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粵省來的信,杜蔚國的第一反應就是莫蘭。
他頓時就感覺口舌發乾,後背冷汗爆出,強裝鎮定的從王洋手裏接過了信件。
杜蔚國眼神有些閃爍,他匆忙的掃了一眼信封,郵戳是羊城的,寄信人沒有落款。
杜蔚國此時心中一沉,把信封收進了衣服的口袋,順便放進了空間,輕輕拍了拍王洋的肩膀,語氣鄭重:
「王洋,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王洋懂事點了點頭,神色當中流露出一絲擔憂:
「頭,您放心吧,我明白輕重,頭,您,您要是有啥難處,千萬要告訴我!不能把我當外人。」
杜蔚國有些勉強的笑了一下,輕輕的搖了搖頭,故作輕鬆的岔開了話題:
「行了,別扯澹了,我能有啥難處?對了,我說新郎官,後天你和王霄一起結婚,還缺點啥不?」
說到這個話題,王洋覺得有點含羞,臉紅了一下:
「啥也不缺了,頭,我就是有點緊張!」
哈哈哈!
杜蔚國終於是被他逗笑了,語氣輕鬆的着調侃他一句:
「你緊張個得啊!早都特麼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偷香竊玉的事情你還少幹了啊?這會你還裝啥小白啊?」
一說起這個,王洋的臉就更紅了,還真是個樸實的娃啊!
一直到夜深人靜蟲不鳴鳥不叫,采玉已經沉沉睡去,杜蔚國這才翻身起床。
他是不用開燈的,無聲無息的推開臥室的房門,輕輕坐在客廳的餐桌旁,心情無比忐忑的展開了這封來自粵省的信件。
杜蔚國才只看了一個開頭,看見杜科長這個稱謂,杜蔚國就忍不住在心裏大罵媽賣批,丫的,這特麼居然是馬五和小馬給他寫的信。
丫的,你特麼就隨便落個款,比如小馬之類的能死啊?害的老子心臟病都快犯了,杜蔚國一邊吐槽,一邊一目十行的把信讀完了。
信件的內容不少,但是並不複雜,或者說非常簡單,馬五和小馬已經順利抵達香江了。
目前他們已經找到了足夠安穩的落腳之地,南北方的巨大差異,語言的不通等等,導致生活雖然略有不適,但是勝在平穩。
馬五早點也是走南闖北的江湖豪客,雖然早就已經退隱了,但是遮掩父子倆的生活還是無虞的。
馬五還和婁曉娥一家聯繫上了,算是多了一個守望互助的盟友,小馬現在正在警隊受訓,很快就會成為一名香江的阿SIR了。
剩下的就是一些感激不盡的客套話,信件的最後留下了他們在香江的地址,以及去香江的可靠路徑。
杜蔚國看完之後,把信件默默的收回了空間,挺好的,雖然自己不會去,但是終究在那邊也算是有了一點根基,終究不是壞事!
畢竟世事難預料啊!尤其還有莫蘭這麼一檔子事情,也許香江這個退路以後還真是用得着。
思緒飄飛,毫無睡意,杜蔚國點着了一根香煙,就坐在客廳默默發呆。
楊采玉半夜翻身的時候,摸不到枕邊的杜蔚國,她有些慌張,揉了揉眼睛,一骨碌就從床上爬了起來。
她披着一件衣服才走到臥室的門口,就看見杜蔚國正在客廳抽煙,借着忽明忽暗的煙頭紅光,勉強能看見他的面部深刻的輪廓。
楊采玉勐然想起那天杜蔚國的話,他到底是經歷多少生死之間,見識了多少世間的陰暗啊?
