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秘書開車把杜蔚國重新拉回到了廳里,周局長的辦公室,此時也是煙霧繚繞,宛如仙境一般,除了他以外,還有兩個中年人。
周局長是個相貌清瘦的中年人,叫周侗,他是胡司部門的直系分枝,單獨負責一個分局,所以稱呼為局長,看見杜蔚國,他語氣溫和的招呼着:
「小杜,我就這樣叫你吧,上次和胡司長通信的時候,他還提到你了,趕快快坐,辛苦你了!」
杜蔚國也沒有客氣什麼,只是態度平穩的輕輕點了一下頭,就坐在沙發上。
周侗的好像脾氣非常不錯,對於杜衛國這樣略顯無理的行為也是不以為杵。
畢竟人家剛剛經歷了生死伏擊,有理由有情緒也是理所應當的嘛。
再說了杜蔚國一個人剛剛乾掉了10幾名敵人,一個個人一等功妥妥的沒跑了,人家現在也有這個傲氣的資本,周侗只是笑了一下就接着說:
「小杜,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曾秘書,是唐書記的第一大秘。」
周侗指着下首的一位帶着黑框眼鏡的中年人,他有點地中海,黝黑的皮膚,看起來更像是一個鄉村老師。
杜蔚國朝他點了點頭,語氣平靜的打了一個招呼:「您好,曾秘書。」
曾秘書伸手推了一下眼鏡框,居然和三大爺的動作有些莫名重合,他溫和的笑了一下:「你受苦了,杜蔚國同志,唐書記讓我代表他對你表示慰問。」
杜蔚國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周侗此時又介紹了另外一位中年人:「這位是我們局裏的李重山處長,你之後的保山之行,他會親自帶隊陪同護送。」
杜蔚國一聽這話,不禁皺起了眉頭,心頭火起,他沒有馬上說話,而是帶着疑惑看向了周局,這特麼算是奪了我的指揮權嗎?
李處長是個黑臉漢子,身材精瘦,雙眼如同鬼火一樣,
話說這個時代本來就是缺衣少食,物資匱乏,身材消瘦才是常態,街上很少能看見胖子,甚至連微胖身材的都不算太多。
反正杜蔚國穿越過來1年多的時間,總共打過交道的胖子都是有數的,連兩隻手都不到。
眼看杜蔚國皺眉低首卻沒有說話,這位李處長主動開口了,他的口音有點重:
「杜蔚國同志,你不要誤會,我們很相信你的指揮能力,你也充分證明了你的作戰能力。
是這樣的,我剛剛突擊審訊了你帶回來的俘虜,大後天要帶隊出發去閻王口和大理一帶具體調查這次埋伏,所以順路把你們護送到保山。」
杜蔚國此時依然是眉頭緊皺,他輕輕撇了一下嘴,淡淡的問了一句:
「李處長,按照你的計劃,我們是大後天才能出發是嗎?」
李重山的面色變得有點陰沉,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是的,根據你描述的坍方面積,清障工作和修復路面至少也需要一天以上的時間,我們已經聯繫好了,工程部門已經連夜出發了。」
杜蔚國不置可否的點了點投,沒有再說什麼,此時氣氛有點尷尬,周局依然笑着說:
「小杜,關於這次襲擊,你還有什麼看法?」
杜蔚國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給此時周局長說:「小杜,這是我們整理的一份報告得初稿,你先看看。」
周秘書這時候從辦公室上拿起一份報告,遞了過來,杜蔚國一目十行,簡單的看了一下,忍不住笑了。
我尼瑪,報告基本屬實,但是改動了幾個關鍵點,立刻就扭曲的不成樣子了,雖然沒有抹殺他的功勞,但是性質卻完全變了。
這次被埋伏襲擊居然變成了一次有計劃的殲滅~~~不能再寫了,意思大家肯定都懂。
杜蔚國輕輕的合上報告,低頭沉吟了一下,抬起頭,面帶微笑語氣淡淡的說:
「周局,您不是問我的看法嗎?我們本次西行的計劃,到春城之前的部分,隊伍中只有我知道。
而到了春城之後的路線和具體安排,甚至連我都不知道,所以行程具體是如何泄露的,您還是和胡司具體交流吧!」
