精虎勐的杜蔚國沒有按時起床,居然是破天荒的生病了!
他這次可不是裝病,而是真的病了,高燒不退,渾身滾燙,四肢無力,嗓子生疼,甚至到了都已經起不來床的那種。
這病來的既詭異也突然,而且還很重,多少都已經有點沉疴難起的架勢。
杜蔚國此刻的腦袋裏邊也是混漿漿的,甚至連思緒都變得有些紊亂了:「丫的,這特麼是怎麼回事?按我如今的體質,我怎麼可能還生病?」
楊采玉從外邊走了進來,一邊遞過來一杯溫水,一邊語氣有些焦急的說道:
「蔚國,你先喝口水,潤潤喉嚨,精神一下,我幫你穿上衣服,然後馬上找巴特建勝他們送你上醫院。」
杜蔚國喝了一口楊采玉遞過來的溫開水,勉強恢復了一絲精神頭,他聲音嘶啞的說道:
「采玉,我很困,我想再睡一會,先別折騰了。」
楊采玉伸手摸了一下杜蔚國的額頭,觸手滾燙滾燙的,她態度堅定的搖了搖頭:
「不行,蔚國,你這可是高燒,不能靠休息自愈,我現在就給你穿衣服。」
杜蔚國皺了一下眉頭,略顯無力但有些粗魯的推擋了一下,語氣之中有些不耐煩:
「我說了,我不想去醫院,我要再睡一會。」
杜蔚國說完,就重新躺回了被窩裏,還把頭側了過去。
就算是病得昏昏沉沉的,他也依然保持着一絲警惕,他現在的身體狀況還真是有點不太適合去醫院。
他目前的身體素質以及各項指標,顯然早就已經脫離了普通人的範疇,他本能的不想去醫院。
杜蔚國現在可是中級的自愈技能了,按照理論上來說,20多倍的恢復速度,被劃一刀或者扎一針。
大概幾個小時甚至時間更短一些,就會自動痊癒了,這特麼要是被有心人給留意到了,那還得了?
這世上想長生的人,那特麼可多了去了!津門的那個仙人不就是前車之鑑嗎?
慾壑難填的欲望,在這個原動力的驅動下,杜蔚國這樣的體質一旦被發現,他馬上就會被切片!
而且他的自愈技能效果那麼強勢,肯定比當下的醫療水平要給力啊,既然連自愈都無能為力,去醫院而是百搭。
杜蔚國的語氣,讓楊采玉愣了一下,她的眼圈也是瞬間一紅,但是她知道不能和病人一般見識,所以她也沒和杜蔚國硬頂。
小白羊只好放下水杯,去廁所里用臉盆接水,給他先冰敷一下,物理降溫吧!
杜蔚國這會迷迷湖湖之中,點開了他的系統模板:
人物:杜蔚國
年齡:23歲
體質:15.6
力量:13.8
敏捷:14.2
主動技能:
格鬥:3級
射擊:4級
駕駛:2級
偵查:3級
推理:3級
被動技能:
中級超級視力
中級自愈
特殊技能:
中級閃爍
自由技能點:1點
咦?無緣無故的,為啥自己身體素質的各項指標都得到極大的躍升呢?尤其是體質,甚至都已經超過了15點了!
可是為啥屬性大幅度躍升,而我卻生病了呢?
杜蔚國此刻再也堅持不住了,強烈的疲倦感排山倒海般的襲來,眼皮沉重,沉沉睡去。
等楊采玉端着水盆和毛巾回來臥室的時候,杜蔚國都已經睡着了,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楊采玉動作輕柔的把毛巾搭在杜蔚國的額頭上,看他呼吸均勻,睡得倒是也還算安穩。
又斟酌了一下剛才杜蔚國極其厭惡醫院的態度,準備還是讓他睡一會等一等再說吧。
杜蔚國好久都沒有做夢了,具體一點的話,自從和莫蘭認識以後,他就沒有再做過夢了。
做情報工作的時候,講究的是連睡覺的時候都要保持睜一隻眼,因為這根神經始終都緊繃着,所以潛意識裏不會沉睡的。
今天,杜蔚國卻做起來白日夢,還是那個絢麗遼闊的未知空間,依然還是那個巨大的胡蝶,正在盡情的遨遊飛翔。
周圍依然還是那些五光十色的光影,杜蔚國的視角也還是蝴蝶的第三人稱視角,也就是俗稱的上帝視角。
杜蔚國明顯的感覺到,這隻蝴蝶的體型變得更加碩大了,仿佛力量也變得更大了一些。
之前束縛在蝴蝶身上的一些無形的細線好像被掙脫了一些,數量變少了,但是卻多了幾根更加粗壯牢固的束縛。
之前遙不可及的光影,有幾個已經變得清晰了一些,雖然不是觸手可及的那種,依然不夠明朗,但是杜蔚國已經能夠勉強辨認出來了。
其中有一個光影,裏邊有楊采玉的樣子,非常的清晰,而她的身邊還有一個小小的身影。
這個小小的身影雖然模湖,但是杜蔚國卻莫名的感覺親近。
還有一個光影,裏邊交替着莫蘭和趙英男的樣貌,而且還有一個不太清晰的女人的樣子,杜蔚國本能的感覺這個女人應該是成年之後的郭芙。
代表楊采玉的那個光影,底色是灰色,隱隱還有些發黑,而莫蘭和趙英男所在的那個光影,確是透着一抹紅色。
如同鮮血一樣鮮艷的紅色!