她輕輕的走到了杜蔚國的身邊,環住他的脖頸,把他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肚子上,語氣之中充滿了憐惜:
「蔚國,你辛苦了!」
一邊說着,大顆的眼淚就滴落在杜蔚國的頭上,杜蔚國趕忙熄滅了煙頭,輕輕的摩挲她的手臂,語氣戲謔的說道:
「媳婦,你好像誤會了,我今天可不是感慨什麼,其實我是看咱院子裏的幾條大狗呢,我實在是太稀罕了!」
楊采玉聞言頓時一愣,她順着窗戶看出去,四條大狗整整齊齊的趴在對面原本秦京茹家的窗戶底下~
呃,會錯意,表錯情,好尷尬啊~
周日,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今天是王洋,李小萌,王霄,孫曉紅這兩對新人一起大婚的日子,本來他們想讓杜蔚國做證婚人的。
但是杜蔚國死活推脫,他其實比王霄的年齡還小呢,這個證婚人他無論如何也沒臉乾的,最後還是他親自請蔣東方出面才算是圓了場。
今天其實也是杜蔚國最後的閒暇時間了,昨天,頭髮愁掉了不老少的老牛同志,想盡了一切辦法,緊趕慢趕的讓第一批裝備已經到位了。
而從明天開始,閻王小隊就要配合胡斐,開始啃骨頭,東征西討了!
楊采玉同志今天很忙,非常忙,忙到腳不粘地的那種,兩個閨蜜今天同時結婚。
而她作為老大的媳婦,閨蜜團團長,自然所有的佈置統籌接待工作都交給她了!
杜蔚國的全部麾下,無論男女老少,無論是保衛科還是行動處,今天已經全都交給她支使了。
不過杜蔚國這孫子本人倒是很閒,儼然一副甩手大掌柜的模樣!
他和老郝頭,如今正躲在狗剩子的屋子裏一邊喝茶一邊抽煙聊天。
說到老郝頭,還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本來老郝頭是準備帶郭芙一起過來熱鬧熱鬧的,也順便和大家認識一下,但是這個小丫頭死活都不來。
她說是自己不喜歡熱鬧,老郝和杜蔚國說這話的時候,一邊抽着煙一邊抬起眼皮,繞有深意的瞥了杜蔚國一眼。
一看這有些曖昧眼神,杜蔚國當場就毛了,騰得一下就站了起來:
「老郝頭,你這眼神是啥意思啊?郭芙她愛來不來唄,她也不認識王洋王霄,不願意來也是合情合理的!」
老郝頭非常不屑的撇了撇嘴,並沒有說話,只是嗤笑了一聲,這一下杜蔚國可真的繃不住了。
他和老郝的默契早就已經達到一定程度,聞弦而知雅意,自然不用多言不語也明白對方的意思:
杜蔚國臉紅脖子粗的說道:「老郝頭,你到底笑啥啊?這事可不能開玩笑,她才幾歲啊?一個黃毛小丫頭而已,再說了,我可沒撩扯她!」
老郝抽了一口煙,摩挲了一下自己下巴上的胡茬,瞥了杜蔚國一眼,語氣幽幽的說:
「嘿,黃毛小丫頭!小子,你是不是故意裝傻?她今年都已經15歲了,再過幾個月就要上班了。
而且她的經歷那麼多,你還把她當成是不懂事的小孩嗎?你說她為啥不來,還不是因為你家楊采玉在!」
郝山河粗暴無比的挑破了這層窗戶紙,杜蔚國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兩道好看的劍眉也有些糾結。
他其實心裏清楚,老郝頭說得沒錯,郭芙她遠比一般的女孩經歷得多,也成熟的多。
估計已經遠遠超過了情竇初開這個等級了,丫的,你這個糟老頭子壞的很!
既然如此,那你還特麼把她往我手裏塞,你特麼是嫌我麻煩事還少是咋的?
「郝叔,那就更不能讓她來我手底下上班了,一來危險不說,二來~~」
郝山河輕輕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說道:
「已經來不及了,自從你救了她,帶她去看她媽的那個時刻起,這孩子就已經認準你了。
這孩子外表柔弱,但是心性非常狠,她咬準的事情,是絕對不會變的。
而且現在的形式雲嵐譎詭的,之後到底會變成啥情況,我現在也叫不准了,估計也只有你能護住她。」
杜蔚國沉默了,他實在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左右現在郭芙還小,車到山前必有路吧!