杜薇國這話一說完,周侗和李重山的臉色都有點難看,杜蔚國的意思很明顯啊。
因為路線是你們的部門參與安排執行的,現在杜蔚國等於是非常明確一針見血的指出,大概率就是你們泄露了路線,導致保密工作出了問題。
周侗先是愣了一下,估計他也沒想到杜蔚國會這麼不上道吧,他的臉色一再變,過了一會才非常勉強笑着說:
「小杜啊,你這個人結論會不會有點過於武斷啊!」
杜蔚國此時站起身來,嘴裡冷笑一聲,聲音冷冷的說:
「呵!,對方很清楚我們的情況。他們這絕對是有備而來,指向也很明確,就是衝着我們車隊來的。
所以在我們到達春城之前,他們就已經截獲了我們車隊的情報,所以話雖然不好聽,但是情況確實就是如此。
至於到底是胡司那邊泄露的,還是您這邊,您們領導們就商量着自查吧。
至於後續行程,出發的時間我自會行安排。」
杜蔚國這話說的十分冷硬,毫不留情,等於是同時狠狠的扇了周侗和李重山的耳光。
我尼瑪,杜蔚國的狗脾氣直接就上來了!小爺不玩了,直接掀桌子了。
最可怕的是,他還非常明確的表達了強烈不信任,他拒絕和李處長一起出發。
這是殺人誅心了!
李重山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目光閃爍着異樣的光芒,他指着杜蔚國低聲咆哮:
「私娃子!你特麼到底啥意思?你居然不相信我們?」
私娃子是滇省當地的一句罵人的方言,杜蔚國雖然不懂,大概也知道不是啥好話,他冷冷的看了李重山一眼,語氣也變得凜冽:
「沒錯,就是不相信你們,消息被滲透的好像篩子似的,我的兩個兄弟還有饒慶鵬他們一車人如今屍骨無存,死的不明不白。
敵人裝備如此精良,準備如此充分,甚至叫爆破的手段都用上了,這麼大規模的出現在你們眼皮子底下,你特麼居然還有臉喊?」
李重山被杜蔚國懟的滿臉通紅,咬牙切齒的,眼睛好像要滴出血了一樣,可是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周侗也是臉色鐵青非常的不好看,而曾秘書則是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只是神態悠閒的看戲。
周侗此刻的語氣也變得不再溫和,他非常嚴厲的說:
「杜蔚國,在滇省這裏,我並不是和你商量,這是命令,你只需要服從執行即可。」
杜蔚國有點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嗤笑了一聲:
「您好大的官威啊!我可不是您的部下,我也拒絕接受你的管轄,我接到的命令也沒有接受您管轄這一條。
所以您的命令對我無效,如果您不支持我的要求,作為本次西行的安保負責人,我明天會和胡司長直接聯繫,滯留春城,等待新的指令。」
周侗一聽這話,氣得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震的茶杯都跳了起來,茶水灑了出來:
「放肆!杜蔚國,你敢抗命?我可以現在就斃了你!」
杜蔚國風輕雲淡的笑了一下,語氣輕飄飄的說:
「我敢,你特麼現在斃我一個試試?」
丫的,小爺掀桌子了!說完之後,杜蔚國就慢慢的站起身,悠閒的點了一根煙,走到送他來的周秘書身邊。
從目瞪口呆的周秘書衣兜里把車鑰匙掏了出來,語氣略帶戲謔的說:
「回去的路我認識,自己開車就行了。」
說完之後,他理都不理已經氣得快要瘋魔的周侗還有擇人而噬的李重山,轉身就出門了。
杜蔚國出去之後,李重山暴跳如雷:「混蛋!簡直無法無天了!我特麼這就把他抓起來!」
他說完就要出門,周侗怒吼了一聲:
「你特麼給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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