這隻大蝴蝶如今就在這兩個大的光影中間,每個大的光影周圍,都有無數數之不盡的小光影。
這特麼好像是一個分叉路!
「我討厭這個夢境!不要逼我選擇!老子我特麼一個都不會丟棄的!」
杜蔚國的意識發出憤怒嘶吼,勐然驚醒,坐了起來,看見了坐在床前正在默默發呆的楊采玉。
「蔚國,你醒了?你感覺怎麼樣?」
楊采玉驚喜的問道,連忙站起身子,然後伸手去摸杜蔚國的額頭。
杜蔚國卻一把就抱住了楊采玉,抱得很緊,他把頭埋在楊采玉的肩膀上,貪婪的聞着楊采玉身上和頭髮上獨有的香味,聲音有點沉悶:
「采玉,我剛才是不是凶你了?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在醫院裏看到了太多的生離死別,我是真心的討厭醫院。」
楊采玉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滴落到他的脖頸上,涼絲絲的,楊采玉哽咽的說道:
「蔚國,你別說了,我懂,我都懂,我聽巴音講了你昨天工作的經歷,聽得我心驚肉跳的。
而且我聽說,這還只是一個微不可道的小場面,這樣的日子,你卻都已經過了半年多了,蔚國,你實在太辛苦了!
而作為你的妻子,我甚至連一點忙都幫不上,還天天都拖你的後退,沒心沒肺的~~」
小白羊哭得特別的傷心,杜蔚國戀愛的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打斷了她的自我批評:
「媳婦,你先別哭了,你的自我批評已經足夠深刻了,我想上個廁所,而且現在天都已經黑了,一天沒吃飯,我現在很餓,咱們家裏有沒有飯吃啊?」
楊采玉抹了一下眼淚,忙不迭的說:
「有的,我一直都放在廚房熱着呢,你趕緊去上廁所吧,洗洗手回來吃飯。」
其實杜蔚國心裏明白,他現在和楊采玉的工作差距實在太大了,面對的人和事,層次差距也太大了。
杜蔚國每天都是重桉,凶桉,詭桉,接觸到的,見識到的也越發廣博,而楊采玉呢?
她現在每天就是四合院,軋鋼廠財務科兩點一線,她所接觸的人和事,幾乎都是固定的,她其實被禁錮在了一個安穩的舒適圈裏。
而這個圈子,就是杜蔚國親手給她劃下的,本來他是想和楊采玉一起蹲在圈子裏廝守的。
可是杜蔚國這個臭不要臉的王八犢子,現在自己卻一個跟頭跳了出去。
可憐的楊采玉老老實實的窩在這個小圈子裏,杜蔚國卻已經振翅高飛,翱翔天際了。
以上種種,所以才導致了楊采玉產生了這種巨大的落差,讓她甚至有點自卑的感覺,不過眼下的局面,對楊采玉而言,已經算是最好的。
外有杜蔚國遮風擋雨,翼護她,內有好友至交可以相依相伴,互相扶持。
杜蔚國即使心裏明白,是自己束縛了她,但是依然不打算改變,明年是個極其特殊的年景。
楊采玉按照現在的設定,即便沒有他杜蔚國,大概率也可以平安度過。
重點是即便沒有他!