過了好一會他才說:「對了,郝叔,那個李副廠長的事情咋樣了?用不用我介入?」
郝山河眉頭挑了一下,他掐滅了手裏的煙頭,眼神之中閃爍了一絲精光,冷笑了一聲,語氣變得有點狠厲。
「呵呵,這傢伙可不是啥好鳥,他的屁股底下漆黑一片,這事不用你管,很快就能見分曉了。」
杜蔚國點了點頭,他自然相信老郝的能力,要不是因為種種原因,他被死死的鎖在了軋鋼廠這方寸之間10年,他的成就未必遜色胡斐。
「對了,郝叔,還有一件小事,我也一起麻煩您一下。」
老郝頭感覺有些詫異,他很清楚杜蔚國現在的能量,居然還有事能求到自己,他確實多少有點好奇。
郝山河沒好氣的說:「說吧,啥事?你是怎麼也不肯放過我這把老骨頭啊?」
杜蔚國他朝斜對門的劉海中家努了努嘴,笑呵呵的說道:
「嗨,就是一件小事,吶,我對面這家鄰居,原來四合院的二大爺劉海中,現在有點太礙眼了。
他就是捨不得班組長的虛名,遲遲還沒有搬出這個院子,郝叔,您幫忙運作一下唄!」
郝山河都被氣笑了,果然是一件小事啊!
吉時已到,四合院外邊響起了鞭炮的聲音!
王洋和王霄今天打扮的得很像樣,穿得都是杜蔚國給他們在於師傅那裏訂製的藏藍色毛料中山裝,看起來一表人才的很精神。
或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蔣東方氣色也不錯,尤其看見杜蔚國的時候,眼神之中的滿意之色更是藏都藏不住。
杜蔚國培養出來的手下,目前就已經正式的撐起了軋鋼廠保衛處的半邊天。
三科就不用說了,現在的老郝同志根本就是一個吉祥物,已經進入到了養老模式。
科里不管大事小情,他是一律的不過問,全部都交給王洋去處理,每天喝茶抽煙聽廣播看雜書,小日子過得別提多滋潤。
三科如此,其實東區一科也是不遑多讓,之前一科由於桉子,副科長直接涉桉,一科長也是受了牽連,如今已經主動申請退休了。
估計到了冬天,最遲到元旦,他就會退下去了,現在王霄在一科也是大事小事一把抓。
王霄是個有本事的,有文化,有條理,有經驗,沒用多長的時間就已經徹底上手了,把一科打理的井井有條。
所以說,杜蔚國現在人雖然不在軋鋼廠了,但是他的影響力不減反增,比以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真正是跺一跺腳,軋鋼廠地面都要顫抖的地步!
兩個科室風平浪靜,手裏一半的事情都不用他操心,蔣東方最近的日子自然也過得舒心很多。
或許是經歷的事情多了,蔣東方也就想開了,放下了什麼,逐漸開始往佛系靠攏,現在每天都找老郝頭下象棋。
這兩個臭棋簍子基本上每天都是酣戰不休,殺得昏天暗地的,日子過得倒也愜意快活。
下書吧
今天是王洋和王霄大婚的日子,這兩個杜蔚國的小兄弟都是副科長,正兒八經的幹部。
而且這兩家的日子如今都已經過起來了,尤其今天杜蔚國也在家,席面自然不能太寒酸。
當然,也不可能過於鋪張浪費,畢竟眼下這個時代,是不允許大操大辦,一切都要保持低調。
一桌10個人,8個菜,大菜主菜是紅燒肉燉土豆,雞肉燉土豆,其他的就是木須肉,白菜豆腐,芹菜粉條,土豆絲,白菜片之類的。
今天主食是二合面的大饅頭,55比例的,在眼下,放眼四九城,已經算是非常奢侈了!
杜蔚國如今身份已經今時不同往日了,不能他願意不願意,他都不能坐在院子裏和大家吃大席了,他必須得坐上席!
這是傳統也是規矩,他也不能改!