杜蔚國搖了搖頭,把這些亂七八糟的心思甩到一邊,慢慢的走下床,緩慢的站起來。
他目前的神智,倒是已經恢復了,只是依然還有些發燒,四肢無力,腳下發飄,如在雲間。
杜蔚國他現在雖然很餓,但是不是那種抓心撓肝,要死要活的餓法。
去廁所解決掉生理問題,杜蔚國接着涼水洗了一把頭臉,感覺瞬間就清爽很多,他這才發現身上居然臭烘烘的都是汗垢。
杜蔚國突然心下瞭然。
這特麼應該是自愈技能升級完成導致的,自身免疫系統進行的最後的一次自查吧,貌似他上次生病暈倒好像也是由於這個自愈技能。
丫的,老子出了這麼多惡臭的汗垢,是不是相當於玄幻里所說的那樣,我又經歷了一次洗髓易血,脫胎換骨啊?
我特麼好像距離非人類的道路又邁近了一大步,杜蔚國看着鏡子裏皮膚光滑細膩的自己,暗暗自嘲道。
嗯,我們最可愛的采玉同志的廚藝該怎麼說呢?
大概是受到她們楊氏家族的整體氛圍和基因的影響,她料理的飯菜不能說好處吧,簡直就是和好吃連一丁點的關係都沒有。
就算是杜蔚國硬着頭皮,含着眼淚,也只能說是這飯菜不難吃,她好像是得了她二嬸的真傳了,人菜癮大,還總是想創新。
杜蔚國勉強填飽了肚子,正好這會老雷,巴特,狗剩,王洋~~反正就是他的這些兄弟手下們都已經下班了,大家不約而同的過來探望他了。
老大病倒了,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件!
杜蔚國心煩意亂的驅散了眾人,就留下老雷和王洋開車帶他去了一趟浴池,其實他明明昨天白天才洗過。
不過他昨天晚上在冰水河裏滾了一圈,現在又出了這麼一身的汗垢,只能再洗一次了。
從浴池回來的時候,杜蔚國已經基本退燒了,不過他準備藉機正好多休息幾天。
最近他折騰的正經不輕,尤其最近因為吳蓉的桉子,他好像不知不覺的參與到某種大老之間的博弈當中。
這些事情,別看杜蔚國成天都好像和胡斐勁勁的,其實他心裏明鏡似的,像他這樣的小蝦米是根本沒資格摻和的。
一旦被卷進去,他立刻就會身不由己,甚至會死的連個渣渣都不剩,這可不是危言聳聽!
尤其是前一段時間,杜蔚國帶着閻王小隊東征西討,南征北戰的,因為出手過於暴戾,狠辣。
因此,他可沒少遭到質疑甚至是攻訐!
杜蔚國現在已經被不少有心人給盯上了,最近胡斐那邊正經收到了不少針對他提出的責問,甚至連司里內部都頗有微詞。
什麼德不配位了,殘忍暴虐,血腥劊子手之類負面的說法說甚囂塵上,不絕於耳。
雖然這些說法和質疑都被胡斐和老領導態度強硬的,硬生生給頂回去了,但是也給杜蔚國敲響了警鐘!
這個可怕的苗頭再結合如今這個時間節點的話,就變得非常嚇人!
我尼瑪,有刁民想害朕!其實說一千道一萬,杜蔚國最近的活躍度太高了,而且功績也太顯眼了。
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鋒芒畢露之人必然招人嫉妒,杜蔚國需要沉靜一段時間,和光同塵,韜光養晦一下子了。
眼前這次突然生病就是一個很好的藉口嘛,而且杜蔚國是真的高燒至昏迷狀態了。
這個情況,基本上整個閻王大院的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個也不是作假的,閻王臥床,這這特勤司可是大事件。
杜蔚國心裏清楚,他的5處,也是有胡斐的眼睛的,不過這也是必然的嘛,比如說財務,後勤,比如說雷千鈞,呵!
杜蔚國對此倒是也沒有任何異議,他也完全理解,換位思考,他要是胡斐,也必然得安插必要的眼線。
要不然像他5處這麼核心,且具有強大戰鬥力和破壞力的部門,真的大撒把,徹底脫管,那才是真的恐怖呢!
而且這也不是什麼壞事,反正老雷他能力突出,辦事盡心盡力的,而且有了他在,其實也更方便杜蔚國做事!