結束了開場簡單儀式之後,他就和蔣東方,李阿姨,郝山河,楊采玉幾個主賓回到自己家,單獨開了一桌。
不僅如此,甚至連菜都不一樣,清一色的都是小灶,比如說紅燒肘子,燉魚,干炸丸子,花生米,這些奢侈的大菜都是大席看不見的東西!
唉!杜蔚國不知不覺的就已經混到了這個所謂的上層階級了,這玩意是永恆存在的,就算是再親密的關係,也無法打破!
今天老蔣的興致仿佛很高,他喝了不少酒,醉眼朦朧的說道:
「小杜,你現在是真出息了,比我可強多了,要是老杜九泉之下有知,必然欣慰無比,不錯,真不錯!」
李阿姨在一旁輕輕的捅咕他的一下,不停的沖他使眼色,蔣東方許是真的有點喝多了,臉紅脖子粗的大聲呵斥道:
「你個敗家老娘們,你特麼沒完沒了的捅咕啥啊?你姑爺,他根本就不行事,小杜那是啥地方?
人家那是森羅閻羅殿,專門對付最兇狠的敵人!可不是阿貓阿狗都特麼能進去混資歷的地方,更不是撈油水的地方~」
蔣東方滿臉漲紅,打了一個酒嗝,李阿姨被他當眾呵斥,面子有點掛不住了,頓時連眼圈都紅了。
杜蔚國的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三言兩語之間,他就已經聽明白了,這是蔣東方的那個姑爺想到自己的部門上班啊?
呵呵,開玩笑呢吧?
蔣東方的話糙理不糙,說的幾乎句句在理,杜蔚國用人從來都是舉賢不避親,但是同時也是唯才是用。
像他姑爺這樣只會專營,卻沒有真本事的,杜蔚國是絕對不會用的,而且聽老蔣的話,這傢伙的手腳還有點不太乾淨。
杜蔚國面色沉靜,並沒有說話,楊采玉此時極其有眼色的拉着李阿姨的手,掏出手絹幫她抹了一下眼睛,淺言淺語的溫聲勸道:
「李阿姨,您別哭了,咱們都是一家人,這裏邊也沒有外人,有啥事,但凡是合情合理的,您就說唄!」
杜蔚國心裏暗贊了一句,果然是好媳婦!這句話說得有里有面,一個合情合理完全可以畫上重點符號了,楊采玉果然是個心思剔透的賢內助啊!
李阿姨或許是年齡大了,又或者是因為兒女的事情,讓她失了原則和考量,她狠狠的懟了蔣東方腰間軟肉一下,語氣忿忿不平的說道:
「說就說,我怕啥啊?盧生眼瞅都33歲了,現在還是正科掛副職,窩在後勤倉庫里當保管員!
咱家婷婷如今又懷孕了,我咋就不能想想辦法,幫他活動活動了?你不心疼閨女,我還心疼呢!」
蔣東方的姑爺叫肖盧生,今年32歲,16級正科級幹部,如今在市局的後勤處,擔任副科長。
其實這很正常的現象,尤其他還是從外省調回來的,沒有業務能力也沒有資歷,更沒有人脈。
不過,他是個不甘心的主,這不他聽說杜蔚國如今單獨掌管了一個獨立部門,而且還是處級的,馬上就開始攛掇李阿姨了。
蔣婷婷(蔣東方的老姑娘)今年又懷孕了,如今正停薪留職,住在蔣東方家養胎呢,更是天天給李阿姨吹風。
所以才有了今天這麼一出。
杜蔚國張張嘴才剛想說話,蔣東方此時卻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大聲吼道:
「李翠花,你特麼是不是給臉不要臉了?我在家的時候都說了一百八十遍了。
小杜那個地方,是個較勁要命的地方,他需要的是精兵強將,或者能吏幹吏!
你那寶貝姑爺他能幹啥?文不成武不就的,而且爪子還特麼不乾淨,你這是給小杜添堵啊!」
被當眾如此沒頭沒腦的痛罵,李阿姨可不幹了,徹底炸毛,她騰得一下站起身,指着蔣東方的臉,尖聲喊道:
「蔣東方,你敢罵我?你埋汰自己姑爺,心裏特別痛快是咋的?盧生到底是咋得罪你了,你咋橫豎看不上他?
啥精兵強將啊?要啥命嗎?小杜的手底下難道不需要辦公室主任嗎?幫他管管後期,管管財務,管管食堂,這用自家人,總比外人放心吧?」
呵呵,說實話,杜蔚國都好久沒有經歷這些家長里短,雞飛狗跳的場面了,多少是有點新鮮感!
好傢夥,原來是打得這個主意啊?這個肖盧生,本身沒有,心氣倒是不小啊!這是看上我的辦公室主任這個肥差了。
想想也是,5處的待遇賊好,如今已經不是秘密,在體制內早就已經傳開了!
蔣東方氣得額頭青筋直蹦,他才剛要拍桌子大吼,卻被已經起身的杜蔚國輕輕的按住了肩膀,而楊采玉也站起身扶住了李阿姨。
她給杜蔚國隱晦的使了一個眼色,杜蔚國嘴角輕輕一勾,果斷的閉嘴了,媳婦要表現,必須給她一個展示的機會啊!
楊采玉一邊拍着李阿姨的後背,一邊扶她慢慢坐下,輕聲細語的說道:
「李阿姨,我聽明白了,您這是想讓我三姐夫,去蔚國手裏當辦公室主任啊?」
李阿姨看了一眼面色平靜的杜蔚國,多少有點心虛,不過為了兒女之事,她也是豁出老臉了,她硬着頭皮,梗着脖子說道:
「沒錯,你姐夫,調回四九城都已經副職一年了,小杜這重新張羅了一個新部門,自己家人自然比外人更上心!」
楊采玉輕輕一笑,溫聲說道:「阿姨,您說得沒錯,自己家人肯定別外人更盡心盡力。」
在場的眾人一聽這話,頓時神態各異,李阿姨面露喜色,蔣東方眉頭皺起,杜蔚國神色如常。
老郝頭,呃,丫的,這老頭正一邊自斟自飲一邊笑呵呵的看戲呢!
「對,對,就是這個道理!還是采玉你最懂事了!」
李阿姨一聽這話,頓時有了底氣,一邊高興的拍着楊采玉的手,一邊狠狠的白了蔣東方一眼。
楊采玉隱晦的瞥了一眼杜蔚國的臉色,繼續笑着說道:
「李阿姨,我當初也纏着和杜蔚國,死活要去他手底下上班,反正他的新單位肯定是需要財務的。
而且我也不要求當官啥的,只求能和他朝夕相處就好,可是杜蔚國他當時就大聲的吼了我一頓,可凶了~」
一邊說着,楊采玉的眼眶還紅了,楚楚可憐的,幼呵,果然是好演技啊!
杜蔚國眉頭一挑,都說女人天生就會演戲,而且越漂亮演技越好,小白羊這真是無師自通啊!今天算是漲見識了!
李阿姨的眉頭皺起,沒好氣的瞥了杜蔚國一眼,才剛想說話,就被楊采玉堵住了話頭:
「阿姨,雖然蔚國凶我,但是我服氣啊,無話可說,因為蔚國他說得有道理啊!
他說,他那個地方,甚至比槍林彈雨的戰場還危險,搞不好什麼時候就會有人報復!
像我這樣手無束雞之力的女人,除了添亂之外,一無是處!不僅無法和他朝夕相處,他還得分心保護我!
阿姨,這不是危言聳聽,您沒聽說嗎?前幾天,甚至連特勤司的,郭處長都險些喪命,他可都是T級幹部了!」
楊采玉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神情不定,臉色忽明忽暗的李阿姨,又加了一把重錘:
「李阿姨,您還不知道吧,蔚國那個部門,但凡出任務,別說是後勤主任了,就連廚師都得拿着槍衝鋒呢!」
「呀?真的啊!」李阿姨頓時就被驚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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