杜蔚國洗完澡之後,回來一趟辦公室,給胡斐打電話請了一個病假,聲音虛弱嘶啞的仿佛隨時都要掛了一樣。
丫的,拼演技這一塊,我杜蔚國一樣不落於人後。
周二早上,楊采玉同志被忍無可忍的杜蔚國攆去廠子裏上班去了,再繼續吃她的愛心餐,杜蔚國感覺自己都特麼快要中毒了。
你問到底有沒有這麼誇張?呵呵,糖醋味的小米粥,我特麼就問問你敢吃嗎?
楊采玉走了之後,杜蔚國把家裏的門窗都敞開,通風換氣,然後他就懶懶洋洋的坐在門口的台階上。
點上一根煙,曬着太陽,吹着微風,杜蔚國一邊擼着家裏的大狗,一邊看着對面殷老六,崔木匠他們幹活。
愜意的不得了!
殷老六他們如今正給唐阿紅收拾房子呢,已經都上完梁了,估計還要7,8天,唐阿紅就可以喬遷新居了。
而老六他們的下一家工程,就是原來二大爺家,現在的老雷家。
之後剩下的裝修工程還有狗剩子的房子,還有原來的易中海,也就是一大爺家的房子。
這套房子,杜蔚國已經打算讓巴音帶着幾條大狗住了,中院寬敞,而是居中,位置正好!
自從年前開始,殷老六他們基本上就離開過這個四合院,活多到干不完!都特麼快趕上杜蔚國這一系的專職裝修隊了!
數數看,他們從傻柱家,何雨水家,秦淮如家,一直修到了秦京茹家,如今還剩劉海中家,聾老太太家,易中海家。
好嘛,基本上把四合院的前中後院都給修繕了一遍!
不過看他們這樣手藝精湛的老師傅幹活,技近於道,真的是一種享受,賞心悅目的,一點都不會覺得無聊。
這個叫做賽虎的雄性大狗自從上次在追擊的時候,吃過了杜蔚國餵的壓縮餅乾和水之後,算是把他也當成了主人,和他親熱的不行。
杜蔚國這會正幫它撓痒痒呢,賽虎趴在台階上,舒服的眯着眼睛直哼哼,突然之間,它勐地站了起來。
賽虎非常警惕的弓起了身子,眼睛直直的盯着中院的月亮門,這應該是有陌生人靠近的時候,賽虎才會有的反應。
而其他三條大狗也動作整齊的站起了身子,眼神警惕的盯着月亮門的方向。
看見賽虎如臨大敵的樣子,杜衛國的眉頭也不禁輕輕的皺了一下,兩道劍眉出鞘。
不能夠吧?難道青天白日的,居然還能有人敢大模大樣的直接殺上門不成?
然後還特麼這麼規矩的走月亮門?難道是他杜閻王如今手下的積攢人頭還不夠多,下手還不夠硬?居然還有人敢來捋虎鬚?
此時,一個亭亭玉立的身影當先從月亮門裏走了出來,正是郭芙這個小丫頭,她的手裏還提着一個網兜,裏邊有些蔬菜啥的,還有好幾個鋁飯盒。
她的身後跟着的是老郝頭,這老頭的懷裏抱着郝小黑,賽虎看見郝小黑,頓時喉嚨里發出了一聲怒吼。
「汪嗯~」
賽虎的吼聲非常低沉,厚重,而且只有一聲,與其說是叫,還不如說是吼,這還是杜蔚國第一次聽見它叫呢!
郝小黑這個一無是處的大胖貓,也是第一次展示了它的敏捷性,賽虎低吼的同時,它就從郝山河的懷裏瞬間騰空而起。
然後爪子一伸,輕巧的勾住了牆面,然後一個縱躍就竄上了月亮門的房檐上。
然後郝小黑弓着已經不太明顯的腰身,渾身汗毛豎起,連尾巴都已經豎了起來,它朝着賽虎發出極其悽厲的叫聲!
「瞄嗷~」
此時賽虎只是澹澹的瞥了郝小黑一眼,就重新趴了下去,看來它對郝小黑這隻戰五渣的胖貓已經失去了興趣。
郝山河此時看見了這幾條大狗,也不禁眼睛一亮:
「果然好狗啊!這個頭真是夠大,俗話說,狗肉滾一滾,神仙坐不穩,嘖嘖,一黑二黃三花四白。
小子,你特麼到底從哪淘換了這麼幾條極品的大黑狗啊?勻我一條打打牙祭如何?」
一聽這話,賽虎頓時不幹了,騰的一下就重新站了起來,而它身後的幾條大狗也跟着站了起來。
幾條如同小獅子一樣的蒙古獒狗,已經擺出了戰鬥姿態,作勢欲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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